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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美丽举起酒杯,对纤维厂厂长的夫人说:“张姐,这杯我敬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也买不到这么实惠的房子。”
纤维厂厂长的夫人抬起酒杯,跟黄美丽碰杯后,一饮而尽,一看就是个痛快人。苒诺心想:“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小人们,如果看到此时此景,该找个地缝钻下去吧!这就叫谣言不攻自破。”
黄美丽离异以后,成了很多人背地里津津乐道的谈资,这其中,也有不少的人替她抱不平,指责她前夫的不是,两次离婚,她两次都算是净身出户。有人说她傻,老公那样对她,她还坚守着妇道,要换成其他人,早红杏出墙找野男人去了,这年月,没有谁离不开谁,要玩大家一起玩。可就是黄美丽的这份正派,愈发的凸显出了她前夫的丑陋。
苒诺常常鼓励黄美丽扩大交际面,上半辈子委屈了自己,下半辈子就得多为自己想想,找个好男人,让他疼自己,爱自己。黄美丽的回答总是:“儿子正在中考这节骨眼,我这愁得不得了,哪还有心思搞那些花花肠子?等他中考完以后再说吧!”
黄美丽的儿子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学习中等,性格内向,平日里寡言少语,可跟黄美丽拧起来,十足的革命做派——不屈不挠,常常气得黄美丽欲哭无泪。这气归气,牢骚发完,依然得伺候,孩子的父亲不管,她这当妈的,干脆把儿子接到了身边,每当她那宝贝儿子有一点进步,她都欣喜的跟苒诺分享,感叹儿子终于是长大了。
“黄姐,我觉得你太亏了。你们离婚那会,人家抢着要孩子,什么好处都捞尽了,你就像乞丐一样被打发出来。现在倒好,人家抢着负责的儿子,现在又成你来负责了。”苒诺替黄美丽不值。
“你以为我想管?他每天就丢10块钱给儿子,我那儿子他有点钱就存下来泡网吧去了,这才离开我多久,就瘦得跟猴似的,他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我跟他爸已经这样了,以前又没给他一个好的家庭氛围,我觉得挺亏欠他的,现在吃亏就吃亏点,自己身上的肉,不管也得管,他跟着我,好歹早上、晚上有口热饭热菜吃。我已经看透了,不跟那畜生计较了,只要他别来骚扰、破坏我的生活,他爱干什么随他高兴。” 黄美丽苦笑道。
“黄姐,你真的太善良了,你儿子他爸真没福气,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好好珍惜。”
“别提那畜生了。”
“对不起!”
黄美丽儿子的中考成绩出来后,果然如黄美丽所预料,不尽如人意:“他自己怎么想的?补习?”苒诺问。
“补不补他也就这样,别再耽误一年了,让他读个普通班把高中读出来,不行以后送他去当兵。”
“其实读书未必是唯一出路。有好多硕士生出来还找不到好工作呢,能力和学历是不成正比的。”
“可这社会就认那学历呀!”
“谁说的?我就认识学历不高,现在也混成人上人的。”
“人家那是有那本事,我儿子能干什么?我不指望他以后能多出息,能顾上他那张嘴,别20多岁还指着我养着他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要求不高,不难实现。”
“你说人家那孩子怎么就那么争气呢?”
“人比人气死人,人各有志,你儿子有的优点,人家未必有。”
“他的优点?还别说,我真找不出来!”
“你当他面可不能这样打击人家!”
“我也得敢打击他,他中考前,我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一直都鼓励他。鼓励了,还不就这样。”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责任尽到就行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黄美丽的个人问题,到后来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纤维厂厂长的夫人,打了个招呼,就把人给领到黄美丽家里去了。
黄美丽说,她当时穿着身睡衣,一点准备也没有,灰头土脸就见面了。那个男人是盛远二铝的,前妻比他小9岁,因为代沟问题离异的,他家也是个儿子,跟黄美丽的儿子一般大。见面当天,从外形上,黄美丽楞是没看上的:“可张姐说他是个实在人,优点一大堆,我也不好驳人家张姐的面子,就答应处处看。”
“我的观点永远是——长什么样不重要,关键是看他能不能一心一意对你好?”苒诺替黄美丽高兴。
“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他带我去他妹家吃饭,他家里人我都见过了,都挺好相处的,他们家有一点好,男生做家务。”
“哇,看把你美的。听起来,人家可是认真了,都带你见家长了!你呢,多久带他回家让你父母过过目?还有,你打算多久带出来让我看看姐夫的模样?”
