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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一搁,用力将梨花从独渊身边扯开,扯到了自己身后,表情有些严肃,也有些警惕。
村子里人不知道他是五毒圣教大祭司,她知道。他们不知道他脾性,她知道。他可以说是个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冷血之人,他之所以对她温柔,是因为眠蛊,她之所以敢惹他是之前是因为她并不怕他,如今再加上眠蛊这一条。
可是梨花他们不一样,他们于他来说,当是如蝼蚁一般人,只要他心情有变,反掌便会取了他们性命,而梨花竟然这么近地靠近他,她不敢想象什么情况是万一。
梨花被龙誉这么一扯,笑脸有些委屈,她正和漂亮阿哥说到兴头上呢。哪个坏人这么大力气扯她呢!可一当她抬头看到了正脸了她一眼见龙誉时,鼓鼓腮帮子便立刻瘪了下来,偷偷瞄了独渊一眼,撒腿跑了。
“阿妹,这是做什么呢?…。”独渊轻轻叹了口气,“这么怕我会捏碎那个叫梨花小娃娃么?…阿妹眼里,我是这么嗜杀成性么?…”
“阿哥想法我猜不透,我只是不想梨花这么小孩子身上用上‘万一’这个词。”她心里苗疆便是天,可是他眼里,似乎什么也不是。
“阿妹话确实有理。”独渊垂眸一笑,将捏手里野果子转了圈儿。“这么些年,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个什么样人。或许,确实该防。”
独渊随口而出一句话又让龙誉听出了那抹哀伤感,看他抬眸时,眼里是玩味之意,不仅蹙眉,一把抢过了他来回把玩青绿果子。
“阿妹方才……。”独渊坐凳子上,微微抬头看着就自己面前龙誉,看着她头顶依然戴着花环笑得温柔。“是心疼我么?…”
心疼?…呵呵…独渊心中冷冷一笑,真是个可笑又讽刺字眼。
“做梦吧你!…”龙誉狠狠瞪了独渊一眼,然而即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一般底气有些不足。
心疼?…她刚刚那种感觉是心疼他?还!不可能!
龙誉正要接着挽回自己面子,忽而注意到了手中野果子,
抬起手一看,竟是她平日里喜欢吃野果,她记得这儿她只带梨花去摘过,他手上怎么会有这种除了她和梨花之外从来没有人看好酸果子。
“这果子阿哥是何处得来?”龙誉一开口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又立刻借口,“梨花给?…”
“说给这个问题我觉得不是重点。”独渊浅浅一笑,竟抬手握住了龙誉垂身侧手,逾期浅淡而温柔,“重点是,这是阿妹喜欢东西,我自然要偿一偿。”
龙誉被都匀这突然主动一抓住她手,怔愣过后想要猛地抽出自己手,忽而想到了她一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玩游戏,便这儿有些别扭地让他我这自己手,一时间竟是脑子里有限混沌,不知说什么才好。
“呵呵,阿妹这样乖巧不说话,真是让我不习惯。”龙誉手很暖,温度透过他掌心传到了他心底,使得他语气温柔似水,“阿妹自己说要玩游戏,怎么这会儿确实把主动权让给我了呢?”
“你……。”龙誉有些气结,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独渊便有开口了。“阿妹,我饿了,天都黑了,还不让我吃饭么?”
独渊一句“我饿了”将龙誉所有想要骂他话给打了回去,只见龙誉猛地售出了自己手,二话不说便往来时方向跑去,跑出了既不之后觉得不妥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瞪了独渊一眼,愤愤地抱怨道:“我汤要炖过头了!”
独渊温柔浅笑,竟让旁处姑娘小伙们都觉得这即将降临夜幕会因他而变得熠熠生辉。
只见独渊目光姑娘们端上来一道道才上逡巡而过,目光触及之处碰及姑娘们手,让姑娘们蓦娇羞,仿佛看到她们手犹如看到她们脸庞一般,匆匆将手中大陶琬放下便跑开了,独渊终将目光定格龙誉放下搁下那只大陶琬上。
如小盆一般大小大陶琬内,盛着还腾着淡淡热气糯米饭,只见糯米饭被分别染成了白、黄、红、紫、与黑色,分成大小等分均匀地放大陶琬里,煞是漂亮,令独渊看得有些出神。
“漂亮阿哥!这是五色饭!龙阿姐刚刚就是为漂亮阿哥蒸这个东西!…”刚刚已经溜不见影儿梨花此时又窜了出来,独渊身旁,双手扒着桌面,下巴搭桌边上,两眼放光地盯着独渊一桌香喷喷饭菜,还不忘和独渊解释,她瞧着这个漂亮阿哥好像没见过五色饭样子,好奇怪哪!
