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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过去了就不该再提起,提起心疼,就连此刻这么想想都觉得心里莫名的难受、惧怕。
那些过往不能提起。
白露蜷起身子背对着爱德华,整个人莫名的想哭。
……
第二天,白露醒的很早,她在厨房里炖了白粥,小火慢慢熬了一锅白粥,这样的流食不会加重季寒声肠胃的负担。
季寒声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见白露。
昨晚他们的关系改善了,他昨晚在医生走后也没有下来找她,为的就是给她多一些时间来想这个问题。
想他们以后继续走下去的问题。
季寒声下楼看了一眼虚掩着的客卧的门,没有看到白露的影子,他之前因为过度关注客卧了,一颗心都在白露身上,也没注意到厨房的动静。
客卧里没看到白露,她只能到处去找,然后便在厨房里见到了白露。
白露正穿着一套居家的衣服,墨黑的头发松散的扎在脑后,整个人站在厨房里,周身笼罩着清浅明亮的灯光,看上去当真是格外的宜家宜室,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季寒声恍惚中有种错觉,他们失去的那四年忽然就像一场梦一般,已经变得并不真切了,那四年就是他们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他在,她也在—真好!
白露站在集成灶前手里拿着勺子搅拌着锅子里的粥,样子认真格外的甜美。
她面色看上去有些疲惫,一看就知道昨晚没休息好。
季寒声倚着门框,一下子就像是回到四年前,那时候她给他做了一碗炒面,后来她又给他做了一顿烛光晚餐。
虽然是每一次她都谈不上心甘情愿,但是他却是记得那么清楚,那么牢固,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
那些记忆都是她曾经来过他的世界的证据。
他爱她是病入膏肓的偏执,却是那么的甘之如饴。
白露像是感受到了他灼人的目光一般,忽然转过身,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不期然的就撞到了一起。
白露抬眸看着季寒声,男子面容清俊而雅致,他慵懒的倚靠着门框,双手抱臂,一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暖暖的笑意,也不知道一个胃疼的人能看什么看的如此入迷又满带着笑意。
季寒声一副眉眼带笑、欲语还休的模样,最终是抿了抿唇开口说道:“白露,我们重新开始吧,从头开始,就像是刚认识那样开始。”
季寒声说着也不等白露回答,或者是白露回不回答都无所谓,他已经替她选好了答案,不容拒绝,他依旧强势且霸道。
季寒声嘴角噙着清浅的、优雅的笑,继续说道,“你好,我叫季寒声。”
白露无语,他这是根本不打算给她思考回答机会,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真是依旧的霸道专制。
白露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的翅膀一般,格外的撩人,看着就觉得挠的人心微痒。
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回忆,更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愿意跟她分开。她不在的日子里他过的太痛苦了。
白露看着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季寒声,他这么一句话,那么简洁但久负深情的话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勾起了她心底的柔软,让她原本就犯酸的心化成了水,因为他的话甚至一丝丝的泛着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等白露回答的这段时间明明很短,季寒声却觉得格外的漫长。
漫长到最后,他看到白露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只觉得呼吸骤停。
真的,格外忐忑。
“季寒声,你根本不知道这四年发生了什么,这样子的我不足以、也不配站在你的身边,顶着季太太的名号。比四年前更不配了。”白露说着眸光一暗。
她不敢看季寒声的表情,想必就是一副目赤欲裂,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吧。
她知道,清高在此刻,在季寒声这里应该是最让他觉得鄙视的两个字,是最可恨的两个字。
尽管,她这并不是清高,是因为真的有难言的苦衷。
但白露也知道任何的苦衷不该成为折磨此刻的季寒声的借口。
他是骄傲的季寒声,他是高高在上的季寒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低到尘埃里了。
季寒声没有白露想象中的目赤欲裂,没有恨不得掐死她,只是抿着妖凉的薄唇,苦涩一笑。
☆、421。第421章 时过境迁,我心依然
季寒声的笑容格外落寞,虽然他知道四年变数很多。
但是,他执于一个破镜重圆。
季寒声放低了声音,放缓了语气,声线低沉、隐隐克制。
他说:“白露,不管发生过什么,时过境迁,我心依然。你的心呢?你的心还在吗?还在的话我要了,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朝你走过去,不管多远、多么的艰难险阻,我都愿意。”
白露过了会才抬头看向季寒声,他此刻正握拳抵唇做着咳嗽的动作,而视线顺着他行云流水般流畅的下巴往下游移,就正好落在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喉结微微滚动,在晨光的衬托下格外的清俊,甚至性…感的几乎可以说是诱人…犯罪!
