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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压抑难受。
我不敢再用力,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他的话变成一种让我心脏紧缩的压力,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压抑的告白。
不是甜言蜜语,胜似甜言蜜语。
“你不怕我……我会骗光你。”我勉强拉回主线,这才是关键,他就不怕我只是在骗他?要知道今天早上我还想下船就跑,我又不知道他认真成这个鬼德行。
“你不会。”卡尔急切地保证。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都骗你那么多次了,你怎么知道不会。
“要是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你认真呢?你知道我满口谎言。”他太乱来了,幸好我没想玩弄他的感情,可今天要是他真的遇到一个骗子,他人财两失怎么办。这家伙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戒心,搞不好我现在要他去将他爸爸的财产都弄过来给我,他真会那么做。
这么“单蠢”的,一遇到感情就发傻的男人,真是让人担心。
“你没打算跟我认真?”他笑了笑,加重认真的音调。
“只是假如。”我晃晃他的手,希望他有点理智,不要用小脑谈恋爱,真心实意地担心他这么孤注一掷会很吃亏。
“假如?”他继续一脸笑意,然后认真地想了想,看起来理智这玩意终于从他的小脑滚回大脑里。“假如你没打算跟我认真,我是说假如。”他强调了几遍,表情也很温和,然后我听到他笑着说:“杀了你。”
什么?我根本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是不明所以地歪下头,想听清楚他的话。
他笑着,一字一句,跟宣誓般慎重。“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我,……
“要是你现在敢跟我说,你只是跟我玩玩,并且下船就要走。我会先将你关起来,到时候我可能无法控制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要是最后我发现你根本不爱我,并且已经绝望到得不到你任何一丝爱意,我就干脆将你杀了。很简单,我有枪,很多把。我知道怎么打猎,也知道怎么杀人。”
你一定无法想象,当卡尔霍克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面带笑容。
女仆刚沏好茶,端着整套茶具走进来,她听到卡尔的话立刻抱着她整套茶具就再次落荒而逃了。我有那么一瞬间,也想跟着她跑。
我终于知道,当骗子遇见纯洁的富家公子,倒霉的不是被骗感情的二货,而是骗子。
这家伙会杀人,我当然知道他敢杀人,电影里他面目狰狞地持枪追着男女主角跑的画面栩栩如生地跑出来。现在的画面变成,他拿着枪栩栩如生地追上来干掉我。
“我没有骗你。”我勉强抽着嘴角说出这话来,第一次觉得这种恋爱谈得很心惊胆战。
“我知道。”卡尔阴森森地摸着我的手,看起来是打算将它红烧来吃,他满意地点头,“快点将那些文件签了,我会想办法让你的身份合法化。”
“我想下了船再来谈这种问题。”我还是想让他冷静点,也许下了船他就会更理智地去思考自己付出得值不值得,毕竟这种代价很大。
“下船?”卡尔用某种凉飕飕的眼神审视着我,最后才勉强地点头,“那我们下船再谈论这个问题,我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
你现在这种样子,让我压力很大。
“头发干了。”卡尔用手指卷了卷我的长发,弯了下眼角,终于不再阴郁。“要休息吗?你看起来很累。”他又变得体贴多情,好像刚才那个说自己会打猎的刽子手已经彻底消失。
我在考虑,要不要跟他商量他睡床我睡地板的计划。
考虑了很久,才点头,“好吧,我休息。”我决定还是不要刺激这个家伙,他看起来情绪非常不稳定。
“那我们一起休息。”卡尔突然有些拘谨地说。
你所谓的一起“休息”是什么意思?
