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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云彩老师,我自己来。”张起灵随手拿起吴邪的筷子夹起一块洋葱。
“张校,白酒就够辣的了,还是吃块百合吧。”云彩指着西芹百合道。
“谢谢。”张起灵将洋葱放在嘴里,又夹起一块百合。
洋葱?!
吴邪斜仰起头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也看着他,慢慢把筷子放下:“哦,对了,吴老师,我开车来的,看样子,是开不回去了,明天早上值早早班,今晚就回学校住,正好你也住校,能不能麻烦吴老师帮个忙?”说着,已经掏出了车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呃……好……”
“那就谢谢吴老师了。”张起灵拿起桌上的橙汁给吴邪倒了一杯,“别喝酒了,我的车今天超了好几次速,再酒驾的话,驾照恐怕会被吊销。”
“呃……好……”
“各位老师,慢吃,我先失陪。”张起灵笑着向大家点头致意,拿着酒瓶往下一桌去了。
吴邪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默默地揣在裤兜里。
“哎!吴邪,这下好了,正好有个理由,不用喝酒。”云彩捅了捅发呆的吴邪,“想什么呢?傻啦?”
“哦哦哦,没什么。”吴邪回过神来,连忙抓起筷子,随便夹了口菜,送到嘴里才发现——
是块,洋葱。
“你也爱吃洋葱?”云彩惊奇地看着吴邪。
“还好,还好,比较爽口。”
“又辣又呛,有什么好吃的,我们老家从来不吃这个。”
“云彩,你觉得今天张校那首《洋葱》唱得怎么样?”秦海婷笑眯眯地看着云彩。
“还……还好啊!真没想到,那么闷的人居然会唱歌。”
“更没想到的是,不光歌唱得好,还会弹吉他,还弹得那么酷。”秦海婷继续逗云彩,直到她两颊一片飞红,才大笑出声。
“海婷!”
“报告海主席,这厢有个妮子思凡了啊!”
全桌人都笑了,云彩臊得满脸通红,抓着秦海婷打,一边打一边引着众人往另外一桌看。
“看看,你们少来笑我,张校和霍老师是一对。”
那一桌都是去年前年来的新老师,可能和张起灵稍微熟悉一些,再加上今天这没大没小的气氛,张起灵又摆明了一张与民同乐的笑脸,逮着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起哄声引去了好多围观群众。
几个女老师把霍玲推搡出来站在张起灵身旁,围着的人都在叫喊一定要两人一块敬酒才喝。霍玲半推半就不时被旁边的女老师推一下,几乎要贴在张起灵身上,而张起灵也端着酒杯微笑着,在霍玲快要碰到身上时,伸手微微扶一下。
“海主席,张校和霍老师真是一对?”秦海婷吃惊地问道。
海月老也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是吧,我调查过啊……不行,我要查查。”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认真地翻看。
一桌子人笑倒。
云彩更是笑岔了气:“海……海……海主席……您可太萌了。”
“萌?”海月老推着眼镜抬起头来看云彩,“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你们几个小丫头!“海月老一边猛翻笔记本一边嘟囔,“这么着也不行啊……要想个办法,今晚一定要配上几对不可。”
“海主席,您可真是干一行爱一行。”
哈哈哈哈哈……
吴邪也咧着嘴干笑了两声,目光不自觉地飘忽到张起灵身上。
名校海龟、年轻有为、沉稳干练、才貌双全……
这样的人——配得起世上所有圆满。
大家都吃着聊着笑着 今晚多开心
最角落里的我 笑得多合群
盘底的洋葱像我 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地看着你 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虽然在一座办公楼,但不同学科的老师,除了搭班的以外,平时接触的机会不是很多,交往比较多的还是同组的老师。所以吴三省每年都会刻意安排几次像教师节这样大多数老师都能参加的聚餐,以此来增加教师们之间的联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量的没量的都有点高了,男的星汉灿烂,女的笑靥如花。
吴邪是除了今晚的司机之外唯二还清醒的,因为被张起灵翻了牌子,不能喝酒,也不好意思拿杯饮料到处去敬酒,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抽支烟,等到有人来敬酒了,才端了杯白水蒙混过关。
张起灵已经敬完了所有的桌,再往回走时,意外的和陈文锦会了师。陈文锦一把拉住张起灵又来到了吴邪那一桌。大家一看事实上的校长夫人来了,纷纷站起来,在随后赶来的胖子地带领下,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姐大”。
陈文锦也喝了不少了,不但不恼,反而极有范地应了声,端起酒杯逐一和大家碰杯。
海月老绞尽脑汁想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终于在看到陈文锦的时候想出了办法,他托了个大,非要陈文锦单独敬自己一杯,然后把在邻桌敬酒的吴三省也叫了过来,伸手一划拉将霍玲、霍秀秀、解雨臣都叫到了这桌。大家不明就里,一头雾水,但还是拖着椅子往后撤,扩大了圈子,让后被叫来的老师插个椅子过来坐。
“嗯哼!”海月老又开始翻他的牵线宝典,再抬头时发现上至吴三省下至新老师中间还有陈文锦等人面上都是一阵抽搐。
“嗯……今天的晚会很精彩嘛!尤其是解老师功不可没啊!”
