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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呀!”小昭完全不能理解,站在一旁使劲儿盯着她不放。
“我害怕……我不知道去了说什么怎么说……”
苏酒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个不太熟悉的人承认自己胆小了,且还是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姑娘,把早去世多年的爷爷的老脸都丢了一大半。
夜里风大,呼呼的迎面吹来,小昭头发都给弄乱了,用手压住,大声说:“有什么说什么呗!怕什么呀,我可听说你胆儿挺大的呀。”
“我老了,承受不起那些惊抓抓的了。”
苏酒根本没心思知道她是听谁说的,踮起脚,姿势看上去很危险,“你说我跳下去,要是没死游上来了,我就跟他把什么心里话都摊开说清楚,你觉得怎么样?”
小昭见她真有要跳得架势,吓了一跳,紧忙死死拉住苏酒胳膊,“别介啊!姐姐,别这么闹成不!这是友谊大桥,不是自杀大桥。回头你真整出个好歹的,我可就完了。”
“你完什么?”
“没什么。算你狠。别闹别闹!亲姐姐,真不能这么来啊,您胆儿大,您胆子最大,别这么证明自己,我可承受不起,咱赶紧回吧。”
“我会游泳!还得过区冠军呢。”苏酒推开她,“真的,跳水我也会,我需要冷静一下。”
“别啊!求你了!”
小昭仿佛已经想到要是她真敢跳下去自己会有多么悲惨,一个戒指尚且稀罕成那样,这大活人要是哪儿让她弄出毛病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啊!都怪自己嘴贱人更是欠到姥姥家去了。
“大姐,你饶命啊!”小昭就差想给她跪下了。
苏酒见她真信了以为自己会跳,“咯咯”笑起来,“我不傻,这么高跳下去不便宜了那姓赵的!搞不好还死不见尸。”
跳下来,捏捏小昭惊魂未定的脸,苏酒摸自己口袋,“姐姐我打一电话。”
“喂?”
“怎么,这么好,不会是忽然之间很想我之类的吧!”
一听李子明就是在外面消遣,闹哄哄的,苏酒没心情跟他贫嘴。
“哥,问你一事。”
都叫哥了,看来事情不小,李子明咳了几下,“说。”
“你说我去了先说什么好?”
“什么什么啊?就说什么了?我知道你要跟谁说什么啊!”李子明简直一头雾水,东南西北分不清。
“哦。”苏酒才发现自己短暂性短路,“我要去争取幸福,就是——穆衍森。”
李子明一听,哈哈大笑,“我是听说他去找你了,怎么,老鼠终于让猫逮住了吧!”
“恩。”她无言以对。
“回心转意了?芳心暗许了?”
“恩。”颜面何存!
“不当修女了。”
“恩。”无地自容!
“出息!”李子明又是好一阵大笑。
“我本来就没出息,你爱别人的时候要脸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一向如此,能屈能伸。
“那还不赶紧去!跟我这儿废什么话呀!”
“我这不是问问娘家人意见么。”临了还不忘跟他贫嘴。
“没意见,哥一点意见没有,赶紧,快马加鞭,等你好消息。”
“好的。”
挂了电话,苏酒站在大桥上咆哮:“穆衍森你这混蛋!让我多矜持一下会死啊!你能不能死!你要是敢联姻,我就杀了她全家!”
小昭一边开着一边回头瞟苏酒,真不是一般人,太牛了,霸气。终于逮着个比她还不靠谱的了。
壮够了胆,苏酒安静了很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很多事情,也很确定此刻的心境,与其为了未来不能确定的是烦恼到死,不如先来个痛快的!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自由,若要自由,便会失去更多,她愿意为了穆衍森,放弃自由!过的不好,也应该不会糟到那里去,大不了,互相折磨,是早怕了,但她也不是折腾不起的人。
下车前,她对小昭说:“喂!我跟你说,我要嫁人,就嫁个永远不跟我离婚的,哪怕他厌恶我厌恶到死,我也恨不得掐死弄死他,我们也不离婚。就死缠着不放,一直到老,反正是得过到老的不行了牙都没了头发白了,管他怎么过,只要是一直在一起,也算白头到老。”
小昭用力点头,“恩,穆衍森,最适合你了,一根筋,都不带拐弯的。”
进了电梯,最顶层,小昭给她指了指准确方位,就立马闪人了。
苏酒倒是没有直接冲进去大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作风,人总会变的,要稳重,稳重,策略,有点策略,掏出手机。
“喂,你出来,我就在你包厢门外。”
不出半分钟,他推门走出来,一脸茫然,“你……”
“相亲呢,姑娘怎么样啊,漂亮么?”
