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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了,聂华岳没有阻止。
但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乔默无从选择。
妈妈从楼梯上滚下来,重伤,乔振南出差,家里的经济大权大阿姨掌管着。
那天晚上,她亲耳听到大阿姨对医生说:“保守治疗,把费用减到最低。”
武安安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蹲坐在楼梯上,双手紧紧环着膝盖。
这边凌晨十二点,美国早上十一点!
这是武安安走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小乔,嫁给阿年吧。”
“为什么?”
那头沉默了一下,“他现在需要一段婚姻,小乔,我只相信你,帮我看着他,照顾好他。”
“你为什么不嫁给他?”
他们明明彼此相爱。
她听到武安安笑了笑,电话就挂了,她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乔默也笑了。
相信--
安安,如果你知道我也喜欢他,还能这么肯定的说出这番话吗?
。。。。。。
苏桃回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打开门,就看见沙发上有个黑影,她吓了一跳,急忙按亮灯。
看到是乔默,才松了口气!
“干嘛呢,怎么不开灯?乔乔呢?”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小人儿的身影。
“他外婆接去玩了。”
苏桃踢掉高跟鞋,将包和钥匙一股脑丢在鞋柜上,打开冰箱拿了瓶冰冻的王老吉,“你放心啊?就乔家那一窝子妖精,别把乔乔生吞活剥了。”
乔家从来不承认乔乔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放任他们母子在外面吃苦受累这么多年。
她拧开盖子,喝了两口,身体窝进沙发里,双腿搭在茶几上。
斜着眼睛瞧了瞧乔默,“有心事?”
乔默有气无力的呲了呲牙,“吃饭没有?我去做?”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就你这样,我怕将盐当成油给放了。”她起身,从柜子里掏了杯泡面,蹲在茶几前一边撕包装一边念叨,“说说,那只妖精犯着你了,待我吃了泡面,去帮你灭了!”
“慕锦年。”
苏桃哽了一下,“得,那是尊大佛,还是交给你吧。”
“你呢?找到工作了吗?”
这段时间,苏桃一直早出晚归,忙着找工作。
苏桃吃面的动作顿了顿,强装无所谓的笑了笑:“找一份好的工作哪有这么容易啊,难得不用朝九晚五了,你还不让我多轻松两天啊。”
她眼里的脆弱并没有逃过乔默的眼睛。
这些天,办公室的那些人偶尔八卦,她也听到了一些传言。
萧家动用了一些特别手段,洛安现在大小公司都不敢聘用苏桃。
“苏苏,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我难得轻松一下,这不还有你养着吗?”
***
周四。
顾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在顾家老宅举行,占地宽广的停车场停满了价值不菲的豪车,别墅里灯火辉煌,来往的人都穿着正式的西装、礼服,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
这些,都是洛安城里最顶尖的人物,有着常年侵润的尊贵优雅。
慕锦年穿着矜贵的烟灰色衬衫,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手臂微弯。
乔默白皙的手挽上他的手臂。
她一身裸色中国风的长款礼服,中袖,旗袍领,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有两缕自然的垂落的肩上。
白皙的肌肤被从花园一直延伸到大厅的两排大红灯笼印出淡淡的绯色!
顾老爷子是抗战革命的先烈,钟爱中国元素,就连这场生日宴,也是挂的大红灯笼,窗户上贴着剪纸。
慕锦年倾身在她耳边低语:“很漂亮。”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蜗,乔默微微一颤,脸颊立即就红了。
从那天的不欢而散后,两人就再也没联系过!
“慕先生。”
“慕总。”
。。。。。。
路过的人纷纷态度尊崇的跟慕锦年打招呼。
慕锦年一一点头,态度从容,举止优雅,带着卓尔不凡的矜贵!
