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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离她最近的顾君玘伸手封住她的血脉以免她失血过多。“不!”阿轲惊呼一声,踉跄地冲向她,晕倒在她脚边。阿离脸上血色尽失,哆嗦着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心口,急得泪流满面。
凌逐欢呆呆地望着墨圭,又望向奄奄一息的展伊,“不,不,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你宁愿摘下天珠,也不要跟我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是展伊,不是顾不殇……我再也不想被你所谓的狗屁诅咒束缚………现在我想要爱谁就爱谁!”绝望的疼痛向展伊袭来,虽然这痛苦并不陌生,可是依然觉得无法承受。
“别说了……我这就带你去找方奇……她一定可以救活你……”顾君玘握着她苍白的手,颤声道。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没有墨圭她根本是无法活的。
“这是我的宿命!……不怨任何人!”她想起那个仙翁曾经说过,她打过一个赌,如果她输了就要剔除仙骨,拔除天珠,做一个普通人,爱他们一生一世。她多么渴望跟他们在一起一生一世,最终还是强求不得啊……妈的,连神仙也晃点人!
一道白光降临,她还来不及看他们最后一眼,便不能不跟他们永别了!
两年以后
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展翼山庄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新娘一身喜服,红带束发,明艳照人,一双秋水含波的丹凤眼笑意盈盈,举杯周旋在宾客当中。吉时一到,礼官搀扶着三位凤冠霞帔的绝世美人拜堂行礼,众人见这三位新郎生得闭月羞花,不禁又赞又叹又羡又妒,暗自思量这样的美人,光一个就美的要人老命,这新娘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连占三个?
“老三……你们毕竟是名义上的母子……”顾卿泓拉住展伊的袖子,欲言又止。
“卿泓,对我这样死过两次的人,名义又算什么?只要彼此情投意合,能白头到老已经是难得之中的难得了!”展伊望向凤冠霞帔的顾君玘,他也正眼含着笑意望着她。一向身着白衣的他穿起红色来竟也多出几分妩媚艳丽,别样风情的他令展伊有些移不开眼。
“他们三个谁大谁小?”顾无人突然冒出一句。
“排名不分先后!”展伊的目光飘向阿轲,他正痴迷地盯着她看,不想被她抓个正着,连忙害羞地低下头。他的银发胜雪,一双碧绿的眼睛宛如清澈的泉水,精灵脱俗。阿离站在他旁边,若无其事地勾着一抹风情万种的笑,紫色的眼眸慵懒地扫过众人,毫不在乎几个女子垂涎的眼神。
展伊快步走到阿离身边,揽住他柔韧的腰肢,顺便递给那几个女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不是忙着应酬吗?”阿离任她搂着,看到那几个女人灰溜溜的神情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还有什么事能比你们更重要?!”展伊将头靠近阿离的脖颈,汲取他身上甜美的葡萄香。她的气息喷在阿离细腻的皮肤上,引得阿离脸上一片潮红。
“别……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阿离想将展伊推开,一双手却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就是要让她们看看……你这个小妖精是我的……谁都不准打你的主意!”展伊的嘴唇划过阿离的耳廓,阿离脸红得快滴出血来,连忙颤声道:“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翻脸了……”
“……好吧,现在且饶了你,以后可得依我!”展伊忽然一脸得逞地远离他。阿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展伊牵着,四个人行过新婚之礼。
送三位新人回了各自的别院,家丁引远道而来的方奇走进大厅,她身后一个仆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看那眉眼竟是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宋允儿,展伊心里不禁有点愧疚,对那孩子更比别人多出几分生疏。
“展姐姐!……”方奇身旁的子安看见展伊,亲热地奔到她身边。故人相见,不约而同想起心中最挂念的连斐易不禁都潸然泪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子安……你放心……我从不曾忘记他……”展伊苦涩的开口道,顾君玘与她有情深意重的救命之情,阿轲与她有一往情深的痴慕之情,阿离与她有患难与共的相惜之情,连斐易的感情虽然不像其他三人如此显而易见却是可以无怨无悔地为她而死。他们每个人在她心中都占着特殊的地位,每个人都是他人无法取代的唯一。
