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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为什么还要走呢?为什么不多呆几天?”姐姐得知爹爹后天还要走的消息后抱怨道。
爹爹喝了口茶耐心的解释着:“我是有公事,放心,这回爹爹从蜀地带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再说我也只是去两天而已,你们很快就又能见到我。”
“爹爹大可放心。”大哥信誓旦旦道:“我们几个会互相照顾的,不用担心我们。”
“还是幻粼懂事啊。”爹爹笑道。
我用手摆弄着爹爹的扣子道:“柔儿最小,柔儿可以不懂事么?”
前三引。潇潇江南(下)
前三引。潇潇江南(下)
“哦?柔儿想怎么个不懂事法啊?”爹爹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问。
“柔儿可以和爹爹一起去杭州么?”这样就可以和爹爹多呆几天了。
“呵呵。”爹爹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还是柔儿机灵古怪,爹爹正有此意要带你去呢。我那老朋友家里正好有个比你大一岁多的姐姐。你们肯定能玩到一起去。”
我惊喜道:“真的?爹爹真的带柔儿去江南?”
父亲宠溺地笑着:“当然是真的,柔儿到那里要乖哦。”
“恩,柔儿最乖。”听闻这个喜讯我自然乖得像温顺的小猫。
爹爹放下我:“好了,我这样匆匆回来很是劳累,也要休息一下了。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罢。雨棠葩儿,你们帮小姐收拾一下启程的东西。”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我一直活在一种去江南的憧憬中。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外地并且和爹爹。姐姐这两天一直叮嘱我要注意,要小心。其实我能看的出来,姐姐也很想去。每到说到杭州的西湖,她的眼光总是绽放着光彩。可是她仍努力的收敛着。还帮我收拾东西。每每这时,我的心都很默然,姐姐一直都很听话,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可是,姐姐,我真的很想知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要得到的么?难道你没有心底的渴望么?
临走那天是在清晨,天空还没有完全亮开,呈现一种灰色的天际。
我就这样趴在车窗上看着车轱辘压过的痕迹狠狠地朝着他们挥手。直到他们的影子渐渐变小,最后完全消失在视线里。
杭州果然和京城不一样,有山有水。爹爹这回的朋友家住的是苏杭巡抚秦叔叔的府落,穿过几条热闹的街道便到了。
秦府的人早一等候在门口。爹爹一下车,就有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上官兄你可来了。”
父亲和他饱含激动地唏嘘着。
我向那群人一一看去。其中有个小女孩站在一旁。眉清目秀,甚是清丽。相必她就是爹爹说的那个比我大两岁的人了。她看见我友好的点点头,报以微笑。我也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暗暗想着,看来那是个和好相处的人。
“这就是柔儿吧?果然长的国色天香。上官兄好有福气啊。”那名中年男子看了看我道。
“老兄称赞了。这回特地带小女来这里玩两天。听说尊府小姐与柔儿年岁差不了多少。他们正好做个伴。”爹爹笑道。
原来那女孩叫望舒,秦望舒,真是个有特点的名字呢。
那中年男子把望舒唤来站在我的旁边:“好了,这两天你们就好好玩吧。我们家舒儿也可算有个伴了。”
望舒站在我的旁边看了看我,脸上竟然飞出了两朵红霞。衬得她的皮肤越发柔嫩,眸光越发如水,容貌越发娇媚。
“好了,你们去玩吧,我和你秦叔叔还有些公事要办。”父亲拍拍我的头道。
“舒儿,”秦叔叔唤道:“这两天你就带着柔儿在杭州转转,可别欺负人家。”
望舒腼腆的笑着:“爹爹说笑了,好不容易来了位天仙似的妹妹给女儿作伴,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她呢!”
和她回到房中,见天色已晚便和她坐在她的紫檀木镂花床上聊天。
从她口中我知道,她的名字是一种荷花,这种荷花只有在夜晚叶子才会张开。就像她自己,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想很多的事情。她说,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儿,平素没有人与她作伴,这次我来让她很高兴。
说着说着,竟就在她的床上睡下了。朦胧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莲花背影在窗户下仰望着那轮明月。望舒,那是你么?那是你在夜晚开放了么?
