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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用这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要是崇拜的话,麻烦换个我能领会的表情,谢谢!”黑眼镜重新把烟叼在嘴上,扭身去操他“老婆”。
想说的话很多,想问的问题也很多,但吴邪找到下巴居然又跑偏地问了一句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话:“这语言有名字吗?”
“有啊!H。”
“H?”
“对啊,有问题?”
“没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多,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虽然吴邪上手很快,已经能独立操作了,但黑眼镜也没闲着,从卧室又拿出几个本子,两人一人一排几乎把能想到的可以检索到的地方都检索了一遍。
最后,吴邪疲惫至极地倒在椅背里,闭着眼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眼前依然闪动着飞快跳跃的代码。
“晚上吃什么?”黑眼镜问。
“随便。”吴邪现在一点儿都不饿。
“那我叫外卖啦。”
吴邪没理会,只是问:“你说那倒霉孩子能去哪儿?”
“那谁知道?咱们能做的只是检索监控,九门这么大,也就挑有嫌疑的目标查一查,查不到的地方太多了,再说,这小子要铁了心离家出走,他哪有心情逛超市上网吧打游戏?知道家里学校得翻了天地找他,还不找个没人的地方猫着,逮机会溜走?”
“你说他会避开有监控的地方?”
“那倒不一定,报警后二十四小时立案,警方才能去调监控,检索信息,关于这些我想那小子都查过资料了,起码他知道手机信号能确定位置,都没开机,自然就更不会去他父母同学能想到的地方。”黑眼镜扫了吴邪一眼,“这小子不错嘛,有前途。”
“有前途?就这么走了,大学都不考了,有个屁前途!”
“谁说考大学才有前途,哥就没上过大学。”
“你?!”吴邪斜了他一眼,“你是高岭之巅的奇葩一朵,我们是山脚之下的狗尾草一枚。谁他妈的能和你比?”吴邪狠狠地瞪了黑眼镜一眼,接着道,“这孩子这么聪明,真出去胡混,学坏了就太可惜了。”
“哪有那么容易学坏,出去见见世面,受点挫折说不定是好事,回来就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了。”
这话不假,但无论是家长还是学校都不可能放任孩子在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候出去受挫折教育,还不是得掘地三尺想尽办法地找回来?
吴邪拿起手机看看时间,自我安慰道:“还好,知道这孩子还没出市,他父母多少能安心一点儿……接下来该查旅店了吧。”
黑眼镜正打电话叫外卖,听吴邪这样说,转过头指了指菜单,示意吴邪点一个。吴邪草草看了一眼,随便指了一个,等黑眼镜放下电话,说道:“给张校点一份。”
“他今晚铁定不回来了。”
“不回来?他还能在外面找一宿?”
“肯定的,他那人看着冷……”黑眼镜放下电话重新坐回电脑前,“查旅店的话,再等会儿吧,这个范围太大了,看哑巴那边能提供点线索不。旅店好查,防火墙不难轰,就是数量太多,留下那边五台继续检索车站,剩下的都查旅店,一般入住都有登记,先把这个调出来,先从中等偏下的经济型旅店查起……”黑眼镜余光瞥到吴邪没啥反应,转过头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哦……啊……没什么……监控也调吧,以防万一。”
黑眼镜状似毫不在意吴邪的走神,继续道:“……那些定位系统里没有的街边小店只能让哑巴他们一间一间地去问了。”
沉默了有一会儿,吴邪才发现自己是在嫉妒,不只嫉妒黑眼镜比自己更了解那个人,还有他们之间看似随意却默契十足的相处方式,尤其是在他和那个人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之后,这种默契更让他如鲠在喉。他叫他“哑巴”,他用“他那人……”这种句式概括他,他是他唯一认可的朋友,而自己,除了名字,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而这个神经病竟然和他一起走过十年的岁月,他见过他十八岁的青涩模样,他知道他是怎样一步一步成就了今天,甚至,他分享过他生命中不为外人所知的悲欢喜乐……
“喂喂喂!这心眼小的啊!”
“啊?”吴邪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然间没反应过来这神经病是什么意思。
“我和哑巴是纯洁的‘男男关系’,你吃味儿成这样?我和哑巴好歹才只认识了十年,你他妈的七岁还穿开裆裤呢就是花儿的初恋了,那我是不是该找坛子醋淹死里头?”黑眼镜咧嘴。
被说中心事,吴邪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反击:“滚!谁是小花的初恋?你他妈才七岁还穿开裆裤呢!我都说了没那事。”
“爱信不信!花儿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薛平贵!”
