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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七十多年前一个出身于日本大阪的婴孩却记起了这件事。随着年龄的越来越大细节都越来越清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吧,对从没在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产生了真实的记忆。在男孩十八岁的时候有机会到了中国,他这才明白记忆里的陌生语言和国家原来确实真实存在的。再后来男孩有了钱又有了权,他开使寻找和那些和记忆相关的东西,通过实物来印证回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那些记忆来自于自己的前世。男孩紧记着前世的教训,在今世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但很遗憾,他这辈子也许什么都有,却因为战争永远不能拥有自己的骨肉了。他买下了前世佟佳家的房子养老,并尽其回忆和能力恢复原貌。以为这一辈就就这样终了于此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人和他前世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还画得同样的画的人。夏先生,你觉得如果你是那老人,会不会急着来见见那个长得和他孩子一样的人?”
夏银璇不出声,陈橙注意到他拿着筷子的手用力到指骨都泛白了。她理解目前发生了什么事,但脑子里轰轰然不能再多想。作为夏银璇本人呢?他从一个陌生人的口里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一切,心中的感触更是复杂得不行了吧。
“多奇妙。我现在……看到你,竟能切切实实的感觉你是我的儿子。”黑木立野哽了哽,“卓子,没想到你还会活着。”
一声卓子让夏银璇心底最后的防线崩溃。他小时候常玩着妈妈手上的银镯,然后叫着“镯子,镯子”。他的名字里有个“卓”字,银镯又成了他结婚的信物,家里人叫他的小名就不是“卓卓”而是“卓子”了。这样的细节小事他谁都没有提起,而今却由一个陌生的老人口里说了出来。望着那张皱纹枯瘦的脸,望那双已经深陷的眼睛,父亲的脸庞不是这样的,父亲的眼睛也不是这样的,但……那注视的眼神却是熟悉的。
“我没活下来。只剩个魂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年代,然后又附在了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身上。”等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夏银璇避开那道直直带着渴望的目光,“我现在是夏银璇,已经不是佟佳卓卓了。”
“原来是这样。”黑木立野有些明白的点点头,然后摇了摇头,“你是夏银璇也好,你是佟佳卓卓也好,你都是我的儿子。”
“砰――”黑木颜重重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不懂规矩!该走的时候不走,现在却发起脾气来了。养了他这么些年,越来越自由惯了!”黑木颜捶着扶手大声斥骂,中山川元在一旁连连劝解让他注意身体不要激动。
这看眼前的人,夏银璇的心骤然凉了下来。有些明白黑木颜的个性是得自于怎么样的教育了,心里有些为他不值却说不上话。脑子清醒了,这个老人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有着他父亲记忆的日本人罢了。这么想着,又切切实实的明白天地之大自己仍是一个人,胸口闷痛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坠,一只手撑着桌面但整个人还是难受得蜷拢了起来。
“很多事情只能抽时间慢慢聊。我先生不太舒服,两位不如先到客房休息一会儿,晚些时候再过来。”陈橙站起身子客气却不容置疑的说。
对于她的主动发言黑木立野和中山川元有些意外。“一早赶飞机再直接找到这里都没停过,休息一下回头再聊是好主意。黑木先生可以借个房间小歇一下吗?”中山川元主动找个台阶。
“三楼任何个房间都可以的。”
暂送了不速之客,房里又只剩下了两人。
“对不起,我自说自话的……”陈橙疑嚅的道歉。
“没有。你做的很好。”夏银璇打断了不必要的自责,哎,这样体贴聪惠的她又怎能让他不爱?“我被他们搞的比踢场球赛还累。”
“还有力气站起来吗?”那双手冷冰冰的,陈橙心疼。
“想要老婆扶呢。”
陈橙被揶揄的又羞红了脸。
闪电划破了阴郁的云层,似乎整个天上的水骤然间全倾倒了下来。看着倒在床上皱紧眉头的夏银璇陈橙心里酸楚楚的。那眉宇间每次不自觉的挣扎都是在煎熬忍受,可她只能在一边看着不能帮助解决任何的痛苦。为什么呢?为什么老天给他重生的机会却又用这种方法时时提醒他,不放过他。
“真想替你受罪。”陈橙把脸埋进夏银璇的手里。
“傻呢。”夏银璇努力睁开眼回应,声音轻得比蚊子大了没多少。
“你都叫我老婆了,我代你受些罪也应该啊。”想了想陈橙再补充句,“你应诺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的。”
“嗯。”
“刚才冲动的这么叫你觉很幸福。”看到夏银璇胸口起伏得厉害,似乎呼吸都成了负担,陈橙盈眶的泪水有着决堤的危险。吃力的将他扶起来,让他半坐着靠在怀里,果然没刚才这么辛苦了。苍白的嘴唇,蹙拢的眉头,还有并不平静微颤的睫毛,心里再也抑不住这点点滴滴带来的悸动,“我等不及了。突然好想马上就做你的老婆。不要等到毕业了好不好?”
