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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缓缓步入屋中。
那雨丝丝缕缕,密密麻麻像极了桥上望去的一川烟雨,亦像极了那夜暗无人烟小巷中的冷漠,季春承手抬着酒杯,站在别墅二楼,右肩的伤,好了多年,每当下雨却仍旧会痛,仿佛在提醒着他一种该铭记的真实。
红唇轻启,面前的女子缓缓吐出一句话:“我想我确实为你打过伞。”
苦涩的咖啡味弥漫在空气中,精致的汤匙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他不紧不慢的将浓郁的牛奶加入其中,眼眸不抬,淡淡问道:“我记得上次无论我如何说,萧小姐似乎都在否定,如今突然这么说,莫不是有事求在下?”
“没有。”萧颜淡淡的说道:“只是觉得自己当这么说,当这么做,在看到之后还假装不曾发生,那样太不应该。”
“季某没听明白。”他抬眸看着她眼眸中的一池碧水,碧绿清透。
“这么说,不知道季先生能否明白,有时候人们都会记得一些事情,那些事情是刻在灵魂中的,有时候那是一种缘分,有时候只是一种遗留。”
站在桥上那个落泪的女子等的人是她为他撑伞,她为他补衣,她为他伫立思念却永远不会回头的人,却不是她眼前这个来的如此突兀,如此陌生的人。
萧颜淡淡笑道:“钱在哪里我想季先生现在应该很清楚,至于季先生会不会拿回来,我不知道,以后也与我无关。”
萧颜取过一旁的包包,正准备离开,季春承突然问道:“萧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回该回的地方。”
回眸浅浅的一笑,有着归家的满足感,高跟鞋的声音轻轻的回响在他耳边,仿佛从遥远的千年之前而来,那远去的声音更如同早已种下,早已熟悉一般。
她摸着自己的平滑的手腕,思念着远处的人,心中记挂着新文的话,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牵住他们的手。
白色的运动衬衫,他就那样如风一般来到她的身边,萧颜笑问道:“周祚,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他沉沉的凝视她的双眸,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决定了?”
她轻轻点头,却透着不容更改的坚定,他大手潇洒的搭上她的肩膀,朗然笑道:“成,小爷就陪你去仗剑天下,笑傲江湖。”
她俏皮的伸出小拇指,笑道:“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多大了,还信这种小孩的玩意儿。”话虽然这么揶揄着,他却乖乖的将手指伸出搭上他的指尖。
“盖章啊!”她不满的提醒着他。
周祚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俯身向下,在她嘴上盖上承诺的章,笑道:“盖好了。”
萧颜脸颊一红,手肘向后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从街上诧异的目光中惊慌逃走。
“又被占便宜了?”看着她满脸娇红的跑回来,叶新文玩笑似的说道。
“那个坏蛋,大庭广众,居然……”萧颜埋怨道:“我只说盖章,一般拉钩钩的盖章他不知道吗?混蛋!”
拉钩?盖章?叶新文忍不住轻笑,笑罢了,却敛去所有玩笑的意味,目光沉沉的问道:“你决定了?”
萧颜点头,却有些担忧的走向他:“新文你说过吧,你的使命便是救人。”
那么,他不会走的,对不对?
他淡淡一笑,抚摸着她的长发,笑道:“爱你的人很多,颜颜,我知道,所以不会担心,好好保重。”
她握紧他将要放下的手臂,紧张的看着他:“新文,那里一样有人需要你,一样可以救人。”
他摇头,淡淡的说道:“我主修的是癌症,是癌症的专家,这是需要最为先进的仪器辅助的。”
她望着他眼中的坚定,那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定,此生不渝的梦想和信念,他说过父母皆是因癌症而去,所以这一生,终其一生,他都要帮助那些同样患病的人,而那边是不能实现他的梦想的。
她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一句求他的话,他的身上肩负的是对于亲人离世的永远痛恨,就如当年的她对哥,就如当年她心中的恨,她无法做到不顾一切。
叶新文安慰似的笑笑,牵起她的手,认真说道:“颜颜,别忘了牵紧周祚的手,时空太艰难,别离了彼此。”
“新文。”她扑倒他的怀中,头靠在他的心口,泪终究没有忍住,喷涌而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在我最艰难,最痛苦,最落魄,不能站起来面对,给我当头棒喝,给我永远支持,给我无微照顾的你。”
“别哭,别哭。”他轻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我们约定好,要是想我了,就梦中见面,如何?”
