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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徐三爷听项詅喊痛,朝外面怒吼一声,守在里间隔着彩缎折叠屏风后的大夫听着徐三爷响雷般的喊声,怂了肩膀,屋里的人看似想笑又笑不出来。
大夫缩着肩背到徐三爷面前,看徐三爷怒目瞪他越发显得凶横,给徐三爷拜一礼,”给刺史大人请安“。
”庸医,我妻子痛了那么久你就没相出个法子?“
大夫一听更怕了,但怕也得回答不是,”大人,妇人生产多是如此,夫人这是头胎就更艰难些“。
徐三爷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他的丫头痛了,做大夫的没法子,那大夫给他骂得狗血喷头,口干舌燥之际,想想又骂了接生婆一通,是银钱使得不够还是施压不强,前前后后*个时辰了孩子还没生下来。
府里没差事的人全聚在这里,听着徐三爷骂人,跪了满院子,项詅听着他在外面逮着谁都是一通火气,心里埋怨肚子里那一个,‘你这折腾那么久啥时候才出来啊,你若是再不出来,你父亲就要杀人了”。
想来母子连心,肚子里那一个真似听见项詅的心声般,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传至全身,接生婆惊呼,“夫人,快、快、用力”。
终于,产房里在场的人传出笑声,只听‘啪’的一声响,婴儿啼哭声响起。
项詅终是身疲力尽,听着周妈妈与贺妈妈给她道喜,“姑奶奶,是位千金”,应一声“嗯”,缓缓舒一口气,听着外面家人的欢笑声,徐三爷突兀的大笑声,人来人往的恭喜声、、、徐三爷终于阔步进来,里面的人手脚麻利的收拾项詅,徐三爷束手站至一旁,可能他一辈子也没有这样觉着自己这般无能过。
待收拾妥当,徐三爷行至床前,身上有潮气,低头亲了亲项詅的额头,屋里还未褪去的妈妈们一看这光景赶紧避出去。
徐三爷看她脸色惨白,唇上留着才将用力时留下的牙印,心里疼惜。
项詅看他满身风霜,下半身青色的衣衫都湿透了,心里难过,“三爷,快去换洗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这样湿哒哒的干坐着”。
徐三爷帮她擦眼泪,“莫哭,莫哭,妈妈说月子里不能哭,你睡会儿,我去换洗,稍后回来同你看女儿。”
项詅从未看过徐三爷这般爱怜,有纯纯的爱意还有厚重的情义,心想他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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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母亲的小棉袄,父亲的小情人,咱们且看这位身兼两职的徐小妞是怎样讨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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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话多
腊月二十八,除夕前夜,新河刺史长女洗三。
自来了新河,项府里从未这样热闹过,管事婢女小厮忙着迎来客往,夫人小姐们往内院,官员男子留在外院,好一番熙熙攘攘。
徐三爷接过才奶过的女儿,侧身坐在床边,微微低下胳膊,眉眼含笑,“詅儿你快看咱们家丫头”。
小婴儿啜着小嘴呼呼睡得踏实,项詅用食指摩挲她的小脸,出生不久,小孩子脸上还有些暗黄,府里的妈妈都说小孩子都是这样,只会越长越好。
小两口逗着女儿正欢快,西院院门处传来人声,项詅示意心兰上前,将孩子抱开,给徐三爷理正衣领,“三爷快去外院吧,女眷们该进来了”。
再看妻女一眼,徐三爷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往外院。
“詅丫头,三祖母说要讨你一番好酒喝”,项詅含笑,准是隔房的云三嫂来了。
项家在新河属富裕人家,都是经商自足,每年也只有过年前后才有诸多叔伯可以见到,家中常守的都是长辈和妇人孩童,所以项詅等人搬来新河近一年,常日里虽节礼常往,只面见得不是很多,项詅与项绍云拜会的多是族里的长辈和平辈中谈得来的。