薛平贵?我说这位爷,您竟然还知道个薛平贵?
吴邪被气乐了:“薛平贵十八年后与王宝钏寒窑相会,封为正宫皇后,魏虎,您怎么看?”
“魏虎?谁?”黑眼镜迷茫。
“就是那个垂涎王宝钏美色,不断陷害薛平贵阻挠薛王二人相会的反派啊!”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花儿演的时候,是有这么一个角儿,但那人是谁,唱的啥,根本听不懂。”黑眼镜恍然大悟。
吴邪哈哈大笑:“你老说我和小花怎样怎样,其实,我们只在一起玩过一个夏天,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那时候都是小屁孩懂个屁啊,我还一直以为小花是女孩呢。他学过戏,总领着我们按戏里头唱的情节玩,这出《王宝钏》玩得次数最多了。”
“花儿有没有说为什么?”
吴邪摇摇头:“没有。”说完,他笑了笑,接着道,“他一定告诉你了,你看,你知道他那么多事,你还成天把我和小花儿放一起说个什么事啊!”
黑眼镜不置可否,笑着叼了一支烟。
吴邪又道:“那时候秀秀最不爱玩《王宝钏》这出。”
“嗯?”黑眼镜挑眉。
“玩儿别的,小花演的小姐啥的都有个丫鬟,秀秀就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只有这出王宝钏独守寒窑十八年,哪里还要个丫鬟?秀秀就哭着喊着非要跟着她们家小姐一块守寒窑,一直守到她的小花姐姐等到幸福。”
“然后呢?”黑眼镜面色柔和,嘴角带着深深地笑意,“然后十八年后薛平贵回来把主仆二人一块接走,从此共事一夫?”
“哪有!每次演到这儿的时候,秀秀就会冲上来打我,不准我带走她家小姐,连哭带打都快断气了,然后……我们三个一块去哄秀秀,戏也就草草散场了。”
“三个?”黑眼镜疑道。
“嗯?”吴邪一愣,旋即解释道,“哦,那时候还有一个小孩,和小花儿一块来的,小花儿好像叫他二师兄,比小花大点儿吧,所有的反派都他演,只来过几次。”
“二师兄?”黑眼镜陡然来了兴趣,“他叫什么?”
“叫什么?好像姓李吧。”吴邪皱眉思索,“名字还挺文邹的……他跟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还背了一句古诗,什么‘千帆’什么的。”
“李千帆?”
“不是……”吴邪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沉舟侧畔千帆过……对,叫李沉舟。”
“李沉舟?”
“好像是这个吧,不知道是真名还是艺名,他们学戏的都有个这类的名儿。”吴邪看黑眼镜面色有异,问了一句,“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黑眼镜咬着烟在齿间上下晃动,嘴角勾起了含义不明的笑。
事不关己,吴邪也懒得理会黑眼镜莫测的表情,本想问问他张起灵的其他事,但旋即想起张起灵说过,他想知道的,他都会告诉他,而且,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又不想从这个神经病嘴里听到关于张起灵的事,他要听他说,听他亲口告诉自己,如果还有他不知道的,他宁愿自己去寻,他要自己一笔一笔地勾勒出岁月深处的那个他不知道的张起灵。
正想着,电话响了,吴邪拿起来一看是自家太后,这才想起,昨天答应太后今天回家吃饭的事。
“……妈,妈,学校有点事儿,今晚不回去了……一孩子离家出走了……嗯……还没找到……不知道啊……嗯……好……好……”吴邪挂了电话,随手扔桌子上,一回头就撞上黑眼镜这支带雨的梨花。
“有病啊你?!”
黑眼镜夸张地抽抽鼻子,语气极其肉麻:“这么大了还有人惦记你回不回家……咱们哥几个就你‘八十岁还有个妈’……我和花儿……”
“行了行了!”吴邪不耐地打断黑眼镜无时不犯的神经病,“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
“你们老吴家就你这一根独苗吧?”
“嗯。”
这个话题触到了吴邪脑子中的一根筋,他扭头问黑眼镜:“你和花儿……你家里人不反对?”
“我家里人哪有心情管这个?”黑眼镜不以为然。
“我跟你讲……小花他二叔……”
提起解连环,吴邪自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