牵着周祚的手,她心中默念着思念的一切,随心而动,一步踏出。
黄沙戈壁一望无垠,萧颜满头的黑线,她究竟是选了一个怎样的好地点啊!亏她还特地换上了这个时代的中原服装,在这风沙之地,这种薄纱长裙分明是受蹂躏的最佳搭配啊!为什么她那么紧紧的拽着周祚的手,两个人还是分开了?她可不可以再踏步回去啊?如果回去,是不是周祚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算了,还是往前走吧,不然哪天周祚见到她,知道自己被抛下,一定会折腾死她的,上次她被他折腾的腰到现在都还在疼呢。
分不清方向,萧颜只能一直依靠着感觉向前走,走了大概小半天,终于幸运的看到一家挂着破烂粗布招牌的简陋客栈模样的地方,她兴奋的冲过去,沙哑的嗓子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水……水……”
“这位客官,您说什么?”一个小露红色肚兜的女子,坐在桌子上,洁白修长的大腿好不遮挡的袒露人前,她手执一把扇子,一边扇着一边笑道:“客官,你可是要腿?”
腿?她说的有这么不清楚吗?
萧颜再次沙哑着嗓子竭尽全力的说道:“水……”
“原来是水啊,我还以为你看上老娘这双美腿了呢。”她随手将长裙一推,挡住自己的腿,不紧不慢的说道:“客官,我们这的水可是千金一滴,先给钱,后交易。”
萧颜忍住一巴掌拍死眼前人的冲动,本着慈悲为怀的心,掏出一颗钻石扔给她,那女子一个旋转毫不费力的接住,爽快的笑道:“小三子,上水,这可是位财主,有多少,上多少。”
水果然是生命之源啊,萧颜放下手中缺口的碗,正准备说再来一碗,抬眸处却瞥见门口一抹熟悉的青色背影,她匆忙放下破碗,追了出去,只见漫漫黄沙,那人已无处可寻
她痴然望着远方,喃喃念着:“子修,是你吗?”
“这个熟悉的说话腔调,这个熟悉的味道……”她的身后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颜颜,是你吗?”
她欣喜的回头,所有的喜悦却在瞬间冻结,面前的男人满头苍老的白发,眉梢眼角皆是垂暮之色,唯有眼中的那一抹清亮和嘲讽像极了她日思夜想的某人。
荀子修激动的拉着她的手,颤抖着嗓音说道:“四十年了,四十年了,虽然你我都全然不负当初的样貌,可是我知道就是你,就是你,颜颜,就是你,对不对?”
95 种下因,开出花
章节名:95 种下因,开出花
四十年?她呆呆的望着他,是啊,她不过沉睡十几个小时这里便过了整整五年,而如今她在那边已然过了近一个月,这里过了四十年也不足为奇啊!
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的四十年了么?”她痴痴的问道。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拉着荀子修苍老不满皱纹的手喊道:“爷爷,这个漂亮姑姑是谁啊?”
爷爷!心咯噔一下,猛然停止跳动一般,她身子一颤,退后几步,只能靠着一旁的桌子勉强支持自己站立,四十年了,竟然真的四十年了,她抬眸望去,那一头银白的头发,那不满额头的沟壑,她的心一阵阵的疼。
“臭小子,逮着谁叫爷爷啊!”老板娘突然冲过来,拧着小男孩的耳朵骂道,小男孩委屈的指着荀子修的方向,哭泣道:“是这个叔叔给我糖葫芦让我这么叫的。”
荀子修抚额长叹,完了穿帮了,待会儿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一切安静的仿若不真实一般,除了老板娘的吵吗和孩子的哭泣声,他听不到她一丝的责备或者嗔怒。
他抬眼望去,她杏眸盈盈,看到他望向自己,萧颜别过脸去,抹去那落下无声的泪痕,他连忙抹去一脸的假褶子,冲到她面前,指着自己的脸,慌张的解释道:“怎么哭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啊。”
她看着他,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仍旧年轻的肌肤,红唇微启,缓缓的说道:“我还以为我真的要失去你了。”他微微诧异,心下一种暖流缓缓流动,她却眸光陡然一冷,右手突然使劲,“所以,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