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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卉看到这样的美少年,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从一而终”的条件让她不敢造次。她走到床边,尽量镇定,让阿黎为她脱去外衣,扶她上床。她这才略带羞涩地说道:“阿黎,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阿黎低低应了一声,吹灭了烛火,脱去全身衣物,恭顺地爬上了床。他仰面躺在妤卉身旁,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他虽然已非处子,但之前都是被女人肆意玩弄,他根本不知道正常的男欢女爱是怎么开始,如何行动。
其实妤卉比阿黎还紧张。妤卉当然知道该如何云雨,可惜她不敢乱动。万一撩拨起火来,她觉得吃亏的就是她了。
所以妤卉假装无知少女,为阿黎盖上被子,自己背过身,紧贴着床里睡去。幸好这床足够大,她身量还没长足,阿黎也偏瘦,两人之间很容易就空出一块安全距离。
开始的时候妤卉在心中存了防备并没有真的睡去,结果躺了一会儿发现阿黎相当乖巧,似乎她不吩咐,他就不会动作。于是她安然睡去。
阿黎等了许久,不见妤卉有任何动作,反而听她呼吸像是已经熟睡。他于是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穿上以前的粗布破衣,把刚才那套衣物仔细叠好,又安静地跪回床边。
阿黎心想主人一定还是嫌弃他肮脏。平时也许会用他身子,可这么重要的暖席礼,那么纯洁美丽的主人自然不会允许他这种卑贱的人碰触。
恍惚之中,他想到了程柔对他讲过的那些道理。她说只有坚持活下去,才能等到幸福。
但他不懂什么是幸福。他问过她,她回答说,男子这辈子只要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呵护他珍惜他的妻主,白头偕老生死不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程柔说世间女子都极看重男子贞洁,而他的身体却被那么多女子摸过用过,就算有几分姿色,又有哪个女子会真心对他,当他是唯一呢?
如果他不是遇到了妤卉这样一个善良温柔又美丽的主人,他根本没有勇气和机会活下去。她仿佛是一盏明灯,照亮了他漆黑幽暗的世界。她从不曾打骂他,在他养伤行动不便的时候,她甚至会体贴地照料他起居饮食,为他擦身换药。
或许妤卉对每个人都这样好,他也不该再奢求太多。可是当他知道要为妤卉暖席时,他控制不住在心中偷偷幻想,他将成为她的人,她就是他的妻主。他把身心交托给她,便能名正言顺留在她身边继续享受她给的温柔。
不过她终于还是没有要他。她不会给他名分,不想当他的妻主吧?
他原本不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伤心,但此时,他只觉胸口烦闷钝痛。这种痛不像是受了内伤或者外伤时那么强烈难忍,却如同一把软刀子细细折磨,反复划过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他再次后悔,也许不懂得那些道理,他就不会这样难过。他怎么就改不了忍不住总是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注定了这辈子只能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即使他现在伤心难过,他仍然认为错在他自己。妤卉对他是非常好的,甚至好过程柔。
程柔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一无所有,该如何报答他们兄妹的这份恩情呢?一辈子随侍左右永不背叛,就算将来被抛弃,他也要默默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恐怕都不能报答一二吧。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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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准备启程
第二天一早妤卉醒来的时候,发现阿黎居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静静地跪靠在床边。
阿黎见妤卉醒来,赶紧挣扎着恢复了标准的跪姿,恭敬问道:“主人,请让下奴服侍您更衣洗漱。”
阿黎的脸色略显苍白,披散着头发,穿着粗布旧衣,卑微地跪着,忍着身上的不适,强颜欢笑。这让妤卉看着格外心痛,她问道:“阿黎,你怎么跪在这里?”
