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样繁华的街道盖的饭店那不是一般的阔气,而在这样阔气的饭店包一间包厢那更是价格不菲。包厢并不大,最多能容十人,张雪卉带着她的妹妹张雪芝早就到了包厢里候着了,看见她二人进来忙起身相迎。
黄姣与张雪卉只见过几面,虽不如刘玉珠熟稔,但二人脾气也算相投,互相问候了几句,就针对这次献俘一事叽叽咕咕起来。
黄姣是心里有事,不大开腔,张雪卉却开心得很,估计是在家里被闷得狠了,拉着刘玉珠开始八卦。
“听说了没有?上回中秋赏菊宴上,孙大小姐没得上第一。。。。。。”
“听说了没有?李二小姐得了第一,皇后给赐婚了,听说对方是个瘸子。。。。。。”
“听说了没有?张三小姐和李二小姐那天穿的裙子竟然是同款的,那天差点儿没打起来。。。。。。”
。。。。。。
黄姣默默地听着她们八卦,还以为能听到点儿有用的,结果全是京城几大美人儿的,还都是听说来的。她不禁抚了抚额,一听就知道她们每天关心的重点是什么了。
美人门前是非多诚不欺我啊。
刘玉珠就是冲着这次献俘来的,结果和张雪卉八卦了半天也没等来人,心急了,“怎么人还不来?都快过午时了。”
走得晚了回去的时候难免有些不安,即使在京城外郊也不算太平。张雪卉安抚刘玉珠道:“若是晚了就住到我家去。这都有半年你们没去我那里了吧?若我不下贴子你们也不知道主动来找我。”
黄姣倒是无所谓,但刘玉珠有些犹豫,到底住到别人家不方便,而且事先也没和家里说一声。黄姣看她这样,就说道:“若是午后还没来,我们就回去了。这种热闹能赶上就看看,赶不上也没什么,回去的时候我们还能顺路到香衣坊做几身衣裳呢。”
一听做衣服,古今女人都热衷,刘玉珠和张雪卉都瞪大了眼,张雪卉说道:“最近新出了一种料子,又软又滑又暖和,就是有些贵。我求我娘给我做两身,我娘不答应,我好示歹求的才求来我娘答应给我做上一身。”
黄姣奇道:“你家还缺这点儿钱?”她打量了一眼这个包厢,“这个包厢包下来就能够你置两身衣裳的吧?”
张雪卉有些赧然,小声道:“这次情况不同。”
瞧她这羞涩的模样,黄姣哪里不懂。“你娘看上哪个了?莫非就在这回献俘的将军里头?”
黄姣心里一跳,可千万别是陆池,否则两闺蜜抢一个夫婿,那可就太狗血了。
当然,她现在是已死了两年之人,兴许陆池已经忘了她也不定。
张雪卉的父亲张中礼是内阁大学士,他家的千金配陆池也算门当户对。兴许陆池有功回来,皇上一高兴把京城四美中的一美赐婚给他都是极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黄姣心里就开始泛酸。虽是她主动不要陆池的,可真到了这一天,却并不似之前心中所想的那样坦然。
张雪卉却没看到黄姣变了脸色,她小声道:“听说是陆将军麾下的一个千总。我娘叫我来瞧瞧。”
刘玉珠道:“那么多人,你知道要瞧哪个?”
“统共回来的人也没几个,都看看呗。其他的兵士都在城外侯着呢。不得宣诏,谁敢进城啊?”张雪卉羞红了双颊,“反正最领头的是陆将军,他后面的只要没有看不过眼的就成。”
黄姣舒了口气,也暗翻了个白眼,这姑娘可真是没追求。只要不是看不过眼的就成,那可真是太能将就了。得亏不是她家陆池,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张雪卉相处了。
不说黄姣在这里内心煎熬,陆池的献俘大军却是在京外的大道上停了下来。
陆池令大军暂停,他却单枪匹马地追着一只鸟儿跑远了。
后面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的将军这是闹的哪一出?
眼看就要进京了,回家在望,老大却跑了,还是跟着一只鸟儿跑的,叫他们跟谁说理去?跟鸟吗?
陆池跟着那鸟跑到一处庄子外,停在庄外的一棵大梧桐树的枝桠上,开始叫:“娇娇,娇娇。”
陆池险些泣泪横流,他伸出手,喊道:“乔乔?”
