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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遍身珠宝在尚且微弱的晨曦招摇之下闪动璀璨光芒:“秀女们来得如此早,可不能叫她们白白候着,不若叫她们先领受一下皇家威仪也是好的。”
月曦和雨棠忙一边一个扶住我的手臂:“奴婢们伺候娘娘驾临庇霞殿。”
侧首见她二人身上衣着皆是端正而不失皇贵妃近身宫女应有的气派,欣然点头:“衣裳选得不错。”
雨棠抿唇笑道:“旁的宫女太监都要按品阶着宫人装,奴婢和月曦姑姑自然无需守这个规矩了,因而我们故意穿得气派些,也好不给小姐丢脸。”
目光斜斜在她身上扫过,我的微笑终是淡了。雨棠,我也不想叫你置身于险境,只是,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二人扶我除了四海归心宫,江嵚小文子等太监十名、采薇采葛等宫女十名尾随其后成翅状,又自有宫人举着销金掌扇。
乘着黄金辇只一会便到了庇霞殿,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怡香苑,时至今日我方知道怡香苑原来是有两个门的。当初,我与霖漓应就是同时自两门入园而相遇的吧,那样的巧合。唇角漫出一丝无声的笑意,我扬一扬手示意停辇,道:“时辰还早,本宫去散散心,你们先去庇霞殿候着就是。“江嵚应了一声命太监们抬起轿辇走了。
推门进了苑中,但觉园内景色未曾大改,不似皇宫内的园林一味求气派奢华,更多的是江南园林味道的小巧雅致。抬头看身边林木茂盛,想来自己今日所走的这一条路亦是霖漓当年所踏。捻一朵硕大鲜艳的牡丹花在手内把玩,暗暗揣测着当年霖漓走在此处的心情,那时的他亦与现在不同,他刚刚明白自己宠了多年的碧婕妤并非真爱,或许还期待着借选秀之机选来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一定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一定没想到有人会把风筝放到他的身上。不过如果没有我与他的意外相遇,不知道他后来还会不会对姐姐一见倾心。
“姻缘巧合”,世间的姻缘,也许本就都是巧合。
正笑着思索,忽闻一声轻叹:“富贵本无心,何事故乡轻别?”
乍然抬头见一女子侧倚在湖边的一棵垂柳上,手中撕着柳叶,有一搭没一搭地扔进湖中。一些鱼以为是有人投食近来,都来争抢,好生活泼,却更衬得那女子沉静如水。
我轻咳了一声,女子连忙起身,回头见我衣饰不凡,虽不知我的身份,出于谨慎还是福了一福,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盈盈站好小心询问:“敢问您是……”
我这才留意她的衣饰,一袭水蓝长裙逶迤拖地,上面只以银线绣了团柳图案;简单的发髻散散以珍珠点缀,唯独一支蝴蝶押发颜色出挑;腕上也不过是两串蓝水晶钏。很是简素。
我微微一笑:“不过是这宫中小小一个嫔妃而已,姑娘无需知道我是谁。”
她的唇角轻轻勾起,声音有如蝴蝶扇动的翅膀,安静而轻柔:“其实光瞧衣饰也猜得出七八分了,娘娘一定是恪尊皇贵妃对吧。”说罢伏身下拜:“臣女参见皇贵妃娘娘。”
我却诧异,展开双袖看着自己的衣裳笑:“宫里能够有如此制的不止本宫一个,要知道洛晨贤妃与秦舒贵妃也差不了多少,姑娘何以断定本宫就是恪尊皇贵妃?”
她一味低着头:“凭两点臣女就可断定,一是看娘娘容貌,娘娘似若天仙明丽不可方物更兼飘飘然神仙气度,这是旁人万万比不了的。二么……”她稍稍抬头向我身上扫来:“凭这个更看得出了。”
我一怔,旋即明白她指的是我腰间的紫玉双飞燕佩,不由失笑:“消息传得倒是快!”又笑:“姑娘是个聪明人呢,只瞧了本宫一眼就把什么都记住并了然于心了。叫本宫自愧弗如。”
说着抬手:“你且起来。”
她跪着喏喏道:“臣女惭愧,与娘娘讲话,臣女只跪着便是。”
我越发觉得她有意思,笑道:“本宫不是老虎,吃不了你!”说着伸出手去。
她复又叩首,方敢搭了我的手起来,垂眼道:“多谢娘娘。”
我抽回手,正着指上的护甲道:“本宫倒是越来越觉得姑娘这个人很有趣,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本宫你是哪家的秀女,叫什么名字?”
