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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听话才对;免得带坏了弟弟!”展伊笑着朝阿离舔舔嘴唇;阿离脸上一阵滚烫;瞪着展伊骂道:“死变态!”展伊笑着将阿离和阿轲吃剩的馒头风卷残云咽下肚;阿轲羞红了脸捂住吃剩的稀饭结结巴巴道:“不;不要;脏;太脏……”
“有什么脏的;粮食可不能浪费!”说着;展伊已经撸过阿轲的碗;三两下扒进嘴里;看看阿离正吃惊地望着她;正要将阿离的碗也拿过来;却被阿离急忙护住:“不用……我自己来!”
“吃完晚饭;谁洗碗?”展伊看看周围的三张脸;方奇低着头似乎突然对桌脚雕刻的花纹感起了兴趣。
“我……”阿轲呐呐地开口;却被展伊一眼看了回去;手都肿成那样还敢逞能?!
“我洗好了!”阿离忽然自告奋勇;展伊笑着点点头:“想不到小鸭梨终于长大了;除了会发脾气也懂得回报社会了!”
“……”阿离连番遭展伊捉弄;此刻已是气得肺都快炸了;能骂的也都骂光了;真恨不得生出几对獠牙在展伊可恨的脸上戳几个洞;只是她脸皮这么厚;不知道能不能咬得动!
展伊看着阿离崩溃的表情;心情大好;很好心得帮阿离收拾了碗筷。此时已是入冬时节;展伊从井里汲上来的水还是冰得刺骨。阿离舀了些水倒进锅里;卷起袖子就要开始洗。
“等等;我把水烧热点你再洗!”
“不用!”
“到时候手上长冻疮可别怪我!”
阿离正要顶回去;却看见展伊已经自顾自生起火来;温暖的火光映得展伊雌雄莫辩的脸庞忽明忽暗;一双眼睛道是无情却有情;灵动的脸上仿佛有魔力;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等过一段我们就出发去锦国!你也有很久没回去了吧?”
“……是啊;真的很久没有回去了!”阿离记忆中的锦国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听方奇说锦国的霓靡舞风行天下;不知道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霓靡舞不是每个男子都能跳的;要骨骼十分柔韧的人才行……”
“哦?那你会跳吗?”展伊打量着阿离柔韧的腰肢,不禁想像着他翩翩起舞时的风姿。
“会也不跳给你看!”阿离脸上一红,瞪了展伊一眼。
“嗯;也是!就像你说的,不是每个男子都能跳这种舞的!”展伊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盯着他,砸着嘴道。
“谁说我不会跳!”
两个人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斗嘴;这时子安一脸的伤痕,神色憔悴走了进来;展伊见他托盘里的馒头稀饭丝毫未动不禁有些气恼。
作者有话要说:乐天喜欢受尽伤害还抱有一份希望的人,像阿离,喜欢历经挫折,甚至堕落,依然百折不挠的人,像展伊,乐天喜欢那些无论任何环境下都坚持自己信念的人,不随波逐流,不消极易折,甚至在悲剧的命运面前也从不退缩的人!
妈呀,原来乐天是在写励志小说~~~~乐天顿时觉得自己高大,正派,严肃了不少~~~
解开心结
“展姐姐;我家公子……”子安欲言又止;眼睛里写满恐慌。
展伊默默接过托盘在灶上热了一下:“你先把自己那份吃掉吧;你若是也累垮了;我们又要多个病人!”子安听展伊这么说只好食不甘味咽着食物;展伊望着灶火出了会神;端起连斐易那份稀饭大步流星走向他的别院;子安也连忙跟在她身后,剩下阿离没好气地将展伊挂在灶旁哄干的衣服,扯下来,当洗碗布。
连斐易依然双眼空洞地望着天;原本晶莹剔透的脸色惨白如死灰;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躺在床上仿佛只剩下一堆白骨。子安用小勺舀着茶水灌进他嘴里;茶水全都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出来。
“公子一直这样滴水不进;我真怕……”子安背过身;不停用手擦着眼泪。
展伊站在床边望着连斐易出神了片刻,抱起他骑着方奇的大骡子冲上了大街。满城萧索;鬼哭人怨;路上一队队穿着黑衣;蒙头掩面的收尸人抬着散发着腐臭的尸体前往焚化点;城中各处浓烟阵阵;气味刺鼻。
“我屠杀过二十几个平民……连琦那些皇子们也是在我眼皮底下被活埋的……还不止这些……以前还有很多…”展伊深深吸了口气,在连斐易耳边低声道:“我们谁都无法心安理得活在这世上;因为事情并不会按我们预想的那样发展;即使重来一次;我们的选择很可能还是和当初一样!”
