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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琦越想越气,拿起电话就给赵鹏远打了过去:“让你那没素质的哥接电话。”
“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都请你先冷静下来。” 赵鹏远不紧不慢的说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他刚才不是还要我的命吗?现在成缩头乌龟了?”站在赵鹏远身边的李浩一听电话里传出的是柯琦的声音,一把抢过电话:“BZ,你要点脸吧!都分手了还打什么电话?你不就是为钱吗?开个价!赵鹏远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那小中巴,见人就让上,能值多少钱?”
“王八蛋,李浩你这龟孙子,你他妈在那?我C你祖宗。” 柯琦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自己就是被C的,你有那工具C人吗?我还想C你妈呢?我在洗手间门口,怎么?你要过来让我C你?我可没那么贱,对被别人搞过的没兴趣!”李浩说起恨话来一套一套的。
柯琦把电话往地上一砸,朝洗手间跑去,梁生和苒诺忙追了出去。柯琦一看见李浩,脱下高跟鞋就往他的脸上使劲插:“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死BZ,你找死?” 李浩一拳挥了上去,柯琦的右脸颊立刻青了一大块,鼻血顷刻间流了出来。
柯琦扔下手里的高跟鞋,用指甲冲着李浩的眼睛就狠命的戳过去。赵鹏远、梁生、苒诺,三人慌了神,忙上前去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人分开。
“李浩你这杂碎,我今天非弄死你!” 柯琦挥舞着双手。
“臭BZ,老子随时奉陪,赶紧去找人来,把搞过你的都给叫来,你这种烂货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他妈不自量力。” 李浩鄙夷的冲柯琦吐了口唾沫,对架着他的赵鹏远和梁生说:“松手吧!我现在不打这BZ!”
柯琦一个踉跄,重重的摔了下去,苒诺忙蹲下身打算扶她起来,柯琦像一滩烂泥,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苒诺使不上劲,梁生忙上前帮忙。
当除李浩以外的剩下三人将柯琦送到医院时,柯琦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挣扎着,怒骂着李浩,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苒诺吓坏了,上前制止,却被柯琦一巴掌打在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柯琦疯了,医生说,柯琦受了太大的刺激。赵鹏远看着打了针消停下来的柯琦,对梁生和苒诺说:“神经病和正常人其实常常只是一欲之隔,欲望能让人疯狂,是她的心魔不放过他,更确切一些说,是她自己不肯放过她自己。她是一个好强的人,事事都争取完美,那样太累,现在这样,对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人都想拥有香奈尔,可不是人人都能如愿。我已经通知她母亲了,她现在正赶过来,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改天再来看她。” 赵鹏远率先向楼梯口走去。
单行道
KG一铝进行了一次大的硬件整改,班组、休息室都铺上了象牙白的瓷砖,墙面也刷上了雪白的瓷粉,门、桌、椅、柜都换成了新的。大家面对耳目一新的工作场所,打心眼里的高兴。
供矿一队作为KG一铝“创建学习型车间”的试点单位,在硬件改革后,对软件也进行了一次疏理。
王澎对“班组园地”进行了新的规划,看板由班组简介、6S活动内容、班组活动、班组成员四大部分组成。苒诺跟着忙了一个礼拜,从电脑输入、排版、广告纸的粘贴,到最后照片的选、剪、粘。
自从铺了瓷砖,苒诺每天至少拖两遍地,一拖完地就跟防贼似的防着有人进来,有事要离开,还得先把门锁好才敢走人。新鲜劲一过,大家就抱怨起白色的瓷砖不经脏,如果再碰上下雨,那就更显脏了。汽修班班长刚开始特别爱惜,要求班员进班组休息室就换拖鞋,否则满是油污的鞋底一踩上锃亮的地板,他心疼。可还不到一个月,汽修班班长就带头拖着劳保鞋踩进了班组休息室,他不无感慨的说:“我们实在是没有坐办公室的命,这忙活一天下来恨不得马上坐下来休息会,哪还有闲心时时刻刻管这地板会不会被踩脏!?”
