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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秀兰和秀茹还没有回来。秦羽瑶望着大门外头,不由得渐渐皱起眉头。秀兰和秀茹都不是不懂事的人,而且秀茹最是容易饿肚子,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想了想,说道:“陈嫂,你给秀兰和秀茹留出一些来,咱们先吃吧。”
“好嘞。”陈嫂应了一声,便起身到厨房里拿了两只碗,盛出秀兰和秀茹喜欢吃的几样饭和菜。
直到一顿饭快吃完,秀兰和秀茹也没有回来。秦羽瑶只觉得眼皮都开始跳了起来,隐隐有些不安,两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莫不是被人给拐了吧?
碧云天经过她上回那一遭,会不会对秀兰和秀茹下手?想到这里,秦羽瑶暗暗叫糟,原以为青天白日的定然没有事情,可是——
此时此刻,心里头十分后悔起来,真应该叫小黎跟在她们后头的!
“方叔,我就不留你了,我的两个妹子还没有回来,我得出去找一找。”吃过饭后,秦羽瑶抱歉地对方承乾道。
“啊?”方承乾只见秦羽瑶的面色不大好,便站起来道:“我回去叫楼里的小伙计,出来跟着你一起找!”
“不必,方叔。”秦羽瑶忙道,“我知道她们在哪儿,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确实需要方叔帮忙,我再找方叔,方叔先回吧。”
“那行。”方承乾不是不识趣的人,只见秦羽瑶忙着,便摸了摸宝儿的小脸儿,道了个别,起身走了。
“夫人,我跟你一起去吧。”秀禾也站起来道。
秦羽瑶想了想,说道:“你在家里等着吧。一来陪着宝儿,二来如果家里有什么事,你就替我做主了。”说罢,起身往外走了出去:“我去了。”
布艺一条街。
秀兰和秀茹手挽着手儿,按照秦羽瑶的吩咐,在街上不停地走动起来。时而停在这个小摊前,时而停在那个小贩身边,专拣人多的地方走。
她们姐妹两人生得漂亮,讲话又爽利,穿着一身奇异的漂亮衣裳,走到哪里,哪里便聚齐许多人群。不仅没有小贩撵她们,反而许多小贩拿出小玩意请她们到摊前站一会儿。秀兰和秀茹不意有此收获,直是喜出望外,反正与秦羽瑶的嘱咐并不冲突,便索性遵了这个法子。
几经轮回,她们来到一个小摊前,却是挨着闲云坊的门口。
“闲云坊?”秀茹的眼睛转了转,故意错开几步,在闲云坊的门口走过来又走过去,不时朝里头丢着白眼。
路上的行人只见这样一个漂亮姑娘在闲云坊来回走动,不由得问道:“姑娘,你身上穿着的可是闲云坊的衣裳?”
“不是!是秦记布坊的衣裳!”秀茹一边高声答着,一边继续朝闲云坊里丢着白眼儿。
“秦记布坊?开在哪里?”行人纷纷问道。
“就在这条街上。”秀兰只见妹妹如此,哪里不明白,她心里也厌恶闲云坊的行事,便走过来与秀茹站在一道儿,按照秦羽瑶的嘱咐,说起秦记布坊的话儿来。
“我找遍了整条街上,也没有找见秦记布坊,你们两个小丫头,莫不是消遣我们玩儿?”有几名对这条街十分熟悉的行人,闻言不由说道。
秀兰便掩嘴笑道:“你仔细找找。今日找不见,兴许明日便找见了呢?”
“哟,合着你这小丫头口中的‘秦记布坊’,还没开张呢?”有那脑筋转得快的,很快便醒悟过来,笑着说道。
秀兰便只是笑,并不答话,一只手拈起少许裙裾,转了个圈:“这就是我们东家亲自设计的呢。”
秀茹见状,也依样拈起裙角,轻轻转了个圈。她们姐妹二人生得一般模样,全都是瓜子脸,杏仁眼,皮肤白皙,年轻漂亮。加上穿着一样款式,不同颜色的奇异漂亮裙子,直是整条街上独一份的风景。
于是,便有行人向她们打听起来:“你们东家可是姓秦?不知道是哪里人士?多大年纪?从前是做什么的?”
秀茹仍旧笑盈盈地展示着自己的裙子,而秀兰则答一句藏一句,同他们说起话儿来。一群人将闲云坊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偏偏没有一个是进去买东西的客人。
时间久了,陆掌柜便不乐意了。
“掌柜的,她们这不是欺负人吗?”闲云坊里头,小伙计趴在柜台上,一只手指向外头,被人群围在中间的秀兰和秀茹,气愤地说道。
陆掌柜的脸色也十分难看,闻言说道:“那又能如何?”毕竟是三秀,闲云坊目前的镇店之宝还是出自她们之手,他怎么得罪得起?
