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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中的原因,他并没有细想!
手指僵在按键上。
他不记得苏桃的电话号码。
泄气般的将座机扔在地上,顺手将桌上的文件尽数扫落。
乒乒乓乓一阵杂乱的响声!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安茜听到声响,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从外面推门而入,“顾经理。”
看着满地狼藉的地面,她愣了一下,“对不起。”
急忙低头要退出去。
这种时候,她还是躲远些!
“安茜,把苏桃的号码给我。”
安茜半分迟疑都没有的从包里掏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翻到苏桃的电话,递过去。
他用安茜的手机拨过去。
“喂,安茜。”
她好像哭过,声音沙哑。
顾予苼的心一下就软了,心里一直徘徊不散的怨气也消融了大半,但还是语气不好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霍启政的?”
那个废物,居然说他要追求苏桃。
如果不是她给过他什么暗示,就他那优柔寡断的性子,会说这话?
“你有病吧。”
苏桃硬生生的赏给他四个字,挂了电话。
顾予苼紧紧捏着手机,发出骨节相撞的脆响声!
这个死女人。
谁给她的胆量,让她这么跟他说话。
。。。。。。
“苏苏,”乔默敲了敲门,慕锦年已经走了,黎润本来不愿意走,被后来上来提醒慕锦年会议来不及的聂华岳直接拧着胳膊拽了出去。
“我知道你还没睡,我能进来吗?”
苏桃急忙抹干脸上的泪水,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打着哈欠,懒懒的说:“进来吧。”
☆、113:慕锦年,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还有三千)
“苏苏,发生。。。。。。”她的话卡在喉咙里,眸子微闪,随即神色温淡的走过去,将笑得很明媚的苏桃抱住,轻轻拍打她剧烈颤抖的背脊,“苏苏,没事的。”
苏桃换了睡衣,脖颈处的吻痕清晰的暴露出来。
她僵了一下,抱紧乔默,‘哇’的一声就哭了!
“小默。。。。。。我害怕。。。。。。”
平时,她总是像个勇猛的女超人,替乔默和乔乔挡住一切有可能的伤害,现在,她却抱着乔默,哭的像个迷失的孩子。
“是。。。。。。顾予笙吗?”
怕刺激她,乔默问的很小心翼翼。
慕锦年说,昨晚是顾予笙抱走的苏桃的!
“恩。”
乔默内心生出一种如释重负,又担忧心疼的矛盾心理。
如释重负是因为这个人是顾予笙,苏桃爱着的男人,她可能会痛苦,会害怕,但至少,不会崩溃。
担忧心疼的是,苏桃爱惨了顾予笙,而那个男人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给她逼。
。。。。。。
乔默的原定计划是,就跟妈妈、苏桃和乔乔一起,买菜在家里做。
结果黎润临时回国,还非嚷着要去吃陈记的特色烧鹅。
苏桃睡醒了,精神也好了,正跟黎润呛声,“你要不要脸,客随主便这个道理懂不懂?陈记烧鹅?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是土豪?就那么巴掌大的一份要一千多块,镀金的呢?”
“人家味道好,有些东西,不是光看钱的,而且,我怎么会会让我们家小默付呢?”
沈慧桥正在辅导乔乔做算术,看着情绪激动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也不知哪来这么强烈的怨气,估计上辈子就是对冤家。”
苏桃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你在非洲这些年都啃狗屎去了?节约是美德,我们几个人在陈记起码要吃上万块,逞口腹之欲,还不如拿去做善事,说不定,老天保佑,下辈子直接变成女人,免得长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黎润憋得满脸通红,“你这个女人,嘴这么毒,难怪嫁不出去。”
吵架他不在行,转头向乔默求救,“默默,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你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不是武安安那种一戳就倒的豆芽菜,就是这种浑身长刺的霸王花。”
乔默正在画图稿,虽然以她的资历,去米兰参赛的几率很渺茫,但她还是努力试一下。
能进入前十名,就有十万块的奖金。
苏伯母摔断了腿,近两年都需要静养,苏桃想趁这个时间将她接到洛安住一段日子。
她进慕氏不久,工资只能勉强糊口,如果加上没有半点收入的苏伯母——
这些,她从未跟她提过,前段时间她回家,都是跟同事借了一万块,回去付的医药费!
