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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落到了北宫馥脚边。
“太夫人,三清上人已经有了指示,家中有人克了太夫人,恐怕不能让她在家中久留。”玄鸿子看着岑风欣,硬着头皮往上走。
太夫人看着北宫馥,微微抬眸:“哦,是何人?”
“符纸落在何人身上,便是何人。”玄鸿子看着那黄色符纸,又看了一眼北宫馥,“这位是……”
“这是侯府刚刚回来的二小姐。”岑风欣在一旁解释。
玄鸿子装模作样地掐指算来,点点头:“这位煞星确实刚刚到府中不就,带来的煞气并不重,只要立刻搬出府去,就不会有太大影响。”
太夫人刚要说话,北宫馥却看着岑风欣,又看着玄鸿子,淡淡开口:“诚如道长所说,这符纸落在谁的身上,谁就是煞星,如今道长觉得我是那位煞星是么?”
玄鸿子忙道:“此乃三清上人的指示,可不是我的说的。”
北宫馥微笑:“那么请道长看清楚,这符纸,如今可没有落在地上。”
玄鸿子愣了一下,急步上前,北宫馥旁边的丫头也叫了起来:“咦,这下面还能放一只手呢。”
说着,她竟然真的就把手放在符纸下面,竟然还有空隙。
太夫人的宴会厅地方极大,大家都坐得比较远,加上地上是毡毛的地毯,所以那符纸是否完全落地根本看不太清楚。
北宫馥微笑地看着玄鸿子:“道长,三清上人还没有给明确的指示,你不要急才好。”
话音刚落,那符纸竟然再次窜到空中,在半空中打了个转,直直地往岑风欣的脑门上贴了过去。
“唉哟!”岑风欣只感觉脑门上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就算身后沉重的檀木椅子也没法托住她,一下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头上的珠翠掉了一地,样子狼狈至极。
“原来那个煞星竟然是婶婶啊。”北宫馥一脸的天真和惊讶。
太夫人的眼神立时变得复杂起来,岑风欣翻落到地上,挣扎要爬起来,口中怒叫道:“你们都瞎了,还不扶我起来?”
马上有丫鬟们反应了过来,上前七手八脚把她拉了起来,好容易站了起来,衣服也上翻了,簪子钗子也掉了一地,头发也蓬松乱糟糟脸上耳边飘落下来,哪里有半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但最凄惨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却听得外面有人来报:“太夫人,大老爷和二老爷回来了。”
原本很久没见丈夫,本应该是欢欢喜喜的,打扮得漂亮精致的,但是此刻北宫政和北宫勤走进来,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
北宫勤的小妾
然而这打击并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北宫勤是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美貌女子走进来的,走进来以后,他便对太夫人道:“母亲,这位是晚秋,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
太夫人愣了一下,然后北宫勤的目光盯着岑风欣看了一眼,对晚秋道:“去见过太夫人和夫人。”
晚秋还没去行礼,却听得身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却见是岑风欣,张大了嘴,竭尽所能发出叫声,晚秋显然吓着了,北宫勤紧紧扶着她,小声安慰着。
紧接着,岑风欣倒了下去。
还好,这一次她是直挺挺倒下去的,比之前的样子要好看多了,不过这一次,她躺下了再也没有叫嚣,而是……直接背过气去了。
“夫人,夫人……”一旁的丫鬟拼命叫唤,太夫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不快把你家夫人扶下去?”
北宫馥微笑地站了起来:“太夫人,不用这般麻烦,我看婶婶只是有些气结于胸,孙女之前在紫霞山学过一些医术,可以试试让她叫醒。”
太夫人想了想,连皇后都盛赞她的医术了得,想必是没什么问题:“你姑且试试。”
北宫馥起身,走到岑风欣身边,蹲下身下,在她人中处掐了一把,又摸了一下她的脉搏,知道她是急怒攻心,不过,她确实应该好好看着她等了大半年的丈夫,和带回来的妾侍恩爱的样子。
北宫馥拿起随身带着的银针,扎了她几处穴道,岑风欣总算慢慢醒了过来。
“太夫人,婶婶恐怕要好好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行了。”北宫馥挑着眉看着岑风欣,眼中仿若还带着几分担忧。
太夫人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对那几个丫鬟道:“把你家夫人扶下去。”
岑风欣盯着太夫人的模样,再看看一直忙着安慰收到惊吓小妾的丈夫,忽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岑风欣一走,北宫勤忙对太夫人道:“母亲,晚秋受了惊吓,怕是动了胎气,儿子想带她先下去休息。”
晚秋美丽的脸上果然惨白一片,但却依然拉着北宫勤的手:“夫君,这万万使不得,贱妾刚刚跟你回府,还没跟太夫人请安,怎么能就这样离去,太不合乎礼仪了。”
“都这个时候,你还要大礼参拜吗?”北宫勤有些急了,“我看你刚才抓着肚子,是不是肚子有些痛?”
