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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差强人意据说还是内务府精工细作,皇帝陛下赏赐的好东西!
记忆里再翻找了一遍,这顺和朝的确还没有松石之说,更别说用松石雕刻摆件一类的了;这么大的一块绿松石只是拿来做首饰也太暴殄天物了点吧?
毛师傅见得一向淡然的杨若兮面lù可惜之sè,还误会她是在可惜上面的小瑕疵更是愧疚不已:“小姐,都是老奴见识有限,老眼昏huì只道是艾公子带来的顾客也就没仔细看石料贵贱,昨晚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滴了几滴上去,当时倒是用干净的白布擦了干净可曾想今早便见着出现了这些渗透在内部的小斑点!这才发现这石头和楚州玉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看上去根本没有玉石的那种通透质感,且质地不甚坚硬内部像是有很多肉眼难辨的小孔洞,想要雕琢成首饰风险太大有心想要退还给那位老夫人,可物件已有所损毁……”
说着,毛师傅满脸的愧疚颓丧,雄心万丈的重出江湖准备报答杨家谁曾想一来就给小姐惹下了这等麻烦
“谁说这比不上楚州玉?”杨若兮知道,顺和朝目前最大的两个玉石产地分别掌握在朝廷的手中和玉家手中别的商人充其量只能在矿区周围拣点漏;楚州地处类似后世河南一带,还有元州便是后世陕西一带,出产的是杨若兮熟知的蓝田玉或是南阳玉;在顺和朝,便分别叫做楚州玉和元州玉
杨若兮将桌上松手取入手中细细观看,一件好的松石作品,首先看的便是用料这块松石难得的料sè质尽皆均匀,虽然有淡淡的褐sè斑点,但好在没有往内部浸润松石作品用来表现快活之美最是合适,只是略略一打量,杨若兮心里开始浮现了一个画面:慈和观音千手观音脚踏莲台从天边而来,手上拿着羊脂玉净瓶微微倾斜,像是要将圣水洒向悲苦的世间……
心神为脑海里出现的图案所沉mí,左手扶着松石,右手开始在松石上比划定坯,不断在脑海里演练着切块分面平底摊落派活怎么开脸做手?
一时痴痴呆立状似入魔
小毛头略略向毛师傅靠了靠,正想开口说什么之际被毛师傅伸手捂住了鼻,这才看到自己的爷爷神情凝重,盯着杨若兮的眼睛眨也不敢眨
“翡翠,给我纸笔”杨若兮压根忘记了只带了玛瑙出门,但也让她和春生赶去了内城;毛师傅tuǐ脚不便,但工作桌抽屉里就有杨若兮留下的A4白纸和铅笔,赶紧拿了递到她的手边,屏息静气的看着她在白纸上笔走龙蛇,不过是一刻钟时间,线条简单却是形象鲜明的莲座观音图大功告成
“毛老爷子觉得这样如何?”杨若兮也不敢托大,巧手神匠的手艺她是亲眼见过的,那一手雕工也是一绝,只是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将“以形写意”给琢磨透彻,还汪在只将物件做成随身配饰的固有思维里,杨若兮相信,没有谁比谁聪明,只要她给毛师傅打开一扇窗,毛师傅定然能够打开一道大门来!
毛师傅颤抖着双手接了白纸,刚才杨若兮在画的时候他就若有所悟,将画正面拿在手中更是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多年前,他便是因着送到内务府的一个大件楚州玉犯的事,被皇帝责罚,被打断双tuǐ赶出内务府
还记得那块楚州玉足有三尺方圆,皇帝的旨意是让内务府给皇后以及宫内后妃一人制造出一套首饰;可他看到那块楚州玉的第一眼便觉着看到了一尊酣睡弥勒佛,于是抱着那块楚州玉关门闭户一月有余,终是雕刻除了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一件作品:睡弥勒!
可惜这而是抗旨而为,自然也就落了错处!tuǐ残的无数个日夜他总是会在脑海里想着那尊弥勒佛,想着若是那没有瑕疵,没有裂痕的楚州玉被他切成一块块的那才叫一个可惜!
更可惜的,自从此事之后,不管是内务府内还是内务府之外,所有的匠人都不敢再将主意打到做其他的东西上来,再说了,其他的匠人也没有巧手神匠这份鬼斧神工!
杨若兮不知道其中原因,还只道毛老爷子见着莲座观音像太过惊异新奇,微微勾了勾嘴角,解释道:“不管是什么石料,其实都有它各自的特点,不管是做什么物件,关键在一个‘活’字!”
