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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声应该是那个最不可能生病的人,更不可能是感冒发烧这种。
事实上,季寒声在白露失联的第一天清晨就已经有些受凉,他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熬了熬,铁打的身子到最后也熬不住了。
“寒声……”周瑜压低声音,心疼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声音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卧室里却显得有些大声了。
她走过去,伸手试了试季寒声额头的温度,很灼人,但听陆晋的意思是季寒声的温度已经降了一些,得到控制了,都这样烫了,之前那得该多烫啊!
周瑜纤细白皙的食指落在季寒声的眉心处,轻轻地揉了揉,像是要揉开他蹙起的眉心似得。
然后,周瑜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很快,她就端了一盆水,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周瑜将毛巾沾水,拧的半干,擦拭着季寒声的额头,他的额头因为发热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周瑜一遍遍仔仔细细的擦着,动作很轻缓,像是唯恐弄疼他或者吵醒他似的,格外的小心翼翼。
不得不说周瑜陪在顾景月身边多年,而有段时间顾景月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所以周瑜在照顾人这方面做的当真很好,再加上她格外的会做事,温婉柔和,所以就总是给人一副贤惠温婉的感觉,当然也给人一种柔弱的的感觉。
顾景月没一会儿也上了楼,走进了卧室里。
周瑜站起身,看了一眼顾景月,眼睛里湿漉漉的、带着一丝不悦。
顾景月知道她是对她有意见,所以才会这么看她,想必周瑜也是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白露离开导致了季寒声大病一场,周瑜不相信这件事会跟顾景月没关系。
她不是圣母,在得知白露失联,主动离开季寒声的时候周瑜的心里是有愉悦的,仿佛她有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当看到季寒声病倒的样子的时候,周瑜原本的那点愉悦一扫而空了。
代替愉悦的是满满的心疼。
因为心疼季寒声,所以周瑜难免会对顾景月有点看法,但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知道自己劝不住顾景月的,她的干妈一直都是那种执拗又极端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打击对季寒声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性情会不会恢复如初。
——
第二天,白露在离开海城之前,真的按照和顾景月约定的一样,准备好了离婚协议。
萧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白露机械的将协议装进了文件袋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是好奇,也有些心疼,“一定要这么做?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是,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白露说着讪讪的笑了,颇有些讥讽的意味,像是讽刺自己的爱,她的爱算什么爱,伤了他负了他,最后还弃了他。
她这样的爱不是讽刺是什么?
自顾自的讥笑后,白露继续说道:“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总要有一方让步的,他和顾景月是母子,我累了,压力太大了,太压抑了,就当是我懦弱的逃兵好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我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会笑着幸福下去的,如今看来是我让他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给他彻底的丢人了。”
他们先是高调公开了已婚的事实,如今才过了几天啊,她就弃他而去了。
季寒声一定会恨她的。
恨吧,白露无所谓的、有些自私的想着,恨她也总比忘了她要好。
白露将装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了萧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才认识没多久,但是她却本能的很信任他。
“能麻烦你安排人在我离开后把这个寄给顾景月吗?”
萧迟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接过文件袋,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末了,他还是说了一句:“好!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不后悔吗?现在要是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白露摇头苦笑:“不后悔。我这样一身轻松的去异国他乡也好,就当是从新开始吧。只是……”
不知道在没有季寒声的陌生城市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
“只是什么?”萧迟问她。
白露避开萧迟探究的目光,说道:“没什么了。在你后悔带我离开之前,要是一切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381。第381章 寒声,再见了!
白露心里明明是万分的不舍,面上却强装一副迫不及待的摸样。
萧迟站起身,笑了笑,“女人就是这样,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心思细腻,还是该说你们天生敏感擅长胡思乱想,想的这么多不累吗?有时候自私一点没什么不好,抓住自己想要的以后自己才不会后悔。”
白露讪讪的笑了笑。
如果她的哥哥出事了,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坐在季太太的位子上。
如果她的幸福要以哥哥的生命为代价,如果她的幸福一定要让季寒声背上不孝的罪名,她又怎么能幸福?到最后或许就成了如坐针毡。
她不相信自己,其实她也是有些不相信季寒声的。
那个男人是个孝子,却为了她多次忤逆顾景月,甚至眼睁睁看着顾景月断了自己一根手指,那毕竟是季寒声的母亲,他的心里应该有多痛苦啊!
与其这样三个人痛苦,她宁愿退出,宁愿离开,惟愿季寒声能放下这段感情,这段婚姻,悲伤不增。
早放弃或许对大家都好。
白露跟着萧迟离开海城,不是乘坐的航空公司的客机,而是萧迟的私人飞机。
白露虽然能推断萧迟有钱,非富即贵,但完全没想到他是乘坐私人飞机来去美国和海城的。这样也好,乘坐私人飞机离开的话季寒声就没有任何线索可查找了。
走的这么干净利索也好,也好……
只是,这种好,好的她心肝脾胃都疼,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着似得,揪疼。
白露坐在机舱里,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笑着哭了。然后又哭着笑了。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玻璃上,缓缓的摩挲着就像摩挲着的不是玻璃,而是季寒声那张如刀裁一般完美、立体的脸一般,莹润的红唇微微开启,呢喃道:“寒声,再见了。”
白露从海城离开什么都没带走,出了那枚已坏的手机,她仿若珍宝的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可每看一次那个手机,她都觉得那是对自己的讽刺,讽刺她的放手,她的懦弱。
飞机驶离的那一刻,萧迟安排的人就将离婚协议送到了卧琥居。
季寒声高烧卧床,文件是顾景月签收的,她看完之后便将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周瑜看到顾景月手里拿的离婚协议的时候吓了一跳,“干妈,这是哪里来的?”
“是白露差人拿来的。”
虽然听到顾景月说是白露找人拿过来的,但周瑜不相信,连她都不相信更别提季寒声了,就算季寒声见到这份协议也是不会相信的。
“干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份协议?”
顾景月脸上有些憔悴,但她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眼角有细碎的精芒悄然闪过,“能怎么处理,这是白露给寒声的,自然要交给他,看他自己怎么处理。”
“白露怎么可以这样雪上加霜,她……干妈,不可以!寒声现在都病成这样了,在这样下去,再受刺激说不定真的要要了他的命的!这些东西不能给寒声……”周瑜诧异的看着顾景月,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给他看到这份文件,兴许这样一刺激,让他看清现实他的病也就好了!你不也看见了,在听说还没找到白露的影子的时候他是有多万念俱灰吗?”
周瑜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景月,只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就算是白露负了寒声,可也没有必要在他大病的时候再用这个来刺激他。
“什么文件?”有男子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响彻了卧琥居的整个客厅。
顾景月和周瑜同时回身,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就看到了穿着居家服的季寒声,此时,他哪里还是长身玉立的季寒声,是病怏怏的季寒声,原本如蜡一般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涨的通红。
周瑜下意识的就要去拿文件,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拿那些文件:“寒声,没什么,没有什么文件。”
但周瑜伸过去拿文件的手被顾景月挡住了,周瑜顺着挡住她的手,视线缓缓上移,最后惊讶的看着顾景月,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开口叫道:“干妈,那是寒声,是你的儿子季寒声啊……”
她的声音很轻,用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季寒声已是烧的迷迷糊糊的,听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