“谁给你说我相亲?”他微微挑眉。
还想赖!才没心情跟他绕,苏酒声音不算大,可也不小,“穆老二,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就很没脸没皮的告诉你,六年后的今天,我依然确定,我爱你,非常爱。我,苏酒,多么容易忘情的一个狠心人,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忘不掉你。所以,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下辈子都不行!”
“你这是……”
他顿时,傻眼,等着盼着,望眼欲穿的,不知还得再苦其心志个多少年才能得到的答案,就这么突然降临,砸的他不明所以,昏了头。
“戒指呢?”
穆衍森像被她声控的机器人,机械的伸手摸口袋,“在这儿。”
苏酒一把抓过来自己戴上,警告他,“告诉你,别指望联姻,我就是要阻碍你前途,拉着你倒退!钱够花就行了,挣那么花得完么你!”
“跟谁聊这么久,都等着你开席呢。”
说话人一出现,苏酒就立马傻眼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棋韸。
“小酒?!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脑充血,什么都豁出去了,“我来阻止他相亲,我和他六年就订婚了,只是有点小误会,导致了不良后果,不过现在我全都想明白了,所以他不能跟别人联姻。”
马棋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穆衍森,又看看苏酒,又看穆衍森。
“啊?什么联姻,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苏酒扒开门,瞧见里面一个女人都有,半个都没有,清一色,全是男的。头大了,瞬间,头真的好大。
穆衍森抬高头,眼睛亮得慑人,闪着极耀眼的光,忽然很开心的笑了,牵起她的手,带她走了进去。
“各位,不好意思,我未婚妻来找我有事,她大概是病了,我得带她去看看,今天就先失陪了,下次,下次我再来给各位赔罪。”
停车场里,车里空无一人,钥匙在苏酒手上攥着。站在车边,想明白了,罪魁祸首,早跑了。
“是小昭,是她!她说你在相亲。我一想,要是我不知道我还能忍着,要是明明知道你要和别人有一腿了还眼睁睁的不管我就是傻子。”她鼓着腮帮,气呼呼的。
说话还是这么没边,但,终于肯袒露心迹。多好。小昭送的大礼,也还真是够大的。难怪送他去吃饭的路上神神秘秘,说什么看着他们这样彼此耗着真急人,她要给加点调料加速融合。
其实有时候小昭是个挺好的好孩子,聪明有余。
穆衍森低头思索片刻,抬眼与她对视,说:“前些天,赵小姐的父亲是刻意安排我们见了一面,不过我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我心里,始终只有一人,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苏酒脑子里“嗡嗡”的很乱很乱,像飞进去几千只蜜蜂,再好听的话也听不进去,拽着他衣服使劲儿的拧,恨的牙痒痒,“那丫头真够坏的!演的那么逼真,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车开出去许久,苏酒还怔怔陷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才说了那种话把马棋韸拒绝,这又自己全推翻,自己打自己的脸,可怎么解释才好!
突然,苏酒拉住穆衍森的手用力摇晃,愁眉苦脸略显撒娇,“完了完了,我刚刚,是不是很丢脸?”
“我开车呢,别闹。”他轻轻推开她的手,放回去,用力握了握,继续开车。
“我一定很丢脸,我怎么办啊?”
他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音来,“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
“切,真爱一个人的时候谁还要脸啊,不要了,给他们下酒吧。再说,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一时情急以为你真的要相亲顾不了那么多……我……我倒霉行不行!”苏酒也恨自己一冲动就什么都忘了,她就是不顾后果的行动派!
人也许就是这样,上一秒和下一秒的想法都会有偏差,何况是遇上紧急情况,再理智都会失控。被逼急了还能慢条斯理分析后果和未来发展趋势的,那估计是神。
穆衍森什么都没说,目光柔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刘海,然后继续专心开车。
“去哪儿啊?这不是我回家的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