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为了小白还是为了我才……”阿轲红着脸问她。
“你不就是它;它不就是你吗;为了谁还不都一样!”展伊果然见到他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当然也不能想):她是为了小白才会来。在王府的时候她才想起昨晚银发少年衣服中藏着一块椭圆形的梳子;跟被小白刁去的那柄双蝶恋花很像;而且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桂花香味;再加上他有了解别人心思的特异功能;展伊很快联想到了小白;只是昨夜烛光昏暗;她并没有看清楚阿轲的眼睛;否则;她应该很快会认出他。
“我们快点走吧!”展伊拉着阿轲迅速离开蝶舞轩;阿轲毕竟是男子;平时行走就慢;哪跟的上展伊;展伊只好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上了方奇的大骡车。
“你果然是个疯子;拼死拼活赶回来就是为个一夜风流的男子!”方奇看着展伊的举动忍不住抱怨。阿轲窝在展伊身旁;深情地望着她;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驾!”展伊挥舞马鞭又赶往城南;幸好蝶舞轩距此并不算远。
“喂;还要去哪?”
“去看一位朋友。”方奇已然被展伊气得说不出话;索性也不吭声。
按照阿离给她的地址;她找到一座低矮的院落。推门进去一个人也没有;园子很小;布置的还算雅致。展伊走向堂屋推开房门;感觉到身后有人偷袭;来不及转身;她已经出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细腻的触感仿佛手里握着蚕丝;展伊心知不妙;回头一看;竟然是阿离高举着花瓶。展伊连忙松开手;阿离一见是她也松了口气;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死女人;你不会敲门的吗?”阿离大口大口喘着气。
“没有人服侍你吗?”展伊见阿离穿着一件粗布袍子;难得中规中矩穿了长裤;记得在醉仙居;他是穿了条纱裙;在暖阁;他什么都没穿。平时随意倾泻在肩上的长发被他胡乱绑在脑后;不施粉黛的脸上少了风情万种却依然俏丽动人。
“都跑了!”阿离抬起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
“楚麟呢?”
“她?!”阿离挑了挑眉;“一听说荣国内乱;她早就回去调集兵马准备乘虚而入了吧!……你干嘛还不走?”
“我失业了!只好来投奔你!”阿离是那么要强的一个小P孩;展伊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
“哼;昨天你不是还有钱教蝶舞轩的小采烹‘三清茶’么;怎么今天就来这哭穷?”阿离见展伊专程赶来看自己;心头一热;嘴上却说不出个软话。
“昨天不是有泰安候请客么!……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得赶紧走了!”展伊知道他嘴上从不示弱;如今情势紧急也只好让他一步。
阿离进屋拎出一个包裹便跟她走向马车;远远望见车上的阿轲惊地半天说不出话;阿轲看见他也是一脸惊诧。
“你;你的守宫砂……”阿离看见阿轲额上一片白净不禁怒气冲天。阿轲心虚地看了展伊一眼;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方奇看见这场面;忽然笑着拍拍展伊的肩:“带着新欢来找旧爱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没听说男子多妒吗;你还把他们俩往一块凑!”
“啪!”阿离忽然狠狠给了展伊一巴掌。展伊被打地莫名其妙;正想问他发什么神经;阿轲已经跳下车护在她身前:“哥哥;不关她的事;是我自愿的!”
“哥哥?”这回轮到展伊吃惊了。
“你居然霸占了人家兄弟俩!”方奇也不忘掺合一脚。
“自愿?没有守宫砂你以后怎么见人?难道非要像我这样你才开心!”阿离脸色铁青;泪水在发红的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有没有守宫砂;我才不在乎!”阿轲倔犟地将头扭到一边。
“你……”
“不如都先上车吧;这件事以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
展伊心急如焚;这两个小P孩偏选这时候掐架。
阿离看向展伊的眼神狠不得将她烧出两个窟窿!看了看阿轲;还是抬脚上了车;展伊忙伸手扶他;又被他狠狠在软肘上掐了一把;展伊心知自己毁了人家弟弟的清白;被他这个家长掐几下算轻的;只怕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气归气;毕竟亲哥俩好久没见;还有许多话要说。原来阿轲一直潜伏在宫里;可惜荣王对鸟没什么兴趣;阿轲也一直没机会亲近她用读心术探取墨圭的秘密。后来阿轲找了个机会逃出宫;就碰到了展伊。
“哥哥;是她救了我!”阿轲深情凝望着展伊;丝毫不掩饰心中的爱慕。可展伊真恨不能找个地缝消失;以躲避阿离将她大卸八块的恨意。
“就算是这个死女人救了你;也不值得你以身相许!”
