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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大群大大小小庶子庶女,足有五六个,有两个庶子女还在奶娘怀里抱着,薛夫人笑着朝大一点的几个子女摆手道:“这是你姨母家几位姐姐,快过来见见”。
吴氏道:“你等姊妹日后常在一起,久了就不生疏了”。
最大的庶女,序齿,比吴家姊妹年长一岁,见了平礼。
绾贞看薛家庶长女唤作薛瑾的,穿戴可是一点不像庶女身份,衣饰华贵,头微扬,有股子娇娇之气,全不似吴家庶女畏缩。
薛延陵脸朝着长女,温和声调道:“瑾儿,跟姐姐妹妹在一起,别使性子”。
旁边站着一个衣衫鲜亮一身富贵的女子,也笑着道:“瑾儿懂事了”。
绾贞看她做派,定是个宠妾,仗着姑娘的生母,直呼名字,俨然母亲身份,满堂主子,那有个妾说话的份,吴老太太暗自皱眉,吴氏脸色一暗,像是无意扫了薛夫人一眼。。
在看薛夫人笑得和气,没觉出有什么不对,一看就是副好性,软柿子。
薛瑾撒娇地朝薛延陵嗔道:“瞧父亲说的,好像人家不懂规矩似的”。
听得众人暗自皱眉。
吴府早已腾出屋子,安置薛家一众。
吴老太太寿宴正日子,一大早,吴府府门大开,迎客。
绾贞梳妆刚梳完头,吴玉莲找来,拉住她,神叨叨看看无人,又掀起门帘朝西间看看,西间门扇关着。
她才放心走回来,附绾贞耳小声道:“听说,大嫂本预纳你为大哥的妾,不知怎地改成……。”朝对门一努嘴。
“大嫂不是好相与的,别看人前贤惠明理,大哥房中那两个通房被她管束服服帖帖。”
绾贞一喜,悄声问:“这么大事妹妹怎么知道?”
吴玉莲嘿嘿笑了,卖弄地说:“这吴府向来有事我都先知道,这都是我平时功夫做足,这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
“母亲房中的丫鬟说,母亲老大不高兴,嗔怪大嫂子和大哥。”
绾贞心里默念感谢上苍,这事轻巧地解决了,比想象的容易得多。
一高兴,挽起吴爱莲,“走妹妹,看热闹去。”
二人才进吴府正院,就见詹夫人由儿媳扶着下了软轿,看见她二人,摆手招呼。
绾贞只好和吴玉莲大大方方过去。
绾贞手扶在腰间,一蹲身,垂眸清柔地道:“给夫人请安。”
吴玉莲也跟着行礼。
詹夫人独扶住绾贞,“这孩子就是礼数周到。”说吧,拍了拍她的手,绾贞得她看重,忙起身扶住詹夫人,一道去花厅饮酒。
詹夫人已打定主意打算老太太之事一完,就找媒婆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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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捆绑的夫妻
花厅摆宴,男女宾客,借着吴府祝寿,一顿豪饮,女眷们平素甚少出门,可逮了机会,争相卖弄,炫富,比穿戴,比身材,比容貌。
沈绾珠和沈绾玉等这日已久,隆重登场,足以令京城半数贵妇小姐惊艳,没想到一个小小知府庶女竟比京城大家闺秀打扮入时,且举止一点不落下乘,容貌更是压过风头正劲的几个京城有名的闺阁千金。
不由一众女眷心生嫉妒,也是想故意刁难,便席上吟诗作对,只沈绾贞推说不懂,那二位真是出尽风头,才名就此传播出去,那干人等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夫人们自有夫人们的圈子,吴氏遇见陈夫人,乃当年深闺密友,十几年未见,正聊得热乎。
吴氏唤着陈夫人闺中小字,“敏之,听说你和宫里走动得勤……。”
这陈夫人当年嫁做皇家外戚,是当今皇帝外家,虽是庶媳,可也算是皇亲,借着这层关系,极力巴结皇后,太后,很得二人抬举。
吴氏自然与之亲近,结交京城权贵,为丈夫谋个好前程。
绾贞冷眼看两个庶妹,心想,庶女靠着几分姿色,难成气候,命运还不是攥在嫡母手里,再怎么逃不过嫡母手掌心,如今在京城,吴氏有娘家撑腰,即便父亲,为仕途考虑,不会傻到和吴氏闹僵。
寿宴,就在一大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夫人小姐们表演中结束。
送走外客,各自回房歇着。
詹夫人却留了一会方走,毕竟自家人。
