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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舍不得和他再离一次婚,我是气他那做法太丧德了,谁家离婚都是当事人先知道,可我倒好,要外人来告诉我,我这证都还没办,人家就都以为我们已经离了。”边说着,黄美丽的眼泪边往外流,她想压制,却压制不住。
“你别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你以后过得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幸福,这个婚就离得值。离了婚,你好好找一个强过他的,气死他,让他后悔去吧。”
“那王八蛋,昨天跟我说,离婚我什么都不能带走,房子也归他名下,等儿子成年了再过户给他儿子,如果我不答应,他拖死我,你说我命怎么就那么苦?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就不是呢?太不是东西了!” 黄美丽越说越伤心。
“唉,你是被他吃定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除了爱情的力量。很多夫妻,不是你对他好,对方就一定会对你好的,你们不是例外,只是你凑巧遇到了不好的。为那样的人伤心真的不值得,你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别哭了!”苒诺递了一沓纸巾给黄美丽。
黄美丽把眼泪擦干,擤了把鼻涕:“离了婚,我得搬出来,我打算在矿里先租套房子,等那边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再搬过去。”
“你一个人住一铝行不行呀?晚上这边都没什么人,你害怕不害怕呀?”
“怕什么?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住这边,能睡懒觉,不用起大早赶交通车,你要不想回去的时候,就留下来陪陪我。”
“呵呵,我要夜不归宿,我爸不把我杀了才怪!对了,你搬到一铝,你儿子怎么办呀?”
“他爸管呀,房子和大部分的钱都归他了,他不管谁管?那是他儿子!”
“也是,也该他管管了。你搬东西要帮忙的时候找我吧,其它的别想太多了,啊?”
黄美丽搬到一铝那天,天下着小雨,她没叫苒诺去帮忙,房子都整理完了,才打了个电话给苒诺,告诉她自己已经搬进一铝的家属楼。一铝有很多荒废的楼房,去采剥二队那一路的房子,铝合金窗都被偷得差不多了,早些年,一铝的职工都住在一铝,从2000年开始,大家才开始陆续去Y区买房子,到现在,几乎搬空了,只有极少数的员工还住在一铝,一家人住一个单元,很是冷清。
黄美丽搬到一铝还不到一个月,苒诺又听到了关于黄美丽新的传闻,说是她搬到一铝住,主要是方便和纤维厂厂长约会,有人还亲眼看见纤维厂的厂长深更半夜从黄美丽的房子里走出来,传话的人说的是有鼻子有眼。这期间不少人就这事儿试图从苒诺那套出点什么内幕,苒诺相信黄美丽的人品,一直帮着黄美丽说话,在一队,跟苒诺要好的同事说起黄美丽的荒唐绯闻,苒诺特坚决的帮黄美丽辟谣。
“苒诺,你傻不傻呀?之前我就想说你了,人家纤维厂厂长的私车是随便能坐的吗?人家是专车专用,你一大灯泡夹那,人家想说点悄悄话什么的,你在那不是碍事吗?你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呢?”一队的同事给苒诺敲警钟。
“人家两个人关系一直都好,谁说男女之间不能有纯粹的友谊?我们私底下一起吃过饭,人家杨厂长的老婆跟黄姐关系挺好的,别听风就是雨,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复杂?”
“说你傻你还不信,现在谁不知道他们有一腿啊?黄美丽她老公为什么在他们还没离婚前就说他们已经离婚了?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戴绿帽子,这事不是现在才出的,你知道什么呀?。”
“黄姐说了,是他前夫先找着相好的了,才不负责任那样伤害她的。”
“黄姐说?黄姐说?这种事情,她会跟你说真话?这离婚谁家不是都说对方的不是,人都是这样,我劝你以后识趣离她远点,别被她卖了还帮着她数钱。”
“那你为什么不说是因为黄姐的前夫为了逃避世俗的谴责,故意散布这些谣言来污蔑黄姐呢?”
“他们俩的事不是因为黄美丽离婚才有的,你还没到一铝的时候就有了,你知道吗?况且黄美丽的老公,是那种要面子怕被世人谴责的吗?”
