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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誉说罢,用手将面前死士用了一推,死士往后跌开一步,只见他浑身痉挛口吐白沫,原本鼓胀肚腹瞬时憋了下去!
林天惊得两鬓冷汗直流,黑泥也是亦惊亦恐,看看那出手狠毒姑娘,再低头看看自己主人,只见自己主人不仅双手颤得厉害,便是双唇也有些发颤,似乎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再看主人看那姑娘眼神,似乎是识得。
黑泥不敢走动,忍着胸口剧痛,寸步不离地守林龙身边,因为他觉得这里人,谁都不可相信。
龙誉处理掉一个死士,再走向另一个死士,一边走一边从头上取下一根发簪,用发簪尖利尾端第二名死士左脸颊划开一个口子,只见那名死士左脸颊迅速变紫再变黑,以此同时还迅速鼓胀如球,扯得他整张脸变形得狰狞,龙誉再用手上簪子那鼓胀如球面皮上轻轻一戳,那面皮便爆破开,连扯着脖子半张脸一齐变得血肉模糊。
“这叫‘颊里藏花’。”龙誉如介绍一件寻常得再不能寻常器物一般,却已让林天冷汗涔涔,脸颊上伤口使得血腥味不断扑鼻,就是二十年前上阵杀敌,他也从未觉得如此刻这般恐惧,明明他面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女娃子!
龙誉没有再继续走向第三名死士,而是绕回了林天面前,看着他苍白脸上满脸冷汗,很是满意,从怀里摸出了一只瘦颈小陶瓶,从中倒出了一枚小小黑色药丸,举到林天眼前,笑问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林天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住手。”林龙颤抖双唇终是抖得出话来,然而出口声音低沉沙哑得仿佛沙漠粗粝砂石,有些不堪入耳。
“住手?”龙誉清楚地听到了林龙低沉沙哑声音,心猛地一颤,却冷冷一笑,“可笑,我降住人,我想怎么处置,是我自己事情。”
龙誉冷笑说完,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剑刺入林天肚腹,再猛地抽出,林天还未来得及喊叫一声便跌倒地,龙誉单脚踩着他胸口将手里那枚药丸准确无误地扔进了林天半张嘴中,还不忘解释,“这叫‘三日封喉’,那就是你就算身受重伤三日之内也不会死去,三日之后,浑身溃烂而死。”
龙誉说完,不再看林天一眼,收回脚,也不再管其他还僵住死士,慢慢转过身,直面林龙。
林龙方才虽一直紧紧盯着龙誉,然而却像特意不让她看到脸面一般,他所能瞧见仅仅是龙誉背影,此刻真正看到龙誉面容时,他还是不可控制地用手撑着椅把想要站起身,奈何终还是重重跌回轮椅中。
黑泥原本不知一向处事不惊林龙为何会有如此大反应,可当他看到龙誉面容时,心下也有些了然,识趣地往后边他小屋走去。
龙誉本不想面对林龙,可她既然已经决定不再逃避任何事情,那她就必须面对。
她不是傻子,她不是什么都联想不到。
龙誉与林龙对视良久,谁也未有开口,静默得唯有阳光两人之间穿梭流淌。
“你叫,什么名字?”终是林龙颤着泛白双唇先行开口,眼里交织着怜惜与溺爱,“从苗疆来?”
太像了,甚至连说话声音语气都一模一样,也会说一口流利汉话,几乎让他以为就是她出现他面前,可终究不是她,因为那双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眼眸下,没有那一颗他喜欢亲吻滴泪痣。
而且,她不会时隔二十年,模样还一层不变,如同他初见她时一般。
可他所想,终究只是梦,面前女孩,不是她,只是与她长得像极罢了。
她不会再出现他面前,她恨不得他去死,他甚至不知道她至今是否还活世上。
难道——
林龙突然心头一紧,连忙否定自己脑子里这一闪而过想法,不,不会,怎么可能,不过是长得与她相像人而已,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询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名讳吗?”龙誉握着长剑手也有些微微颤抖,其实她也会害怕直面真相那一刻,她企盼此刻她所面对,不是如她心中所想一般,“这不是你们中原人所讲究待客之道吗?”
“实属姑娘与我一个故人长得太过相像,致使我一时忘了姑娘所说待客之道。”林龙温和一笑,正想说话,忽觉心口一阵难受,咳嗽几声待气息平缓之后才道,“我姓林,单名一个龙字,敢问姑娘名讳?”
