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小姐又住院了?”
慕锦年回头看了眼乔默,“不是她。”
聂华岳沉思了一下,便知道是谁了,慕锦年身边,只有武安安最钟爱Dior,连贴身衣服都要是这个牌子。
急诊室上的红灯灭了,门打开,白衣大褂的医生鱼贯而出。
“慕先生,那位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大脑供血不足,住院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尽量别让病人再受刺激。”
慕锦年点头。
武安安被转到普通VIP病房,他站在门外,手指间夹了支烟,没点。
乔默替武安安掖好被角,回头,正好看到慕锦年准备离开。
“你不在这里吗?”
“不了,照顾好她。”
“可是。。。。。。”
她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是你啊。
话还没说完,慕锦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道的转角,而刚才还在昏睡状态的武安安幽幽的睁开了眸子,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默默流泪。
乔默回头,看到武安安已经醒了,想起刚才吃泡面的事,她有些歉疚的喊了声:“安安。”
“小乔,我是不是回来晚了?”
“。。。。。。”
‘没有’两个字哽在喉咙,她僵硬的扯了扯唇。
晚不晚。
她也不知道。
就像慕锦年对她,她甚至理不清是一时兴趣,还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动心。
“你知道吗?今天在玫瑰庄园,他看我的眼神就跟陌生人一样,如果我不抱住他,他甚至不准备跟我说话。”
武安安在哭,像小猫一样,静悄悄的,“我感觉我失去他了,不对,其实我五年前就失去他了,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容的下我不告而别呢。。。。。。”
“别说了,”乔默哑着声音打断她的话:“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武安安果然乖乖的没再说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门口,乔默心里难受,沉默的坐到了一旁。
聂华岳送来睡衣,知道是慕锦年吩咐的,眼里又有了神采。
换上后,就乖乖的闭着眼睛睡觉。
“他只是还在生气,是吗?小乔。”
她这样说。
乔默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幸而,武安安不是非要等到她的回答。
***
乔治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又具体检测了一下蒋碌如今的身体情况,做了个非常抱歉的动作:“情况不容乐观。”
王翠华‘哇’的一声扑到蒋碌身上,哭爹喊娘的叫道:“碌儿啊,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妈走了啊,你为了救这个白眼狼的女人,年纪轻轻的就成了植物人,你砸就不想想妈呢。”
乔默按着隐隐作痛的头,“你再这样大喊大叫,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这话说的有些刻薄,但她实在受不了她随时随地撒泼。
“你。。。。。。”
王翠华恶狠狠的指着她。
“想救蒋碌,就给我闭嘴。”
“植物人其实更多需要的是精神上的鼓励,药物治疗是一方面,像这位女士的方式其实是不对的,争吵、哭闹,一切负面的东西都更容易激起人的逃避,应该更多的给他将一些正面的东西,比如他在乎的人或记忆比较深刻的事。”
翻译将他的话翻译了一遍。
王翠华又想闹,但看了眼床上的儿子,泱泱的闭了嘴!
“病人的情况不是最糟糕的,只要能唤醒他的意识,身体还是可以慢慢康复的。”
送走乔治教授,乔默回到病房,看着王翠华略微佝偻的背影。
“阿姨,别闹了,我们其实都希望蒋碌能好起来。”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过话了。
王翠华回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你就巴不得我儿子死,我儿子死了,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你那些小白脸结婚了。”
“我和蒋碌的结婚证,你比谁都清楚缘由,我为他做的,足够我还清欠他的了,阿姨,做人要适合而止,别咄咄相逼。”说完,她转身离开。
拉开病房门时,还是忍不住叮咛了一句:“乔治教授是全世界权威的脑科教授,他的话你也听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衡量。”
走出医院,她仰头望着阴霾的天空。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有电话打进来,乔默敛了情绪,看了眼来电显示。
季景初。
“喂。”
“请问,我什么时候有荣幸约乔小姐吃个饭,顺便讨论一下李秋婉女士的首饰风格呢?”
季景初温润含笑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
乔默愣了一秒,急忙道歉:“抱歉抱歉,最近太忙了,现在可以吗?”
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好。”
挂上电话,季景初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挽在臂弯里,一边往外走,一边扣衬衫的袖扣。
路过秘书办公室时,他叩了叩门,“阿阮,帮我把今天的行程都推后。”
“可是季总,今天和Abbott先生约了上午十一点谈合作,Abbott先生定了下午的飞机回英国。”
阿阮追出来,季景初欣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门后。
她垮下肩,“季总,Abbott先生是我约了好多天才约到的。”
。。。。。。
季景初无奈的摸了摸鼻翼,无奈的看着办公桌后低头忙碌的乔默。
他撩起衣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察觉到他的注视,乔默抬起头,抱歉的笑了笑,“抱歉,再等我一下就好。”
这几天的工作都堆积在一起了,johnny发飙,一通电话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所以,和季景初约定的地点从餐厅变成了办公室。
“没关系,不着急。”
季景初笑了笑,只要跟她在一起,地点不重要。
她忙碌的样子,格外专注,遇到难解的事时,眉头会蹙起,有时会神采飞扬,他也跟着弯起了唇角。
季景初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难以想象,自己也会变得这般控制不住情绪。
这么迫切的想要每天见到一个女人,哪怕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各自忙碌,也觉得心情愉快!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乔默已经皱着眉有五分钟了,“是有什么问题吗?看你都要将这页纸看出一个洞来了。”
乔默吓了一跳,一回头,才发现季景初站在他身后。
身子微俯,属于他的气息迎面袭来,像四月的阳光,温暖和煦。
乔默急忙站起来,不自在的理了理头发,“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季景初直起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是遇上什么难题了吗?也许我能帮你。”
“其实也没什么,阿楠的秘书这段时间请假,所以我负责收集国外一些大师的设计草图。”
“这个很难吗?”
“其实不难。”
只是最近阿楠总爱找各种理由刁难她,一个会议记录都要返几次,连公司下个月的宣传册也交给了她。
季景初从她手上抽走被捏得皱巴巴的A4纸。
“诶-
-”
乔默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季景初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挑眉,“这不是广告宣传部的事吗?”
她干笑:“我博学多才。”
男人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乔默几下,才煞有介事的点头:“确实有才。”
对上他认真的眸子,乔默尴尬的挠了挠头,从他手里将纸抢过来,“走吧,先去吃饭,反正现在没什么灵感。”
“我在网上搜过伯母的照片,她似乎比较偏向于中国风的饰品。”
“我爸爸是法国人,他很喜欢中国的元素。”
乔默恍然大户,“原来你是混血儿啊,难怪。。。。。。”
“难怪什么?”
季景初侧头,正好对上她欣赏的视线,以及脸颊还没来得及褪去的红晕,“难怪长的这么好看?”
乔默‘嗤’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谦虚呢?”
车子驶入桐林大道。
道路两旁的梧桐开始落叶,大片大片的叶子打着旋从空中飘落,铺满了道路。
乔默眯起眼睛,惬意的靠着椅背,“像不像法国的街道?”
那个充满浪漫色彩的国度,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她的模样,像只慵懒的猫。
和季景初相处,很轻松。
不像慕锦年,那种压抑总让她觉得呼吸困难,会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惊慌失措。
她垂下眸子,强迫自己压下因为想起他而升起的异样情绪!
“法国连空气里,都是浪漫的气氛,”季景初勾了勾唇角,看着乔默笑道:“飘满落叶的街道、闲适的午后、孤男寡女的车上,这种氛围,在法国,会做些有情调的事。”
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