顾老爷子穿着对襟唐装,腆着肚子,看到慕锦年,爽朗的笑道:“锦年来了,现在的慕森在洛安可谓是一枝独秀啊。”
“顾氏也是风生水起,顾老爷子的威名不减当年。”“老了,就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跟你比,可是差远了。”
慕锦年走过去,余光扫了眼乔默。
乔默急忙将手中的礼盒恭敬的递给顾老爷子。
“这是印度老料小叶紫檀串珠,我亲自选的料,还希望老爷子别嫌弃。”
乔默的视线在会场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挽着霍启政手臂的箫随心身上。
她碰了碰慕锦年。
慕锦年止住话头,身子朝她的方向微微倾泻,惹得顾老爷子也朝她看来。
乔默抱歉的欠了欠身,才低声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慕锦年眼角的余光似乎若有若无的扫了眼箫随心的方向,才拍了拍她的手:“好。”
乔默总觉得他的动作是在警告她,别惹事生非。
她执着酒杯走向箫随心,正好霍启政有事离开了!
乔默噙着笑,“箫小姐。”
箫随心蹙着眉,想了半天确实没什么印象,只好礼貌的笑了笑,“你好。”
箫随心就像是温室里的百合,清新淡雅,纯洁优美。
“我叫乔默。”
门口传来跑车轰鸣的声音,乔默从窗户看出去,正好看到一双修长的腿从驾驶室迈出来。
接着是顾予苼伟岸的身姿!
乔默微微蹙眉。
没时间了。
“箫小姐,我想请你看出好戏,你愿意吗?”
箫随心的眉蹙起来,态度立刻就疏离了:“抱歉,我没兴趣。”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未婚夫出轨的真相吗?”
箫随心的脸色青白不定,有被当面揭穿的难堪和羞辱,“你到底是谁?”
“洗手间外的走道上。”
乔默回到慕锦年的身边,乖巧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慕锦年低头看她,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刚刚和箫随心说什么了?”
“告诉她,她的男颜知己对她有企图,利用我的朋友来离间她和霍启政。”
讶异于她的乖巧,慕锦年挑了挑眉,“就这些?”
“嗯。”
“她信了?”
他喝了酒,香槟的香气在她鼻端萦绕,两人的唇离的很近。
乔默觉得口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慕锦年仰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手在她腰上惩罚性的捏了捏。
“回去再罚你。”
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意思,乔默的脸瞬间的红了,从慕锦年怀里跳出来,“我去个洗手间。”
“才刚回来,”慕锦年重新将她揽回来,看见顾予苼正朝洗手间的方向去。
他沉了沉目光,“乔默,我再说一次,别把注意打到顾予苼头上,其他的,我随你闹腾。”
乔默偏着头,笑眯了眼,“难得,慕总也有怕的人。”
慕锦年并不理会乔默的挑衅,直起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形带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
。。。。。。
“顾公子。”
顾予苼将擦手的毛巾随手丢在垃圾桶里,从镜子里看向乔默,邪气的挑了挑眉。
“乔小姐,从我一进宴会厅,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这会儿又追到洗手间来,要是让慕总知道了,怕是面子上不好过吧。”
乔默的脸色一下子冷了好几度,她掐着掌心,平静了下情绪,“顾公子倒是勇气可嘉,洛安谁不知道,有慕总在的地方,顾公子永远只能排第二。”
男人冷峻的气息几乎要逼得她落荒而逃。
但是不行。
如果不激怒他,她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么想着,乔默绯色的唇轻轻勾起,“顾公子中意萧家的大小姐,然而,对方的心思似乎只有霍家长孙呢。”
顾予苼眯着眼睛打量乔默,这个女人,明明在害怕,却能不怕死的激怒他。
他抬头,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转角处一节灰色的裙摆!
顾予苼的情绪暴怒,却被他控制的丁点不露,他嘴角含笑,“她的朋友,果然都是不怕死的。”
声音冷硬而漠然。
乔默知道这个‘她’是谁。
“难得,顾公子还记得,”她仰起脸,冷笑,“顾公子大手笔的
追女人,却要搭上我朋友的美好前程来破坏箫小姐和霍先生关系,你不觉得卑鄙吗?”
隐在转角的身子颤了颤。
顾予苼走过去,阴鸷的眯起眼睛,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要做戏,就找个专业的,你会为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价。”
说完,他已经神色镇定的从她身边擦过:“乔小姐,这项罪名,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