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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她的女儿,耳濡目染,自然对各种传说深信不疑。
果然,北宫杏开了腔:“既然姐姐一番诚意,就让她帮我戴上吧。”
“杏儿……”南宫翔显然不太相信北宫芍址。
“郡王放心,姐姐不会害我的。”北宫杏给一个保证。
南宫翔这才让开了路,北宫芍上前,小月递上锦盒。
北宫杏轻轻揭开了盖头,北宫芍进了轿子里面,北宫杏是大家闺秀,自然不能在大门口这种地方抛头露面。
众人看不到轿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过了没多久,轿子里忽然传来女子凄厉的叫声。
“杏儿,怎么了?”南宫翔赶紧要撩轿帘子,却被北宫芍硕大的身形被狠狠撞到了地上。
她站起来,目光凌冽地看着他,手中的金步摇正一滴一滴往地上滴着鲜血。
南宫翔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寒而栗,好半晌才想起北宫杏来,赶紧撩开轿帘子看去,立刻传来众人的惊呼。
只见北宫杏脸上一道血痕,从左边额头直接划到了下巴,伤口之深,已经可以看到鼻梁骨。
而此刻,她双眸紧闭,显然已经晕死了过去。
“来人那,拉住她,拦住她,她杀了杏儿,她杀人了!”南宫翔大叫起来,立刻有侍卫拦住北宫芍的去路。
北宫芍却仿佛看不到他们一般,只是快速往台上的长平公主跑过去。
“你们愣着干什么,拦住她,拦住她啊!”南宫翔大叫起来。
北宫芍的眼神太过可怕,手中还沾着北宫杏脸上的血,一身白衣上鲜艳的血染出一朵朵桃花瓣。
侍卫们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一时间,个个拿出了佩刀拦到了她面前。
北宫芍神色如常,仿佛看不到那些刀,只是一步步往长平公主方向而去,连叫不都不曾放慢。
她毕竟是太学士的千金,侍卫们自然不敢真的杀了她,就算她真的犯了罪,也轮不到他们审判。
眼看着她离长平公主越来越近,坐在贵宾位的长平公主忍不住也被她眼中凌冽的光芒看得大叫起来:“拦住她,不许她靠近!”
那些侍卫得令,这才将刀直接交叉架到了北宫芍的面前。
北宫芍竟然直接伸手,抓住刀刃,鲜血从她手上大片大片流淌下来。
她这惊人的动作吓了侍卫们一跳,竟然下意识地移开了刀,北宫芍趁这个机会,直接扑往长平公主的座位。
难为她两百多斤的身子,竟然可以有这么快的速度,简直已经用尽了全力了。
长平公主骇得花容失色,眼看着北宫芍手中的步摇就要刮到她的脸上,一道人影飞快地跑了过来,叫道:“公主小心!”
便整个人挡在了长平公主面前,金步摇锐利的划过他的后背,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长平公主坐着,仰头看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
面如冠玉,眉宇间别有一翻风流含情的味道,此刻他好似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长平公主面前,阳光下,他的笑容美好如同春花绽放。
他整个人撑在椅子扶手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长平公主,唇色有些惨白:“公主殿下,没事了……”
他说得有些累,显然受伤不轻。
而此刻,北宫芍已经被反应过来的几个侍卫给抓了起来,但她拼命挣扎,甚至无视挥过来的刀刃,竟然疯得用肉掌去对付锋利的刀锋。
》不一刻,她一双手的四根手指已经被齐齐切断,整个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刺杀公主是死罪,侍卫们这才敢出手,但这么惨烈的状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方竟然还是个女人。
长平公主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扶住为她挡住致命一击的男人,对那些侍卫叫道:“砍了她的腿,不要让她过来!”
那些侍卫立刻照办,北宫芍的双腿从膝盖处整齐地被砍断,她站不起来,整个人就好像一个滚圆的血球一般,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长平公主看,一点一点,往她脚边挪去。
“挖了她的眼睛,挖了她的眼睛!!”长平公主大叫起来,她的目光实在太骇人,饶是她见惯了大场面,也忍不住吓得心儿扑通扑通地跳。
立刻有侍卫把刀尖捅进了北宫芍的眼睛中,然而那血糊糊的两个血窟窿依然直直地对着长平公主,好像依然看得见一般。
她到了长平公主脚边,血糊糊的断掌努力想要握住她的脚踝,吓得她不停地跺脚。
好在北宫芍的血也流尽了,就算不甘心,到了此刻也依然还是断了气。
“公主……没事了……”长平公主耳边传来虚弱的安慰声,“公主,求你……不要怪罪北宫家!”
