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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拍拍他的手背”这才是句话,你就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办吧。”
北宫玉还是不太高兴,但终于是不再提不想成亲的事了。
北宫玉这次足足醒了两天,他睡着之后,太夫人就找了北宫馥到上房。
“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哥哥婚礼的事?”
北宫馥一脸无辜”是不能说的么,馥儿只是觉得哥哥在这件事上有知情权,毕竟那是他的婚礼。”
“胡闹!”太夫人怒视着她,”谁让你多嘴的,真是该掌嘴!”
对于太夫人的怒气,北宫馥却只是微笑“能让大哥激动,也能是能让他保持清醒的办法之一,是太夫人说的,只要能治好大哥,什么办法都要试试,大哥心里不舒服,不是多醒了一天么?”
太夫人一下语塞,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那边沈夫人已经匆匆赶来“太夫人,听闻你找馥儿来问话?”
“怎么,心疼了?”太夫人眯起眼睛,瞪着沈夫人。
沈夫人赶紧道”不是呢,这冲喜的法子本来是馥儿说的,玉儿的病也一直都是馥儿在治,所以有些事要问她一下。”
说完,沈夫人拉着北宫馥道”我正到处找你呢,这婚期咱们是不是要定一下,能不能告诉娘亲冲喜要准备些什么?”
太夫人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吧走吧,你们回去再聊吧,我要休息了。”
沈夫人忙行礼”太夫人好好歇息,儿媳告退。”
北宫馥看了一眼亲生母亲,也知道这个时候跟她怄气是不
北宫馥看了一眼亲生母亲,也知道这个时候跟她怄气是不理智的行为,于是垂下眸子,也一样告辞出来。
出了上房,北宫馥头也不回地就往听雨轩走。
“馥儿。”沈夫人叫住她,”还是不愿意原谅娘亲么?”
北宫馥的身子僵了一下,不过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沈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她这个女儿真的是脾气倔强,一次不忠,就百次不容。
只是太刚则易折,做人不可不讲原则,却也不能太讲原则。
月恨水问“你真的这么恨她?”
北宫馥摇摇头“我知道她对我的歉疚,也清楚明白她尽力在讨好了,同时我却也清楚地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我的地位永远不可能超过北宫静,那个毕竟是她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孩子,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既然你都知道,应该都看透了,何必狠她?”
北宫馥苦笑摇摇头“不,我不恨她,从她觉得我应该嫁给景安皓,而北宫静却不应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将她当做我的亲人了。在她心中,北宫静的地位永远都是高过我的,我要的母亲,最少应该是公平,而不是这般偏心。”
月恨水摇摇头“血浓于水的亲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你也一样,只是你自以为你的心比别人狠些,看得又透一些,其实这个世上,是没有人可以真正让自己置身事外的。”
“自以为么?”北宫馥咀嚼着这句话,随即抬头,“师父的意思是,馥儿的心还不够狠,是么?”
月恨水叹口气,摸着她的头“够了,馥儿,不要总是逼着自己心狠,你的心本来就不狠,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一点?”
