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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会儿,秦羽瑶已经不怎么担心了,如果真的是十分重要着急的事,方承乾不可能在厨房里忙完才出来。所以此事虽然重要,倒也不见得多么着急。
只见方承乾转过身,说道:“是为了松花蛋的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桌边走来,秦羽瑶早已经倒了一杯茶,他端起来一饮而尽,才兴冲冲地说道:“瑶儿不知,这一回送来的松花蛋,格外好卖!”
秦羽瑶只见他满脸的兴奋,心里也高兴,说道:“我听说,有一个小公子因为吃不到松花蛋,在地上打滚哭闹?”
“哈哈,不错!”方承乾哈哈大笑道,“是城西胡员外家的公子,上回在这里吃了一回,有些吃上瘾了,便又来吃了。可惜他来得晚,那日早已经卖完了。我遵嘱瑶儿说的,每日就卖那么些,多一份也不卖。于是,那小公子就馋得打滚哭闹起来。”
“这下一来,专程到闲云楼吃松花蛋的人是不是更多了?”秦羽瑶问道。
方承乾直点头:“可不是?我今日被好几个老友堵着了,又是威逼又是利诱,非要我卖给他们。”
说到这里,方承乾脸上的兴奋微微减去,变得有些认真起来,他看向秦羽瑶问道:“瑶儿,咱们这个松花蛋,莫非就如此一直限制着数量?我只怕时日久了,他们心里积了怨愤,以后都不来了。”
“并不是这样。”秦羽瑶答道,饥饿营销也是有着法则的,“方叔可以适当增加一些,但是绝对不能叫任何人来了都有得吃。只有来得早的,才有得买。至于增加多少合适,咱们可以一点点往上加,一直到一个合适的度量。”
两人就这个讨论起来,然后又说到腌制松花蛋的事,方承乾问道:“瑶儿,你何时教给我们腌制的方法?”
“随时都可以。”秦羽瑶答道,她并不是不想交出去,而是之前配方并没有把握。如今又腌制了两回,她试了几次,几乎有了十分的把握。想了想,说道:“要不然,现在就教给方叔吧。”
她越来越忙了,因为秦记布坊的事,马上就要开始筹备了。于是,秦羽瑶叫了小伙计,写下一张方子,叫他们分别采买材料和鸭蛋。自然,挑的都是信得过的人。而且,为了防止有人跟踪,把配料记下来偷偷使用,秦羽瑶并没有写清分量。
一整个下午,秦羽瑶便在闲云楼的后面院子里,教小伙计们如何腌制松花蛋。到最后,小伙计们直是敬佩地看着她道:“夫人,连这您都能想得出来,真是厉害!”
秦羽瑶只是点头一笑,心中却道,这可不是她发明的,而是前世的前辈们发明的,充其量她只是一个传播者。然而穿越到这里来,将这个法子传播开来,也算得上一个小小的功劳。故而对于小伙计们的敬佩,便坦然受了。
城南,任家。
薄薄的暮色,将任家的高墙大院映出一片繁荣贵气。后院里头,一个丫鬟端着食盘,往院子里头走去。走进屋里,不久后,小丫鬟的尖叫声响起:“不好啦!少爷不见啦!”
一声落下,顿时几个下人跑了进来,口中嚷道:“什么?少爷又偷跑啦?”
几人在屋里查看一圈,只见卧室里的窗子大开,连忙道:“往那边追!”
那小丫鬟则道:“我去通知夫人。”
一群人轰然而散,乱糟糟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此时,床下边慢慢爬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不足膝盖高的床下,爬出来满身灰土的任飞烨,他轻哼一声,俊逸的脸上有些恼意:“本少爷就不相信了,你们捉得了我一次,捉得了我两次,还能捉得了我三次、四次?”
他走出门来,四下一望,往后院的后头走去了。
只见他来到一堵墙前,抬头望了望又高又光滑的墙面,仰面长叹:“妹子啊妹子,你可不能怪我了。”只见他面上闪过一抹决然,猛地跪了下去——低下头,脖子一伸,从墙根下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秦羽瑶从闲云楼出来后,便一路往家里行去了。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秦羽瑶快要走进家门时,光线已经模糊起来。也不知道宝儿等久了没有?秦羽瑶心想,脸上露出一丝柔和。
然而当她又走近几步,看着大门前低着头来来回回走动的高大身影,不由得有些讶然:“飞烨,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听到她的声音,那高大的身影停下脚步,转过身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喜色,捶了捶手掌,道:“妹子,你可回来了!”