“人家黄姐真不是那样的人,我说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不是我不信你,是没人信她,不是我一个人不信她,有些事,明摆着。”
“我跟她接触下来,她人真挺好的,对家庭对生活都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
“贤妻良母?苒诺,我跟你说,你就是一个大傻子。”同事懒得再理会苒诺,扔她在原地,找别人聊天去了。
苒诺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把自己听到的那些传闻跟黄美丽说了,黄美丽听完,一点也不惊讶,连生气都没有,特坦率的跟苒诺说:“我早知道了,最近也不少人在问我,没那事。”
“吓死我了,黄姐,我这憋得太难受了,一直都想问你,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说出来,心里舒坦了!我信你,真的,从一开始听说到现在,我都相信你。” 苒诺觉得全身上下都轻松了。
“怕什么?以后再听到什么,只管来问我,我无所谓,就怕你不信我。”
“好。你房子找得怎么样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儿子马上就放假了,他要过来跟我住,说是跟他爸过不下去,那王八蛋真不是东西,在家不开火,就丢钱给儿子出去吃,我儿子肯定把钱给存下来上网吧了,这本来就瘦,现在跟柴火似的,初三正关键,不能因为我和他爸耽误了他,我这还真得赶紧找着房子过去照顾他。租你们家房子那人多久停租?”
“不知道,我回去问问我爸。不过我们家那房子是六楼,你嫌不嫌难爬?”
“能租上就不错了,你们家那房子洗衣机、热水器、冰箱,液化器、家具什么都有,两室一厅正好够我们娘俩儿住,挺好的。哦,对了,我上星期买了台电视,在这边太无聊了,我老早就上床了,织会毛衣、看会书,关灯睡觉。现在有电视了,好歹能解解闷。”
“你要实在无聊,打电话找我聊天呗。”
“算了,省着点,我儿子学习又不好,以后不知道还得在他身上花多少钱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赶紧找个男朋友,开始新生活,多为自己想想。”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看开了,再找也得有合适的,我可不想再被伤了。”
“那就擦亮眼睛,仔仔细细的找,什么都是假的,对你好才是真的。”
“别光说我,你和小高咋样?”
“就那样吧!”
“你还年轻,还能挑好的,好好找,别跟我似的,委屈大半辈子。”
“你别那么悲观,好男人多的是,以你这条件,不难找。”
“你别安慰我,我这都成黄脸婆了,谁能看上我?苒诺,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我儿子他爸,我这一生是彻底被那个人给毁了,我不想再把疤揭开来给人看。”
“好,我以后都不提了,你开开心心的,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好日子在前面等着你呢,该忘的,你也别再去想了,时间会帮你看淡一切的。”
假爱之名
星期五下午,临下班前,王澎通知苒诺周一直接去矿里学习。苒诺跟往常一样,一口答应了下来。自从到了供矿一队,从年头到年尾,苒诺参加了数不清的学习、培训、比赛和各式各样会议,无论内容是什么,只要是给车间队指定名额的,都少不了苒诺。
参加工作以来,苒诺最怕的就是上分公司或矿部学习、开会。她这人,出不得众,人一多就紧张,特别是那种特正式的场合,她坐在那浑身不自在,要赶上那种需要发言的会,她一准先去找王澎说情,让队里换其他的人,可王澎每次都说:“你想都别想,你越怕我越得让你上去锻炼。”日子一长,苒诺知道横竖都推不掉,也懒得去找王澎了。
星期一,苒诺先回一队去换工作服,接着找同事开车送她到矿部大会议室楼下。苒诺气喘吁吁的往楼上跑,刚跑到3楼,就听见楼上会议室里传出的喧闹声,一进门,人还挺多。一队的另两名同事看见了她,挥手示意让苒诺过去,苒诺把气喘匀了,挨着一队的师傅坐了下来:“这么多人,学什么呀?”
“王澎通知我们时,说是学‘综合素质’。” 苒诺的同事回答道。
“哦!好像就我们单位的人来的最少!” 苒诺看了看周围的人。
“要供矿,生产线离不开人,其它……”还没等苒诺的同事说完,周意雪带着一男一女走上了讲台:“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