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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阿黎去验看赌具。”
“好,就依你。”三绝老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一旁的青衣少年,让他去给阿黎解毒,并且补充道,“于小姐别耍花样,你这位随从的武功虽高,架不住我这里人多,也抵不过我的毒药,你们三人想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很小。”
妤卉不甘示弱道:“前辈您放心,我没打算逃跑。第一我不能白来一趟,至少要见到吕姐姐。另外就算你放开阿黎,我和哥的性命还都在你们手上,阿黎也许硬拼能带着我离开,我却舍不下我哥。”
“于小姐,那位公子是你亲哥哥么?怎么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三绝老人疑惑地问了一句。
苏眠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眼光停在自己的右脚。
妤卉知道那把锋利的匕首就藏在苏眠的右脚靴子中。刚才他们三人受制,阿黎袖子中的小刀已经被收走,苏眠这是在暗示她,万一没有赢的把握,就趁阿黎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拿了这把锋利的匕首,硬拼逃出去么?
妤卉虽然不相信这处宅院真如三绝老人说的那样防范严密,他们插翅难逃,却也不想寄希望于凭武力逃脱。那是万不得已保命的下策,但目前的局势,她尚有几分自信,能用她特别的方式,挑战并战胜三绝老人。
所以妤卉微微一笑,安慰道:“哥,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赢的。”而后才对三绝老人郑重说道:“我们兄妹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感情早已胜过普通亲兄妹。”
阿黎服了解药四肢恢复行动能力,自己解开哑穴,先一步奔到妤卉身边,不安道:“主人,我不会验看赌具。”
妤卉镇定地要求道:“前辈,我有几句赌术要诀想传授给阿黎,一会儿就让他代表我掷骰。这样您也不必解了我身上的毒,少了几分顾虑。”
三绝老人奇怪道:“于小姐你太托大了,现传几招,就能让你的随从胜过我么?”
妤卉故作神秘道:“我家传绝招,当然有把握赢。但是我不想被别人听到,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三绝老人说道:“好,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言毕,她让人押着苏眠退后数步,原本按住妤卉肩膀的少年和看着阿黎的少年都退后到门边。她本人也为了显示大度和前辈风范,让人将她连人带椅子搬到离妤卉最远的地方。
“阿黎,你附耳过来,听仔细。”妤卉用极低的声音在阿黎耳畔交待一番。
阿黎连连点头,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我教完了,现在让阿黎验骰子。”妤卉面带笑容朗声说了一句。
三绝老人回到赌桌前面,妤卉的脖子上重新架好了匕首,苏眠的位置却没有变。估计是故意让妤卉与苏眠分开,防止他们靠太近有什么不轨的行动。
三绝老人问道:“你赌大还是赌小?”
妤卉望向阿黎,阿黎连续眨了三下眼睛。
妤卉于是胸有成竹道:“我赌小。”
29一赌输赢
“好。咱们既然是各自掷骰,也不必分先后,开始吧。”话音一落,三绝老人抬手拿起瓷盅,在桌上轻轻一扫,兜起六个骰子。
象牙的骰子在瓷盅内叮当乱响,奏出一曲奇异的音乐。
片刻后,三绝老人停手,将瓷盅按在桌上。她面露得意神色:“于小姐,你现在后悔认输还来得及,我可以放你一人离开。”
“我不会一人离开的。”妤卉坚定道,“而且我要加赌注。如果我输了,我今后生了女儿就赔给你。但是如果我赢了,我要求我、苏眠、阿黎还有吕姐姐四人一起离开。”
三绝老人讥笑道:“于小姐,你这辈子若生不出女儿,我不就亏大发了?”
“输赢还不定,我方没有掷骰呢。”
三绝老人笑着打开自己的瓷盅,盅内六个骰子竟然是竖着叠在一起,最上面的点数是一。她洋洋得意道:“六个骰子掷成一点,我最小,你还不认输么?”
妤卉不答话,用眼神示意阿黎开始摇瓷盅。
阿黎摇盅的时间不长,瓷盅扣向桌子的瞬间,三绝老人的神色突然变了。
阿黎也不多话,打开自己的瓷盅。只见六个骰子皆化为齑粉,哪还有点数可看?
妤卉笑道:“前辈,没有点是不是比一点更小呢?这局输赢该如何定论?”
