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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两个人之间错过了太多太多。
宋振挺记得,那日大雪初霁,那场厮杀过后的场景,悲伤而迷离,但是,在那个地方,他们曾经有
过一段温馨的幻想,那段幻想让他见证了自己的爱情一路从盛放走向凋零。
他想费花花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女人,她给他留下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记忆,却悄无声息
的离去。
费花花曾说过,她想要一间房子,房子内盛满花朵。费花花曾说过,他们的房子溢满的只有两个人
的气息。费花花曾说过,那一场飞花雪月的追逐,最后,是两个人刻骨铭记。
这些他都做到了,他甚至把它们当做上天赋予的使命,虔诚的执行。可是, 那个女人呢?
宋振挺觉得哀伤,他记得那天,当他终于愿意看手下递过来的调查报告时,他知道了真相。
真相啊,总是那么令人绝望。
他无法明白,当初那个女人对自己描绘那座房子的时候,心中在做怎样的挣扎,他无法明白那个女
人残忍的留下自己一个人在人世间的时候,心中有没有不舍和不安,他无法明白,那个女人是怀揣着什
么样的心情,去爱自己,去渐渐离开。
无法明白,太悲伤,悲伤到阿尔卑斯山上的雪山倒塌,也毫无所觉。
他记得明旭问过他,他说:”振挺,为什么不去寻找?”
他回答:“害怕知道最后的结果!”
是啊,他害怕了,所以止步不前,孬种也好,缩头龟也罢,他做的只是,祈求在某一天,一个街道
上,看见她忽然而至身影。紧紧的抱住,再也不分开。
呵呵!他宋振挺也有怕的时候。他想爱一个人,爱到连灵魂破灭,爱到山河崩塌,依然不无法放手
。
是谁说?爱一个人上了瘾,便是万劫不复。
第一年,他想,这也许,是老天对他们爱情的考验,他要经得起等待。
于是他总喜http://www。345wx。com欢到城市的各个角落游历,他想这样,也许会在某一天某一个角落看见那个女人,捧着
千万朵紫罗兰在他的面前,开心的说:“挺,我没得癌症,我的离开只是和你玩的一个游戏!”
他想如果她真这样说了,他会狠狠的把她抱住,*她*的唇。
第二年。
花花描绘的房子开始动工,他亲自设计的图纸,他恍惚记得,为了达到最终的效果,他整整三天不
眠不休,最后的画出的设计图纸是惊人的,有人甚至说,这座房子做出来,会成为建筑界又一大奇迹,
他只是笑笑,他说:“没有她的房子,再华丽,也称不上奇迹!”
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情,他知道鹰帮的老大死亡的消息,莫名其妙的死亡,很多人都搞不清。 他知
道南疆那条走私路终于开通,决定人竟然是毫不闻名的大长老桑全。他知道费城那个老匹夫,把A国的势
力打入中国,毫不收敛的和地方*取得长足联系,他知道自己家族的几个顽固,正在极力的撮合他和菲丽
公主的婚事……
他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它们正向自己无法控制的极端发展。可是,他却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什
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只是随风飘飞,他想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哪里?他想知道自己遗失的心是否能找
回。
第三年。
这一年,璐璐回来了,她满脸厌弃的看着他,一巴掌狠狠打下,鲜红的血印子,是那个女人最终的
愤怒;她说:“你不是我认识的宋振挺!”
一句话似乎惊醒了一只沉醉的他,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在这个地球的某一个地方与她相遇了,
看见这个样子的他,她是不是再也不会爱上有个叫做宋振挺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好疼好疼,就像是解剖一样,鲜血淋漓。
第四年
这一年,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他依旧是他,商场上一呼百应的霸主,黑道统领群雄的毒枭,他
依旧沾花惹草,依旧男女不忌,他甚至答应家族和费倩倩这个毒瘤订婚。
可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女走入他的心中,那里面早早的被另一个女人占据,占据
的哪怕一点点的角落也不给别人留下。
费倩倩时常哀伤的质问:“振挺,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他指指自己的心口“但是,这里满满的全是她!”
“我求你,能不能别爱她,她明明是一个罪人,一个杀人犯,一个蛇蝎之人!你瞧瞧!她心虚的连
面对你质问的机会都不给……你……”
“滚…… ”
四年了啊!费花花,你到底在天堂还是地狱?我怕再没有时间等待你,怎么办?怎么办?
四年了啊,那座你幻想的房子终于竣工了,可是它却失去了自己的主人。
费花花, 你在哪里,即使去天堂了,可不可以给地球上的某个男人拖个梦,让他看看你日渐模糊的
身影!
害怕,记忆把你模糊掉。
害怕,时间把你冲刷掉。
正文 旅游,父子(求月票)
十月的纽约,朗月清风,身后有匆匆的行人,穿低调妥贴的衣服,说话的声音都很轻,空气湿润。
费花花抱着已经快要和她胸口平齐的儿子,低低的笑:“念容,是不是希望有个爹地?”
小男孩撑着头,他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有没有爹地都无所谓,我只是好奇
,那个给我提供*的男人,到底长着什么模样?为什么会抛弃我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他有多大的
濡慕之情,毕竟他连一眼都没有馈赠给我不是!”
费花花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的儿子,早熟的令人心疼。
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即使自身如何优秀,也抵不过周遭同龄人的歧视。费花花早知道这个
道理,可是今天,当提早接儿子的她看到的那一幕围堵事件后,她忽然觉得异
常的难过,她多想冲到小孩子中间,告诉他们,被他们围堵的男孩,不仅有爸爸,还有两个爸爸。
一个给了他生命,另一个给了他延续生命的可能。
可是,她不能,她对不起宋振挺,因为她在给了他希望的时候,斩断了他的脊梁,让他在孤独中,
舔舐思恋的味道。
她对不起容彻,那个男人以性命相托,把自己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相送,她能给的,只是孤独一生
的守候。
“宝贝儿,你想知道,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费花花用手*念容的额头,眼睛看向远方。
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即使再沉稳,再早熟,也还是会被父亲这个庞大到充斥着他整个童年的词汇
,感到好奇。
抬起头,费念容两只波澜不惊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前方的母亲,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父亲。
费花花轻笑,她笑的两片茫然和恍惚:“你的父亲,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是黑道中的老大,威
风凛凛,那一年,妈咪和他在监狱相遇,那一年……”
“后来呢?”费念容听得认真,他觉得母亲口中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是本能的他觉得
后来,一定还有故事。
”后来啊!我们在一年后相遇,……你的父亲为了拯救你,捐出了自己的肝脏!”
时隔四年,当第一次说完所有的往事的时候,费花花终于忍不住低泣,四年累积下来的情绪像洪流
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费念容抱住妈咪,这一刻,他确乎能感觉到她身上忍不住的战栗,那么深刻的恐慌,是他短短四年
中,妈咪从没有露出来的情绪,小小的他在心中发下誓言,他要强大,强
大到再也不让妈咪哭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子之间是有些共性,就像宋振挺曾经发下誓言,不再让花花受委屈,而他们
的儿子也依然这样,以保护费花花为己任,只是这对父子,一个不知道这个
世界上有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小东西是自己的儿子,一个被妈咪的话混淆了视听,把父亲归纳到死人
一列。
错过,错过!可是没有人知道,血缘的纽带不是人为的错过就能够真正的斩断。
也不知坐了多久,念容忽然在妈咪的耳边轻声说:“我想去度假。”
在小小的他的意识中度假这种方法可以让自己的母亲忘记这种短暂的痛苦,老师说这叫做移情。
费花花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