“是公子没有这个福分……”子安说到这又忍不住抹泪。
“你瞧你,这家伙今天大喜的日子,好端端的你又招惹她哭?……你自己也是,刚生完娃娃也该顾及一点自己的身体……”方奇说着将子安搂入怀中,子安在她的安抚下,稍稍平静了些。展伊这才注意,子安梳着成家男子的发髻,额上的守宫砂也不见了。
“我让你照顾子安,你倒好,竟然监守自盗!”展伊气不打一处来,是个人都知道方奇风流成性,子安在她家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我们两情相悦,有你说的那么难听吗?”方奇不满地翻白眼。子安在一旁羞得小脸通红,但又急于维护方奇,才难堪地点点头。
“子安就像我弟弟,你要是待她不好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方奇拉着展伊的手进入书房把酒言欢,剩子安在外面照顾多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滴花花
不离不弃
“对了,你今夜跟谁洞房?”方奇自顾自地斟了一杯桂花酿。
展伊想了想道:“谁那都不去!”无论她去了谁那,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顾君玘的性子就不用说了,一向唯我独尊惯了,只有她才给几分薄面。阿离阿轲虽然对她百依百顺,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两方斗起来,倒霉的还不是她一个人。
“看,我早就说了吧,对男子千万不能太宠,一个个宠上了天这家还有王法没有?!……你看看我……家里谁不听话就晾谁几天,实在不行就撵出去,看谁还敢多嘴多舌,男子的使命是什么?就是伺候好家里的女子!这才叫贤良,淑德……”方奇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男子的“夫训’;在这种女尊男卑的世界里,男子是依附女子的菟丝,只有靠取悦女子才能生存下去,拥有财富和地位。当然顾君玘绝对是个例外。
方奇这边讲得头头是道,殊不知他这番话早传到三位新郎的耳朵里,两方早派了人来打听今晚展伊会去谁那留宿,阿离阿轲自幼生长在深宫,邀宠的事情没少见过,只是以前不屑,现在一颗心全系在展伊身上,不免收买了展伊身边的下人。顾君玘自然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派柳彦初上门询问,柳彦初回去据实禀报。三人听了方奇的话都气得柳眉倒竖,心道展伊好好一个女子,就被她挑唆坏了,当下决定非给她点苦头吃吃不可,让她以后不敢等展家的门。
而这边,方奇渐渐觉得耳朵热得发烫,全然不知她跟三人的梁子结大了。
“对了,我听说,你把天珠还给凌逐欢……我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方奇顿了顿,脸色很是难看。
方奇与她虽然一本正经的时间甚少,女子之间的友谊也极少说出口,展伊却明白她是为自己担心,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我醒过来的时候也很诧异,你知道我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眼睛了……”展伊陷入了沉思,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顾君玘,阿离,阿轲见她醒转后,喜极而泣的神情。阿离已经哭得双目间歇性失明,阿离守着她十几天不吃不喝,晕厥了好几次,唯有顾君玘面色沉静地握着她的手,他的目光平津无波,却让展伊后怕不已,若是她真的醒不过来,顾君玘定然会随她一起去的。
“那为何?”方奇一脸掩饰不住的担忧。
“凌逐欢留了一枚墨圭在我体内,我才能活过来……”
“原来如此……”
“那他………?”
“他和顾不殇一起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展伊记得回魂前,她身处一片混沌之境,她看到一株苍天大树。
“你回去吧,我已经带回她的三枚墨圭!”一个声音飘飘渺渺传入展伊的耳朵。
“你……你是凌逐欢………你怎么也会来这?”死得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吗?
“我的天珠常年不在身旁……当年顾不殇那一掌早已震碎我的经脉,这些年我依靠谈花之力,才能苟延残喘到见你那一刻,我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听着这悲凉的声音,展伊不知该如何开口。
“伊伊,你恨我吗?”
“以前恨,现在,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