苒诺笑着对汽修班班长说:“你以前那要求确实挺变态的。”
刘跃写完班前会记录,四处打量了一下亮堂堂的班组,写字台前的窗户是上午和苒诺一起擦的,透亮无尘;写字台左面的文件柜里,整整齐齐的放着3个文件盒和两本资料夹;身后会议桌上铺着宝石蓝桌布,桌中央放着一盆塑料花;左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画;右面墙上挂着“生产管理栏”看板,分别由考勤表、物料消耗、修旧利废、合理化建议、学习资料、工作标准、安全规程、操作规程、设备维护检修规程、生产任务完成量十栏组成;正对窗户的那面墙上挂着 “班组园地”的大型看板,最醒目的是班组全体成员的集体照,在班组介绍那一栏里,赫然写着:装推班现有员工13名,工种涉及钳工、装载机工、推土机工、钳工、机床工,主要负责供矿、人清、民矿收购等的铲、装、推工作,负责全队机械设备,除工艺车的检修、大修,负责班内设备的维护保养,班组有高级技师1名,技师4名,高级工3名。
苒诺走进班组,看到刘跃正盯着“班组园地”发呆,便问道:“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刘跃回过神:“不久前才是5S,这么快就成了6S,这社会发展得也太快了。”
“21世纪,要的就是速度,优胜劣汰,比别人慢一步,就输了一半。”苒诺靠着写字台说。
“唉,竞争那么激烈,我女儿将来就业不是就跟走钢索似的,悬!”刘跃每次说到女儿,多少都会表现出一丝惆怅。
“其实你真该抽时间陪陪她,别一天下了班就去打麻将,她妈妈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你作为她爹,你有职责去督促她,引导她,你这样不闻不问,家里就她外婆在,老人必定是宠溺孩子的,对她的成长未必是好事。”苒诺正色道。
“谁说我没管?我说也说了,打也打了,问题是学习方面我帮不上忙,这关键是靠她自己。”刘跃辩解道。
“你以后别打她了,现在的孩子,自尊心强,又反叛,你应该心平气和的和她谈,不是父女,是朋友那样的交谈。学习靠她自己是没错,可你如果常在家,她至少会花多一点的时间在学习上,我觉得她还是挺怕你的。”
“你看你二师兄家女儿,他们两口子管什么了?还不是一天麻将桌上坐着,可人家马婷婷自觉自愿的学,学习一直数一数二,你必须得相信,不是读书的材料的人,就算天天把他拴在书桌上,他一样该是怎样就怎样!我守着她有什么用?她心不在学习上,也是白搭。”
“你得对你女儿有信心!”
“我对她有信心没用,关键她得对她自己有信心。我看她挺相信你的,你帮我劝劝她。”
“我怎么帮你?”
“那我不管,这事我就交给你了,你就当帮帮师兄,如果这忙你帮成了,我记你一辈子的情。”刘跃的表情难得在苒诺面前那么凝重。
苒诺想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苒诺偏科偏得很严重,文科学得很轻松,语文玩着考都能考年级1、2名,作文在初中期末考拿过满分,她的每一篇作文几乎都被语文组老师拿到各个班当成范文朗读,可数学和物理是她的死穴,最差的时候,几何她考过36分,物理也总在60分左右徘徊,大考看的是总成绩,这两科一拖分,总分就被拉下来了,父母对她的偏科头痛得不得了,为此她没少挨父亲的责打。
苒诺知道,全天下的父母对孩子的爱都是无私的,他们爱之深才会恨之切,她曾经怨恨过父亲‘不打不成气’的教育方式,也对父亲严苛的家教心有余悸,父亲是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注重细节,就连苒诺穿外套没拉拉链或不扣好扣子,被父亲看见都是一顿的骂,生活中的小习惯更是得小心谨慎,苒诺父亲的观点是:“我现在骂你,好过以后别人骂你。”当苒诺工作以后,接触到了形形□的家长和孩子,她忽然懂得了父亲的‘蛮横’。
苒诺去医院看柯琦,她穿着藏青色的睡衣,整个人瘦了一圈,从医生那得知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柯琦妈妈哭着说:“她这几天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没两样,跟我聊天,跟我撒娇;不好的时候,就痴痴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望着窗口发呆。苒诺,你说这可怎么办好啊?”
“阿姨,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担心了,柯琦会慢慢好起来的,在医院里有医生和护士,你抽空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苒诺对憔悴的柯妈妈说。
“我回去干什么?我闺女都这样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