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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柔弱的女子,但是却偏偏与寻常女子不一样。任飞烨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股爽利的劲儿。记得第一次到她家里,看到那四壁空空的败落的家。记得在街上被方四和红儿侮辱时,她骤然爆发的霸气。
记得,那晚他狼狈来报信,她傲然而又磊落的转身。从前他不明白,为何他总是喜欢在她跟前晃荡,不论给她什么,他都心甘情愿。直到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对她,都不是简单的朋友之情、兄妹之情。
所以,得知公孙若尘卑鄙无耻地令人偷袭秦羽瑶后,任飞烨既伤心,又愤怒。伤心的是公孙若尘不念儿时的情谊,愤怒的是秦羽瑶险些就遇害。而他,在任掌柜的隐瞒和禁闭之下,什么也做不了。
“这便是你口中的私事了吧?”秦羽瑶只见任飞烨一时有些怔住,呆坐着不语,便开口笑了起来,“另外一件公事又是什么?”
“妹子,如果公孙若尘再来找你,并且给出极为诱人的条件,你会摒弃前嫌,跟他合作吗?”任飞烨回过神来,格外认真地说道。
秦羽瑶想了想,道:“会。”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公孙若尘出得起条件,付得出代价,她有什么必须跟他对立的原因?
如此干脆,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倒是让任飞烨愣了一下:“妹子,他曾经派人对你行卑鄙之事,你居然能够答应?”
“怎么?他叫你来做说客?”秦羽瑶挑眉问道。
任飞烨摇了摇头,说道:“你跟闲云坊的恩怨,已经被我爹写信告诉公孙若尘了。我爹对你一直抱有欣赏,所以去信劝说公孙若尘,叫他趁机拉拢你。”
“居然如此?”秦羽瑶挑了挑眉,虚按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扣动起来。在任飞烨有些担忧的注视下,忽然轻轻笑了起来:“谢谢你,飞烨。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公孙若尘得知她和闲云坊有嫌隙之后,会无动于衷?秦羽瑶是不信的。从三秀的口中,秦羽瑶有些了解到,公孙若尘和柳闲云之间有些说不清的恩怨。双方都看不得对方好,而看到对方有些不妥,则是乐得多吃一碗饭也有的。
所以,如果公孙若尘能够前来,对她进行拉拢,倒是一件好事。联想到柳闲云近来一直无声无息,任由陆掌柜蹦跶,秦羽瑶轻轻扣动桌面,勾唇微微笑起来。
“那就最好了。”只见秦羽瑶的心中并无太大芥蒂,任飞烨不由得舒了口气。心中有些佩服秦羽瑶的胸襟,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感慨。
他一直以为的黑白分明的世界,原来竟是不存在的。而秦羽瑶,竟然比他更早地明白这个道理。亏他多吃两年饭,此时看来,竟然是白白长了两岁。
“妹子,如果公孙若尘给出的条件足够,我希望你跟他合作。”任飞烨认真地说道,“柳闲云对你,并没有那么看重。我们碧云天,跟你才是更有缘分的。”
如果秦羽瑶在闲云楼,那么公孙若尘若要对她不利,他是帮不上太大的忙的。至少,任掌柜会封锁他的消息,掩住他的耳目。而如果秦羽瑶在碧云天,倘若柳闲云对她不利,至少他有足够的消息来源,可以光明正大的,毫无顾忌地去守护她。
以及,任飞烨希望,能够跟秦羽瑶并肩作战,奋战在商场,将碧云天起死回生。在他想来,那将是此生最具有意义之事。
“好,我会考虑的。”秦羽瑶并没有给出确定的回复,只是淡笑着说道。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等到陈嫂起床,开始打水做饭时,秦羽瑶便送任飞烨离开了。
饭后,秦羽瑶便带着三秀与小黎,往布艺一条街上去了。
今日,是秦记布坊开张的日子。秦记布坊,是秦羽瑶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第一道痕迹。对于秦记布坊,秦羽瑶抱着满满的期待与希冀。她希望从这一日开始,通过秦记布坊,真正融入这个世界。
攀到上层当中,开启一段精彩纷呈,与前世轨迹完全不同,但是同样精彩的一生。所以一路行去,秦羽瑶心中的激动,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布艺一条街上,就在闲云坊的隔壁,此刻秦记布坊的外面,已经聚了不少等待秦记布坊开张的人。秦羽瑶走近,发见方承乾也来了,带着几个小伙计,正在门前笑着挥手:“瑶儿!”
