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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千秋万代,儿臣愿辅佐父皇,皇兄,为大润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文帝点点头,忽然正色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好好辅佐你皇兄!”
景安皓一时没反应过来,良久才道:“父皇的意思是……”
“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朕决定传位给你大皇兄……”他说完这句,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良久,他仿佛已经油尽灯枯,出气没有进的气多,只是不停地喘息。
景安皓赶紧拍拍他的胸口,叫道:“父皇,父皇……”
殿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他看着文帝,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忽然松了手。
“叫……叫……”文帝“太医”二字还没说出口,只见景安皓已经越走越远,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看。
他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垂下了头。
景安皓又看了他一阵,慢慢靠近,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父皇,父皇!”他大叫起来,惊动了外面守着的太医和皇子们。
太医们飞快地跑了进来,领头的自然是北宫馥。
探过鼻息,再看眼珠子,号脉,做完这些的北宫馥缓缓跪下,高声用沉痛的语调道:“皇上,驾崩了!”
群臣大哭起来,寿王和景安皓并一众皇子都扶床哀恸不已。
有大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是不知皇上定了谁为太子,需着急群臣商议。”
景安皓看了北宫馥一眼,又看看寿王:“大臣们还不知道父皇驾崩的消息,不过刚才父皇召本王进来,就是商议皇储之事。”
北宫馥忙问道:“皇上这么说?”
景安皓看了一眼寿王:“大皇兄,原本这话不该这个时候说,但既然众位大人都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那本王不得不说了。”
说着,他叹口气:“父皇说,原本他想将皇储之位交给大皇兄,但大皇兄执政期间政绩平平,还屡犯众怒,所以刚才他已经将皇位传给本王了。”
“什么?”寿王皱眉,“不,这不可能!”
太医们也是面面相觑,只可惜他们在朝中一直都是人微言轻,而那些肱骨大臣到现在却是一个人都不见,这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三弟可有证据?”寿王深吸口气,自然是不服的。
“有遗诏为证。”景安皓竟然从文帝身边拿出一份黄色的圣旨,“上面有加盖父皇的私章和玉玺,众位大可以一看。”
北宫馥吓了一跳,没想到景安皓竟然有此一招。
“这不可能,父皇早已提不动笔,又如何能写遗诏给你?”寿王反驳。
“不错,父皇提不动笔,这遗诏是本王写的,但上面的私章却是他亲自盖的,难道大皇兄觉得,我会知道父皇私章所在吗?”
皇上的私章,通常是藏在隐蔽的地方,除非他主动拿出来,一般是拿不到的。
那么,这份遗诏是真的了?
这一点,别说北宫馥不相信,众位大臣很显然也有疑虑。
但遗诏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呈现在大家面前,不信都不行。
“有皇上遗诏在此,你们还不跪下!”景安皓站了起来,举起遗诏振臂一呼。
北宫馥看他一眼,想了想,跪了下来:“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寿王一时气愤难忍,指着她:“王大人,你……”
见院政都跪了,其他太医哪有不跪的道理?
景安皓闭一下眼睛:“传旨,父皇驾崩,让外臣们进宫奔丧。”
几个内侍看他一眼,竟然十分听话地就跑了出去。
北宫馥心中明白,这几个内侍,恐怕是景安皓早就安排好的人。
她当年在景安皓身边,就知道他在宫里安排了不少自己人,看来此时此刻,宫门内外都已经被他控制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让人去引接那些大臣进宫。
想来,头几个入宫的大臣,一定是他的人。
难为卓志盛是寿王的妻舅,他居然也能搞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一如北宫馥预料的一样,进宫的几十个大臣几乎都是景安皓的心腹,后面的进来的大臣面带不渝,显然是遭遇过不公平的对待。
但等他们进宫的时候,木已成舟,局面早已给景安皓控制住了,想要反抗,哪里是他的对手?
再说了,连寿王都已经称臣了,他们还争个什么劲啊?
