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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橙望着夏银璇捡起身边的木条一下又一下的打头顶上的钢筋条,他脸色差得随时会晕倒了,但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有松。水势越来越高,到了大腿,已经打断了两根木条,但那钢筋条半点没有受损的样子。
“璇。我有主意了。”脑子里灵光一现的陈橙拉住夏银璇的手,开始脱他的外衣。
“你要做什么?”累得眼前发花的夏银璇喘口气问陈橙。
“你看过成龙的电影吗?”陈橙将解下的衣服旋转的绞成一条长布,看到夏银璇一脸的不解,心疼的掂起脚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是啊,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
“你把我抱起来,我要把这布条绑到上面的钢条上去。”陈橙拿起身边根木条对夏银璇说,水浮起木条,已经到了她随手可拿的高度了。
她又突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夏银璇没什么意见的将她尽量抱高些,然后看她将布条穿过两根铁条,再将木头放在布条上绞拢。随着木头将布条越绞越紧,指头粗的钢条受力扭曲,空隙越来越大,穿过一个人已经没有问题了。
“你站到我肩上爬上去。”夏银璇感叹陈橙的智慧,尽力将她再送得高一些。
从空隙里逃出铁笼的陈橙松了口气,谁说多看娱乐片浪费时间的?这回能想到这个主意还真的多亏了平时的娱乐了。
“璇。我拉你上来。”陈橙贴着口子伸出手对底下招呼。
可是不行!
两个人的手上全是水,最大程度也就只能碰到个指尖,开口离四壁很远也借不上力,夏银璇仍是脱不了身。
水势越来越高,不知是不是水漫到胸口的压力,夏银璇开始呼吸困难起来。“小橙子,你不会有事了。一会水满上来只要屏着气,依靠自体的浮力就一定能到上面。”呼吸开始不由自己了,眼前开始笼上一层黑暗,夏银璇体力不支的走到墙角靠着,努力交待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一直担心哪天,挺不过来比你先走,所以,那天律师来,我写遗嘱,把隐珍阁留给你了,也算是对得起你……”
不行,他一看她脱险整个人的神经就松懈下来,又陷在迷瘴里放弃起求生欲望来。“夏银璇你不许晕过去!水涨起来你就可以出来了呀!我不要隐珍阁,我只要你!你听到没有!!”陈橙看到已经说不出话站也快站不住夏银璇毫不犹豫的又从那个空隙里跳了下去。
他的身子被水浸得冰冷,呼吸又急又乱,嘴唇灰白……陈橙深吸口气就将嘴凑上去,有过一次经验的她知道,这时不能以为会好的就让情况再恶化下去了。
“我不会游泳,你放弃了,我还是死路一条,你听到没有?求求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可以离开的。”
她怎么又下来了?不会游泳还跳下来危险不是更大了吗?弥留的一点神智让夏银璇能努力再努力,他不能像以前一样难受的不行就选择逃避,他不能。
看到怀里又开始努力呼吸的人,陈橙轻舒了一口气,现在就剩把扶他到那个空隙这里,然后借着水的浮力脱困了。
水涨到了铁杆外,水涨到了再也不能在钢筋条上站立的地步。整个浸在水里,望着脚底两个恍若隔世。
夏银璇一边让自己努力忽略脑中犹如锥捣的疼痛一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沉下去,再看看身边的陈橙,熟练的踩着水的她哪里又像不会游泳的人了。
陈橙不好意思的笑笑,俯上身子轻轻亲了一亲夏银璇的脸颊。“原谅我的谎话,不过你死了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很辛苦,但夏银璇仍是伸手挽过她脖颈努力说了声“谢谢。”一切的一切都含在这两个字里了。
水从天上从四面汇拢过来,陈橙架着几近虚脱的夏银璇在水里沉浮,这时的两人倒是希望水势能更大点才好,这样也能早些脱困。
体力快耗尽的时候,水终于满到可以伸手攀到出口的地步了。看到夏银璇冻得发紫的嘴唇,陈橙坚持要他先上去,夏银璇也没坚持,上了平地第一件事就将陈橙拉上来脱离困境。
雨还在下,夏银璇望望四周,他们所处的原来是刚开始打地基的工地,也怪不得打钢筋条时发现这么大声音都没有人应。陈橙一出水域便不自觉劫后余生的抱住夏银璇,好一会镇定下来,抬头却发现她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外衣撑着雨伞人。雨伞遮住了这人的脸,但这时候出现的肯定就是把他们搞到这里想要让他们死的人。
“你们怎么可能逃得出来?你这个鬼果然是命大。本想事后让你们装成参观工地不小心跌入地基通道淹死的。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你们俩个已经全没力气,我能轻松的干掉。然后我把你们放在工地的最底层浇上水泥。哈哈,两个人突然不见了是很麻烦,不过没有人会找到你们,你们的身上会很快的盖起大厦再也没有机会被人发现。哈哈哈哈。”黑衣人毫不掩拭的笑着。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夏银璇有点不敢相信的转过身,眼前这个计划详密一心要他们死的人竟然是现在的父亲夏国皑!