“快乐?”北宫馥摇头,“我还可以拥有么?”“当然,只要是人,都有快乐的权力。”
“不,师父,当我决定报仇的时候,我已经剥夺了自己可以快乐的权力,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给我快乐的话,那就只有师父你了。”
月恨水深深地看着她“馥儿,为师答应帮你报仇,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师父却从未见你真正开心地笑过,馥儿,不然你跟为师回山上去吧,离开这尘世的纷纷扰扰,你会快乐些。”
北宫馥摇摇头“师父曾经说过,一旦我选择了复仇这条路,就是一条不归路。不管怎么样,事到如今,我都不能收手了,别说只是不快乐,便是失去全世界,也必须进行下去了。”
月恨水叹口气“我都不知道到底你做的究竟是对是错,但不管如何,师父都会帮你的,只要你想做的,师父一直会支持你。”
有一种感情就是这样的,永远信任你,无论你做什么,不管成败,甚至可以不管对错,一直盲目地站在你身边,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完成。
“师父,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听你的劝,只是我已经无法收手。”北宫馥拉着月恨水的手,“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的天儿满身鲜血地站在我面前,求我替他报仇。师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必须用他们的鲜血,来洗清我前世犯下的弥天大错,天儿是被我的盲目的轻信和愚蠢的执着害死的,这一世,我只是为他活着,为他报仇而活着。”
月恨水低头,随即微笑起来“只是为他活着,那师父呢,难道师父没有给你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北宫馥也笑了起来“师父的存在,是告诉我,这个世上,不是我一个人,我还有师父,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感到孤单。”
“这还差不多。”月恨水宠溺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总算这么多年没白养你。”
“师父何止养我,还很疼我。”北宫馥很严肃地纠正。
“嗯,是个有良心的。”月恨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过些天就是你大哥娶亲的日子,我怕夜长梦多,让玄鸿子挑了个年内的日子,将来你在北宫家,可就又多了一个敌人了。”
北宫馥笑道“我不过是多了一个敌人,而我那亲爱的婶婶可是多了一群敌人,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腊八节之前,北宫玉终于正式成亲了,虽然一切都是由北宫成代劳,但是洞房花烛夜,岑可慧被锁在逸墨居内,方圆几里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和谩骂。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伪装都会被撕破,一切真性情都暴露了出来。
翌日一早,宫里的圣旨就下来了,封了岑可慧为世子妃,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岑可慧整个人疯了一样,砸烂了逸墨居主屋所有的东西,太夫人却连眉都不动一下“去,送几个盒子罐子给她砸,砸舒服了,也就想通了。小心别伤着世子就是了,如果她再闹,脱光了让她跟世子睡在一起,米已成炊,到时候,她就算想改嫁也没人要了。”
太夫人这招真正是恶毒,本来就算她不这么做,圣旨都下了,岑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圣旨。可她再这么一干,就是要让岑可慧也彻底死了心,断了念头。
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不过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北宫馥只是冷眼看着,她知道,岑可慧不是一个会屈服于命运的人,即使表面上屈服了,背地里也未必,不然,她不会以一个庶出的身份,博得父亲的宠爱,博得岑家上上下下的喜欢。
果不其然,岑可慧闹了几日,精疲力尽,终于不再闹腾了,接下来的几日里,她都安安静静地坐在逸墨居,整个人傻傻呆呆的,好像失去了光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总算是到了腊八节,岑清正也回来了。
岑清正这次比上次更急,没回岑家直接冲到了太学士府,冲着岑风欣就骂“好你个不计亲情的白眼狼,亏你每次出事我都帮你出头,你居然这样害你侄女!”
“哥哥,怎么叫害呢,上次我说可慧嫁给世子,你也是同意的。”岑风欣眼眸子一抬,“那些利害关系,我都跟你分析过了,你也是认可的,怎么现在倒成了妹妹一个人的错了?
被岑风欣抢白了一顿,岑清正只气得脸都发绿了“当初我们是说过,可也的可慧同意啊,你现在和分明是骗婚。”
“我跟可慧说得清清楚楚,嫁的是北宫家的公子,这成亲嘛,历朝历代都是讲究个长幼有序的,哪有哥哥还未成亲,弟弟先娶妻的道理?”
“可你带上。门去求亲的分明是二公子。”
岑风欣笑道“这就奇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求亲的是二公子,这大公子有什么问题哥哥也清楚的,难道我要带着一个睡着的人上。门送聘礼么?”
“你你你……”岑清正跺脚,“你为了在北宫家站稳脚,为了自己,居然连娘家人都出卖,真是自私自利至极,我算是白白疼了你这个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岑清正转头去了定安候府,一进门就朝着要见女儿。
太夫人亲自上前迎接“原来是亲家公啊。”
“谁是你亲家公,我来见我女儿,我要带她走!”岑清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岑家虽然也排名四大世家之中,可是排名最末位,毕竟是最低等的商人行当,虽然有钱以后捐了不少官职,如今在户部当差的岑家人也有不少,可抡起地位和权势,自然比不得北宫家,不过若是岑家真的要跟北宫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