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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教的时候,我就跑去阿瑟的房子,用电脑打朱檀的资料,房间里面真的冷的可以,晚上我再回到女生宿舍,宿舍里面的暖气多少让人感觉到温暖。那会儿楼道阿姨也闲得没事儿,我要是晚上回来就叫我去她的值班室坐会儿,我真是后悔那会儿没事儿跟她在哪儿闲聊了,因为她给我讲那些诡异的事件,比如现在的女生楼几乎没有几个女生在住了,但是半夜,还是有楼上楼下的管道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要是把耳朵贴着管道,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儿呢?我本来就属于睡觉敏感的那种,听她那么一说我浑身都发麻。
楼道阿姨可能觉得我不信,神神秘秘的对我说:你这孩子别不相信,现在这个女生宿舍楼,晚上我都不敢上去巡逻了,我现在晚上都不敢熄灯,这枕头旁边这么粗的手电筒都放着两个呢,我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当没听见……
我摸着自己的胳膊:阿姨你别说了,我怕。
阿姨同情的看着我:晚上你可得注意了,尤其要谨慎不要看镜子也不要深夜一个人去水房,听楼上考研的女生说,半夜水房好像总有什么不干净的声音,厕所间的门老是被来回的开着,好像都没什么人出来进去的,晚上少喝水……
我紧张的看着阿姨:那怎么办?阿姨要不我搬下来和你住?
阿姨摇头:不行啊,我这儿就这么一个小床,神鬼怕恶人,你又没做什么坏事儿,找不到你身上,熬熬吧,再有半个多月就开学了。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凉凉的: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怕的事儿。
阿姨小声说:咱们学校建的早,听说是45年那会儿,可能还早吧,那会儿建学校建什么的,都是找那些乱坟岗子空地什么的,这世道哪能没有几个孤魂野鬼的,不说了不说了,这些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
自从听了楼道阿姨那番话之后,就算大白天我去了空旷没有一个人的水房和厕所,我有些害怕,洗脸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闭着眼睛洗,每次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都觉得自己的眼角凉凉的。冬天的夜晚,外面基本都是寒风呼啸,水房的窗户被寒风吹的忽闪着,撞击着墙壁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宿舍里面楼上楼下的管道真的不时的发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所有的床铺都卷起来盖上报纸,小乖晚上不老实会上蹿下跳,搞的报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走廊的灯光是昏暗的,粉刷工人丢弃的报纸和油漆桶在走廊里面到处都是,白色的墙漆斑斑点点的洒在走廊的地面上。
到了晚上,尤其后半夜,我甚至真的有怀疑自己听到走廊中有人来回的走动,所以从那以后,我晚上再也不敢睡觉,白天我把充电灯冲的足足的,晚上十点熄灯之后,我就打开充电灯,抱着小乖,开始用带有荧光粉的塑料管儿一刻不停的叠着星星,就那么一直不停的叠着。直到凌晨,透着宿舍的玻璃窗户能看见外面泛白的光线,我才关掉几乎没有什么光的充电灯,开始睡家教前的那一两个小时。
我晚上开始害怕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快要过年,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天生就是神经衰弱的人,每天晚上后半夜都不敢睡觉,战战兢兢的叠着星星,就眼巴巴的等着天蒙蒙亮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渺小,更可怜,我竟然怕黑怕的要命。
快要过年的时候,方小刀和左手找我,问我除夕晚上想吃什么,方小刀准备去筹备,方小刀的意思是大家既然每人缴纳了50块钱,就要征询最好的意见,买各自愿意吃的。
我眨巴着酸涩的眼睛,左手皱着眉头看我:你这些天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叹气:哎,你们都不知道,楼道阿姨跟我讲女生宿舍楼不干净,我被吓到了,从晚上十点以后一直到凌晨五点之间,根本不敢睡,就守着充电灯叠星星,幸好房间里面还有小乖这么个活物陪着我,不然我真的要被吓死,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几天真的好像有听到走廊里面来回有人走动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方小刀瞪大了眼睛:哎,十八,不是我吓你,我可早就听说女生楼不干净了,还是夏天那会儿,我半夜上厕所,总能看见你们水房里面影影绰绰的,那都什么时间了?我吓得好几次连尿尿的……
左手啪的打了方小刀脑袋一下:你闲得是吧?
