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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正气急败坏在树下徘徊,夜湛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随着它移动木盒,愁准时机,推动盒盖,又是三根银针飞出,准确无误射进白虎腹部,白虎挣扎了两下,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北冥烈风满意点头,她的武功虽然废了,记忆也失去了,但聪明还在,悟性依然很高。
“木盒里共有九根银针,能发三次,针上面淬了剧毒,见血封喉,你要随时带在身上,明天的封后大典,如果有危险,朕又不在你身边,就用这夺命三针保命,懂吗?”
他不敢保证明天不会出乱子,甚至不敢保征自己能否平安回朝,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夜湛依张大嘴巴,突然明白了,联想到那些暗卫,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凛然的杀气,北冥烈风在后山秘密训练这些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说封后大典会有危险,难道,他与夜若水,并没有想像中亲密吗?
“记住了吗?”见她久久发呆,北冥烈风又重复了一遍。
“恩……”她闭起眼睛,声音很轻很轻。
察觉到那音色中带着一丝哽咽,北冥烈风低头凝视她的眼眸里,一抹冲破寒冰的柔情包裹着她,“你在哭?”
“我没有……”她睁开眼睛,用力了的摇着头,巴掌大的脸上神情倔强。
“为什么难过?”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只是觉得……皇上待奴婢很好……”
他话语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暖意,摸着她的长发,小声的问道,“不恨朕折磨你了?”
不习惯他这般的亲近,夜湛依埋下头,良久才抬起,“皇上,奴婢以前做过很多错事吗?”
“是!”
“你会原谅奴婢吗?”
“不会……”他抬眼看着她吃惊的表情,柔声道。“朕会把你当成全新的夜湛依!”
她已经不记得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和夜湛依相貌相同的人,她的心如孩童一般。
这样的夜湛依,他狠不下心折磨,也不许任何人伤害!
眼里忧伤的神情没有办法再同往日一般的掩饰掉,“以后不用自称奴婢了,也不要叫朕皇上,你,我,懂吗?”
好熟悉的对话,曾经她也对北冥烈风说过。
听他说着相似的话语,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如果有一天,我记起以前的事,你……”
“不会有那么一天!”北冥烈风一愣,难得出现的笑容,因为夜湛依的话从脸上消退,“朕不会让你记起任何事情!”
带着不容回绝的口吻,在她尚未有反应过来的同时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啄,吻在她的手背上,深邃的眸子定定锁住她的脸,她的水眸,最后落上她的唇。
突然的举动惊得夜湛依向后一闪,却忘记这是在树上,脚下踩空,因为惯性没有站稳朝后仰去,北冥烈风不顾一切的朝前拉住她,电光火石的瞬间,却只扯住她的衣角,不料想那布料不结实,从中间裂开。
眼见她笔直的掉下去,落在一片枯树叶堆上,北冥烈风前所未有的慌乱,飞身下去,抱起她仔细检查。
还好,只有腿上被烂树枝刮出几道血痕,其他地方没有大碍。
“夜湛依!”耳边是他霸道却焦急的声音,失重的感觉让她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眼神茫然。
他爱怜的拉着她的手,“你没事吧?”
他的手掌很暖,宽大的到可以把她的手牢牢的握住,一身的钝痛好似也随着他传递来的温暖渐渐的消散。
有些迷茫,下意识摇摇头,“我……”话音未落,下一秒,北冥烈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吻上她的唇,辗转地舔舐。
V201
一声高过一声,时而低时而高,有男声也有女音……
原来……他们说的异样的声音……竟是……竟是北冥烈风和自己发出来的!
“哎呀!”夜湛依轻呼一声,脸羞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钻进北冥烈风的颈窝。
原来这林子里传出的声音竟然是那般清晰,甚至树叶响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夜湛依估摸除了她和北冥烈风之间的对话这帮子人没听到,其他的全听了去!
而北冥烈风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抱着夜湛依进屋,直接无视外面的人。
暗卫们对主子突然转变的态度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墨火瞪了一眼愣着的他们,不悦道,“愣着做什么,给我到林里子找,翻遍林子也要找到刺客!”
