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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医生检查了,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
但他的身体不宜远行,瑞士之行便搁置了!
乔默也有些感冒,不严重,就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怕乔乔担心,她一路上忍着没说。
“喝点水,感冒好的快些,”观光车上,季景初趁乔乔看风景看的入神,将保温杯递了过来,“水是温的,如果实在不舒服,就靠着我睡一觉。”
“谢谢。”
乔默只是头疼,也没有别的症状,没想到还是被细心的季景初看出来了!
季景初沉吟了片刻,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的响起,微哑、干涩,“那晚,在307房间的,是慕锦年吧。”
乔默端着杯子的手一颤,接着若无其事的喝水:“嗯。”
已经过去了。
不是吗?
这三天,他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彻底到,她有时候都怀疑,前段时间的温柔绻缱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梦。
因为太爱他,所以自己编织的梦境。
“小默,如果觉得累,就来我身边吧,”他看着前方,神色温润,淡淡的轻拢着眉,“我会照顾乔乔,照顾你,没有爱情,或许,你会更坦然一些。”
乔默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她不是一个心冷的女人,就算是为了乔乔心力交瘁,无暇顾及其他。但在听情话时,和普通女人一样,会感动,会不知所措。
“景初。。。。。。”她不善于拒绝,想了很久,才勉强说出一个理由,“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要的不是公平,”他沉沉的看着她慌乱躲藏的脸,伸手捧着她的脸:“我想要的,是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
“妈妈,快看小松鼠。”
乔乔兴奋的指着某处丛林,回过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季叔叔,你捧着妈妈的脸干嘛呀?她上面有
脏东西吗?”
季景初松手,抱起乔乔:“我在让妈妈看小松鼠呢。”
乔默满脸通红,尴尬的抓了抓头发!
***
慕森集团总裁办公室。
慕锦年皱着眉,满脸不耐的将钢笔拍在桌上,“你看够没有?”
黄若衫嘟了嘟嘴,下颚枕在小手臂上,笑盈盈的说:“没有,除非你愿意让我看一辈子。”
“。。。。。。”
慕锦年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他哑口无言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一组号码。
他开的免提。
里面传来聂华岳的声音:“总裁。”
“把这个女人从我办公室拉出去,下次要再放她进来,你就去黄家做上门女婿得了。”
聂华岳平白无故的被骂了一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慕老爷子亲自选定的总裁夫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挡回去啊。
“慕锦年,我知道你失恋了,好心来陪你,你别不识好人心。”
黄若衫气鼓鼓的瞪着他。
慕锦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也只有黄若衫有这个本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偏偏还动不的。
指着门口:“出去。”
“我不。”
黄若衫打定主意要将这个男人拿下,死缠烂打、高贵冷艳,慕爷爷教的三十六计,轮番上阵。
慕锦年脸色阴沉,平息了一下情绪,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走了。
黄若衫傻眼了,走了?
潜台词不是应该,他怒火攻心,定定的看着她因生气而表情生动的小脸,俯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以一种发泄啃咬的力道。
舍友讲的小说情节,都是骗人的。
他根本就没反应,而且看样子,还被她气的不清。
完了,这下真的没救了!
她这一纠结,慕锦年已经走到门口了,这下,什么台词场景都没了,只能依着本能冲过去,死死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我不准你走,慕锦年,我陪你喝酒吧。”
“对不起黄小姐,”聂华岳的声音突然冒出来,黄若衫吓了一大跳。
聂华岳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推门就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总裁胃不好,不能喝酒。”
黄若衫瞪着他,“要你管,滚出去。”
“黄若衫,”慕锦年用力掰开她的手,声音冰寒入骨,“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斥责。”
☆、141:哪天你这张脸印在人民币上了,我就把你当祖奶奶供起来
被慕锦年吼,黄若衫委屈的红了眼眶,“慕锦年,要不是慕爷爷,你以为我真的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等了几秒,见慕锦年没有挽留她的意思,狠狠瞪了眼无辜的聂华岳,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聂华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几乎是他这段时间最常做的了,“总裁,您维护我,我很高兴,但您能不能别说我是您的人?菟”
他一天有15个小时都跟在他身边,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这句话,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关系呢。
慕锦年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拧开瓶塞,馥郁的酒香让他的胃习惯性的抽搐了一下。
聂华岳急忙走过去按住他的手,一脸严肃,“总裁,医生说了,您不能再碰酒了。”
慕锦年蹙眉,喉结滑动,声音在这安静的办公室显得有几分寂寥,“出去。”
“总裁,如果您执意不顾身体,那我就只能给夫人打电话了。”
聂华岳毕竟是特种兵出生,虽然这些年转入商场敛了不少锐气,但严苛起来,气势并不差逖!
两人对视,毫不相让。
聂华岳轻缓的加了一句话:“或者,给乔小姐打电话。”
即使是威胁,他也是一副温润雅致的模样。
胃里传来翻搅的隐痛,慕锦年松手,从烟盒里取了支烟点上,“真看不出你哪里像当兵的。”
***
A市市医院的血液科。
“妈妈。”
乔乔难受的蜷着身子,本来苍白的小脸因发烧变的绯红绯红的,唇瓣干的裂开了口子,整整染红了两张纸巾。
“我难受,妈妈,痛。”
乔乔是烧糊涂了,才忍不住呢喃出声。怕她担心,平时就算再难受也是忍着的!
乔默握着他的手,用棉签沾了水替他润唇,手指颤抖的厉害,好几次擦在了乔乔秀气的鼻子上。
“我来吧。”
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手,温暖、坚定。
乔默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将手从男人有力的大掌中挣脱出来,低头继续擦他的唇。
今天白天都还好好的,晚上的时候乔乔就开始发高烧,流鼻血。
源源不断的血从乔乔的鼻子里涌出来。
这么瘦小的身体,居然有那么多的血?
头顶的白炽灯,苍白而刺眼,她坐在椅子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季景初皱着眉,强硬的从她手里抽走了棉花签,双手握住她的肩,言辞凿凿,“小默,你这样会伤着。。。。。。”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灯光下,乔默的脸苍白如纸,眼神涣散,瘦弱的像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的身子在季景初的手心里剧烈的颤抖。
“小默。”
季景初尝到了喉咙里腥甜的味道,猛烈的痛楚从心脏传来,伸手将失神的乔默抱进怀里,“乔乔会没事的,血已经止住了。”
乔默僵直的站着,手冰冷刺骨。
她毫无焦距的望着季景初的样子让他心里又惊又慌,忍不住收紧了双臂。
“会没事的。。。。。。”
乔默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她的神智好像恢复了一点,手指痉挛的揪住他外套的衣领,眼里的光亮的骇人,“帮我看着乔乔。”
她信任季景初。
而这一刻,她能信任,也只有季景初了。
“小默,你要去哪?”
***
东湖国际会所。
顾予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慕锦年,他站在前台,从卡包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前台。
他微微一愣后,倒也不意外,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碰上也是正常的!
“咦,那不是慕森的慕总吗?”
站在他身旁的人惊讶的问了一声,快步走上去打招呼。
慕锦年向来比较低调,大部分事都是交给聂华岳处理的,这种结账的事,估计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他有些不耐烦,对迎上来打招呼的人也是极其冷淡的态度。
顾家和慕家所涉行业不同,平日没什么交集,虽然上次因为那两个女人的事算是合作了一次,但顾予苼和慕锦年的性子聊不到一块儿去。
他跨步准备走。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越过,径直跑到慕锦年面前:“慕总,乔默不见了。”
她所谓的不见,是今天一天,她给乔默打电话都没人接听。
苏桃撑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