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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她有任何异常之色,便接着道:“储秀宫碧婕妤加封为嫔,赐号‘谨’。”
众人未及谢恩,却听霖漓在一旁道:“还有晨贤妃,紫宸宫晨贤妃晋封皇贵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见他所注视着的并非晨贤妃,而是她身边的娴徽帝姬,便也不生气,道:“晨姐姐抚育二帝姬辛苦,是该有所赏赐。”
晨贤妃,不,应该是晨皇贵妃谨身下拜:“多谢皇上、皇后恩典,臣妾定当完善自身、全心教育帝姬。”暗暗冷笑,原来在霖漓心中,她尚且没有小帝姬重要。
一时六位新晋宫嫔亦上了凤祥台来,行礼道:“臣妾等参见皇上皇后,见过各位姐姐。诸位大人安好。”
我倏然忆起多年前那个夜晚,群星璀璨,暮露台上我于姐姐以嫔妃宫女的身份第一次参加共宴。而现在,已是时光流逝不复返,又一批新人重走了我们当年走过的路,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们的心情是否与当初的我们一般无二?
行过礼,新晋嫔妃便也依位份落座。因着身份特殊地位又高,身为宁嫔的慕容静夕的位次仅在思维从二品九嫔以上的嫔妃后面,倒是越过了刘月溶、周少龄等人。而她灿烂笑容背后的凄凉与不情愿不甘心却早已被我尽收眼底。可是静夕,你所能做的,只是好好在这条红粉荆棘路上走下去。
酒酣舞浓之际溢漓向霖漓敬酒道:“皇兄立得皇后,又新纳佳人,此等两全之事实属难得,臣弟代满朝文武敬皇兄一杯!”
霖漓淡淡笑着与他一同饮尽杯中酒。
我却是留心了,难道是我多心么?为什么总是觉得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愈来愈异常?
第五十四章。厄迫龄溶(1)
第五十四章。厄迫龄溶(1)
宴会由午时一只延续到日暮时分。当烈日便为夕阳并洒下第一抹余晖的时候,霖漓与我同回坤宁宫。是的,现在我已经是坤宁宫的主人。那个被称为不祥之地也的确不祥的承乾宫已经不配作我的寝宫。饶是如此,对于那拥有春夏秋冬四院的仙颜殿,我依旧不舍,尤其是那春分时节梨花若雪的梨花春院。
不知不觉中便在对这坤宁宫正殿环绕寝塌的大红牡丹发呆,叹息道:“坤宁宫的花卉可远远及不上仙颜殿里微风一吹飘舞似雪的梨花了。”
霖漓笑意融融:“怎么,怀念故居了?难道这里不好么?”
我耸耸肩:“好是好,可也未免太过富丽了些。”我扭头对上他的眸光:“润儿不是怀念故居,而是怀念于三郎一起在仙颜殿度过的日子。”
霖漓在我耳边软语呢喃:“总是怀旧倒不如好好珍惜现在。三郎不是还在你身边么?我们要一起走很长很长的路呢!”
眸中眼波扑朔迷离地荡漾,在烛火的照耀下好似因激动产生的泪水。“是,润儿总是和三郎一起。”现在的我,已经毫不怀疑真情的存在。我于霖漓,便是最好的见证。不管他是否曾死心塌地地爱着另一个人,不管他有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管他身边随时会有新宠出现。我都丝毫不怀疑,完颜霖漓的心,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对这怔然不语的我看了许久,忽然将我扑到在榻上,笑道:“想什么呢?忘了我的存在吗?”
“没有啦,三郎乱讲!”我挣扎着红了脸:“放开我好不好?三郎你好重哦,压得润儿要喘不过来气了!”
他一时想不出应对之语,赖皮地贴上来道:“要我放开你也可以,只是润儿,你难道就不觉的自己欠我点什么吗?就这么白白让你作了我的皇后,你也不想着报答三郎?”
我眨巴着眼睛装作不明:“那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三郎才好呢?”
一抹坏笑漫上他的唇角,“你觉得呢?”他的鼻息打在我脸上化作浓重的红晕。趁他情迷意乱的时候,我一个凌厉转身从他身下闪出,拢着松散的发髻嗔道:“还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呢,现在也算是大白天的,三郎这是做什么?没得叫人笑话!”
霖漓不免尴尬,指着我佯装不悦道:“违抗圣意可是欺君之罪!你身为皇后还敢这个样子?!”
我拾过一柄八角丝绸宫扇轻轻摇着:“正因为臣妾是皇后,才应该处处劝着皇上嘛!身为皇后,又怎能一味与皇上嬉皮笑脸呢?皇上您说是不是?”