若是柳闲云心思一动,再把三秀收拢回来,到时候可就没他混的地方了。
“这两个人,不是我们得罪起的。”陆掌柜说道。心里虽然不快,却也只能阴着脸干看着。
“掌柜的,你糊涂啊!”闻言,小伙计一拍柜台,从柜台上爬下来,跑到陆掌柜身边说道:“咱们不是已经得罪了她们吗?还怕什么?”
“啊!”听到小伙计的话,陆掌柜不由得愣住了。
只听小伙计继续说道:“之前因为那三件衣裳的事,咱们已经得罪她们啦,就算现在不吭声,她们也不会念我们的好,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们呀!”
说完,伸手指着外头被人群围在中间的秀兰,说道:“掌柜的,你看咱们门前面,简直连插脚的空也没有呀!就是有人想来买咱们家的布,也进不来呀!若是她们日日如此,咱们的生意还怎么做?”
听到这里,陆掌柜不由得沉吟起来:“依你之见呢?”
不久后,小伙计端着一盆擦桌子的水,从里面走出来:“让一让!让一让!”
秀兰和秀茹正在人群中间,跟大家伙儿说着话儿。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小伙计的声音,便回身看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人,而那小伙计的手里端着一盆水,弯腰就地一泼。顿时间,污水滚了一地,秀兰和秀茹一时躲闪不及,瞬间被溅得鞋子、裙角湿了大半。
“喂!你长没长眼啊?没看见这里站着人呢?往哪里泼呢?”秀兰气不过地道。
“说谁没长眼呢?你们两人堵着我们店的门口有大半天了,我还没说你们呢!”小伙计一只手提着空盆子,另一只手指着秀兰说道。
“不要脸!简直不要脸!”秀茹低头看着被溅湿的鞋子和裙角,气得直跺脚。昧下她们的衣裳,还拿水泼她们,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你怎么骂人呢?谁不要脸啦?你们堵着我们的门口,还骂我们不要脸啊?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小伙计的声音噼里啪啦地道。
秀兰本就是个暴脾气,听到这里,简直怒火上头,瞬间忘记秀禾曾经告诉她们,不要和闲云坊计较的话来。只见小伙计可恶,登时脑子一热,冲口而道:“你们不要脸!就是你们不要脸!我们夫人信任你们,将衣裳挂在你们店里,谁知却被你们昧下,想要纳为己用!若非如此,怎么用得着我们来街上行走?”
“哗!”听到如此劲爆的八卦,方才躲避污水的行人,纷纷围了上来。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见你们的衣裳了?”小伙计毕竟经验尚浅,被揭穿此事,登时窘迫得满脸通红,就连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
“谁见了?就是你们见了!如果没有,你做什么心虚?”秀兰向前一步,瞪着小伙计说道。
小伙计被秀兰瞪眼一唬,不由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起来:“谁心虚了?我,我是被你气得!”
“呸!偷东西的贼!我们夫人跟你们掌柜的商量,把衣服挂在你们店里,每天给你们二十两银子。你们收了银子,却昧下我们的衣裳,不仅不挂上来,而且昧下不还给我们,真是不要脸!”秀兰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此刻怒火上头,顿时什么也顾不得,张口便说了出来。
旁边观热闹的人群,只听见秀兰说得信誓旦旦,不由全部哗然:“闲云坊如此大的布坊,怎么做出这样阴损的事来?”
“是啊,太欺负人了!”有人应和道。
也有人质疑道:“此事是真是假?闲云坊在咱们青阳镇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
“自然是真的!”秀兰扭头看着闲云坊的招牌,愤愤地道。
“这位姑娘,讲话要有凭证。你说我闲云坊昧下你的衣裳,不知可有证据?”这时,陆掌柜从里面走出来,面容严肃地对秀兰道。
若是得罪了三秀,那么他以后可能混不下去。可是若是缩而不出,那么他现在就混不下去了。权衡一番之后,陆掌柜走了出来,面对秀兰质问道。
“证据?要什么证据?我方才说的就是真的!”秀兰扬着下巴道。
陆掌柜的眼睛微微眯起,缓缓开口道:“无凭无证,这位姑娘的话,却是不可信。还请姑娘慎言,否则休怪陆某无情,状告姑娘诽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