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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这般痴情?”北宫馥轻笑起来,“听夏轻眉说,公主已经许久不曾去他那里了。”
“看来长平公主对北宫成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这不就行了,北宫成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长平公主正好是个有权势的人,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不就可以得利了么?”
月恨水缓缓地点点头:“你为他铺平这条康庄大道,却并不打算告诉他,是吗?”
“他要的东西,跟我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不过既然目标一致,到时候各取所需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告诉他不可?”
“你倒是心宽。”月恨水忍不住摇摇头。
“到时候,我都跟师父走了,他就算要找,恐怕也很难找到我了。”
月恨水却意外没有搭腔。
“师父,你不是说,等事情一了,就让我跟你回山上吗,师父后悔了吗?”
“不,没有。”月恨水摇摇头,笑容却有些苦涩,“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为师一定带你一起上山。”
“什么叫如果有那一天?”北宫馥满心不解。
月恨水叹口气:“馥儿,这件事还要多久,你我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北宫馥一下沉默了,如果这里的事情不了却,她确实无法安心跟月恨水走。
“不会太久的,前世,这条路我走了十年,但今世,绝不会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那是多久,五年,还是八年?”
“师父,我……”
“别说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如果你还是愿意跟为师走,到时候再说一切不迟。”
月恨水说完,转身进了屋内。
北宫馥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悠悠叹了口气。
师父,他是着急了吗?
“师父,快了,这件事,快了,你相信我……”
是的,快了,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却,她会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伴师父,应该不会太久,她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赔偿这几年的损失。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有大把时间,但只是她以为而已。
人总是如此,看到人在面前的时候,总是以为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原来,相处的时间远远比分离的时间要短得多。
“慧敏郡主今日脸色似乎不太好。”寿王府内,寿王看着她,语气十分关切。
北宫馥笑笑:“大约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吧。”
“这几日听说侯府出了不少事,想必郡主晚上难以入眠吧?”
北宫馥摇摇头:“那也不过是侯府的事,跟臣女其实其实没有多大联系。”
“听说侯府遭遇刺客的事,是郡主告诉皇贵妃知道的?”
“不过是臣女一时口快。”
“是吗?”寿王笑得若有所思。
北宫馥轻叹一声:“殿下是不相信臣女吗?”
“我眼中的慧敏郡主,可不像是会口快的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看来郡主也觉得自己是智者了,既然是智者,就算再失,想必不会犯这么低等的错误。”
北宫馥沉默半晌:“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又何必再问臣女呢?”
寿王笑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此时的形势对我来说却是大大有利。”
“既然殿下觉得有利,何不放手一搏?”
寿王又一叹:“谈何容易啊……上有太子,下有端王晋王,就算是秦王和瑞王,淑妃和贤妃的背后都有势力支持,惟独我势单力孤。”
“殿下又说笑了吧?”北宫馥笑得眉眼弯弯,“殿下身后可是有最强大的势力支持着,又有什么好怕的?”
寿王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本王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殿下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既然是合作者,我不瞒着殿下,殿下又何须在臣女面前伪装?”寿王的脸色越发不太好看:“你到底知道多少?”
“殿下以为呢?”北宫馥挑眉看着他。
寿王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寿王忽然笑了起来:“本王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特别是如郡主这般,总是将形势看得透彻的人,跟你做朋友,总好过与你为敌。”
“殿下说得臣女好似很可怕似的。”北宫馥轻叹一声,却带着几分笑意。
二人相视而笑,不远处,一女子站在风中,看着这场景,轻轻一叹,便撑起腰,缓缓离开了。
那一边,妙君走到她面前:“寿王妃,周太妃请王妃入宫。”
“她?”寿王妃似是极害怕的模样,“她让我进宫做什么?”
“奴婢不知。”
寿王妃深吸口气,赶紧点点头:“那我收拾一翻就入宫吧。”
“奴婢这就帮王妃去准备。”
北宫馥离开寿王府的时候,看到妙君扶着寿王府上了马车往皇宫而且,不由盯着那马车看了好久。
“小姐,看什么?”如雪很不解地看着她。
“妙君不是寿王殿下的丫鬟吗?”
“是啊。”
“她怎么伺候起王妃来了?”
如雪想了想:“殿下跟王妃本来就是夫妻,那如果王妃说让妙君伺候,她不可能不办的。”
“倒也是,不过怎么不见寿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兰芷呢?”
“许是有事,所以没在身边,比如身体不舒服,或者可能回家探亲……”
北宫馥转头好笑地看着如雪:“如雪,怎么你知道这么多?”
如雪忙道:“我是丫鬟啊,所以丫鬟的事自然知道得比小姐要多些。”
“我还知道,有些丫鬟卖主求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说,咱们府上有吗?”
如雪脸色一变:“小姐,这个奴婢哪里会知道?”
“侯府肯定有不少,不过只要咱们听雨轩这儿没有就好了。”北宫馥笑得很轻松。
如雪松了一口气:“是啊,咱们听雨轩怎么会有呢?”
“这几天春晓有什么动静?”北宫馥忽然问了一句。
如雪愣了一下,她家小姐怎么说话总是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搞得她每次都要好半晌才能反应过来。
“好像挺乖的,不过好几次都偷偷问我你的意思。”
“你怎么回答?”
“当然是听小姐的,只说小姐是个很难琢磨的人,又说小姐心机深沉,睚眦必报。”
“很好。”北宫馥点点头,“差不多了,也该用上了。”
“小姐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办吧。”
听雨轩烧毁之后还没有重修,北宫馥一直暂居逸墨居,而原来跟她一起的丫鬟也自然跟着一起到了逸墨居。
对逸墨居最熟悉的莫过于春晓了,她原来就是这里的丫鬟,只是莫名其妙被北宫馥调到了听雨轩。
连日来,她都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主子秋后算账。
但奇怪的是,北宫馥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只是让她负责洒扫庭院,但越是不惩罚她,她越是害怕。
也许还有什么大的惩罚等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正在她心慌不定等待的时候,六月初,东府又传来了好消息,秋姨娘又有一个月的身孕。
听说自从她生下北宫天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以后,就一直在调养身体,而北宫勤也不曾再进过她的房间。
不过,最近萧君琦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她有了身孕都无法让人开心起来。
而岑欣芳的性子又让他总是想起死去的发妻岑风欣,实在是无法让人愉悦起来。
那日也是偶尔路过藕香榭,听得晚秋弹琴抒情,一时间想起往日两人的情分,加上晚秋已经从悲伤里慢慢走了出来,对他也是软语温存,百般开导,一时间,竟然比刚入府的时候越发得宠。
现在,晚秋一有了身孕,北宫勤自然是高兴万分,哪里还会记得妻妾之分,早把平妻之一的萧君琦丢到了一边,只记得晚秋而已了。
晚秋跟北宫馥感情一向要好,每一次去东府的时候,北宫馥总是会顺便去探望一下晚秋。
晚秋的身子也是在她的调理下,一日好似一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受孕,也多得北宫馥给她开的方子。
此刻她一有了身孕,第一个就是派人来告诉北宫馥知道。
“馥儿啊,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已经进了这个府,就得认命,既然要活下去,那就得笼络得了那男人的心。”晚秋躺在床上,美丽依旧。
从她进府一开始,北宫馥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
不然以一个普通小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又怎么能牢牢锁住了堂堂太学士大人的心呢?
不过即使如此,当面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时候,北宫馥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倒让她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关系。
她们都知道彼此不简单,也都知道对方是心机深沉不可深交的女子,但有什么事要商量,第一个想起来就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