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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季寒声的衣服,季琉璃听到了那狂跳的心声。
季寒声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平静,他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只有说不清道不尽的后怕,他真怕自己的女儿出事,真的很怕!
这些事情他甚至都不敢跟白露说……
季琉璃眼睛刺痛,眼眶湿润了,她紧抿着唇,扬着嘴角,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直到其他人都赶了上来,季寒声才松开季琉璃,帮她松了绑在受伤的绳索。
爱德华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项景墨和叶天,看着站在那里憔悴不堪的季琉璃,她哪里还有往日精致柔美的样子,他心疼,更自责。
他站在那里,想叫她的名字,张了张嘴却叫不出来。
直到季寒声从季琉璃身边走开,去了萧迟和叶寒凉的身边说事情的时候,爱德华才拔腿三两步的走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琉璃,对不起!”爱德华的手紧紧的箍着她,恨得不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又不是你的错!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因为我是季琉璃啊!如果我不是季琉璃,不是季寒声的女儿,他们就不会对我动这样的心思。”季琉璃跟没事人一样的笑了。
——
晚上,季寒声、萧迟带着爱德华和季琉璃,没有去那间公寓,而是在酒店开了顶层的几间套房。
季琉璃一直紧紧抱着爱德华的胳膊,季寒声只看了一眼,那毕竟是他女儿,即使他也早已认定琉璃会跟爱德华在一起,但是现在就住在一起他是不支持的。
“琉璃,你跟爸爸住。爱德华跟萧迟住。”出了电梯,季寒声说道。
季琉璃撇了撇嘴。
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然后笑着补充道,“你就不怕妈咪知道了会吃醋吗?”
她跟没事人一样的开着玩笑,试图让爱德华也放松下来,她没忘记刚被爱德华抱在怀里的时候他都有些轻颤,还有他极力隐藏的眼泪还是有一滴露在了她的脖颈上……
这些天对所有人来说很难熬。
她不想爱德华有负担,不想让他自责,她很怕,怕被项景墨绑架到英国,但最怕的还是爱德华自责并因此疏远她。
项家有他割不断的血缘亲情,即便他不想跟项家有任何的关系,但抹杀不掉事实。
爱德华抬手,轻轻揉了揉季琉璃的墨发,好多天没洗了,头发乱糟糟的,即使面颊苍白,但露出贝齿的笑容却灿若星辰,足以灼伤他的眼睛。
“琉璃……明天见。”
听爱德华这么说,季琉璃坚定的点了点头,她相信爱德华答应她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
“嗯,明天见!”
季寒声带着季琉璃进了套房,他亲自去放了洗澡水,然后叮嘱她去泡个热水澡。
季琉璃去泡热水澡的时候,有人敲套房的门。
季寒声打开门,是陆晋。
“事情都办好了吗?”季寒声问。
“办好了!”陆晋说着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手拎袋递给了季寒声,“这是你换洗的衣物,我从车里拿过来了。琉璃的我是吩咐人去置办了一套,应该能合身。”
陆晋以前是季寒声的特助,现在可以说是季家的一份子,也算是季寒声的“姐夫”,季琉璃的姑父。
“谢谢!”季寒声真诚的说道。
陆晋不习惯反倒是一愣,然后,憨憨的笑了笑,“你去照看琉璃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853。第853章 告诉你,我爱你
陆晋转过身,然后又顿住了步子。
“季董……”
“还有事儿?”季寒声挑眉,“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吞吞吐吐了?有什么就快说。”
“项景墨该怎么处置?是移交警察按法处理,还是……”陆晋没有再说,因为季寒声懂他的意思。
说白了只是一句话,项景墨要不要杀。
季寒声蹙了蹙墨黑的眉,他对项景墨这样的人,向来没有任何的善心,但爱德华不同,爱德华是白露心疼的孩子,他也和萧迟一样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交给警察吧!剩下的就不要再管了,别忘了盯着项柏川那边,他这么疼这个儿子,肯定会有什么动作!”季寒声吩咐完,回了套房。
他手里提着那个纸质的手拎袋,穿着拖鞋来回的踱着步子,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隔着磨砂玻璃门传来,过了一会儿便戛然而止,随即嗤啦被拉开了。
季琉璃裹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季寒声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温润的笑,但又难免责备,“也不吹干头发再出来,就不怕着凉吗?”