“嗯。”夏银璇贪婪的把近在眼前的灿烂收进记忆,只要能让她这么开心有什么答应不了的。
“我爱你不骗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就算是敷衍也是快活的,得到应允的陈橙动情的把脸颊贴到夏银璇的脸上。
这样的比喻,还有这么傻气的满足样,夏银璇也被逗笑了。还没开心两秒钟,太阳穴就有如被捣进了带着钩刺的铁杵,随后熟悉的,一股巨大力量拉扯着躯体每一寸,血液宛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体内暴涨,感觉血管都会随时会崩懈一样。不要!他不要看那张笑脸又苦楚担忧的样子。他不要――沉沦!
“璇!”陈橙的眼泪终是被吓得落了下来。夏银璇苍白的脸颊带着两撇妖异的绯红,强忍着什么咬着下唇,那么用力和坚持嘴唇都破了。血沿着嘴角滑下来形成一缕刺目的血线。
“我想你需要帮助,”中山川元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而我正好是个医生。”陈橙无暇顾及去想这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过来关心,最后一句话对她来说就如天籁一般。
“心跳一百三,这样状态还能保持清醒,你的意识果然是强于一般人的。”中山川元松开测脉搏的手问陈橙,“有便携的输氧工具吗?要不然你老公难保证会死在因呼吸系统紊乱而窒息上。”
“有的。”想到严重的后果陈橙害怕而慌乱。看中山川元依她的指点从柜子里拿出气袋后熟练的给夏银璇输氧,然后明显的感觉怀里的人僵硬的身体整个的慢慢放松了下来,上天还是垂青和照顾他了。“谢谢你。”陈橙由衷的道谢,中山川元却只是看着夏银璇若有所思。
“你何苦要坚持?让那力量带着你晕过去一了百了不是更舒服些?”中山川元想了想,似乎又突然明白的嗤笑了声,“是的,你没有十足把握能控制。所以你尽力想避免那种状态陷入昏迷是吧?”
陈橙不明白中山川元所说的意思,夏银璇疲惫却努力睁开眼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我想要比较全面的介绍一下自己,我是黑木立野的主治调理师,也是一个灵魂科学研究者。我在这方面所花费的时间和财力,让我比你――一个真实体验的当事者,更能清楚发生的事情。”中山川元有些自负的扬起下巴,“1906年一个美国人做过个实验,将临死前的人称一下重量,等死了之后立即又再称一下重量,无论胖瘦男女死后都会比生前轻7。1克,这7。1克公认为是灵魂的重量。在东方,灵魂离开躯体的故事也太多,太具体。所以,从小我就相信灵魂即死了之后叫鬼魂的东西应该真实存在。至于你,为什么魂魄会移居到另一个时空,以我这些年的研究也可以做些解释。”
中山川元的表情带着欣赏,带着惊喜,犹如小女孩终于找到了钟爱的洋娃娃,打量了夏银璇好一会儿才又继续的说。“你死的那天是中秋的月圆,还下着雷雨。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闪电是正极和负极的云层相撞产生的,电流产生电磁。月亮与我们之间的关联就更大了,它与地球的磁场关系造成一些人会有规律的情绪低落,还造成一年一度的钱江潮水。你濒死的一刻,因为主体意识的强大,整个灵魂在两股磁力的牵引下到了这个时空。而且这么凑巧的遇到了物理特性如此相近的躯体把你接纳吸引了。只是带点缺陷,比如月圆,比如雷雨天,比如暴雨,只要正常的空间磁场波动混乱的时候,你就会被磁力拉扯受些苦头。”
“那有办法可以避免的吧?比如……躲在地下室,下不下雨打不打雷一点都不知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