解雨臣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哪里哪里,海主席过奖了。”起身往海月老的酒杯上碰了碰,仰头将杯里的酒干了,“您随意,您随意。”
“呵呵……”海月老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又接着说:“吴老师啊,你和解老师合作的那首歌叫什么啊?”
吴邪也连忙坐直身:“《在梅边》,就叫《在梅边》。”
“啊,有出处么?”海月老看向霍玲,“霍老师,你是语文老师,你说说。”
这是要干嘛啊?海月老知识渊博,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每个人头上都是一堆的问号。
“哦,《牡丹亭》里杜丽娘在睡梦中与柳梦梅想见,醒来时作了一首小诗题在自己的画像上。全诗是‘近睹分明似俨然,远观自在若飞仙。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暗示自己心有所属。《红楼梦》中薛宝琴的十首怀古诗中有一首是《梅花观怀古》,第一句就是‘不在梅边在柳边’,红学家研究说,这句暗指薛宝琴没有嫁给梅翰林,而是嫁给了柳湘莲。”
霍玲说完看了一圈众人,皆是一副不解其中味的表情。
“是这样啊!”海月老笑得慈眉善目,“今天呢,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我总结了下一模的成绩,有些新老师彼此间很有好感的,可能还不好意思说,我这里可有调查的哦!咱们借着今天的热乎劲儿,再来个二模吧,让我也心里有个数,二模结束,咱就该找出重点帮扶对象,各个击破,三模之后也该差不多了,四模的时候,学校再给点力,直接就金榜题名了吧。”
“海老师,您的战术安排得非常好,要怎么给力,您尽管说。”吴三省还保持着上学时的习惯,称呼海主席为海老师,这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边拿了白酒瓶子给海月老满上边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的事……啊……你看看你给老师们做了个多坏的榜样。”
“是是是……是我不对……”吴三省看了一眼陈文锦,认罪态度非常诚恳。
“小陈啊,三省从上学时候就是这么个性子,他跟解局那时候就是有名的淘气包子,就没有他们闯不出来的祸,我都头疼死了,现在还是不让我省心。”
淘气包子!
众人都憋着笑听海月老倚老卖老讲那过去的故事。
“是是是……现在不都改了么,改了……”
“那行了,就从你开始吧。”海月老到底还是对自己的爱徒恨不起来。
“行行行,海老师,你说怎么就怎么。”
“今天咱们来一个‘真心话大冒险’,有对象的,说‘在梅边’,没对象的,也没有喜欢的,说‘不在梅边’,没对象,但有喜欢的说‘不在梅边在柳边’……等会儿,都别忙着说,好好想想……杯子里的酒都满上……说‘在梅边’的,好事啊,自己干一杯。说‘不在梅边’的,干两杯,这个么,有说谎的嫌疑。说‘不在梅边在柳边’的,要指定一个人继续说,指定这个人呢,是你最想知道他情况的人,可以是喜欢的人也可以是情敌,他要是对你也有意呢,就大方的说一句‘在柳边’,不然呢,就说自己的情况。你们都是聪明人,这其中的意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人都互相对了个眼儿,本来都已经喝了不少酒,这“在哪边”的问题一时之间都还有点想不明白。也真难为海月老好好的酒席不吃,竟然研究出来这么个绕得头疼的‘真心话大冒险’。大家都拼了命地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以便理出这个游戏的复杂的逻辑关系。
“行,那就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