“方叔,你怎么亲自来了?”秦羽瑶的面上浮现出真诚的笑容,略略加快脚步,往方承乾的身边走过去。
只听方承乾笑道:“瑶儿的布坊开张,叔自然要来恭贺的!”说罢,眼角一斜,瞥了不远处的陆掌柜一眼。
顿时间,陆掌柜的脸色绿了,气得背过手,扭头就走。方承乾呵呵笑着,收回视线,道:“吉时已到,点炮竹!”
“好嘞!”旁边的小伙计应了一声,点燃店铺两边挂着的炮竹。顿时间,“噼里啪啦”一阵热闹的炮竹声响起,伴随着硝烟味儿,将气氛一下子调动起来。
不多久,随着一阵烟尘弥漫,炮竹声终于停下来。秦羽瑶剪断挂在门上的红绸,亲手推开大门。秦记布坊,就此开张!
就在秦羽瑶进入店铺里面后,原本等在外头的人们,纷纷蜂拥挤入,口中叫着:“我是先进来的!”
“是我先!”
“明明就是我先!”不大的店面,很快就被人群挤得满满当当,直是连插脚的空都没有了。
方承乾也被人群挤了进来,他有些肥胖的身子,此刻连转身都困难,身边有泼辣的妇人,有娇俏的小姑娘,直是窘迫得一动也不敢动,无奈地看向秦羽瑶道:“瑶儿,你这生意也太火爆了。”
原本他和小伙计来此,便是怕秦羽瑶的店里没有人气,特来暖场来了。谁知,却是来得多余,甚至有些画蛇添足!
秦羽瑶只见涌入的这些人群,也是有些咋舌,看来女人的爱美之心,当真不可小觑。面向柜台后面的人群,秦羽瑶挥了挥手,清声说道:“静一静,都静一静!”
等到拥挤声一顿,便提声说道:“大家别挤,不论先后,今日都是没有现货,只能量一量身,交定金后,日后再来取。”
“秦夫人,你之前不是说,前十名有绣帕相赠吗?”闻言,有人扬声问道。
话音刚落,顿时间人群又有些骚动起来:“就是,难道不论前后都有绣帕相赠吗?”
“并非如此。”秦羽瑶提声说道,“是下单的前十位客人,才有绣帕相赠。与谁先进入店里,并无多大干系。”
“那不是一样吗?”有人说道,“我先进来的,所以我先下单,绣帕就是我的!”
“怎么是你?明明是我!”旁边的一位微胖的妇人使劲挤过来。
不论在哪里,爱占小便宜的人,总是不绝的。见此情形,秦羽瑶心中好笑,面上不疾不徐地说道:“当然不一样。曲裾虽好,但是下单的人,一天也不一定有十位客人。”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停止拥挤,纷纷不解地看过来:“秦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难道是卖得贵?”
“再贵本夫人也买得起!”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是吵嚷不休。
如此火爆的场面,看得方承乾直是瞪眼,难怪秦羽瑶放着食楼不开,非要做这女人家的生意——原来,最有钱、最舍得花钱的人,就是女人!
“我这曲裾,采用的是整个青阳镇上最好的绸缎,绣娘是曾经闲云坊最顶级的三名绣娘,至于样式,则是整个大顺朝的独一份。”吵嚷不休的店铺里,唯独秦羽瑶的声音仿若泠泠溪水,带来一丝清净的凉意:“每一套曲裾,不多也不少,一百两银子。”
“什么?”闻言,众人愕然。
“一件衣裳一百两?”有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不错,每一套衣裳,都是一百两银子。”秦羽瑶重复一遍。
“秦夫人,你这是抢劫啊!”顿时间,人群纷纷闹了起来。
就连好不容易挤到秦羽瑶身后的三秀,也不由惊愕得张大小嘴,夫人竟然把价钱定得这么高?三秀之所以如此惊讶,倒不是她们从来没有卖出过这个价格的绣品。而是因为,不过是一件曲裾而已,费不了她们什么工夫,顶多是时间太紧了,熬一熬夜罢了。
怎么,就卖到了一百两?这样昂贵的价格,谁能够买得起?
只听秦羽瑶不急不缓地道:“所以,大家不要急。每天下单的前十名,都是有绣帕相赠的。”
可是,挤在店铺里的人群不干了:“秦夫人,怎么能这样?”
“是啊,这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怎么能这样贵?”
“枉我们如此挺你,一大早就过来排队,秦夫人是把我们当大傻子忽悠啊!”一时间挤挤攘攘,说什么的都有。
然而这样一面倒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