等到了翌日一早,文帝就被入殓,宫里一众嫔妃都要祭祀,惟独不见周太妃。
北宫馥很清楚,她已经被景安皓秘密禁锢了起来了。
等文帝七日之后下葬,大润举国上下不许有任何娱乐活动,接着,大臣们也安了心,开始准备景安皓的登基大典。
寿王仿佛已经死了心,跟景安皓上禀,请求回寿王府颐养天年。
既然不打算出帝京,想必不会闹出什么事来,见他心灰意冷,景安皓当然是高兴都来不及。
卓志盛失踪了,禁卫军群龙无首,景安皓立刻安排了心腹暂代他的位置。
到了登基大典,景安皓准备好了龙袍,志得圆满的模样。
那一瞬间,北宫馥忽然有种恍惚回到前世的错觉。
那个时候,他何尝不也是如此意气风发?
只是他登基那一日,她就被北宫成团团围在后宫,嗜血厮杀,不死不休。
那么今日,北宫静又在做什么?
她梳妆盛装,等着当皇后吗?
北宫馥眯起眼睛,如今景安皓刚刚登基,需要北宫家的帮助,不会对她做什么。
算起来,北宫静还是比她好命,至少她是北宫家真正宠爱的女儿,而她,当她的地位被姐姐代替之后,北宫家几乎是和景安皓联合起来置她于死地。
北宫静,应该会比她多活几年吧?
“王大人在想什么?”景安皓转头看着她,看她眼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北宫馥摇摇头,“皇上果然是人中龙凤,这龙袍穿着显得丰神俊朗。”
景安皓忽然凑近她:“王大人也这么觉得?”
他的脸贴得很近,北宫馥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你。”景安皓前进一步,凑到她的耳边。
北宫馥只觉得气息都能喷到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再退一步,已经是墙角,退无可退了。
“皇上真会说笑,微臣脸上有道疤,可能皇上以前见过那些脸上有疤的人,所以才会觉得微臣有些眼熟吧?”
“不,其实,在你脸上多了那道疤之前,朕已经觉得你很眼熟了。”
“那皇上为何从未对微臣说起过?”
“这种事,自然要等时机成熟才能说。”
北宫馥心头警铃大作,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想到,景安皓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王大人,朕今天心情好,说笑罢了。”
北宫馥愣神间,他却已经退后一步,跟她保持了安全距离。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出去了。”北宫馥定下心神,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嗯!”景安皓点点头,很快传了内侍们进来,一边一个,跟着仪仗上了歩撵,前往政和殿而去。
政和殿的大门二门都层层打开,一直通到皇宫正门。
禁卫军站了道路两边,鼓乐手已经开始吹起喜庆的号角,迎接景安皓走上那个他谋划了很多年的黄色龙头椅。
景安皓道政和殿大门内站住,一步一步走上前,周围的大臣们山呼万岁。
北宫馥很快混入群臣之中,跟行礼的大臣们无异。
景安皓已经走上了台阶,那把龙椅,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皓儿!”门外,忽然响起熟悉而苍老的声音,众位大臣下意识抬头往门口方向看去,却见文帝龙袍加身站在门口。
他的身旁,站着寿王和月恨水。
“啊!”众大臣以为见到了鬼,一时间全乱了,纷纷起身躲避。
景安皓猝不及防,先是吓了一跳,眼中忍不住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不过随即,他就镇定了下来。
毕竟是个聪明人,他的目光首先投向北宫馥。
北宫馥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文帝和寿王身边:“皇上,寿王殿下,微臣恭候多时了。”
“做得不错。”文帝点点头。
北宫馥看那些逃得东倒西歪的大臣们,大声道:“皇上并没有死,他只是假死来试探端王殿下罢了,没想到这一试,就试出一个乱臣贼子来了。”
众臣一听这个话,这才慢慢镇定下来。
不知道谁带的头,有人跪下叫了一声:“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个大臣都纷纷跪了下来。
北宫馥看着台上的景安皓:“端王殿下,那个位置你没有资格坐,是不是应该下来了?”
景安皓眯起眼睛看着她:“一切都是你的设计对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