刚才妤卉就是叮嘱阿黎无论对方干什么,他只需要将瓷盅内的骰子都震碎即可,如果确认能做到,他就在开始前眨三下眼睛。
其实三绝老人能够听声分辩点数,手上也能凭借内劲调整瓷盅内骰子的方向,不过想要掷成刚才的一点,仍需要常年累月练习,未必每次都能成功。刚才她分明看阿黎摇瓷盅毫无章法,听盅内的点数混乱不堪,她还以为妤卉不过是嘴硬吓唬人。当瓷盅落在桌上的瞬间,她才听出异常,骰子破碎的声音逃不过她的耳朵。
没有点数的确是比一点还要小,这虽然是非常规的比大小,却也因为开始并没有更细致的约定,三绝老人愣是挑不出有说服力的毛病理由。不过三绝老人能在赌术上称一绝,不仅仅是技巧高超,赌品也相当好。
三绝老人思前想后叹息一声,从嘴里缓缓挤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妤卉反而谦虚道:“前辈,其实是晚辈钻了空子,如果开始双方约好了不能毁坏赌具,晚辈根本没有机会赢的。”
“老了,看来我还是老了。”三绝老人口中念叨,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变得和蔼,她一挥手,让人收起了匕首,紧接着又为妤卉等人解了毒,“你们可以走了。”
妤卉起身,与苏眠、阿黎站在一起,却并不离开,而是郑重问道:“吕姐姐在什么地方?前辈莫非想反悔?”
三绝老人不解道:“吕人华与你刚刚结识,最多只算是普通朋友吧?你为什么总惦记着她?”
妤卉坦荡道:“实不相瞒,一方面晚辈与吕姐姐一见如故,都很喜欢话本和评书,白天聊了许久尚未尽兴;另一方面吕姐姐答应晚辈有些事情要商谈。朋友相识是一场缘分,吕姐姐出了事情我能帮就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据我猜测,此事恐怕因我而起。我不愿意拖累无辜,至少要确认她平安才行。”
三绝老人感慨道:“情谊、利益、道义难得你都考虑到了。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心性和本事,勇气智慧非常人能及,让老身都很佩服。罢了,来人将吕人华和这三位贵客一同送出府去。”
能被三绝老人称赞肯定,妤卉当然很高兴,但她面上谦虚客气并不喜形于色。因为她隐隐觉得此事一定还有后续。三绝老人最初说过她是受人之托帮忙查证一些事情,看来还有幕后主使。
妤卉本以为幕后主使会现身,却没想到三绝老人真地就安排送客了。这些人设局考察她的能力,自己藏头露尾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妤卉静下心来想到其实还有一种情况,这些人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世而来,或许是牡丹盟的人。毕竟白霜影对妤卉表现出了不小的兴趣。
如果想弄清楚究竟是哪一种情况,现在看来吕人华无疑都是关键突破口吧?别的人她想找也找不到啊。她决定一会儿见到吕人华定要问个仔细。
三绝老人特意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将妤卉她们一起送出府。
吕人华的家就在城西,妤卉让赶车人先送吕人华回家,然后再送她们三人。四人坐在车上,妤卉抓紧时间寒暄两句就直奔主题。
“吕姐姐,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三绝老人似乎很有背景。”妤卉顿了一下,坦诚道,“我觉得此事恐怕因我而起,吕姐姐无辜受到牵连惊吓,妹妹在此赔礼了。”
吕人华歉疚道:“于小姐心思通透,有些事情不用我说恐怕就已经猜到真相。”
“这么说吕姐姐认识三绝老人?”妤卉追问道,“今晚这番试探有什么目的?”
吕人华忐忑道:“实不相瞒,我的确认识三绝老人,不过平时很少走动往来。她今晚用特别的方式请我来她家,我也很意外。”
妤卉并不尽信吕人华的话,她从吕人华躲闪的眼神中发现了疑点,她却并不戳破,和颜悦色道:“吕姐姐,我知道你有些话不方便对我明讲,我只是想问问,此事幕后主使我能不能见到?何时才能见到?”
吕人华面露惊讶之色,低声道:“既然于小姐已经想到这一层,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至于我答应的再讲一些四大世家隐秘的事情,我不会赖账。其实如果你见到了那个人,许多事情也就不用我来讲了。”
话说到这里,吕人华的宅子已经到了。
妤卉没有强拉着人家不放手,只在临别时调侃道:“吕姐姐,听说你只娶了一位夫侍,恩爱非常,日后可要给我讲讲如何经营夫妻情感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