这位云三嫂是隔房二祖母的长孙媳,为人爽利干脆,云三哥跟着家中兄弟走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上有婆婆和太婆婆,下有孩儿和其他房里的妯娌小姑,亏得是她这样的气性,顾着大家子吃穿妥当,还腾出手来在柳桥街开了一家粮油铺子和一家胭脂铺,生意不说好坏,总归能上在手头有结余,因着这个缘由,项詅来新河没过多久两人便熟悉了。
进来的人都是项家的女眷,屋里的人忙着让座添茶,云三嫂接过心兰怀里的小婴儿,“喔,真是娘亲的小心肝,这眉眼与你像得很”,项詅与她对眼宽心一笑。
她身边站着的是她的小姑,大名唤作姜儿,小丫头十岁出头,梳着双鬓垂挂,眉清目秀的伶俐样,见云三嫂抱了孩子,垫着脚尖也要看,见她好奇,一同进来的三个半大小姑娘也忍不住要去看,云三嫂像是应付她们都成习惯,抱着孩子往项詅床前边上的太师椅上坐好,朝几个小姑娘笑着哄道,“噤声,要看就要悄悄的”,果真几个小姑娘都朝其中一个个子最小年纪也最小的那个瞪眼,貌似所有人中就她会出声般,小姑娘像是受不住呱噪般自个伸手捂住嘴,一副悄默默好笑的样子。
长辈们看她们逗乐,心里也欢畅,项家世代经商,虽富足但人前终归矮人一截,今日项家族人进府来,见府前停了诸多车轿,人来客往的都是新河有头有脸的人家,因着徐三爷这个姑爷,众人脸上也有了光彩,现在在新河谁人不知项家有女儿嫁进荣忠侯府,是刺史的正头夫人,如今又生了孩儿。
三祖母刘氏是个慈爱人,不同于云三嫂的太婆婆潘氏略显古板,以至于小辈们也常与她说笑。
逗弄了小婴儿一番,大伯母范氏从云三嫂怀里接过去,刘氏看她异常可爱,老人家都喜欢小孩子,她家中的孙儿孙女都是养在她身边的,今儿瞧着孩子脸上有几分父亲的影子,“这孩子肖父,是个有福气的”。
范氏笑出声,“三伯母说她肖父,云哥家的说她像母,你们瞧瞧,这孩子到底是肖父还是像母啊?”
她身边的人都来看,一个说肖父一个说像母,项詅一边听着暗自好笑,为这个问题徐三爷已经好多次诡辩过了,项詅不得不服,孩子肖父,若是说孩子像自己多一些,徐三爷要说老太君要生气,这到底是谁要生气呢。
佳儿打了帘子,“姑奶奶,陆夫人来了”。
屋里人忙起身迎接,说是知州夫人来,随行的肯定还有各个官阶的官夫人,看屋中有些拥挤,且在座的平日里相与这些官夫人打的交道也不多,所以众人便要告辞,周妈妈前面引着,项詅又拜托了云三嫂和范氏去花厅帮忙招待女眷用饭听戏,两人都应下,照应着几位老夫人,项家的女眷便出了西院往待客花厅去。
与项家的女眷不同,她们是来看孩子的,同项詅是与有荣焉,她们也知道徐三爷与项詅的婚事并未操办,但项詅正正当当的刺史夫人头衔没有假,隔三差五荣忠侯府送至新河给项詅的东西,节日下项家各宗亲家里都有份,若不是真的喜欢项詅这个媳妇,侯府里怎会大老远的操心这些。
但官太太们不一样,他们多是官宦人家,京里多多少少会有沾亲带故的人,徐三爷是什么样的人物都有耳闻。一直以来京都并未传出有他大婚的消息,直至新河之后凭空冒出个刺史夫人来,没有谁不好奇,所谓好奇害死猫,一开始是流言出来,徐三爷早就备好了这一手,流言才冒头,查出是哪一家立即查办,官场上哪里会有真正的清廉?闲话也好流言也罢,统统被徐三爷以整治贪官污吏之名在新官三把火里烧得干净,剩下的人不敢多嘴,但内宅妇人明面上不敢说,私底下碎语还是有的。
项詅很少见客,一直以养胎为由不太露面,夫人们有登门拜访的会见上一见,但次数不多,今日是洗三礼,夫人们进府来贺,项詅不会不见,此时先进门的是新河知州的夫人陆氏,是个脸圆富态的夫人,笑容可掬,先进屋里给项詅道了声喜,项詅让人座端茶,随后是布政使蒋大人的夫人汪氏,在新河府衙任职的巡抚关大人的夫人向氏,陶大人的夫人关氏,后来的还有柳河县县令马大人的夫人唐氏,这些都是来项府请过安的,项詅与她们熟面,但私底下相交都平常,她们的夫君官阶都在徐三爷之下,对项詅明面上多有奉承,项詅之于她们也是应付多半。
关夫人性子大咧,偏生他丈夫为人严谨异常,对妻子的不在意,陶大人常是耳提面令,项詅才来新河时,陶大人就因关氏听人私话刺史夫人,在枕间与陶大人说起,夜半三更的差点没被陶大人一顿好打,今儿进项府贺喜,陶大人亦是左右好一番交代才放她来。
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诸夫人谈话正相宜,孩子当前,都是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