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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找我,你上八楼来干啥?”吴三省拉了吴邪一把,让他进办公室。
“啊……啊……那啥……刚才去张校办公室了。”吴邪进了办公室往大沙发上一横,貌似随意地把手里的文件夹扔茶几上。
“张校?”吴三省也坐下来,抓起茶几上的烟盒磕出一支叼嘴上,“他找你,啥事?”
“没啥事,带学生比赛的事,我上来拿一份资料。”吴邪掏出打火机给吴三省点上,又抽出一根烟给自己也点上。
“哦,对,我差点忘了,张校和我提过让你带比赛的事……那人要求特别高,跟着他干上点心,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哪有?!”吴邪一脸愤愤,“我工作可认真了!”
“这我知道,要不认真,还能你留到现在?早让张校开了。我就是提醒你,他不比别人,谁的面子都不给,就你解叔的面子……该不给照样不给……”
这么一说,勾起了吴邪的好奇心,他往前凑了凑,一脸坏笑:“刚刚是谁的电话啊……解叔啥事儿求着您老人家了,瞧瞧,这把他老人家气的……”
吴三省也笑:“还不是一年搞一次的‘新教师基本功大赛’?本来就是个没啥实际意义的形式,刚上岗的小屁孩比个屁啊,就是比个花架子 ……往年市里搞搞也就算了,今年不知省里哪个孙子午睡起来就中风了,非要搞个省级的比赛……但凡走出市门的事儿,你解叔一准不淡定,你说我这亲爹都没这么显摆儿子,他一个干爹凑什么热闹?非让我‘保二争一’,我拿屁给他‘保二争一’,这不……我说不行,他就跟我杠上了……”
“哎呦!难得啊,难得还有三爷说不行的事?”吴邪笑着打趣,“您这也忒谦虚了吧!就咱学校的老师,啥比赛不是横扫,这装得哪门子怂啊?”
“臭小子!”吴三省扬起夹烟的手作势要打,被吴邪躲过后愤愤地在他狗腿地递过来的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接着道,“这不一样!老教师的比赛,别说省级的,就是国家级的,照样拿名次回来……你知道新教师基本功大赛都比什么,你就在这儿瞎嚷嚷?”
“比啥?不就是说课、备教案、上课这几样,顶多再加上多媒体应用和课件制作,还能有啥?老痒、秀秀、秦海婷……你随便拎出来一个不能给你‘保二争一’啊?”
“要是就这几样,那把你们都送出去,我还想拿个团体呢!这基本功大赛还包括三笔字和演讲,咱先不说毛笔字,就老痒那钢笔字写的……他要不是教化学的,我都不好意思说……秀秀?你问她中文演讲她找到感觉不?秦老师倒还成,可毛笔字你让她一个月练出来去?别的项目咱都可以配人手专门突击,就这三笔字咋整?”
“那……那……那别的学校的新老师三笔字都那么厉害?”
“人家师大这是专业课,练了四年的总比你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强不是一点半点。实话告诉你吧,别说省里,就是市里的,咱学校自从张起灵来了分管人事后,这个奖就没拿过。”
“关张校什么事啊?”
“当然关他事了!他招的新老师就没有师范的。今年,我还和他说好歹招个师范的,基本功过硬的,这个奖总拿不到也不是个事儿啊,可最后一个名额他不是给你了嘛……得!今年别说省里比赛,就是市里都得全军覆没……”
本来话赶话的一句话,却不小心戳到热恋之人的肺管子上,让吴邪在无意得知真相的甜蜜中抽空回忆了下面试当天的情景,更加对这种“微词他家男人的”的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抖擞起尾巴毛炸毛了。
“张校那是慧眼识英才,你咋知道他招我不是为这个比赛准备的?招个师范生他三笔字能有我好?多媒体应用和课件制作能有我玩得转?再说了,他能有我帅,有我印象分高?还有说课、上课……我哪点儿差?我还不信了呢……”
“呦呵!这咋还急了呢?你要有这志气,咱把军令状签了,三叔给你配最好的人手……告诉你解叔,咱压根看不上‘保二争一’直接奔着第一去,你敢不敢?”
吴邪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磕巴道:“这……这……您……您不至于……不至于吧……”
吴三省大手一挥,一副“出门左转,该干嘛干嘛去”的表情。
吴邪“腾”地站起来,抽出嘴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签就签!谁怕谁?”