那鸟一振翅膀,扑愣扑愣地就飞到了陆池的手上,两爪紧紧地抓紧陆池的食指,“陆混蛋,陆混蛋。”
陆池看了庄子一眼,掉转马头往回跑。
众人远远地看着回返的陆池,齐齐地松了口气,可待看到他手上捏着一只鸟,那只鸟正朝着他叽叽喳喳地叫着:“陆混蛋,陆混蛋。。。。。。”的时候,众人齐齐默然。
这是哪里弄来的鸟?叫得太好听了啊。
“乔乔?”
“陆混蛋,陆混蛋。”
陆池将乔乔轻握在手心,喊了广禄上前,轻声吩咐道:“好好带回去,找个鸟笼子,莫叫府里的那几个女人弄死了。”
广禄是认得乔乔的,心里一番惊涛骇浪,这鸟也不知如何飞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把他家主子给认得出来的?神鸟啊!
陆池同样心里不平静。按说黄姣被压到泥石之下,再无生还之理,后又报说找到了尸体,令他更是疼痛难当,但他没有亲眼看到她的尸体,就总还存着一丝念想,他就没办法相信真的两人就已生死两隔。
如今看到乔乔,他更是燃起了希望。
黄姣对他虽有情意,但若要她继续为妾,她一定不情愿。兴许就因为最后他没答应她八抬大轿娶她就设了这金蝉脱壳之计呢?
早前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否则他也不会与她有肌肤之亲。原以为两人都那样了她总该顾忌一二,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竟是连她父亲都不认了。
“其他人在原地休整,我与左将军先行押人入京。”陆池此时已是归心似箭,恨不得插根翅膀先飞进京城。
黄姣和刘玉珠等到午时过了,饭也吃饭喝足了,还是等不来人,原想告辞出来。只是午后的街上早已是擦肩摩踵,别说是马车过不去,就是人想走出去都费劲。
不知谁在远处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黄姣突然就从椅子上坐起,待要向窗边扑过去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反常。刘玉珠和张雪卉丝毫没觉得突兀,都一同趴到窗棱上往下望。
☆、再约
窗下仍是人群拥挤,吵吵嚷嚷地乱音入耳,黄姣朝远处望去,只见街的尽头处有几匹高头大马,人影模糊,并看不出是不是陆池等人。但那几群人马所过之处均有人无声让开道路,想必八九不离十了。
黄姣的手紧紧抓着栏杆处,生怕错过一眼,张雪卉挤挤刘玉珠,挑挑眉眨眨眼,笑嘻嘻地说道:“你瞧瞧,娇娘竟是比咱们还紧张呢。莫不是今日来相看的是她而不是我不成?”
王小姐王娇娘也就是黄姣如今的身份了。她冒充某王家的小姐,因某种不可说的原因长年住在庄子上。反正一般也无人真的就去较这个真,就算有一日陆池真的查到她头上,她自然也有个稳妥的身份糊弄过去。
刘玉珠这才发现黄姣心无旁鹜地专心看着窗外,竟连她们调笑她的话都没听进去。从侧面看去,只觉得得她脸色有些苍白,额侧竟是隐隐有汗渍冒了出来。
黄姣充耳不闻,只是盯着远处的车马,待他们走得近些了才发现后面跟着行走的兵士,押送着十几辆囚车,难怪行走的速度如此慢。
那几十人的车马队伍越走越近,走在最前面的陆池似有所感,将目光朝望月楼上望了过来,吓了黄姣一跳,忙缩回了头,旁边的张雪卉和刘玉珠倒是丝毫不惧,只顾着看窗外的热闹。
待那群人终于从这条街道过去,看热闹的行人大部分都散去后,那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缩回了头。
黄姣却是好整以暇地逗弄着刘从珠。
刘从珠没她们那么爱看热闹,只扒着石榴果子在手里啃,完全不把她们的丑态看在眼里。黄姣被陆池那一眼吓得转回头的时候就看见这孩子啃得认真,一双小手沾了满手的汁液,嘴上也红通通一片,石榴籽儿吐得满桌子都是。
黄姣拿帕子沾了水给她擦了手脸,将她抱在怀中给她一粒粒地扒石榴籽儿。
张雪卉看完了热闹,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她该相看的,只知道那几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个个英武不凡,心头也是有些喜欢的。因此脸上带着笑,坐回椅子上,这才有心思开始逗人,“娇娇,方才你怎么那般紧张?莫不是看上哪个小郎了?我看他们都英武得很,你若是看上了哪个,叫我娘给你作媒呀?”
黄姣放下刘从珠,朝张雪卉斜瞥一眼道:“就怕我看上的你们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