阿黎低着头,不敢看妤卉的眼睛,小心翼翼解释道:“对不起,主人,下奴应该先去做些杂务,可是又怕主人醒来没人伺候。”
“我不是这个意思。平时我都是自己穿衣洗漱不用别人的。你去帮我哥吧,今天要收拾行李,趁早出门赶路呢。”妤卉相当不习惯被异性如此贴身服侍,更何况还是阿黎这种绝色美少年,别说是肢体接触,甚至是看几眼都很容易让她想入非非,魂不守舍。
阿黎自卑地跪着退开几步,轻声道:“下奴知道自己粗手笨脚,身体不洁,让主人厌恶嫌弃。下奴这就出去。”
妤卉心知阿黎多半又误会了什么,赶紧扶他起身,开解道:“阿黎,昨晚上你我已经同床共枕,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谦恭。你不要称呼我主人了,也不要称自己为下奴,听着怪别扭的。”
阿黎闻言不禁有些惊喜,妤卉的话难道是默认了愿意做他妻主么?他鼓起勇气试探道:“那么阿黎称呼您为妻主大人可好?”
“妻主大人?”妤卉冒了一身冷汗,这还不如主人两个字,她摇摇头。
她的动作让阿黎眼中的期盼瞬间熄灭,他的头更低,咬了咬嘴唇,身体紧绷地僵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感觉心中莫名的痛楚比跪了整晚麻木青肿的膝盖更痛。
“叫我心悦,这是我的字。”妤卉怕再不说清楚,阿黎会越想越歪,闷出内伤。她说完这句又想到阿黎的思想意识状态,多半是不敢接受这样的称呼,于是耐心教导道:“平时只有你我的时候,你必须叫我的字。在人前,随便你如何称呼都可以。还有,与我们说话都自称‘我’,如果再说‘下奴’两个字,我可要罚你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妤卉没指望阿黎能很快摆脱心灵束缚,解放思想。不过永远不去教导要求,他也会永远无法成长吧?就算不选他作为男元帅的培养目标,那也应该让他生活得更自在一些,否则不就辜负了他们相识一场的缘分了么?
“主人……心悦。”阿黎在妤卉的强烈要求下,改了称呼,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困惑不解。她既然不愿意当他的妻主,为何要将字告诉他还要求他那样称呼她呢?难道这是她一时兴起的新游戏?就像以前程柔非要逼迫他叫她姑姑一样的道理?他不敢问,只是照做,而后仓惶地退出房间,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妤卉自己觉得改造阿黎已经取得了小小的一点成绩,心情顿时大好。想起今日就要启程去往京城,她更是激动不已。她加快速度,更衣洗漱,顺便把自己的行李打好包,就等着一会儿吃完了早饭,直接上路。
其实妤卉为了今天的行程,几天前就开始有计划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不断优化精简,只带些实用轻便值钱的,华而不实或者厚重的衣物用品她昨日都已经与苏眠带到镇上卖掉换成了盘缠。
妤卉挑帘出了自己的房屋,苏眠已经做好了早饭。
“哥,你吃了没?一起吃吧。”妤卉像往常一样问了一声,期待着苏眠如往常一样陪她一起吃饭。
苏眠却侍立在桌旁说道:“小妹昨日已经成人,成年男女就算亲兄妹也不能再同席而食。我等你吃完再用饭即可。”
妤卉不以为然道:“哥,那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吧?咱们平头百姓,家里就这一张饭桌,倘若总是分开吃饭,那不是太麻烦了?叫阿黎来一起吃吧,吃完了抓紧时间收拾,早点出门。”
“是。”苏眠应了一声,微微一笑,将阿黎叫了进来。
妤卉美滋滋的夸赞道:“还是哥明白事理最好说话。”
苏眠解释道:“小妹,你既然已经成人,就是一家之主,我和阿黎身为男子自然是要听你吩咐。”
妤卉认真说道:“哥,你何时也变得与这里寻常男儿一样迂腐了?我最喜欢的是你洒脱的性情和不亚于女子的能力才干。正是因为你让我有依靠感有安全感,我才会打定主意去京城,什么也不怕。所以别压抑你的本性流俗。”
苏眠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他并没有入席,而是绕到妤卉身后,为她绾发梳起成年女子的发髻,用充满欣喜的声音说道:“小妹,你是除了我娘以外,最懂我的女人。我有幸认识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如果以后每天我都能为你做饭,为你绾发那该有多好啊?”
阿黎进屋的时候,正看见妤卉和苏眠温情脉脉地对话,他不敢抬头匆忙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苏眠话中隐含的情意,妤卉当然听得出,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抬眼看到阿黎,轻叹一声,转开话题道:“哥,阿黎若是能与你一样多些自信,那该有多好?”
苏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