真是年轻啊!多有干劲儿!
吴三省点起一根烟,叼在嘴边,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眯起眼透过烟雾望向刚刚合拢的门。
上班一个月了,也不见长进,还是这么一激就跳脚。不过……今天这事儿好像不对啊,还没激,咋自己就跳了?
吴三省理了理从走廊里看到吴邪时就开始的“诱捕计划”……当真是步步为营、老谋深算、攻心为上……可还没等用绝招呢,猎物就落网了,真是少了最后一击,一招毙命的快感啊……
这小兔崽子!
吴邪拿着在张起灵办公室出来时被他塞在手里的资料夹一路带着为自家男人争气长脸的愉悦心情哼着小曲拐进教导处,迎面撞上陈文锦含笑的眼。
“打哪儿来啊这是?挺大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陈文锦放下手里正在研究的省里刚刚下发的“新教师基本功竞赛”的通知。
吴邪很自然地举起手里的文件夹:“刚去张校那里拿学生比赛的资料。”
“对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茬儿,你是张校的人……不过,这态度……好像变得也太快了吧,不知道是谁宁可在我这受剥削也不肯上八楼啊?”陈文锦继续笑着打趣吴邪。
“那不是年少无知么……”吴邪嬉笑着涎过去,“文锦姐,有‘新教师基本功竞赛’的资料不?”
“‘新教师基本功竞赛’?”陈文锦诧异,“你要参加?”
“对啊,玩玩去呗……”
“你刚刚看见你三叔了?”陈文锦答非所问。
“啊,怎么了?”
“啊……哈……没事儿……”陈文锦笑得意味深长,“我这儿有之前好几年的资料,我找给你哈……”
吴三省你个老狐狸,你就坏吧就坏吧……
不过,还别说,让小邪去,说不定真能拿个名次……
也不是不可能哦!
吴邪回到办公室,将自己往椅子里一甩,盯着桌上的文件夹诡笑,终于搞明白为啥出来的时候,张起灵非让他带个文件夹下来,磨了一会儿牙,掏出手机发短信:
“张校,内文件夹……已经光荣完成了组织交给的任务。”
很快,张起灵的短信回来了:
“下午我去拿。”
你张大爷的!
自己挖坑自己埋
接下来,吴邪认认真真地研究省教育局下发的“新教师基本功竞赛”的通知和陈文锦整理给他的各种资料,一边看一边后背冒冷汗,哆哆嗦嗦地打内线给吴三省:“三叔啊!您是小的的亲三叔吧,刚刚那个军令状……我是说万一,万一啊……万一我一个不测马失前蹄,被敌军斩于马下,难不成回来还要被鞭尸?”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大笑,随即语调就老不正经了:“我说小邪啊,按理说呢,你三叔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这个比赛,最近两年咱九中在市里的最好名次就是个第三,实在不指望今年,可你解叔……你也知道那人吧……死要面子活受罪……万一……我就是说万一……当然,怎么可能有万一呢,咱大侄子一出手,取敌军首级于千里之外,头名算啥,还不是探囊取物?哪儿能有万一呢,是吧……不过话说回来,真有个人算不如天算啥的……咱嫂子问起,咱也好有个托辞不是?嗳,小邪,你说谈恋爱谈得有点分神……这个理由怎么样?说不定咱嫂子还觉得是个好事儿,第一不第一的能咋滴,还是咱老吴家香火永续是大事……”
“行行行……三爷爷,您可别说了,您的精神小的已经完全领悟了,咱这就开始玩命去,您老看成吗?”吴邪在电话这边咬牙。
这老狐狸啊,居然拿中秋节那天说事,早知道与虎谋皮等于自掘坟墓,还不如直接把老痒拉来垫背呢,反正后来还是垫了老痒这个倒霉催的。
“对嘛!这才对嘛!放心,三叔对你有信心。另外,我也给你交个底,这次比赛是省级的,关乎九中声誉,从上到下都挺重视,我已经交代给张校了,按比赛的项目组织人手给今年所有报名参加比赛的新教师搞个集体培训, 绝对是九中能拿出来的最强阵容,退一万步讲,就是取不上名次,也能学到不少,有百利而无一害。”
听了这话,吴邪心服口服地放下了电话,继续对着比赛安排表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吴邪……”
“嗯?”吴邪抬头看对面的王盟盟,“啥事?”
“我们老家的房子已经开始盖了。”
“是嘛!效率挺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