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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翔抽剑回身,看着倒下的女子,有些发呆。
陈玄衣及时拦了一剑,荡开另一个剑手的攻击。看了玉翔呆立的模样,几乎吐血。
怎么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荆轲自玉翔出现后,只是低头凝视怀中的慕容芸。玉翔如今也对一个死人发呆。
“这女子你认识?”陈玄衣忍着气问。
玉翔摇头:“素未平生。”
“那你干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伤心……啊!”陈玄衣一不小心,虽然荡开三剑,仍是被一剑刺中肩头。
玉翔重又挥剑。陈玄衣压力顿渐。
“想不到,她却死在我的手中。”玉翔面露凄然。
“这不会是你第一次杀人吧?”陈玄衣不可思议地看着玉翔英俊帅气又略带稚气的面庞。
“她是第一个。”玉翔仍忍不住去看地下的女子,脸上不知是痛还是悔。
陈玄衣头晕。“我帮你打听一下她的名字?”
“好,有劳陈玄衣姑娘。”玉翔叹了口气。
陈玄衣吐血。回身一带,将一女剑手一掌拍向玉翔,玉翔长剑穿胸而过。
“这个要不要也问问名字?”陈玄衣问。
“玉翔不要理她。她一向冷血的。”宛然躲在玉翔身后,探头出来:“她是在戏弄你。”
陈玄衣手中弯刀刷地出手,宛然吓得一低头。陈玄衣的弯刀扫过一个剑手的肩头又旋了回来。
“你还有功夫怜香惜玉的话,小莫和燕杰就被休夫人杀了。”陈玄衣提醒玉翔。
这句话也提醒了逐星。她转身就往谷口跑。
玉翔大急,手中长剑一甩,左手弹出指风,扑扑扑,连倒三人。
“兰心指?”荆轲抬头看了看玉翔:“你是冷家的人?”
玉翔摇头。“人死不能复生,荆轲兄还请节哀。”玉翔看了看宛然,心里全然不记得她曾偷走了阔剑害自己受责。只是觉得慕容芸死了,宛然没了娘,十分心疼。
二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这些剑手自小受训,听命而行,不死不休。
玉翔只是心里疼痛,面色有些白。
陈玄衣舒了口气:“总算,你没有吐出来。”
“哗……”玉翔终于跑到一块大石头旁,呕吐。
“玉翔,你没事吧。”宛然扶着嫣然,焦急地看玉翔。
陈玄衣气得。
天下第一剑果真名不虚传。小莫和燕杰两个联手仍是处于下风。所以看着逐星跑来解开灵犀穴道,也无法阻止。
灵犀伤得不重,逐星扶她起来,她挥刀就要去刺燕杰。
小莫看了燕杰一眼。燕杰心虚。他怕伤了灵犀,只是用的普通点穴手法,若是用了傅家独门手法,逐星就是能解,也要几个时辰之后。
逐星拽了灵犀一下:“你先调息一下,以夫人的武功,收拾他们两个自然轻松。”
灵犀会意。如今夫人能否控制局面,这是个问题。如果能,自然站在夫人一边,如果不能,自然走为上策。
逐星最是谨慎。这犹豫的片刻。陈玄衣已经追了过来,远远地扬声问:“燕杰,你师兄他们何时会到?”
小莫剑势一动,同样的一招,休夫人只能再退半步。刚才就是被小莫这招迫退,如今还是无法化解。
燕杰笑道:“老大不会来,小翎应该快到了。”
陈玄衣就知道燕杰上路。这要换做玉翔,他一定会实话实说说:“没有人要来。”
逐星一拽灵犀,两人双双飞去,消失在夜色里。
燕杰立刻怅然若失。
陈玄衣弯刀一摆,加入战斗:“休夫人,你还芸姨的命来。”
休夫人看着灵犀和逐星逃走,冷哼了一声,对面前几人根本不惧,他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陈玄衣,你敢叛宫,可是不要你妹妹的命了?”休夫人手下攻击不弱,冷冷地对陈玄衣威胁。
“我就是要保紫衣的命,才一定要杀你。”陈玄衣冷冷地横了小莫一眼。
小莫微叹气,心里道,我也是奉老大的命令行事,你瞪他就是。
玉翔终于也到。荆轲也终于将怀中的慕容芸交给了宛然。
五人对着休夫人。
休夫人冷笑:“怎么,想以多胜少?”