她的笑容恰如初春时节牧野微风:“小门小户的女子罢了,娘娘知道也没什么用处,何劳挂心?”
我微微一笑:“姑娘想与本宫打哑谜么?看姑娘衣饰虽然简洁,却一眼便可明白一定是刻意而为之。姑娘的裙子是什么料子制成的?蜀锦么!贫门小户用得起这么奢侈的料子?还有姑娘头上的蝴蝶押发,八颗宝石制成蝶翅,只怕价值不菲吧。”正说着,目光却被那隐藏在她长裙褶皱间的玉佩吸引,不由失声:“墨玉团龙玉佩?!”我惊诧抬头:“皇家信物……”
第四十九章。姹紫嫣红总是春(2)
第四十九章。姹紫嫣红总是春(2)
她微微一笑:“看来瞒不得了。”顿了一顿道:“不敢欺瞒娘娘,臣女是欣和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先朝欣和长公主与我一样曾经立马横刀浴血疆场,征战九载年近三十时才破敌回朝,由先帝赐婚,嫁给户部尚书武安侯慕容安。欣和长公主三十二岁上方得了个女儿,自己却因难产而死。她的女儿芳名早闻于朝野,说是三岁能吟、五岁能诗、七岁可填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芳名慕容静,小字静夕。
我脱口而出:“静夕郡主?”
她轻轻垂首:“臣女正是慕容静。”
我笑道:“欣和长公主之女、皇上亲表妹、南陵郡主慕容静夕也要作秀女入宫选秀么?”
她骤然抬头,我这才发现她的一双眸子很有特点,如山间岚气般迷蒙而纯净,带着挥之不去的清愁。冷冷一笑,恰似腊月寒冰初溶:“亲表妹?他还记得有我这个表妹么?我都快要记不清他是表哥了呢!”
我默然,方想起他的父亲早在朝野斗争中落败,失了户部尚书的官职,之留了武安侯爷的虚衔在家颐养天年。静夕的母亲欣和长公主过世、父亲隐居,家中再无人在朝中任要职。至此,即便她拥有“南陵郡主”这一“陵”字辈的尊崇皇家后嗣封号,毕竟也是家道中落的人了。如此一说,慕容安举其女入宫以求重振家风也就顺理成章。
微微沉吟:“许多事情不是皇上所愿,亦非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郡主要体谅皇上才是。”
“是。”她眼里大雾弥漫般的朦胧,一字一句道:“他、是、皇、上。”
蓦然想起慕容静方才吟咏的诗句,便笑:“郡主方才说‘何事故乡请别’,难不成郡主本身不想参加此次选秀?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慕容静突然盯住我的眼睛:“娘娘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本宫知道什么?”
她慢慢地转过头去,顺手折了一枝柳枝在手中,轻声笑道:“是啊,娘娘是不应该知道的,其他娘娘小主们也不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她轻哼一声,带有自嘲的意味:“本就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
我承认,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女子,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似乎说什么都是没有用处的,关于她的一切我问霖漓会比问她好得多。于是便笑:“既然本宫不该知道,那么本宫就告辞了,郡主自便。”说着抽身欲走。
“娘娘且慢!”慕容静忽然开口唤住我,我回头看时发现她眼里满是恳切的光芒:“可否问娘娘一句话。臣女……可以相信娘娘吗?”
我温和而笑,带一点和蔼和亲近:“本宫希望可以。”
没想到她忽然跪了下去,眼中泪水簌簌而落:“求娘娘帮帮臣女吧,娘娘,求求您大慈大悲帮帮臣女吧!”
我忙不迭要去扶:“这是怎么说的,郡主有什么话且起来讲啊!”
她执拗地不肯起身,哭道:“除了娘娘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帮到臣女一点一点的忙了,臣女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好来求您,娘娘答应帮臣女一个忙吧!”
我缓缓收回手来:“郡主先说是什么事,本宫若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多谢娘娘!”她叩首哭道:“臣女不想入宫啊娘娘,求娘娘劝劝皇上,一定不要留臣女的牌子。臣女从不企望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只希望能够平平静静嫁作人妇罢了。何况一入宫门深似海,此生此世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身为帝嫔虽说身份高贵,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为皇家延绵子嗣的工具而已……”
言至此处我不由身形一晃,心似被尖刀狠狠地一划。却是不得不装得若无其事,拿了绢子抵在唇上掩饰,淡然道:“郡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