毛老爷子眼前一亮,有心考校又有心切磋的问道:“这要做‘活’,最关键的怕就是这粗坯,这石料质地不软不硬的,还有些jiāo气,切面和一般玉料的光滑不同,竟然和瓷器想去不远,手工上面讲究的便多了”
“这是自然!‘见面留棱,以方代圆’,先在石料上留下雕琢的初步痕迹;‘打虚留实’,将那衣裙的主要结构勾勒出来;‘留料备漏’,必须要防着雕琢过程中遇到的遗漏;‘先浅后深’,去刀不可太重,切莫急功近利粗坯的最后一个注意要点,‘颈短肩高’,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杨若兮的心神还沉浸在莲座观音的勾勒虚刻当中,一不留神就将后世工匠总结了数千年的经验用几句话便概括了出来,让本来还只是带着考心理的毛师傅瞬间肃然起敬!
能够说出这么精辟的话来,杨若兮的雕刻肯定不只是‘匠人’这么简单,真不知道教出她这个徒弟的又会是怎样的一届宗师!
要是杨若兮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笑出来,她的师傅是铺子里雇佣的雕刻师,不过在她看了差不多十年后还不知道这些浅显道理的话也枉费她放在铺子里那么多的心血
毛师傅又拿了图纸细细看了一遍,但脑海里想的和杨若兮计划的出入实在太大,下手之际定然不会有杨若兮这样成竹在xiōng的有把握,一时有些踌躇:“小姐有所不知,你画的观音像有几处刻起来有难度,我怕我老眼昏huì没办法达到这个效果!”
这倒不是毛师傅有心推辞,他实在是没把握做到杨若兮画上面的细致精巧,玉石料不像金银,弄个挠烧融了倒进去便成;这玉料雕刻需要的是细心和耐心,还有眼力和手力;他年纪大了,有些细微的地方是真的没办法下手
杨若兮看到这件绿松石之后也没打算让他老人家动手,珠宝店内有机器和各种先进器具辅助,雕刻这么一件东西不过是三两小时的功夫,看了看天sè,赶在午时末回府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还不知道人家顾客满不满意这个设计理念呢!
……!(去 读 读 。。cm
163 定下式样
有的人就是经不起念叨,杨若兮话都还没说出来,段大掌柜便在门边说艾公子和金夫人到了,已经引到了三楼休息
杨若兮整了整神色,安慰了立马面现紧张的毛师傅道:“老爷子别慌,若是金夫人不喜欢这种设计,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将这石料恢复光洁”
三楼雅室中,年近六旬,精神矍铄的金夫人正学着艾敬轩的样子先闻茶香,再饮一口金红色茶汤,笑着赞道:“还是小轩儿会吃,这茶汤吃着味儿不浓,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艾敬轩的表情有些呆滞:“金奶奶,我都快当爹的人了,您能不能不那么叫我?让人听见了多难为情”
“谁敢笑话你?要是谁觉得老身这称呼不好尽管来找我北冥神筋新章节!”金夫人身上穿着雨过天青色寿字纹锦缎衣袍,身后侍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精神管事妈妈,闻言也是迎应和道:“又有谁敢来找大长公主?”
金夫人正是当今皇上长姐,招了驸马后不到三年驸马去世,唯一的女儿也在十岁那年意外夭折,皇上怜悯他这唯一的姐姐,便在内城平康坊修建了一座占地广阔的长公主府,本想让她借着皇上恩宠再招一位驸马,谁知长公主执意守寡,还没要长公主的封号,总是以夫姓“金”来自称,一向低调行事,从不以势压人
听到侍候了自己差不多三十年的丫鬟这么说,金夫人笑得满脸开花:“这么几十年过去,谁还记得我这个大长公主?怕不是我时不时在皇后那边要点东西,我那皇帝弟弟都要把我给忘到天边去了双兰也别说什么长公主不长公主的,老婆子不过是寡居妇人罢了”
“夫人其实心里高兴,皇上虽然身份不便不好出宫看望您,可没少让六皇子给您承欢膝下”被唤作双兰的妈妈笑着帮金夫人续上杯中茶水嗅着当中冉冉升起的茶香,打趣认了错:“是奴婢又说错话了,是路公子一向孝顺,总是来陪陪您这位姑妈”
这次金夫人听着双兰没再用些吓死人的称呼很是满意,转而问起了艾敬轩映月斋的情况:“小轩儿是怎么认识一家开在这市井当中的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