“为什么?”望着眼前颠狂的人夏银璇有些不明白,虽然他和现在的父亲不怎么亲但也算是父贤子孝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还要问为什么?是啊,你以为能天不知地不知的占着我儿子的躯身一辈子是吗?”五十多的夏国皑仍是一身健壮腰板笔挺。将碍事的雨伞望边上一抛便从身后拿出把一尺长的刀一步步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可怜老天让我知道了,让我能为我唯一的骨肉报仇。你还想披着这个皮囊逍遥享受现成的富贵日子吧?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杀了你这个占了我亲骨肉活过来机会的鬼!”随着话落,夏国皑手里的刀就一点不留余地的劈过来。
“小心。”陈橙将夏银璇用力一推的避开刀锋,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又跌回了水里。
“璇!”在水里呛了几口水陈橙才争扎的浮出水面,发现夏国皑已经整个人跨在躺地的夏银璇身上,手里的刀锋正慢慢地逼下来,而夏银璇虽然双手抵着刀但显然气力不支,刀锋离身已经就一寸的空隙了。
“你滚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陈橙一下子从水坑边撑起身子爬了出来,狠狠的把夏国皑推到一边,然后扶起地上的夏银璇尽力往前跑。
“臭丫头我先解决你。”气恼的夏国皑从地上爬起身,握着刀整个上身往前倾的劈过来。
就是零点零一秒的本能反应,夏银璇想也没想的将陈橙望边上一推。这次陈橙被推开了,而刀锋不偏不倚的插进夏银璇的左腰,被他倒下的身子带动,夏国皑的整个身子也站不住脚的往边上一倾,倒下去的头部正砸在工地零散在各处的石块上……
就是零点零一秒的疏忽,陈橙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从没有过的冰寒由脚底一直侵入心脏。老天,求求你放过我!
医院里陈橙裹着毛毯哆嗦的坐在急救室的门外,从夏国皑的口袋里找到手机呼救后她就一直一直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求你放过我!老天,求你放过我!……”她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是想着如果真的要失去夏银璇,她也完了。
阮嫂和阮伯看看失神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和她说话,一句也听不进,更别说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想要责备,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而且她这么可怜的样子,实在不忍再说什么,只求在里面的两个人能吉人天相了。
医院外很多的记者冒雨守在外面,想抢这突发事件的第一真相知晓权。书画界低调而有名的佟卓是夏国皑的儿子已经是让人意外的了,两人同伤于自家房产开发基地里更是让此事蒙上层神秘。
如果真的有什么圣音那就是医生说的那句“他俩都已经脱险了。”在听了这话悬下心的陈橙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她穿着湿湿的衣服24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的守在门外再也无力多支撑了。
陈橙裹着毯子还有点脚软的撑着身子去看从病危房转出来的夏银璇,算时间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听阮嫂说他一醒来没见她就想要起来找她,阮嫂再三保证她只是累的睡觉去了一点没事才又昏睡过去,但直到现在都没再醒过。她很担心,她偷偷地也要去见他。
“璇,我来看你啊。”陈橙一看到插着几个管子昏睡着的夏银璇眼眶就红了。听说他前两天因为炎症烧的厉害,现在烧是退了,但他的嘴唇还是苍白的灰暗而干燥。陈橙的脸被失控的泪水湿润,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用棉花沾点水湿润他的嘴唇吗?
“璇,你快点醒来好不好?这两天很多人问我问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要你醒来帮帮我。我很需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