“是!”整齐有力的声音传进屋内,夜湛依懊恼更甚。
“这些杀手都是些什么人啊,连……”连那种声音都不懂,这很明显好不好,居然能当成刺客?
“怎么了?不用理他们,待会儿罚他们晚上不准睡觉!”北冥烈风把她放趴在床上,大手一撩,就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的下摆。
“你做什么?”夜湛依赶紧把衣服重新向下拽,她可不想再出丑。
可北冥烈风中途按住她的手,刚好露出两只修长的腿,“别动,上药!”
腿上一凉,他用棉被盖住她膝盖以下的小腿,又找来另一床被子裹着她的上身,才开始给她上药。
“这些暗卫是从哪里找到的,他们似乎对你很忠心?”而且,与世隔绝,冷血无情,只会杀人。
“都是死牢的囚犯……”北冥烈风轻描淡写的解释。
“封后大典上守卫森严,他们就不怕失手被擒吗?”
“我不会让他们在封后大典上动手,埋伏都设在祭祖的路上。”北冥烈风沉下眸色,将目光放向窗外的林子,“而且,他们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死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
生不如死才最可怕,夜湛依在心底暗想,这也是两人重逢后,北冥烈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这三年,他过的并不好吧……
夜若水的自私一如既往,怕北冥烈风会离开,便处处牵制他,可北冥烈风偏偏不是会被人威胁的人,所以两个的人矛盾越来越深。
北冥烈风一方面恨着自己,一方面和夜若水勾心斗角,这皇帝当的,一点都不舒心。
其实,谁又过得舒心呢,西君胜这三年来强颜欢笑,那笑中有几分真只有她知道。
从司马野到司马翱,每个人登上皇位后,命运都被改变,世人只当做皇帝是好事,却不知有多少身在其位的人,最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的幸福。
“我想睡觉,可以吗?”待他上完药,她轻声问他,下面火辣的疼和药物的冰凉一起作用,让夜湛依顿觉倦意,她好想睡觉,养足精神,才有精力面对明天的事情。
“可以!”北冥烈风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夜湛依本以为他会离开屋子,可是北冥烈风竟又折回身,脱去自己的外衣。
“你做什么?”看到他解扣子的动作,夜湛依缩在被子中的手倏地握紧,已经够丢人了,他不会还要再来吧,这木屋似乎也并不隔音,暗卫就守在门外……最主要是她真的想睡觉了……
北冥烈风不说话,继续将自己最里面的底衣也脱去。
“我累了,想休息!”夜湛依执着的坚持着,当然语气中的无力北冥烈风也能听出来。
依旧是不说话,最后光着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亵裤,他掀开被子,一下将手绕到她的小腹上让她的后背紧紧靠近他的胸膛。
“正好,我也累了,睡吧!”他在她身后吐出一句话,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便再也不出声了。
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夜湛依脸色微红,懊恼地将头埋进被子,原来自己想多了,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
脸突然之间贴近他的怀,强有力的心跳穿过耳膜让她无所适从。
等了好久,都不见自己的头顶有任何的动静,从他均匀的呼吸看,他应是……睡着了?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除了几个守夜的暗卫在附近巡逻,所有的人都睡了,包括自己身边在梦中都紧皱眉头的人。
夜湛依的眸光在他熟睡的静颜上停留片刻,越发柔和,这可能是他们平平静静待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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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夜湛依睡得很踏实,因她在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包围在一种安全感中,可以不用再担心随时受到暴虐对待。
连睡觉时,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勾着两个小小的酒窝。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夜湛依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像是有东西压着自己。
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带着戏谑。
鼻尖被北冥烈风两只手指捏住,而唇也被他霸道地封住,舔弄着她的粉唇。
“唔,唔……”真的是快不能呼吸,又捶又打的才将他推开,大口喘着粗气。
北冥烈风理了理她被自己抓乱的发丝,“快要出发了,起来。”
夜湛依捂着被子坐起身,北冥烈风已经完全穿戴好站在床边,床头摆放着一套淡紫色的长裙。
又是紫色!
一手提着被子,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