白露看着这样的季寒声说不心动那都是骗人的,不是心动是一直深爱。
可是她不敢。
白露越是不回答,时间拖得越是长,季寒声的心就越是吊的格外的高。
以往哪怕是胃病发作只要没到了不能去上班的地步,季寒声总是会去上班的,今天他却破天荒的起了抱病在家休息的心思。
没等到白露开口,季寒声反倒是先开口了。
“不着急,不着急,我给你时间去考虑。”季寒声打断了白露的思绪。
白露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季寒声抿唇轻轻的笑了笑。
爱德华还没醒来的时候卧琥居倒是迎来了两个人——顾景月和周瑜。
季寒声去开门之前看了一眼白露,虽然白露看上去面色无虞,毫无二致,但季寒声知道她整个人都是忽的一怔,手里搅拌锅子里白粥的动作一顿,身体微僵。
“没事儿,有我呢。”季寒声在转身去开门之前说了这么一句,白露不知道他这是在宽慰他自己还是在宽慰她,但心思却又莫名的柔软了下来。
最坏的时刻都已经过去了,再难也抵不过这爱而不能的四年,这空白了的四年。
这四年里,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好一些。
不是为了能以更优秀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只是单纯的为了让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
女人自爱是需要后盾的,这后盾她不会依靠男人,季寒声不可以,萧迟更不可以。
她更相信自己!
所以哪怕此刻她一想到见顾景月,四年了再经过四年前那些疯狂的事情后,再见顾景月她依旧难免紧张、忐忑,但却不再紧张到战战兢兢。
最坏的都经历过了,都熬过来了。
没有季寒声她的人生不完整了,就连女儿白琉璃的人生也不完整了,但不完整也不是不能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
现在有白琉璃,她觉得一切都值得的,至少那个男人给了她爱,也给了她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虽让她自私的将女儿据为己有了,虽然在这件事情上她最为对不起季寒声,可是她不能失去白琉璃,她是她的命。也是她活下去的勇气之一。
季寒声打开门,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顾景月和周瑜。
哪怕这些年他的胃病三天两头发作一次,且越来越频繁,顾景月和周瑜每次听说他胃病犯了都会手足无措,格外的慌张。
每次都会不管是深夜、凌晨还是清晨都会在医生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
她们紧张他比紧张自己的健康状况,比紧张自己的身体还要紧张。
顾景月一走进去,先是快速的看了一眼客厅,也只是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而已,她看什么季寒声自然知道。
“白露在厨房里。”季寒声低沉出声,喜怒难辨。
看到季寒声这么安然的、悠闲地在望麓苑,顾景月自然能猜到是因为白露在的缘故。
顾景月抛开白露不管,拉着季寒声的胳膊大量了一番,松开他的胳膊后又紧张的站在他的面前。
满脸的关切,当真是溢于言表,不知如何开口。
“伯母!”白露走出了厨房,已经解下了身上的碎花围裙。
她叫顾景月伯母,对着周瑜则是浅笑着点了点头,这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声伯母让几个人的心里都是各种无味陈杂,翻江倒海,心思各异。
她们作为当事人都没有忘记,之前是顾景月说的,不让白露叫她妈,如今再见面确实不叫了,没有那个立场叫她妈。
一声伯母,白露叫的很平淡,很平静。
顾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