“以多胜少,虽胜之不武,总比给你跑了的好。”燕杰笑,抢先攻了上去。
荆轲对这几个少年不由刮目相看。年纪轻轻,颇知进退,实在难得。
“是老大教育的好。”燕杰等看了荆轲赞叹的目光,心中答道。
“对待凶狠的敌人,团结对敌最重要,以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谁敢提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打你个半死……”
☆、鹿死谁手(中)
宇文萧萧和宋南转过院子;就看见两个黑衣剑手正挥着板子轮番地打跪伏在地上的一个人。
啪啪地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惊心。
刑具可是标准的板子,想必是驿站中用的。
宇文萧萧的腿就有些软;进了厅内;看见傅小卿时,底气明显不足。
垂首站了半天,宇文萧萧没有说话。想起初见时;傅小卿还是很客气地称呼自己为宇文公子;他也客气喊一声傅大哥的;如今沦为阶下囚的身份;倒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站这来。”傅小卿依旧含笑;指了指自己的椅子旁边。
宇文萧萧过去站了。
傅小卿问宋南:“挨打的那个你可认识?”
宋南屈下一膝:“他叫箫三;原是七杀宫的弟子;三个月前;调归属下管理。随后一直奉派在尚溪做事。这次大人既命江南一带弟子前来听令,属下也命他前来。”
顿了一下:“都是属下管教不严;请大人降责。箫三之错;属下稍后定当重责。”
小卿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奉茶时少了些规矩。这五十板子给他长个记性也就算了。”
宇文萧萧心里冷哼,傅小卿果真是狠毒,不是什么大事,还要打五十板子,果真当人都不是肉做的。
“箫三谢大人赐罚。”门外的板子已经结束,箫三跪在门前谢罚。
小卿微笑了一下,看来箫三的功夫不弱,五十板子挨了,气息上丝毫不弱。
傅小卿挥手命宋南退出去:“今晚就让箫三在这里侍奉吧。”
箫三走进屋内,对着傅小卿敛眉低目垂首而跪。
“你叫箫三,可有名字?”傅小卿似乎对这个箫三格外青睐。
箫三抬起头来,又连忙低下头去:“回大人。属下的名字就叫箫三。”
宇文萧萧趁他抬头之机,已瞧清了他的容貌,看来三十左右,长得英挺。正是来时,在前面探路的两个黑衣剑手之一。
“可是浣花箫家的人?”傅小卿喝着茶。
“属下是北地人。”
“委屈你了。”傅小卿放下茶盏,淡然笑道。
箫三身形微僵:“属下愚钝,不知大人此言何指?”
小卿指着桌上的一张纸,吩咐道:“念。”
宇文萧萧四顾无人,只得忍气吞声过去拿了起来,念道:“浣花箫家家主箫长秋第三子箫三笑,庶出,长于剑,五年前失踪。”
念完,箫三没有反映。宇文萧萧将纸重又放于桌上。
箫三沉默了一下:“属下箫三笑,浣花萧家第三子。”
“隐瞒身世,图谋不轨。什么罪?”小卿笑问。
“属下的确隐瞒身世,但没有图谋不轨。请大人明鉴。”箫三声音依旧不慌不忙。
“身为姊妹宫暗使,隐瞒身份在碧落宫中屈就为剑手,不是图谋不轨吗?”小卿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怒容。
宇文萧萧一惊。休夫人这一宫有两位尊使大人,一明使,一暗使。明使即为荆轲,暗使是谁,只有休夫人知道。因为暗使是宫主大人亲派,地位还在休夫人之上。
这个箫三笑,竟会是暗使?
箫三笑起身:“傅小卿,难怪宫主必除你而后快!”
傅小卿笑:“为了贵宫主之命,暗使大人不惜屈就碧落宫杀手,对在下跪拜恭敬,还领了板子,倒是忠心的很。”
箫三笑脸色铁青,肚子几乎气炸。
随众人离开兰若客栈,路上时,箫三笑第一次想要动手,可是坐在轿子上的小卿,却淡淡地提醒宇文萧萧“想逃走,尽管试试”,宇文萧萧没有十足把握,没敢动。箫三笑也没敢动。
进了驿站,宋南被派去监督宇文萧萧喂马,小卿一人在厅内,命人奉茶。箫三笑端茶进屋,小卿居然手摇金折扇,站在窗前。箫三笑见小卿武器在手,犹豫了一下。
机会转瞬即逝。小卿已经因他不恭,命了人打他五十板子。
“还以为你会立即出手。”小卿笑的可恶:“想不到暗使大人宁可忍一时之辱,也不曾轻举妄动,这份定力实在令在下佩服。”
箫三笑又羞又怒,犹自忍耐。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出手,既然已经忍忍,何不再忍一刻。
小卿也未出手,也未列出武器,淡然而坐。
箫三笑越发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