说着,那男子已经晕了过去。
花轿盈门到如今其实也不过就是瞬间的时间,北宫芍划破了北宫杏的脸以后就直接飞奔往长平公主方向而去,这段路并不远,所以一切发生得十分地快。
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一切都那么骇人听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长平公主大叫起来:“叫太医啊,叫太医啊!!”
开始有大臣议论起来:“这不是定安侯的二公子吗?”
“是啊,听说他被废了武功赶出侯府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长平公主也想了起来,以前他们偶尔也会在某些场合见面,不过并不熟悉,所以刚才看到的时候并没有想起来。
北宫成,是他?
没有仔细看过,原来他竟然长得这般英俊啊?
“太医呢,快叫太医啊!”长平公主想到这里,赶紧再次大叫起来。
她手上还有黏糊糊的感觉,血腥味布满了整个喜堂,几乎将整个喜堂染成了灵堂。那一边,南宫翔也叫了起来:“杏儿还有气,叫大夫,快叫大夫!”
一时间,整个武德王府几乎变成了医馆,城里的大夫被叫来了,宫里的太医也到了。
两个重伤患者成了重要的人,什么拜堂成亲喜宴统统被人忘到了脑后。
所有的人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带着被血染红的绑带都被端出了房外。
“人怎么样?”长平公主气急败坏地抓着一个刚刚出来的丫鬟问,根本不在意她自己身上的血衣没换,一手的血还没来得急洗去。
“太医在治了,奴婢不清楚。”那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
“没用的东西!”长平公主狠狠地甩开她,一旁的贴身女官忍不住道:“公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奴婢先帮公主净手,再换了干净了衣服再来吧?”
“不,本宫哪儿都不去!”长平公主叫起来,“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平安之前,本宫就留在这里了!”
“公主……”
“本宫做决定需要你同意吗?”长平公主美眸一抬,盯得那女官赶紧低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长平公主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焦急地等待一个人过。
即使是她嫁了一年的丈夫,听到他的死讯,她也只是怨怪父皇而已。
但此刻,她竟然恨不得刚才北宫芍那一刀是真的割在她脸上才好。
终于,太医走了出来回话:“回公主殿下的话,二公子没有大碍,背后的伤口太深,不可随意翻动,这几日要爬着睡,这几日不可乱动,需要专门有人伺候着,不能让伤口再次裂开。”
“他人醒了吗?”
“已经醒来了。”
长平公主赶紧抬脚就往里走,退开们,就闻到一股子药香味和血腥味。
不过她并不介意,只是在看到一个丫鬟给北宫成擦拭额头汗水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你出去,这里交给本宫就是。”
“可是公主,这种粗重活都是奴婢做的……”
“本宫让你出去就出去!”长平公主柳眉倒竖。
“是!”丫鬟没有办法,只能留下脸盆和汗巾退了出去。“
长平公主坐到北宫成的对面,绞干汗巾,帮他一点点擦额头的汗。
“岂敢劳烦公主殿下。”北宫成立刻往一边躲了一下。
“别乱动,太医说过,你不能乱动!”长平公主瞪了他一眼,“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伺候你算是报恩了,难道也不许吗?”
“能救公主殿下,是草民的荣幸。”
“什么草民,你不是有官职在身的吗?”
北宫成叹口气:“我被家父赶了出来,又失去了武功,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只是一介平民罢了。”
长平公主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是这么个理儿。
“难为你被赶出家门,刚才还为北宫家求情,看来定安侯也不是个有眼光的人,竟然把这么好的儿子赶出了家门。”
“唉,也是我自己做错了事,信错了人,中了别人的圈套。”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本宫为你出头。”
“不敢劳烦公主殿下。”北宫成摇摇头,却不由牵动了背后的伤痕,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长平公主忙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