他暗示地摸了摸我的手指,动作非常轻佻。
我明白了,非常用力,并且执着地将手指抽回来,在卡尔渴望的眼神下,我一手拍住他猥琐的脸,无情地说:“你给我睡地板。”
☆、第54章 揭穿
我做了一个梦;跟我上船的那一天几乎相同的噩梦。
深海的幽静被白昼明亮的阳光划开,形成美丽竞放的波纹;泰坦尼克号割开平静的海面行驶而来。一切都像是无声的电影画面;它开往前方的目的地是巨大的冰山;船体没有减速一丝一毫地与冰山相互挨蹭而过;水淹没而过,我看到自己走入都是海水的舱门;冰冷的沉默变成它唯一的色调。
很快的这个梦又再次从遥远的时空隧道变得鲜亮无比;我推开甲板大楼梯的门;璀璨的灯光在我头顶散落而下。
四周都是人,可是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孔。直到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拿着小提琴过来询问我,“艾米丽小姐,是否要演奏我心永恒。”
我终于发现他是乐队指挥,他笑着等待我回应。
猛然抬眼,泰坦尼克号死去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他们就这样看着我;仿佛已经等我很久。
从梦里面惊醒;我莫名其妙地死盯着床的上面,那些精细的花纹与没有开的顶灯。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干燥而光滑。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穿着睡衣下了床走出房间。卡尔直接躺在长沙发上睡觉,我可以听到他疲惫的呼吸声响起。
走到他身边低头观察他,发现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开始浮现出来,嘴唇有些脱皮,似乎好几晚都没有睡好觉。我用手指拨一下垂落到他额头上的黑发,不希望发尖戳到他的眼皮,然后才往外走。
卡尔带来的仆人已经开始在收拾客厅,并且准备早餐。我昨天晚上遇见回来的露丝,她看起来气色比先前好,看来在卡尔的重压下,她母亲并没有给她太大的压力。
我甚至觉得卡尔已经跟她商量过,关于那个解除婚约的计划,所以她看起来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到了私人甲板,我站在窗边几分钟,专注地凝视着船外面的海洋。今天是十四号,我希望船在今天会减速,公告栏那里今天会贴出昨天的航行速度,如果我要看到十四号的航行速度,就得等到明天。可是我担心永远都等不到十五号中午的时速公告单,这不是不信任卡尔,而是担心历史的惯性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如果船沉了……我摇头将这种不吉利的想法压抑下去,船上的救生艇无法拯救所有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到时候三等舱的乘客会很倒霉。我可不希望杰克,还有跟我一起在交谊厅跳舞的人都冻死在冰山区域内,那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噩梦,不是你在电影院看场电影嘘唏一般的重量。
可惜我看不出船在行驶的过程中是否减速,海洋太大,它的速度如果不是停下来你几乎难以察觉。看了外面很久,也无法确定,我才离开窗边,打算待会换衣服去找安德鲁,让他陪我去船长室参观一下,然后直接询问船长。
转身看到卡尔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站在门边,头发凌乱地看着我。他轻而易举地看出我在想什么,无聊地咧嘴笑了笑,对我说:“别担心,这船沉不了。”
沉不了最好,我昨天晚上就感受到那种低温,白天十几摄氏度到晚上狂降到一两摄氏度,这种不自然的温度转换让我无法真正放松。这表示船已经跨越寒暖流的交汇处,从墨西哥湾流温暖的海水进入到携带着冰山的拉布拉多洋流。如果船今天没有减速,那么今天晚上就真的有可能重演历史。
“好了,我说它不会沉它就没有事,别站在那里吹冷风。”卡尔走到我身边,将外套披到我身上,然后将我往房间里牵,他不满地握着我的手嘀咕,“你不要忘记穿衣服,现在气温很低,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说真的卡尔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或者正确地说他其实很有唠叨的天分。
我低头看着他握着我的手掌,那种暖意让我意外地安心,然后我低声问他,“船在今天会减速?”这只是个负责任的重复确认,没有怀疑他人的试探。
我以为卡尔会非常自信地立刻回应我,可是在某一瞬间,我发现他有些愣住了,就跟我观察他人的表情与情绪占为己用来演化成自己的舞蹈时,所察觉到那种细微的感情。
他不太确定,甚至是对这件事情很不重视。当然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他马上就回答我,“会的,它会减速,你不要担心,它不是奥林匹克号。”
我当然知道它不是奥林匹克号,不太确定卡尔刚才那种停顿,我只好归于自己的多疑与紧绷。
吃完饭,我又溜达到甲板上晒太阳,如愿地看到安德鲁先生带着两位女士一位男士从甲板经过。我穿着长裙戴着同色的宽沿帽,还带着白色的长手套,看起来像是一位家世良好的小姐,脸带微笑地跟随他们的脚步。几位上等舱的客人对于我加入他们表示了善意,安德鲁因为走在最前面,并没有立刻发现我,他自然而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