第二天她带着我去看了西湖。我们把船划的好远,到荷叶之间去采莲子。她一颗颗扒给我吃,还开玩笑的给我吃了很苦的莲心。我痛苦的皱着眉毛:“还说你不会欺负我呢!这是做什么?”她就在船头花枝乱颤的笑。我便也无语了,这个望舒……
本以为要在这里呆多久,却没想到就只有一天,爹爹就要走了。
临走时,我给了望舒半月羊脂玉,那是我几年前在京都灯会上游玩时一个行为怪异的老道给我的。他说什么这玉佩上有玄机,是宝物,我却从不相信。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能有什么好东西啊!而现在我与望舒在这两天迅速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我倒不如将玉佩转送给她,日后我们如若有缘再见也好以此相认。
望舒红着眼睛将它紧紧的带在腰间:“柔妹妹,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对不对?”我坚定的点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她依依不舍却毫无能力将我留下,只得眼睁睁看着我的马车驶向远方。
再见了,我的望舒。再见了,那个在夜间绽放的女子……
前四引。兵法(上)
前四引。兵法(上)
自江南归京后,我仍是过上了安逸的生活。每日读书练字、弹琴下棋、吟诗作画,或是描鸾刺凤,与丫头们斗草簪花、拆字猜枚,倒也舒适。只是日子久了,便觉无趣。这日午后稍歇了一歇便一路捻花拂柳地向父亲的书房去了。
至门前,见四周一个侍立的人也没有,书房大门紧闭,不禁诧意。禁不住好奇之心,我轻轻将门推开,刚一抬首,却惊得不小:父亲端坐于正堂,两侧的梨木椅上却坐满了或着极正式的补服或着冒着丝丝寒气甲胄的官员们。父亲右手边一个貌似将军之类人物的人见了闯入房中的我便“噌”地起了身,握紧了腰间所挎的佩剑,眼中满是警惕和杀气。
一惊不小的我连忙调整了情绪,匆匆收了惊色,稳步上前有礼有节地屈膝道:“小女不知诸位大人在商议要紧之事,误入了书房,还望诸位大人原谅宽恕,小女感激不尽!”
众人便缓缓抒了一口气,一位看起来十分和蔼的老大人转首向父亲道:“大人可知这女子是何人?”
见父亲略有尴尬之色我便替他回答:“回大人的话,小女是家父——也就是上官敏大人的小女儿上官柔鸾。冒犯之处还请大人们谅解一二。”父亲也忙不送、迭地点头称是。
众人一片“哦”、“啊”、“原来如此”之声,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那老大人又向我道:“不亏是上官大人的女儿,是然应了寻了名‘虎父龙女!’如此端庄有礼、镇定自若!不知小姐芳龄几何啊!”
我依旧恭谦地垂首:“小女在世间虚存十三载。”
老大人便向父亲奉承道:“大人真是教女有方!小姐年仅十三岁就这样不同于人了。”“哪里,哪里,取笑罢了。”父亲谦虚地回应,又向我问道:“柔儿你平白无故来书房作什么?”
我吐了吐舌:“女儿在房中实在无趣,那些书《诗经》啊《论语》啊《孟子》啊也读腻了,听说爹书房中有许多女儿所未见的书籍,因此便来了。”
却见父亲板了脸道:“胡闹!今日我与众位大人有要事相商,你怎么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书房看书?”
我只得委屈地垂下了头。
先前那将军气氛有些僵了,便笑向父亲道:“上官大人何必计较?尊小姐年少多识又极为好学,应是好事啊!况且她一个孩子,也不会影响到咱们谈话。小姐想要找书看,就随她去好了!”
另一个官员也随声道:“是啊!咱们之所以不命人在旁侍候就是怕有人走露了军机大事,而尊小姐年纪尚幼又极知分寸,想也无妨!”
父亲略想了想便点头向我道:“既然,名位大人都如此说,你就到一旁寻书吧,只是别弄出声响妨碍我与众大人谈话。”
原以为此事已无商量的余地,却没想他们如此宽和,不由心喜。我便向父亲一弯身:“遵父亲大人之命!”又向诸官员一福:“谢大人们不与小女子计较!”大家不禁都笑了。我便在一片笑声中蹭到房中东侧的书架边来。
见书架上也无甚未见过的书,左右不过是四书五经,历代史书。忽然瞥见左上角摆着几本未读过的,仔细一瞧却是《西厢记》与《牡丹亭》,不禁脸红:父亲书房中竟有如此之书?思索这间见架上有一本《孙子兵法》,平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