方小刀有些不乐意的看着左手:我说的是实话啊,男生胆子大啊,所以后来我怕丢人都没跟人说过,所以我说十八虎啊,这会儿那么一个旧旧的女生楼,总共剩下的女生还不到十个,她竟然还敢守着那么一只破猫就那么睡着,十八十八,我不是吓你,你们楼道的那个值班阿姨,她天天晚上都是过了熄灯的时间偷偷把门锁从外面锁上回家去睡的,早上再早早的过来开门,所以好多学生都以为她在楼底下值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她也害怕,她都在女生楼值班多少年了?要是楼干干净净的干嘛吓得晚上不敢在女生楼睡……
我听得头皮发麻,心跳加快,左手盯着我:要不你干脆搬到我们男生宿舍睡算了,小刀他们宿舍就剩下他一个人,他到我宿舍谁,你睡他宿舍,省着你胡思乱想。
我揉着眼睛:怎么可能,学校要是知道了,这还了得?
方小刀摇头:十八,不会有人知道的,现在全学校的宿舍都剩不下几个鸟人……
我苦笑:哎,不是宿舍的问题,是我的人的问题,好像是宿舍里面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就怕,人多了就不怕。
方小刀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不会是想我陪着你睡吧?
我瞪了方小刀一眼:你想什么呢?我现在后半夜叠星星呢,分散分散注意力也好。
左手避开我的眼神:要是吓出什么毛病怎么办?阿瑟那儿的暖气修不好吗?
我摇头:够呛,找不到房东的电话,白天能冻死人,晚上就更别说了。
左手转脸看着我:冷也比你害怕强啊?要不这样吧,我和小刀陪着你去阿瑟哪儿睡,我俩一个房间就够了,要真是吓出什么毛病来,那真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方小刀瞪着左手:没有暖气怎么睡?那你去,我才不去……
左手冷冷的看着方小刀:能冻死你吗?就这么定了,十八,你收拾一下,还是去阿瑟哪儿吧,晚上我和小刀都过去。
我心里一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左手:可是,可是真的很冷。
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冷习惯了。
我趁着天没黑,又用口袋装着小乖,重新搬回阿瑟那个能冻死人的房子,左手和方小刀跟我约定好,每天晚上五点以后他们就过去阿瑟哪儿,睡阿瑟的房子,第二天天亮两个人再回男生宿舍。用方小刀的话说,就是在阿瑟那儿冻一个晚上再回男生宿舍挨着暖气睡,来回折腾。
阿瑟的房间暖气总阀门被关了,白天我用电脑的时候,手指头都跟着僵硬,我不停的烧开水,装热水的杯子放在电脑桌子上一会儿就变凉了,我甚至都来不及喝,我不得不来回的跑去厨房到开水。晚上我也坚持着整理资料,我的手指头凉的都让我感觉拿几个爪子还是不是我自己的。睡觉的时候我盖两床被子都冷,根本不想上厕所,生怕起床的一瞬间被窝里面的那点儿热气没有了,小乖刚开始还恋着小淫的床,后来是在冻得不行,也不得不钻到我的被窝里面跟我睡。左手和方小刀睡阿瑟的房间,也冻得够呛,我熬夜的时候去厨房倒热水,从门缝里面看见方小刀紧紧的搂着左手,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两个人都蜷缩着身体,所以每天早上左手和方小刀起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往学校跑,对此我感到非常的歉意,左手说没什么,权当锻炼身体了。
我身体的温度真的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冬眠的动物,在阿瑟房间里面我最常做的动作就是抄着手跺着脚,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走着,有时候我对着手心哈气,我甚至都能看见我呼吸出来的热气,那个时候我就很想笑,想起左手说宁可冻着也能被吓到。
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感谢左手和方小刀,虽然真的很冷,但是我没有晚上害怕过,之前在女生宿舍楼那种神经都要被吓破的感觉,从我的感觉中一点点的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去回想那种半夜抱着猫,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蜷缩在床铺的最角落里面,全神贯注的对着充电灯微弱的灯光叠着带有荧光粉的星星。稍微一分心,我就会神经紧张的要崩溃,似乎听到空旷的走廊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看着走廊昏黄的光线透在宿舍门的门缝里面,我的心脏就会紧张的想要抓住枕头下面那把水果刀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