“哥哥;我……只愿意跟她在一起。”
“这死女人有什么好?油腔滑调;沾花惹草;言行轻浮;除了那张脸;还能找出一样好吗?”
“是啊;她就是个绣花枕头!”方奇见阿离与自己的见解一致;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你才是枕头呢;而且还是连花都没有;里面只有一包草的那种!对;就是草包!”阿轲对展伊百依百顺;可并不代表他对谁都这样;除了阿离;任何敢说展伊坏话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方奇被如此俊俏的男孩骂作草包;不怒反笑;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展伊的坏话;逗得阿轲绞尽脑汁地将他骂回来。
展伊被他们吵地一个头两个大;只好骑到骡子上躲清净。忽然听见方奇“啊”的一声惨叫;展伊一回头;看见方奇从屁股下面拿出一个带血的锥子。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啰嗦的!……这下安静了吧?!”阿离冲阿轲一扬眉;果然是强悍的“离”式作风。展伊看方奇疼痛欲绝的表情;暗自摸了下屁股;手心渗出冷汗;看来阿离对她真是手下留情了。
生计问题
残阳滴血;晚霞中透出艳异的哀伤。城东王宫方向浓烟滚滚;熊熊的火苗直冲天际;随着风势的增大;火龙正向西疾速而来;奔跑哭泣的人群;血染战袍的兵士;绝望的人群激发出困境中的兽性;厮杀;抢夺;践踏;屠戮;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群人看见展伊的大车;发疯般围攻上来;一个满脸血痕的中年女子死命扯住展伊的腿;想将她拉扯下来;展伊右手一扬;指上的蝉鞘已划过她的喉咙。嘴角的咸腥唤起展伊体内蛰伏已久的欲望;杀戮之神注定要用鲜血祭奠。
众人早已失去了理智;狰狞的脸上只有对大车的渴望。展伊脱下外套扔给阿离和阿轲;两人早已被这血腥的修罗场;人间的活地狱吓得瑟瑟发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把头包起来;什么也别看;别听!”展伊背对着他们;一双眼睛寒光四射;震慑着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方奇坐在车里麻木地喝着酒;当第一滴鲜血溅在她脸上的时候;她伸出手抹了抹;继而大口地灌着酒;全身的毛孔剧烈地收缩;冷汗像潮水一层一层涌了出来;衣服湿答答粘在背上;腿上。惨叫声一次比一次急促地冲击着她的耳膜;溅在脸上的粘稠也越来越多;她几乎快要分不清楚那到底是鲜血还是泪水。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出不了城!”展伊已经记不清是第几个人向她扑来;锋利的蝉鞘也卷了刃;她夺过一把大砍刀;干净利落地铲下一颗头颅;在血溅衣襟之前;一脚将那人的身体踢飞。车内的三个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谁还有意识回应她。她只好翻身上骡;拼命抽打着受惊的骡子调头。一路上又是一番激烈的厮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
如今的大都已经宛如一座死城;人群逃的逃;躲的躲;死的死;伤的伤。城北因为远离王宫和城门;又不在火灾范围;反而显得很寂静。展伊远远望见丰王府的牌匾;心里百感交集;第一次进这个门的时候;大都物华天宝;繁荣昌盛;可如今;如今还剩下什么!
“喂;下车了!”展伊拍了拍方奇。
方奇“哇”地一声;吐出胃里的腌臜物;熏得展伊皱紧了眉头。“我这是在哪?”方奇吐了个干净才回过神来。
“丰王府!”展伊掀起盖在阿离头上的衣服;看见阿轲又变成小白一动不动地爬在他怀里。阿离手中死死攥住颈间系着的青铜坠子;小脸白得发青。
“别怕;现在安全了!”
展伊怕他被自己身上的鲜血吓到;仍用外套将他包好;抱着他和小白走进王府。方奇也赶紧跳下车紧跟着她。王府空无一人;展伊将阿离放在暖阁的床上;然后钻进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
“你不回家看看?”展伊舀了几勺清水;清洗沾满血渍的脸孔;又将血迹斑斑的衣服换下。
“不用了;这大都最安全的就是我们方家的秘道了!”经过一番折腾; 方奇精神憔悴了不少;如今又开始自吹自擂;看来没什么大碍了。
“你真的只是个变戏法的吗?为何你的身手如此了得?”
方奇是方家一根独苗;从小娇生惯养;却最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