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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用考究的眼神盯了他半晌,慢悠悠地开口:“……你是?”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在哪儿编排我!?还把我编排得和知秋那混小子成一对!?”红衣少年表情凶狠张牙舞爪,“大爷我是你刚才所说故事里的蛟龙啊!”
“哦……”毕方露出恍然的神色,“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红衣少年脸色微微变好。
“没想到你居然长成这样。”毕方打量着他,缓缓地冒出一句。
刚冷静些许的红衣少年再度炸毛:“我长成哪样了!?哪样!?你那恨铁不成钢期待过高结果大失所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毕方淡定眨眼。
红衣少年一窒,表情扭曲了几把,又开始吼道:“你刚才编排我们编排得很开心吧!?来到我家主上坟前,还出口妄语!不知道什么叫做万物虚空死者为大吗!?你懂不懂礼貌,你有没有修养,你……”
“吵死了。”宁觉眼神一冷,微微压低的清冷嗓音言简意赅。
……原本叉腰瞪眼一副泼公模样的红衣少年愣是被震得停止了咆哮,嘴巴半张,盯着宁觉半天才松一口气:“吓死我了,你这人怎么说话腔调那么冷!我还以为知秋那混小子睡醒了呢!”
“哼……”
话音刚落,一声冷笑便从花海里传出:“就你说话那巴不得传到上古山河尽头的音量,我能不被你吵醒吗?”
红衣少年迅速翻了个白眼,回头瞪向身后那个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影。
和红衣少年一模一样的相貌,只是衣服和绑在头上的丝带换成了蓝色。表情冷冷淡淡的,一双眼睛闪着寒光,还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毕方看着这刚出来的蓝衣少年,恍惚间好像看见少年时代的宁觉一样。相同的气质,相同的磁场,相同的……臭脸。
“不是说了,在我休息期间不要惹事吗?”蓝衣少年冷声道。
红衣少年理直气壮:“是他们先惹事的!这个女的站在主上的坟外编排我们!”
毕方道:“我没有编排你们,我只是凡人的人间小本看多了。”
红衣少年义愤填膺:“她还说我们长得丑!刚才她看我的眼神恨铁不成钢期待过高结果大失所望!”
毕方道:“我也没有说你们长得丑,我的眼神是我娘生成这样的。”
红衣少年愤然回头:“你好歹也是个女子,怎的就如此厚脸皮呢!?”
毕方道:“我的脸皮其实很薄,有机会你可以掐一掐。”
……
红衣少年完败,阴沉着脸转头看向蓝衣。
蓝衣一动不动地和挡在毕方跟前的陆行衣对瞪。
宁觉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态度坦然表情舒适,好像他是个作壁上观的路人甲般。
对视良久,毕方索然无味地收回了视线,伸手戳戳宁觉的肩膀:“宁觉宁觉,现在妖兽已经被逼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蓝衣眼神微动,视线从陆行衣移到毕方,又移到宁觉。
“你们几个,是来此地寻我家主上的根须的吧?”
语气冰冷,用的却是肯定句。
“我家主上逝去多年,坟冢一直不得安宁,但凡有妖兽到访,必定是来寻他的根须者。”蓝衣面无表情,他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听不出他的情绪有何变化,“上古山河五首七师,你们是哪个大妖派来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人间》的日常知识是————蛟———
冲冠一怒(下)
“五首七师?”难得听见新名词,毕方的精神高度集中。
“五首是身系五灵钥的五个妖兽,七师是上古山河扎堆成群的七个大妖……”红衣少年声音一顿,高傲地昂起头,“哼!像你这等无知小妖,自然没有资格知道上古山河上层妖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解释给你听?”
“因为你和我身份相似地位相仿,本着独八卦不如众八卦的想法打算和我好好交流一番?”毕方道。
红衣少年勃然大怒:“谁和你身份相似地位相仿了!?本大爷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追随主上身边,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几倍!论身份论地位论在这上古山河里驰骋的年月,你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妖能比得上我!?”
毕方语气微微惊讶:“你已经这么老了!?”