“还有还有,龙阿姐还蒸了鱼汤!”梨花垂涎欲滴,想伸手去抓一个鸡腿来吃,却又不敢,她可怕被阿姐发现了被骂,只能巴巴地看着用和漂亮阿哥说话来分散她注意力,而后又踮起脚凑近漂亮阿哥耳畔,俏声道:“漂亮阿哥我还悄悄告诉你啊,龙阿姐还弄了捣鱼,我前面瞧见了可香了!…。”
梨花噼里啪啦地说完,立刻撒腿跑了,因为她瞧见凶悍龙阿姐又朝这边走来了。
龙誉手里捧着一碗捣鱼,放到了独渊面前,独渊浅浅一笑,用夸赞口吻道:“倒是没看出来,阿妹居然会烧菜。”
龙誉白了他一眼,就着摆桌上小木盆,水洗净了手,便独渊身边坐下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之前一直忙着端菜捧酒村民也已经坐到了长桌旁,桌子正中央每隔一小段距离摆着一盏豆油灯,此刻每盏豆油灯都已电商,火光点点,照亮了整个村子中场。
围龙誉和独渊身旁坐着都是年轻姑娘与小伙,莲花自然是坐龙誉一侧,无人敢挨着独渊坐,茶卡身为村长长子,自然便担了这个不轻不重担子,其余位置大伙儿都是随意而坐,并不讲究什么分家庭而坐,笑声不断。
“阿哥,五色饭,见过吗?”龙誉看着摆他们面前五色饭,问道。
“知道而已,没有见过。”独渊回答得坦诚,倒也不怕周边笑话。“不过现倒是知道了是阿妹特意亲自为我蒸。”
莲花笑意浓浓,龙誉则是恨不得把梨花抓来揪耳朵。不过,既然她都大言不惭地说要玩游戏先,现可不能半途就输了,且这本来就是她特意为了他做,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
而她之前之所以吐出要和他玩此等游戏话,一小半纯属是不服输性子导致,一大半则是这样话先,就省了他是不是吐出一句气得她想掐人话,且这样也让她比较方便引他贴近苗疆生活。
她不知道他从前是怎么过,可她既然决定要让他真真地了解那他从未真正见过东西,便不会改变想法,因为她心底这一整日来总有一般不属于她低沉哀鸣。
她知道,这是她与他身体里眠蛊相互感应。如此这般,她却如何也对他生不起真正气来。
“是,确是我特意为了阿哥蒸。”龙誉说着,用勺子舀了一把白色糯米饭放到了手心里,还略微烫手温度使得她将糯米饭来回双手间换着,“因为过了今日,便不知道何时还有这种悠闲机会了。”
龙誉冲着独渊微微一笑,纯净笑容里没有掺杂任何杂粹,干净真真像是个完全替他人着想单纯。
是,他承认她说得对,他会这么温柔待她,也仅有今日而已,今日就权当他是一个普通苗人,也权当她是大伙眼里他阿妹,谁让他这两日难得好兴致,愿意随意陪她玩,愿意感受感受苗疆寻常人生活。
过了今日,或许他便失了这份兴致。而一旦回到圣山,他便又是大祭司。而她只能是个等待第三层试炼小小教徒。
而且,他计划,也即将要开始了,自然要好好享受这份难得悠闲。
“阿妹捏什么?”独渊注意到龙誉将手中白色糯米饭揉成了一个球形,将揉好饭团防盗了她小陶琬里,而后又舀了一勺黑色糯米饭,揉成团后再两手中间压扁,看不出捣弄着什么。
“不许看!”龙誉见独渊盯着她双手瞧,一句本该听着有小女儿态话,经由她嘴说出来便只是喝斥味道,还连带着瞪了独渊一眼。而后朝莲花方向转身,还不忘回过头交代一句,“阿哥不是饿了吗?你先喝着汤,也是我亲自炖,我马上就弄好了。”
龙誉说完,又继续低头摆弄手上糯米饭。莲花看着频频笑着摆头,心想这个俊气小伙子是怎么忍阿誉这任性子。茶卡瞧着龙誉这样,心下不禁感慨还是沉达那样文静姑娘好啊,至少不会这么大声地冲他喊。如此想着,不禁向独渊投来了同情目光,周围老人则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似是笑龙娃娃这性子要改,不然嫁了人可怎么了得。真是苦了这小伙子,还有就是姑娘们既艳盖又感叹,大有一种鲜花插牛粪上惋惜感。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着独渊和龙誉眼神都带着别样味道,偏偏这两人都毫不自知。独渊是视而不见龙誉才是真没有发现,不然非得跳起来说委屈是她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