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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晚秋!”北宫馥盯着她看,就要往花园方向走。
太夫人冷哼一声“她犯下这么大的罪过,难道你还想她能高床软枕睡在暖庭之中么?”
“她在哪里?”北宫馥并不意外她们的处罚。
孩子死了,其实最伤心的肯定是她的亲生母亲晚秋,但眼前这些女人所最关心的,只是那个孩子,那个代表着北宫勤有人送终的儿子!
人性这种东西,对她们来说都是多余的。
“关在柴房里!”岑风欣冷哼一声,“太夫人下了命令,谁也不许见她!”
北宫馥忽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岑风欣有些不解。
“没有人见到她,她就没有机会伸冤,没有机会伸冤,你们把什么样的屎盆子扣在她头上都可以了,反正她是没有机会替自己辩解的。”北宫馥的话讽刺意味极浓。
岑风欣差点跳脚“北宫馥,你的意思是我们联合起来冤枉她不成?”
“是不是冤枉,也得听秋姨亲口告诉我,我才信!”
岑风欣还要说话,却见不远处沈夫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老夫人,刚刚媳妇去看了成儿。”沈夫人来的第一句就是这个,“那边的丫头让媳妇来问问馥儿,世子今天早膳和午膳应该用些什么?”
太夫人的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但是随即又眯起了眼睛“你别想借着世子的病情帮这丫头求情,那成儿是我的孙儿,难道勤儿的儿子就不是么?不过既然馥丫头你不服气,那好,我就让你见见晚秋,让你心服口服!”
看来搬出北宫成还是有效的,沈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北宫馥却冲着摇摇头。
目前的情况,只有先见到当事人才能做定夺,走一步算一步吧。
但是既然太夫人愿意让她见晚秋,看来情况越发复杂了,晚秋这边,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
北宫馥点点头,太夫人对寒香道“你带她去见秋姨娘!”
“是!”寒香点头,对北宫馥道,“二小姐请跟奴婢走!”
北宫馥跟着寒香身后,不一刻就已经到了北宫家柴房。
柴房位于厨房旁边,虽然干燥,但终年阴森,见不到什么阳光,为了防止火宅,屋子周围甚至放满了水缸。
时值隆冬,外面水缸里的水已经结了冰,冷气嗖嗖地往屋内灌。
晚秋刚刚生完孩子才四天,就被关在冰冷的柴房里,对她将来的身子一定有很大的影响。
她们挑这样一个地方,很明显就是想要弄坏她的身子,最好她一辈子都好不了。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寒香在一旁道“二小姐,你别怪老夫人心狠,老人家都疼爱孙子,眼见好容易有了个孙儿如今又没了,迁怒他人也是正常的,等过些天老夫人想通了,就会放秋姨娘出来了,也不会再为难二小姐。”
北宫馥笑笑,寒香是个能干且善良的丫头,虽然有时候碍于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为,但她却会在中间取得一个平衡点,既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又不能完成主子下的命令。
比如对晚秋,她地上铺了厚厚的褥子,看来就是这位寒香丫头的杰作。
“奴婢只能做这些了。”寒香看着北宫馥的目光一直盯着褥子看,倒也不否认,大方地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北宫馥点点头“谢谢你。”
“时间有限,二小姐快些问吧。”寒香走到屋外,把空间留给她们二人。
“秋姨!”北宫馥蹲下身子凑近晚秋,晚秋迷茫地抬头看着她,眼神十分空洞。
“秋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她总归还是希望可以知道更多。
只是晚秋呆呆地看着她好久,忽然抱紧自己喃喃地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他了……我竟然杀了他,我竟然杀了他……”
“你杀了谁?”北宫馥扶住她的肩,一字一顿格外清楚。
晚秋的眼睛有一瞬间地失神,随即又翻来覆去地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竟然杀了他,我杀了我自己的儿子,我杀了他!”
北宫馥深吸口气“你怎么杀了他?”