“戚……”他抢过我手中的扇子,敲着我的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日是谁情真意切地对我讲‘我们只顾甜甜蜜蜜腻腻歪歪磨磨叽叽就好了’?不是你吗?”
“我,”欲要争辩,声音却不知怎的渐次低迷下去,我垂首摆弄着皇后玉佩:“三郎还记得啊!”
他握住我的手:“这句话是我认定了的毕生追求,怎待忘怀?”
我阖上眼睛不让泪水淌出,捶打着他坚实的臂膀:“三郎你坏!明知道润儿心软,还要拿这些话来赚我的眼泪!润儿从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从没见过!”
他抚着我如水般柔嫩的脸庞:“好,你说得对,我坏我赖皮。可是我这个天下第一大坏蛋却是认定你了,一辈子只坏你一个!”
我抹着眼泪甩开他的手:“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你说的话呀,我才不要相信呢!”
霖漓在身后噗地一笑,身影沉稳深邃如同海底鲛人之语:“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关键的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盈盈回首,四目相对之时一股暖流从我们身体里流过。我斜倚在他肩上,喃喃道:“千般万般海誓山盟都没有用。润儿相信,只要两个人的心始终在一起,即便是难于上青天的困难也阻挡不了我们的步伐!”
“只属于我一个人……”他不住地呢喃。我靠在他的肩头,共看窗外闪亮璀璨的星月。或许只有在黑暗将大地完全笼罩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得见何为真正华美的群星。并肩闲话,共望星辰,这是何等心贴心的夫妻才会做的事啊。可是,三郎,我独不懂你的话,你言语中的意思似乎是怕我会爱上其他男子而离你而去,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啊。更何况你是皇帝,有什么人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抑或是,我多心了?
就在着月色如水的夜晚,我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明日,众妃第一次到坤宁宫参拜皇后的明日,便是害我皇儿者的死期!
有三郎陪伴的夜晚从来都过得很快,今日也不例外,一眨眼间天已然大亮。我早早起来唤上皇后日常的细钗檀衣,戴凤冠、配九凤霞帔、腰悬皇后玉佩。甫装饰完毕却见霖漓已然醒了,向我摆手道:“等下咱们一同用过晚膳后,我陪你去召见众妃。”
我抿嘴儿一笑:“皇上还没睡醒吧,一味胡说,忘记您要早朝吗?”
他一拍脑门:“瞧我,真真是睡糊涂了。”抚着薰谕人的手下榻伸了两个懒腰道:“那么早膳后我先去早朝,下了朝再回来陪你也罢了。”
我欠身而笑:“皇上圣明!”
他握住我的手:“皇后贤德!”
抑制不住地笑起来:“唱戏吗?一唱一和的。罢呦,三郎洗漱更衣要紧!”
一同用过早膳,我送了霖漓自寝殿门出去,便肃声问道:“各位娘娘小主都已经到了正殿吗?”
潆然本是留守坤宁宫的掌事宫女,此番我以正宫身份入主坤宁,贴身姑姑月曦又已殁逝,她便代替月曦侍奉我。谨身道:“回禀娘娘,今儿是首次议事,娘娘小主们不敢耽搁,皆已齐聚正殿。娘娘现在就要过去吗?”
“恩,也好。”我接过采苓手中的自娱双飞燕佩系在腰间,旋身向潆然道:“柔儿于姑姑许久未曾在一块儿了,先下没得时间,待一会有了空,咱们可要好好聊一聊才是!”
她诚惶诚恐的低着头:“奴婢不敢,娘娘不计较身份地位是娘娘的圣德,奴婢却万万不敢接受。”
我微微勾起唇角:“姑姑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虽说我此刻身为皇后、位临中宫、不再是那个卑微的小宫女,我们之间的情分还是在的。姑姑又何必强拘着礼节呢!”
潆然笑得勉强:“话虽如此说,娘娘毕竟是皇后娘娘,奴婢不敢逾越。”
是啊我是皇后,这是现如今不争的事实,皇后的威仪尊贵是我所必须学会拥有的。可是心下终久恻然,人是当年人,次年却已不复当年了啊,无论是我还是她。
我扶着侍女的手步入正殿,立时一片香雾缭绕笼罩地面,嫔妃们的声音就似她们身上的环佩轻碰时的音色悦耳动听:“恭迎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些年年如是的话是我早已习惯而不在意的。只一径到殿中央高耸的凤椅上坐下,双手重合放在膝上,泰然扬声:“各位姐妹请起,都坐吧。”
依制,新后受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