说着,他把手里的手拎袋递给了季琉璃,“里面有一套睡衣,内衣,还有一套明天穿的衣服。”
“谢谢爸爸!”季琉璃灿然一笑。
“要不要爸爸帮你把头发吹干?”季寒声宠溺的说道。
季琉璃查看着手拎袋里的衣服,手一顿,她想起了爱德华帮她吹头发的时候……
季琉璃缓缓的抬起头,笑着看着季寒声,其实,在她小时候,甚至没有来燕都市之前,季寒声也经常帮她吹头发的。
因为她看着季寒声给白露吹头发温柔的样子觉得很向往,也觉得那样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最帅的爸爸!
是她的骄傲!
“好啊!不过别告诉妈咪,妈咪知道了估计真的要吃醋了!”她笑着打趣。
季寒声看着季琉璃的样子,心里浮起一抹担忧,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越是装傻卖萌跟没事人一样心里就越是有事,越想藏心事。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去拿过了吹风机。
季寒声仔仔细细的帮季琉璃吹着头发。
走廊里,爱德华一直在季寒声的总统套房门前踱着步,却不敢敲门。
他不放心季琉璃,虽然她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但是他不放心。
只能趁着萧迟去洗澡的时候,他走到了这里,却又迟疑了。
敲了门他能说什么?该怎么做?
其实,季寒声在心里多少有点怨他的吧。
爱德华站了好一会儿,手反反复复的抬起,触到门的时候又顿住,最后还是折回了自己的套房里。
燕都市的夜晚,静悄悄的。
站在窗边远眺可以整个燕都市的夜景,虽然也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但和海城的夜景还是不一样的。
季寒声安顿好季琉璃之后,去了书房给白露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担心,一切都解决了。
电话聊到最后,季寒声蓦地喊了白露的名字,“白露……”
“嗯,怎么了?”
“我爱你!”季寒声远眺着窗外的夜景,轻声说道,声音清俊低醇,悦耳动人。
白露听着,笑着,红了脸,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笑着柔声道:“今天怎么忽然说这种话了,身边没别的人把,别为老不尊。”
“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这种话我不常说,但偶尔该说给你听听。”季寒声离开窗边,坐进了真皮座椅里,他抬起腿,两条修长的腿搭在书桌上,慵懒不羁,沉稳霸气。
聊了一会电话,季寒声便叮嘱白露也早点休息,这才挂了电话。
他回卧室的时候,经过季琉璃的房门口,推开门往里看了一眼,防止季琉璃醒了害怕,卧室里开了一盏壁灯,暖橘色的灯光显得里面的奢华极为低调,温暖。
他刚准备关门去休息,却忽然听到了啜泣声。
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呜咽的哭声。
季寒声顿时瞪大了眸子,他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赤着脚走了进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季琉璃的床边。
洁白被褥下,他最心爱的女儿正不自知无声的掉着眼泪。
这些眼泪,是她在被项景墨绑架的时候没掉过的,那时候她没掉过一滴眼泪。
这些眼泪,是她在被季寒声救下的时候忍着不敢掉下的眼泪,她怕自己的爸爸心疼,怕爱德华被责备或者自责……
清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流下来,一边哭着一边开口说道:“爱德华……爱德华……救我!爸爸……救我……我不要去英国,我不要……”
“项景墨,你个疯子!爱德华是你弟弟,你和他流着一样的血,有一样的脸……”
“……”
后来,季琉璃再说什么季寒声已经听不清楚了,声音太低了。
他用指腹擦着季琉璃的眼泪,擦都来不及。
他不想叫醒季琉璃,想着或许这样发泄出那些情绪对她是好事。
早晨。
季琉璃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沉沉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季寒声。
“醒了?”季寒声坐在那里笑着问道,仿佛昨晚的一切也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