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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苍心里那个叫苦不迭,瞧着烛渊无视他,又改口问道:“大人,我不用衣服了,让我到廊下站着也好啊,这大下雪天,真心冷啊。”
曳苍心下幽怨,可是没法,谁让他做了让大人不悦事情。
“喷嚏,方才我和布诺也一齐打了,证明你这喷嚏不是被冻成。”烛渊终于将眼神挪到了站雪里打着赤膊曳苍。
“……”
“曳苍,你气刃,废了?”烛渊看着曳苍胸前那虽已愈合但仍旧狰狞伤痕,不咸不淡地问道。
曳苍面色立刻变得深沉,不再抖着身子,将手覆到心口伤口上,恭谨道:“大人,准确来说是我这身子废了,若是再用气刃,我必死无疑。”
两次重伤,加上没日没夜地狂奔回圣山,他这副躯壳,与废无异了。
“就为了那么个中原女娃娃,值得么?”烛渊盯着曳苍眼睛,森森冷冷。
曳苍直视烛渊目光,不闪不避,坚定一笑,“大人,我认为值得。”
良久沉默,白雪扑簌,落到曳苍赤坦肩上,落到烛渊脚边。
“既然如此,那就娶了她吧。”烛渊捧起茶碗,又啜了一口。
曳苍大惊,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布诺则露出了释然一笑,将手中拿着曳苍衣服扔到他怀里。
“大大大大大人,您您您,您说说什么!?”一向能言会道曳苍突然变得口齿不清,接过布诺抛给他衣服,一时竟忘了穿起,仿佛感觉不到一丝冷意一般,只目瞪口呆地盯着烛渊。
“既然没听到,就当做我没说过。”烛渊继续喝茶,不咸不淡,不怒不喜。
“大人大人大人,别啊!”曳苍迅速穿上衣服,蹦到了廊下烛渊面前,看看烛渊,然后定睛布诺面上,兴奋地抓紧布诺双肩,两眼放光道,“来来来,老左,大人刚刚说了什么,你给重复一遍。”
布诺一张木头脸看着兴奋得无与伦比曳苍,一板一眼道:“大人说,让你娶了林蝉蝉。”
曳苍又一次久久说不出话,眼神变幻莫测地看着烛渊,后双膝并拢,面对烛渊重重跪到了地上。
他想过很多种大人对他擅自到中原弄得如今一个废人一事态度,也想过大人会以哪种方法来处置他,独独没有想到,大人说出,竟是这样一句他万万想不到话!
烛渊没有制止曳苍,也没有丝毫惊讶,就像面前曳苍所做事情是一件再寻常不过事情一般,只轻轻晃动着手里陶碗,看倒影碗中茶汁灯火破碎不已。
“曳苍,你今年,三十五了,没错吧?”可曳苍迎来是烛渊风牛马不相及问话,一时脑子转不过来这么,啊了一声,而后又嗯了一声,险些有种冲动要问“大人您想帮我过生辰?”话,还是忍住了没问。
“布诺今年三十七,可对?”烛渊接着问。
“大人记得无错。”布诺恭敬接话答道。
接着是烛渊状似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两岁隔两辈,布诺,你这个深沉阿爷应该多多告诉曳苍这个小伙子什么叫深沉。”
“像我,折中,不嫩不老,正合适。”烛渊悠悠然说完,又悠悠然喝茶。
烛渊话仿佛冬日沉雷,霹雳得很。
“……”曳苍突然觉得自己膝下铺着石子,硌得慌。
“……”布诺脸上严肃被劈焦了,大爷?他有这么老了!?
“好了,都去忙吧,曳苍,若是觉得这雪不够冻,你可以庭子里多站一会。”烛渊说着,不理会好像被雷劈过一般两人,将茶碗搁到身旁竹几上,站起了身,而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又转头捏着曳苍肩让他站了起来,交代一句,“想娶媳妇就速战速决,就后日吧,一日时间,够了。”
“……”曳苍再一次被雷劈,大人,你家娶媳妇一日就能完事了啊!?
烛渊深沉地看了布诺一眼,再深沉地拍拍曳苍肩,正经地深沉道:“放心,你娶媳妇,你阿爷早帮你做好准备了。”
说完,慢悠悠走了,留下被劈焦曳苍与布诺两人。
“大人下山一趟,心情这么好?”曳苍毫不掩饰面上震惊,拼命用手肘抵着布诺腰,笑问道,“大两辈阿爷,给解释解释?”
布诺白他一眼,不说话,去收拾烛渊竹几上陶壶陶碗。
曳苍继续兴奋地用手肘戳他腰,笑眯眯道:“老左,你早就猜到大人会让我娶媳妇了对吧!?还提前帮我准备着了!?感动啊感动!”