原来,任飞烨到来后,便敲门问秦羽瑶在不在。开门的是陈嫂,不认得他,答了一声“不在”,便没了下文,并没有邀请他进去。
而思罗在家里,虽然听到任飞烨的声音,但是他觉得任飞烨长得未免太好看了,对秦羽瑶又太过亲近,打心底觉得他没安好心,便也没吭声。
于是,任飞烨便被关在门外,等着秦羽瑶到来。
秦羽瑶走近了,指着任飞烨的头上,有些不解:“飞烨,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得这一头一脸的灰?”
原来,任飞烨从狗洞里爬出来后,虽然拍了拍灰尘,但是到底没有镜子,残余了不少还沾在头发上、脸上。他只听秦羽瑶如此说,连忙抬手捂住脸,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一定不能告诉秦妹子,他爬狗洞的事,一定不能叫秦妹子瞧不起他。
所幸天色有些暗了,虽然任飞烨瞧起来有些狼狈,倒也无损他英俊高大的身形。他略略整了整头发衣裳,神情严肃下来,对秦羽瑶说道:“妹子,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来的。”
“嗯?”秦羽瑶有些讶异。只听任飞烨说道:“前几天,公孙若尘给我爹回了信……”
那日,自秀水村的秦羽瑶家里走后,生意未谈成的任掌柜,心中很是可惜,便给京城的公孙若尘写了信,请示该怎么进行下一步。谁知,公孙若尘回复的消息,却并非拉拢,而是写道:“告诉她,若再敢帮着闲云楼,对她不客气。”
听到这里,秦羽瑶的脸上沉了沉:“之前在路上堵住我,要侮辱我的人,是公孙若尘派来的?”果然不出她所料,除了碧云天,没有其他可能。
任飞烨苦笑一声,说道:“就这个,还是他看在咱们是朋友,而他曾经买过你一道菜的面子上。”只见秦羽瑶面露惊讶,任飞烨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公孙若尘这个人,小时候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小孩,捏死一只虫子他都要哭的。可是长大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杀人都不带眨眼的。若非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写来的信就不是威胁,而是必杀令了。”
听到这里,秦羽瑶的眉头挑了挑:“他这么厉害?”其实,秦羽瑶心里更想说的是,他这么吊?就因为不跟碧云天合作,就要杀了她?这不就是“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也不能为别人所用”吗?
“妹子,那日堵住你的人,没有把你怎样吧?”任飞烨有些忧心,又有些愧疚地问道。
“没有。我把他们小小教训了一顿,就放他们走了。”秦羽瑶答道。心里对任掌柜这个只会听从公孙若尘的命令,就连这等下作事都做得出来,很是有些不屑。
然而对于任飞烨跑来给她报信,心里又是感激的:“你放心,我很能打架的,他们奈何不了我。”
听了秦羽瑶的安慰,任飞烨不仅没有感到放心,反而眼神更加担忧了:“妹子,要不然,你就别跟闲云楼的人走得那么近了?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公孙若尘,有多么的冷酷决然。若是他知道,闲云楼因为你,而变得更加火爆……”
说到这里,任飞烨仿佛看到公孙若尘冷若冰霜的面孔,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里,传来的倨傲轻蔑。任飞烨深深知道,以秦羽瑶的本事,想要带给闲云楼无上的利益,简直太容易了。短短的一个多月,他从她这里吃到炒螺蛳、牛肉拉面、姜汁皮蛋等,谁知道她的脑子里,还有着多少令人垂涎的好东西?
“我不怕!”与任飞烨的忧虑相对的是,秦羽瑶无比的平静,“他若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好了。而你们任家……”说到这里,秦羽瑶顿了一下。
任家的处境,才是最让秦羽瑶为难的。她不怕碧云天,反正早晚都是对手,都要决战。她更不怕什么流氓壮汉、杀手之流,如今她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无权无势,无财无物,空有一身招式而无内力。
思罗说过,如今的她,对上二流高手绝无问题。哪怕对上一流高手,至少也有还手之力。何况,哪怕是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有怕过什么。
唯独,令秦羽瑶顾忌的,是任飞烨。秦羽瑶跟碧云天是对头,日后定然要打垮碧云天,但是作为碧云天的一员,任家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如此。任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