其实展伊心里很清楚;她厌恶连华;而连华就像一面镜子;同样折射着她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连琦等人的死令她怨恨过连斐易;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趟这滩浑水;怎么会发觉自己心里住着同样的魔鬼;虽然她明明知道这是在迁怒于人;只是这样的自私会令她好过点。原来真正的痛苦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忽然变得堕落;而是一个堕落的人忽然发现自己有多么堕落。善良的人堕落了还有资格悔改;可是堕落的人要怎么办呢?只好继续堕落吧?!
展伊将连斐易圈在自己怀里,任马儿信步游缰:“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宫里的大火是意外;你祖母的死也是意外;失去亲人的也不只你一个;忏悔有用的话人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了!你这样惩罚自己分明是在逃避;只会让子安这些还活着的人心痛。”展伊忽然觉得手上一阵冰凉;摸了摸手背;一片潮湿。展伊一探头;连斐易泪流满面。
展伊抹去他脸上的泪;轻声道:“哭吧!将心里的苦水都流尽了;今后便只剩下甜。”
连斐易越哭越伤心;仿佛连心都哭碎了。
“祖母;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展伊用斗篷包裹住他;反正路上哭丧的人也很多;没人理会他们。连斐易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仿佛要将今生的泪都流尽才渐渐止住哭声;展伊默默拍着他的背,心道你难过了起码还可以在我面前哭,我的难过该向谁诉呢?
等连斐易的情绪渐渐平稳,展伊才带着他回到王府。展伊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因为她自己的苦从来都是藏在心底独自消化的,也想不出多余的话去安慰别人。幸好连斐易的情绪虽然还是十分低落,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存了求死的心。
展伊站在冷锅冷灶的厨房,暗自感慨;为什么她碰到的男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一个个比她还细皮嫩肉;她什么时候才能吃顿现成饭;让男人伺候伺候。想归想,展伊还是认命地做了点稀饭馒头,先给连斐易送去。
子安早已给连斐易梳洗干净,伺候他用了些稀饭。
“子安;辛苦你了!”连斐易看着子安布满血丝的眼睛;歉然道。
“公子!”子安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
展伊不想打扰人家主仆两个肉麻;起身告辞出来。连斐易没说什么,子安却跟了出来。
“展姐姐……”
“怎么了?”展伊回头望着他。
“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子安递给她一个包裹;展伊拆开一看;是一块茶缸大小的方形翠玉;玉上雕刻着盘龙吐珠;金凤呈祥;展伊抬起来一看;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大字。
“这是……玉玺??”展伊一介平民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
“嗯;当时太子逼宫;公子为了保全夕家就将这东西交给我带出来;如今;已是没有用了;公子说交给你处置!”
“嗯;好!”展伊打算将它交给方奇;这些国家大事;她并不想跟着掺乎。
“展姐姐……”子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说吧!”
“……我们公子时常拿着你做的那柄梳子发呆;进宫那天问了我好几次你回来没有……公子虽然嘴上赶你走……可心里……”子安涨红了脸;低着头讲完这番话;觉得展伊半天没有动静;抬起头来看看她;发现她面无表情;不禁怒从心头起。
“公子虽然进过宫但仍是清白之身;以往多少王侯将相想娶我们公子;我们公子都不为所动!如今;你竟嫌弃起……我真是看错你了!”子安气得踱踱脚;转身就要跑。
“子安;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四海为家……连斐易愿不愿意离开荣国;离开丰王府;我们不能擅自决定!”展伊只好找个借口;连她都是行踪不定的人;她又怎么有能力再带个包袱?只是虽然她替连斐易洗刷了刺驾之冤,连华对他终是心里有疙瘩,加上他孤身一人;留在荣国也很难安身。
“这个也对;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也好探探我家公子的意思?”子安觉得错怪了展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不用问我;你家公子自然知道我的打算!”
子安见展伊跟他打哑谜;只好将信将疑地回去了。
合合分分
过了一个月;连华捧着玉玺举行了登基大典;册封八王为护国元帅;蔡相依然官任原职;只是新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