“我……我闷死了他,我竟然压死了他。”晚秋摇摇头,一下坐在地上,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前方,“她们要抢走我的孩子,她们都要抢走他,我日日夜夜地看着他,连觉也不敢睡……不不,我睡了,我只敢闭一会会眼睛,真的只是一会会,只要有一点点声音,我就会醒,我从来没有真的睡着过,她们抢不走我的孩子,抢不走的……”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口上她的脉搏,这晚秋,难不成是疯了么?
“这么多天来,你没好好睡着过?”北宫馥听到一些重点。
晚秋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随即她摇摇头“老爷……老爷在的时候我睡着了,但是他指回来过一次,一次就走了,说衙门里有很多事……”
北宫馥眉头皱得更紧,北宫勤不是一向很宠爱晚秋,很期待他们的孩子出生的么?
怎么孩子出生了以后,他不仅晚了很久才赶到,而且这三天只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出现过?
“你知道么?”晚秋忽然神秘兮兮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们说,老爷外面有人了,那个女人,年轻貌美,比我漂亮,比我温柔,老爷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她的眼睛是干涸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抓着北宫馥的手,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谈心的闺中密友。
北宫馥心中一动“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老爷外面有人了?”
晚秋想了想“不,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听到的……”
“听谁说的?”
“大姐跟世子妃说的。”晚秋忽然苦笑了一声,“她们还说我好可怜,说一定要好好待我,后来……后来她们就待我很好了……其实我知道,她们在背后笑我呢,我攀龙附凤嘛,我飞上枝头想变凤凰,结果还是山鸡一只,嘻嘻……还是山鸡一只!”
晚秋的话没什么逻辑,思绪也很混乱,北宫馥却已经听了一个大概。
应该有人特意告诉她北宫勤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对她的心理上产生了巨大的打击。
又用某些事情将北宫勤拖住,让他不能等她生下孩子,甚至没有时间陪伴在她身边。
产妇的心理原本是十分脆弱又多疑的,这样一来,她就越发确信岑风欣给她的消息是准确的。
北宫勤一定是在她怀孕的时候养了外室,已经开始嫌弃她,不要她了。
而现在,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眼看就要被人抢走,她又怎么能不死死守护着呢?
但由于她的疏忽,儿子又离她而去了,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也是正常的。
但是北宫馥始终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晚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旦有情况会立刻惊得跳起来。
在这样高度紧张的状况之下,她如果不小心压到了孩子,一定会立刻跳起来,又怎么可能完全睡死过去?
想到这里,北宫馥站了起来,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可问的了,所以她只是对晚秋道“秋姨,你在这里待几日,我一定会把真相查清楚的,你相信我!”
说着,她推开柴房的大门,对寒香道“走吧,我们回去。”
寒香看着她有些担忧“二小姐,可有收获?”
北宫馥对着她笑笑“暂时没有。”
寒香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既然没有收获,怎么她还能笑得出来?
“二小姐,你不用怕,毕竟你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她老人家生几日气也就没事了。”寒香忍不住劝了几句。
北宫馥摇摇头“这件事,恐怕没这么容易过去。”
“啊?”
“回去再说吧。”北宫馥往听雨轩方向走,众人都在房内等着她,见她无功而返,大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沈夫人的担忧,岑风欣的得意,太夫人的愤怒,一一展现在面前。
这场戏,既然人人都已经粉墨登场,她又怎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呢?
“怎么样,心服口服了吧?”太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看着她。
北宫馥也不说话“老夫人打算怎么处罚我呢?”
“根据家法,以下犯上,不尊长辈,是需要杖责二十面壁思过半个月的!”岑风欣对家法倒背如流。
北宫馥忽然笑了起来“婶婶就这么急着把我打残么?”
岑风欣一愣“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逃避么?”
北宫馥乐不可支“婶婶,如果我想逃,你以为这偌大的侯府能关得住我么?”
“你什么意思?”岑风欣有些不解。
“婶婶别忘了,当初秋姨的孩子是谁抢来还给她的。”北宫馥冷笑一声,“而我,如果要对付你们,你们觉得你们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么?”
太夫人大怒“放肆!”
岑风欣也帮衬道“馥儿你这是在威胁你的这些长辈们么?”
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