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回头就见苏桃和黎润都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乔默疑惑的摸了摸脸:“怎么了?”
“算了,”黎润无奈的摆了摆头,“好男不跟恶女斗,想吃什么,你们说了算,只要不辣,我都能接受。”
苏桃阴险的耸了耸肩,朝乔默扬了扬下颚,用嘴型说了句:“麻辣烫。”
有人敲门,苏桃兴奋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暧昧的朝乔默挤了挤眼睛,“我知道是谁,我去开门。”
这个点来的,只有慕锦年了。
早上走的时候,慕锦年没说过会来,当时没太大的感觉,现在被苏桃的神神秘秘弄得也生出了几分期许。
“surprise。”
一拉开门,她就做了个极夸张的动作,在看清门外的人时,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分外滑稽!
黎润惊讶的瞠圆了眼睛,“顾予苼,那尊冰块脸大神?”
他出国多年,对顾予苼唯一的记忆就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然而现在,那张冷脸上居然出现了笑意。
虽然淡,却很明显。
他一脸同情的看着乔默,“你别告诉我,你招惹上这个男人了?”
在他眼里,苏桃已经规划到了无人问津的恶女行列。
乔默:“。。。。。。”
“你还是喜欢慕锦年吧,如果是顾予苼,就你这个性格,估计被虐得外焦里嫩,就那个箫随心,就能折腾你们一辈子。”
“为什么不接电话?”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霍启政给你打过电话了。”
他
乔默扯了扯黎润的衣袖,示意他进房间,沈慧桥也抱着乔乔进了房间。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苏桃冷冷的看了一眼,用力甩上门。
‘咚’的一声,顾予苼伸手撑住关过去的门,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冷意,冷声道:“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早上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算是扯平。”
神色间没有半分歉疚,反而是理所当然的倨傲。
苏桃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没缓过劲,不可置信的瞪着顾予苼。
置物柜上放着一盆水,是乔默早上浇了盆栽忘了拿进去的,苏桃抄起盆子,迎面泼向顾予苼:“亏你长了张道貌岸然的脸,难怪箫随心不爱你,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你这种穿着衣服的禽兽。”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滚落,一路从脸颊划过下颚,滴落在他灰色的针织衫上!
顾予苼冷冽的看着苏桃,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大胆的泼他的水,一时大意,没有躲闪开。
他身上湿透了,正从里到外透着寒气。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抿着唇,苏桃甚至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声音。
苏桃毫不怯弱的迎上他阴狠的目光,指着门外:“顾予苼,你就等着收律师信吧。”
“律师信?”
他上下打量着苏桃,哼了声,语气冰冷的骇人,“就凭你,苏桃,你除了性子不好,这还自不量力。”
苏桃咬着唇,愤怒和痛苦让她身子剧烈的颤抖,死死瞪着顾予苼,“你当真以为,洛安你能只手遮天?”
看着她无助却又倔强的不肯服输的模样,顾予苼心里一疼,抿着唇沉默。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原本是来道歉的,但是一看到苏桃冷漠憎恨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出口激她。
白色小巧的手机在苏桃掌心震动,她摊开掌心看了眼。
屏幕上显示‘霍启政’的名字!
她和霍启政的接触不多,留他的电话只是那时做顾予苼的秘书,有时候箫随心有事,需要联系他。
但自从上次后,他们就再也没私下联系过。
她张开手心的那一瞬,顾予苼也看到了屏幕上闪烁的名字,那三个字像一把刀,狠狠的戳破了他心里刚刚涌起的怜惜。
苏桃转过身去接电话。
顾予苼猛的握住她的手,深沉的眸子透着冷厉的暗光,一把夺过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坚硬的墙壁上,手机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
“你和他还在联系?”
他的声音冷的像地狱传来的一样,钳住她手腕的手也冰的没有温度,苏桃冷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