布诺站直腰,冷嗖嗖地看着曳苍,“小伙子,麻烦你手肘离我腰远点。”
“没事,反正你这腰以后也不会用到!”曳苍笑哈哈地摆了摆手。
布诺冷冷看着笑眯眯曳苍,低下头,将手中陶壶里尚还滚烫茶汁倒向曳苍裤裆,冷嗖嗖道:“那你好兄弟这辈子也别想用了。”
幸好曳苍反应及时,往旁跳了跳,躲开了布诺这“致命一击”,还不忘将手挡自己裤裆前。
布诺提着陶壶,面无表情地转身,“我现就去把让朵西为你们准备衣烧了,被褥什么也烧了,顺便将你过冬衣裳也全烧了,你裸着过冬吧。”
“啊啊啊,别啊!”曳苍立刻狗腿地跑到布诺身旁,抬起手臂扳上了布诺肩,嘿嘿笑道,“我说老左,做哥们要讲情义啊,咱们这三十年兄弟情分你可不能这么过分啊!”
布诺沉默,目不斜视,任由曳苍扳着他肩。
“你看你猜得到大人心思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些日子我都提心吊胆地过着,你这兄弟不够意思啊!”曳苍笑着抱怨。
“活该。”布诺冷冷丢给曳苍两个极没面子话。
曳苍哈哈大笑,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布诺腰,“我说,阿爷,你就别装深沉了,笑吧,笑吧,啊。”
布诺本是绷着一张脸,可后实耐不住曳苍手指他腰上一戳一戳,忍不住笑了。
曳苍看到布诺终于笑了,摇头无奈叹息,“大人说身没错,你就是个阿爷,居然还要我这么个小伙子来哄,真是不要脸哪。”
布诺沉默。
“还有,老左,跟我说说你都帮我准备好了哪些东西,就明日一日时间准备能来得及吗?我可不想就这么仓仓促促地让林小蝉过了门,毕竟她为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这么待她,若实不行,我带着她离开圣山就是,反正我早就做好了大人将我逐出圣山准备,只是没想到大人会亲口说让我娶她。”曳苍不再玩笑,而是难得严肃正经。
“曳苍,你无法猜透大人心思,可总该知道大人从来都不曾将你我当做下属对待。”布诺微微笑了笑,“大人让我把林蝉蝉要出嫁消息告诉你,让圣蝎使去帮你,让你把林蝉蝉带回圣山,让朵西好好地留圣山,这些,已经很够了。”
“大人今次,是找到他想要明确东西了。”曳苍不置可否,也是释然地笑了,“老左,我从未忘记过去你我一起起过誓,我从未觉得大人待你我不好。”
“行了,跟我一起去准备吧,今夜和明夜,你都别想睡了,大伙情绪是要紧,毕竟你媳妇是中原人,让大伙接受你娶一个中原姑娘为妻需要你自己去搞定了,其他事宜,你不用操心,我来帮你准备。”布诺难得也扳上了曳苍肩,玩笑道,“小伙子,娶妻可高兴?”
“哈哈哈,好阿爷,好兄弟——”曳苍大笑不语,与布诺哥俩好地扳着肩,大笑着离开了蚩尤神殿。
林蝉蝉知道曳苍要光明正大地娶她过门是翌日天明,雪堪堪停,整个圣山白茫茫一片,林蝉蝉心也愣得白茫茫,鼻尖酸涩得紧,想哭,后却是吃吃笑了。
她知道曳苍一定会娶她,不过没想过曳苍会圣山娶她,她觉得不仅那个浑身冰冷大祭司不允许,就是整个圣山人也不会同意,毕竟她是中原人,是苗人所不能接受中原人,要想要整个圣山人都接受他们这一个婚事,只怕曳曳要努力不知有多少。
而她答应过曳曳不会再哭,所以她不能哭,她只要开心地笑着就好。
这个亦惊亦喜消息是龙誉告诉林蝉蝉,今儿天将将明,龙誉就从朵西那儿卷了个大大包袱冲去找曳苍,问曳苍他小媳妇哪儿,曳苍也正要去见林蝉蝉,虽然觉得龙誉这么兴匆匆地要找林蝉蝉很是让他惊奇,可想想龙誉不会害林蝉蝉,刚好也算是给林蝉蝉做个伴,免得她太孤单,便让她与他一道去了他所住小殿。
一路上,一向多话龙誉只问了曳苍三个问题,曳苍也如实回答了。
第一个问题,龙誉问他,日子定什么时候,曳苍说明日。
第二个问题,龙誉问他,真确定要娶林蝉蝉吗?曳苍肯定地说确定。
后一个问题,龙誉问,你不会后悔?曳苍亦是肯定回答,不后悔。
于是,到了曳苍小殿,一见到林蝉蝉,龙誉不等曳苍与林蝉蝉说上一句话,二话不说便将林蝉蝉拖走了,曳苍惊讶,制止,龙誉只丢给他一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