晚秋艰难地抓着他的手,轻轻点点头:“我想,给太夫人请个安,应该无妨……”到后面,她已经有些气喘,却还是想要拨开北宫勤的手。
太夫人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事急从权,晚秋你身子重,赶紧回去躺着,让丫头给你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咱们北宫家的子孙,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谁来当家
太夫人这话等于变相将晚秋认了下来,到时候就算岑风欣起来以后要闹,也闹不起来了。
如果她不认晚秋,就等于是打了太夫人的脸,让北宫家的子嗣流落在外,便是不贤德。
晚秋听得这话立刻给太夫人跪了下去,北宫勤忙亲自扶着她,又找了两个丫头帮着,抬着她回太学士府了。
这次太夫人的七十大寿可是风光大发了,宾客还没到,当家的二夫人先倒下了,再看看那边原本来做法事的玄鸿真人,早趁着刚才厅中众人忙乱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那些法器,留了一桌子,也没打算带走。
北宫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位玄鸿真人,恐怕在发愁怎么跟他的主子交代吧?
岑风欣的手段很多人都知道,不止是侯府内,侯府外面也有不少传闻,她的狠辣,不输男儿,令人不寒而栗。
这边一闹腾,太夫人的脸色格外不好看,想了想,看着北宫政道:“政儿,你是当家主事的,晚上又多是请的你的同僚和家眷,此事你看如何解决?”
北宫政愣了一下:“此事原本都是內帷之事,原本由二弟妹管事,可今日她忽然病倒,这内帷恐怕总还得找个恰当的人来管理了。”
北宫成从立刻站了起来:“父亲,我娘之前跟着婶婶一直管家,如今既然婶婶病了,我娘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北宫馥看着沈夫人,再看一眼太夫人,然后状似自言自语地道:“二哥真是会开创先河,这京城之中的大户人家,妾侍当家的,还真是头回听说呢。”
北宫成脸色微变:“北宫馥,你什么意思?”
北宫馥看着沈夫人,一脸惶恐:“母亲,女儿说错话了吗?”
沈夫人赶紧拉着她的手,对北宫成瞪了一眼:“成儿,做什么对妹妹这么凶,你妹妹这话原也是没有说错。”
太夫人目光凌厉地扫过在座的几个人,良久才道:“正妻在,自然轮不到妾侍做主。”
说罢,她转头看着北宫成:“成儿,你娘有治家之才,但也是有你婶婶带着才敢干,可见她也少个主心骨儿。现如今你母亲身子骨好着,这几日便让你母亲主事,你娘在一边辅佐便是了。”
太夫人这一段话,等于是把沈夫人放到了原来岑风欣的位置上,虽然听上去是暂时的,但是这种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暂代暂代,等时间久了,便成了长代了。
再说了,沈夫人管理定安侯府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她把着权力不放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再者说了,今日前来参加寿宴的有不少沈家的人,那是沈家人知道沈夫人在侯府并不得宠,特地拉着娘家人给女儿妹妹姐姐撑场面的,这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主母当家
沈夫人或者没有理家的才能,但毕竟是大家族出身,没管过,见也见得多了,此刻听到北宫成的话也明白是内讧结束了,算起来,她这也叫做渔翁得利。
这边厢闹哄哄的刚结束,前厅的宾客们就陆续到了,沈家的人来的很早,送来的都是十分可观的贵重礼品。
有个皇后娘娘在,果然就是气派不一样。
皇后也着人送了礼过来,另有懿旨一封,意为朝廷并没有忘记当年老侯爷的功绩,亦会好好帮他照顾好家眷和后人。
这也算是皇恩浩荡了,太夫人之前被玄鸿子和岑风欣闹得有些不悦的心思一下好了很多。
原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