红衣少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噎死。
“既然年纪大了,就不要吃那么多盐,对身体不好。”毕方诚恳道。
红衣少年磨牙霍霍,眼角抽搐。
“年纪大了也不要老是装嫩,这都一把岁数的妖兽了,还在头上扎两团球。今天让我们几个看到也就罢了,若是让别的小妖小怪们瞧见,那可怎么办?”毕方继续诚恳,“传出去,坏你了你的名声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如果教坏了小辈们,影响多不好!”
“谁年纪大了装嫩!?”红衣少年终于没忍住,一声咆哮,音量再度直窜云霄,“本大爷今年才三千七十九岁!正是一枝梨花压海棠青春洋溢的时候!我比你丰富的是妖生经验,不是年纪!”
毕方恍然,“我就说嘛,虽然你长得是沧桑了一点,但应该也不至于和烛阴一个等级。”
长得沧桑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老相!?
红衣少年怒极反笑,两排闪着寒光的白牙在黑暗中噌噌发亮,刚准备反驳,就被拉住了。
“风林,别撒泼。”蓝衣少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他扯到身后,再次抬眼看向毕方几个,眉头微皱,“你们是烛阴麾下的妖兽?”
“谁说我们是烛阴的手下了?”宁觉眉头一皱。鸣蛇向来高傲,就是在天庭挂牌当神兽的日子,他也没有入哪个大神的麾下。
一个传说中的烛阴,就是再传说,能比得过天庭那几个活得快成浆糊的超级老神?
“就算不是烛阴的手下,能这么熟悉地直呼它的名讳,显然你们彼此相识。”红衣少年也不介意他语气中的不屑,恢复了淡漠的表情,“距离上次有妖兽上门索求主上的根须,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头了。我很好奇,你们几个先前从未在上古山河出现过的小妖,是如何得知五灵钥的事情,还懂得找上门来的。”
毕方从陆行衣身后探出头来:“首先,我们不是小妖。”
蓝衣少年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准确来说,我今年已经九千七百三十二岁,加起来差不多是你旁边那位的三倍。行衣和宁觉的具体岁数都是过万的,我们仨站在这儿,你们两个小毛孩就是不叫哥哥姐姐,也得喊一声叔叔阿姨。”毕方纠正。
在天庭岁数排名倒数的还没成亲的两个男子看天: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到了被人叫做叔叔阿姨的年月了……
蓝衣少年的眼神波澜不惊。
站在他身后的红衣又开始磨牙,嘴里小声念叨:“你个倚老卖老的,看我咬不死你……”
“其次,关于五灵钥的事情。”毕方竖起手指,“没记错的话,在上古山河里集齐五灵钥便能见到元始天尊这件事,是记载在凡人的小本里,三个铜板一本大量销售的。外头的凡人妖兽们都知道,我们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两条蛟龙同时一怔。
蓝衣少年的眼底浮出一丝笑意:“有意思。”
“重新介绍一下,我们两个乃已逝东方勾芒的生前坐骑,我是知秋,旁边那个只懂磨牙的叫风林。”蓝衣少年走在前头,声音不冷不淡地传来。
一袭红衣的风林不满地冲他的背影做了个踢脚的动作,回过头,睁大眼睛和毕方对瞪,一脸的怨气直飘。
一众几妖正缓缓地走在花海里,黄白色的小碎花轻轻摇摆着枝叶,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到来。每往前一步,不远处诡异建筑所带来的压迫感就大一点,连同着花海深处传来的腐臭味道,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毕方和宁觉本性都属火,在一身灵力无法施展的情况下走进水汽蔓延的地方,多少有点不适。宁觉法力深厚,对水汽的抵御能力较好,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本身实力就差的毕方更是嘴唇泛白,整个人几乎挂在了陆行衣身上。
“行衣……他们明知道我们几个是来讨他们家主上根须的,怎么还让我们进去坐?”毕方凑到陆行衣耳边小声道,“看起来也不像这么大方的妖兽……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里面挖了坑准备让我们跳啊?”
陆行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旁的风林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没看见旁边站着个人?这种话居然好意思当着主人家的面说?”
毕方回头,上下左右仔细地在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