龙誉握着剑手猛地一颤,却没有回答林龙问题,盯着他眼神渐渐变深变冷。
“姑娘可否要进屋一坐?上些茶水,才不会有违姑娘所说待客之道。”林龙假装没有看到龙誉眼神变化,仍旧温和道,他想要知道,这个突然出现他小院中苗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和她,是否有些什么关系。
“就这么把一个来历不明还斩杀了你曾经部下苗人请进屋中好吗?”龙誉双脚丝毫未动,只盯着林龙冷冷一笑,“征西大将军,林大将军?”
林龙正要转动木轮往屋里去双手突然顿住,有些错愕地看着龙誉,而后沧桑一笑,“都是往事了,姑娘若是要为二十年前我征战苗疆一事来报仇话,只管下手便是,以姑娘身手,取我性命不过是不费吹灰之力事情。”
“你书房里画,画中人,是谁?”龙誉未握剑手已经慢慢拢起,她就要听到答案了,之前她那么想要知道二十年前事情,如今似乎就这么近咫尺触手可及,她却又有些害怕了,因为,事实总是残忍。
“我一位故友。”林龙不去问龙誉为何会知道他书房里有画,似乎料到她早会有此一问一般,可说到画中人时候,他沧桑笑容里还是揉进了满满温柔,“一个名叫佑纳苗疆姑娘。”
林龙说完,一手捂着心口,一手顶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身子都抖动起来,咳得几近断气,声声咳嗽声回荡小小庭院中,让听人都担心他会这么咳着咳着就会断气了。
因着林龙剧烈咳嗽,龙誉注意到他喉结正下方一寸地方有一个小指甲盖般大小黑影皮肉之下猛烈跳动,此刻像是要突破喉结阻挠冲向喉咙一般,可直至林龙咳嗽声慢慢缓和下来,那小黑影仍旧无法突破阻挠它前进喉结高坡,于是慢慢地向下隐退,往心口方向慢慢消失了。
“铭心蛊。”龙誉看着那林龙脖子皮肉下慢慢消失黑影,心中有惊诧,语气却是异常平静,不去看林龙震惊眼神,只淡淡缓缓道,“不会宿主性命,但是会让宿主身体慢慢变得虚弱,对练武之人尤其残忍,先夺其武功,再夺其内力,而后开始慢慢夺其行动能力,双手能力,终会使得宿主变成一个空有心智却无法行动活死人。”
“每月初一、十五与三十,宿主会全身疼得如同饱受被人剔了骨血却还留有一口气般折磨,年年月月如此,不死不休,如此疼痛必将刻骨铭心,故谓之铭心蛊。”龙誉平静地说着,慢慢直视林龙惊讶却又痛苦哀伤眼眸,“而一旦宿主体内蛊虫由心口冲到喉头处,宿舍就会变成一个六亲不认嗜血狂魔,见人即杀,不论男女老幼。”
“这一刻到来,会宿主双手如同双脚般无法动弹那一刻,而变成狂魔人,唯有斩其首,焚其身,才能将其从这世上完全抹除,只是,当宿舍变为嗜血狂魔,功力便会大大增强,所向无敌。”龙誉盯着面色痛苦不堪林龙,继续残忍道,“林大将军,你如今,双手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了,可对?”
“姑娘说得无错,正是。”林龙没有否认,哀凉地笑着,“不过我会我祸害他人之前,了结自己。”
他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滥杀无辜狂魔,有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苦苦支撑着活着这二十年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为了心中那小到几乎不存期待。
“呵……”龙誉冷冷笑出了声,抬起手中剑,剑尖指着林龙咽喉,讽刺道,“原来所有中原人眼中,苗人命都不是命,当年赫赫威名林大将军,也不例外。”
她以为,他至少会是个例外,只可惜,他不是。
“林大将军方才不是问我姓甚名甚吗,那我现便告诉林大将军。”龙誉将尖利剑尖逼近林龙咽喉,已刺出血珠来,顺着林龙脖子直直躺下,林龙似感觉不到痛苦,温和笑着,龙誉将一字一句咬得清晰无比,“我姓龙,单名一个誉字。”
龙誉说完,将手中剑甩落地,决然转身。
林龙如同五雷轰顶,似乎天地他眼里皆变成了一片白茫茫,久久无法从中回过神来。
龙誉迈出两步后突然驻足,本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头也不回地往前院方向冲去了。
“我姓龙,单名一个林字。”时光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回到了那个美好年月,一个低沉还带着没多少人情味男子声音记忆深处响起。
“龙鳞?”有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