前面两个婆子提着灯笼,吴氏在素兰搀扶下往回走。
“天道寒了,一晃都深秋了。”吴氏饮了几盅酒,头有点晕,冷风一吹,清醒不少。
“京城比家下冷的早,家里现在还开着花呢。”陪房老钱婆子道。
“我听大姐之意像是对三姑娘有意思。”
老钱婆子也是年轻时就跟过来的,是吴府家生仆,知道不少吴府的事情,于是道:“伯府二少爷如今没了媳妇,想续娶一房,对我们三姑娘上心,也是有的。”
吴氏冷哼两声:“便宜了她。”
钱婆子知道太太心病,如昌邑伯府真有那心,太太不好拂了大姑太太的面子,在说和伯府联姻,算得高攀,这亲事求都求不来,但看太太对几个庶女厌烦,也不好说什么。
半晌,吴氏道:“嫁过去,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少庭那孩子的性子我知道,起小就拧,认准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大姐为这事,没少打他,越打越是嘴硬。”
“人下生脾性难改,不得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二人说着,就到了小跨院,就不说了。
寿日刚过,吴府来了两个官媒,詹夫人和妹子把话早透过去了,十拿九稳,就派出人提亲走走过场。
最不是滋味的还是姜夫人,三姑娘错失了。
两个媒婆一走,阖府就传开了,巧珊从上房跑回来,欢喜地报告主子这大喜事,“主子真是有造化,能嫁进伯府,还是正妻,这亲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绾贞淡然一笑,吴玉莲早八卦了詹府的事,那詹二公子宠妾灭妻京城出了名的,京城名门闺秀那个肯嫁他,只好到外省找,门第低的好摆布,詹夫人也是好算计。
此刻,两个官媒出了吴府,脚都未歇,就赶去伯府邀功。
正好昌邑伯没出门,有点不放心,问夫人道:“沈家三姑娘真的像你说得不错吗?”
“那自然,妾看着稳重知礼,性子也好,妾身这般年纪,难道还辨不清人。”
“光是好性,能降伏老二吗?就老二那倔脾气,连我这当爹的都管不了。”
“老爷,谁说让她降伏这逆子了,那边还勾着,老二又是个死心眼,那心能说歇了就歇了,只要不生事,安安稳稳,过几年,他新鲜劲一过,心就淡了,也就回来好好和媳妇过日子,我们不也省心了吗?”詹夫人边给丈夫打扇子,边把自己盘算说出来。
吴府
吴老太太和姜夫人、吴氏还有薛将军夫人围坐,商议此事。
吴老太太道:“听你大姐的意思是喜事越早办越好,姑爷那去信答应了吗?”
“答应了。”吴氏早派人捎了封家书。来往路上不过七八日,就等到沈老爷书信,沈老爷对这桩亲事颇为满意,信里还赞夫人这事办得妙,四姑娘和五姑娘的婚事最好照着这样子找,不可太低就了,还说凡事夫人做主就行。
吴氏反复看了两遍,有了主意,那两个庶女的婚事老爷让她一手操办,正中下怀,高攀,吴氏冷笑,就凭一个姨娘生的,还想做正经主子,沈绾贞这头亲事她也不是十分愿意的,只不过骨肉亲情,不可太得罪姐姐,说不定老爷官职还要姐夫帮衬。
吴氏现成的理由,客居多有不便,婚事一切从简,反正伯府也不在意这些。
她办的嫁妆看似体面,实则不值什么钱的。
吴氏碍着詹夫人的脸面,不得不先撂下话,和伯府说了难处,詹夫人现在就想媳妇娶进门,平息朝中一些人对詹府的看法,挽回些名声,至于嫁妆不嫁妆,不差那点钱东西。
就说了些体恤的话,“妹妹一家在外,身边带的银子不多,意思一下就可,亲上做亲,俗套就免了。”
东西都置办妥了,吴氏把沈绾贞找去,一一指给她看,绾贞看屋子里摆得满满的,细一看就是没实在东西,也不说什么。
吴氏又抓住她的手,殷勤嘱咐:“到了伯府,孝敬公婆,敬重丈夫,妯娌和睦,也不枉你姨娘生你一场,我操了这些年的心。”
绾贞心里冷,表面还要装出感激,“母亲为女儿操持,母亲养女儿一场,女儿无以为报,今生不忘母亲大恩。”
冠冕堂皇,顺嘴拈来。骗人的玩意。
这婚事沈绾贞也觉得不是太坏,她搅了嫡母的谋算,未做成吴景兰的妾室,嫡母岂能让她好过,左不过还是做小妾的命,继妻也是正妻,就算夫妻不和睦,伯府嫡出二少夫人,位分尊贵,轻易无人敢拿她怎样。
转眼,婚期已到,一大早,绾贞屋子里挤满了人,养娘替她上妆,吴玉莲陪在身旁,“姐姐就要出嫁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