“别瞎说,我都还没想好呢,这八字都还没一撇怎么就成姐夫了?”黄美丽让苒诺弄了个大红脸。
苒诺曾听一个离异的同学说,二婚的人,通常都会拿现任和前任做比较,比赢了,趾高气昂,比输了,骑驴找马,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将就要那头驴,占着一个,总比没有强。同时,二婚的人特不能待见对方比自己过得好,如果有持反对意见的,那人一定特虚伪。如果自己过得比对方好,心里就两个字——痛快,可看到对方比自己过得滋润,心里肯定五味杂陈,原本以为对方离开自己后会生不如死的自己,恨不能冲上前,抽他两大嘴巴。
苒诺觉得,二婚特别的不容易,双方都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由两个家庭变成四个家庭,生活习惯、经济AA还是共用?各自的孩子……都是很大的问题,像黄美丽这样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创伤,再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
黄美丽和她男朋友好了还不到两个月,KG一铝又有了关于她的新话题:“纤维厂厂长的老婆真厉害。”
“就是的,明明知道小三是谁,人家不打不闹,现在和平解决。男人服的就是这种识大体的女人。”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人家纤维厂厂长的老婆,知道丈夫外面有人,先是在自己家附近找了套房子让那朵野花生活在眼皮底下,接着又假模假样的介绍个男朋友给她,让她自己抹不开那张脸,知难而退,有了自己的男人,乖乖放了别人的老公。聪明吧?”
“你们说的那小三是谁呀?”
“黄美丽呀!”
“他俩又好上了?”说话的人指了指纤维厂的方向。
“一直好着呢……”
关于黄美丽的这些流言蜚语,她隐约是听说了的,即便听说得不全面,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对苒诺说:“管他们怎么说,他们爱怎么说就说他们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苒诺找不到更合适的方法去安慰黄美丽,只能附和道:“就是,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一嘴的大便,口臭,别理他们。”
黄美丽一脸的不在乎,坦荡荡的问苒诺:“你都听到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苒诺知道说出实情一定会伤害到黄美丽,忙敷衍道:“跟你听说的差不多。”
黄美丽也不再追问,凑近苒诺的耳边,低声说道:“计划企管科的张乐调到党务办去了,领导让我去顶她的位置,我已经去报道了,在我拿到大专文凭之前,我先去协助黄秀莲做统计。”
“挺好的。那你还不赶紧去报个自考班,把大专文凭弄到手?”
“好什么呀?当时把我从办公室踢出来的时候,人家年年涨工资,干部岗位高过工人,现在办公室的岗位下来了,又想着我了!我这人,注定是劳碌命。”
“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你想,你去了办公室以后就不用再加班了,你之前过磅,周末加班,平时延时,多辛苦。”
“话是那么说,可谁知道,哪天又被摔摆到哪去?”
“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大不了又回来当工人。”
“我回去就给我儿子敲警钟,让他趁现在有条件,赶紧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别到时候跟她妈似的,在盛远受这窝囊气。” 黄美丽不甘心的说道。
乘 客
最近这段时间,王澎一直很忙,上班忙供矿一队的工作,下了班,又忙着回家里的小餐馆帮忙。
王澎和他的妻子刘芳是高中同学,王澎的家庭条件不好,当时全靠他尚未成婚的妻子放弃学业打工供他上完了大学。王澎是一个记恩的人,工作以后就把妻子接到了身边,对刘芳的父母、弟妹也是尽职尽责。
王澎从综合车间技术员,到装备供应科科长,再到供矿一队的队长,全靠他自己的努力,一个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