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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不由脸上浮了笑意。居然穿着浴袍,露着毛腿,高底的靴子依旧镶金带玉,但是玉翎已经没了心情欣赏。
因为这浴袍男,正将那水一般的眸子盯在自己的脸上。
目光中,有惊叹,有迷惑,有爱慕,那种惊艳的爱慕之情一览无余。
“深夜造访,有何贵干?”玉翎语气森冷。
浴袍男这才从对玉翎的惊艳中恢复过来,一笑,很温和:“在下夜临门,麻烦小兄弟请问一声,可有一位燕月兄,住在这里?”
是找师兄的。玉翎冷冷地道:“找我师兄?”
“是,请小兄弟通传一声。啊,还未请教小兄弟台甫如何?”浴袍男彬彬有礼,拱手而拜。收了那一瞬的目光,除了穿着怪异些,并不惹人讨厌。
“玉翎。”玉翎淡淡地也未回礼:“进来吧。”
院内犹有血腥。浴袍男视若不见,目不斜视,随玉翎来到回廊跟前。【】
“在下夜临门,阁下可是燕月兄?”夜临门看着燕月,恭谨为礼:“燕月兄英雄少年,器宇不凡,果真让人见之忘俗。”由衷地赞叹,一脸的惊艳。
燕月并不认识他。看他一身蓝色浴袍,也有些想笑:“夜兄?找燕月何事?”
夜临门温和一笑:“听闻燕月兄武功高强,夜某不才,慕名而来,特来请教。”
“请教。”不是来杀人的。“慕名而来?”难道自己很出名吗?
“燕月兄在尚溪之时,显露的神乎其技,实在令在下钦佩。故此冒昧前来讨教,还请燕月兄不吝赐教。”夜临门十分诚恳,再次躬身为礼。
燕月的笑有些苦。还未说话,嗖嗖声响,又跃进两个黑衣男子来。虽然身穿黑衣,却未蒙面,两人面貌相似,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也都很端正。
两人看了看院内的人,也扫过院中尸体,左侧的男子抱拳道:“在下姑苏慕容桥,这是我兄弟慕容梁。请问哪位是燕月燕少侠?”
燕月想不到,南姑苏世家的人,也会来找自己。
“两位慕容公子,来找燕月,有何指教?”
“倾慕燕月兄高艺,特来请教。”慕容桥慕容梁一起抱拳为礼,同时目光扫过玉翎,虽觉玉翎品貌惊人,但是对燕月似乎更感兴趣。
“燕月兄尚溪一手豆腐斩旗杆的手法,实在令不少人惊叹啊。”
夜临门再次夸奖,与慕容兄弟抱拳为礼,三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
燕月感觉似乎脸上该爬过一条黑线。
尚溪时,自己一时兴起,拿了豆腐劈了旗杆,根本未放在心上,想不到却真有这许多人记在心里。
难怪老大这段日子寻了自己的错处,一顿暴削。果真是树大招风,炫技招嫉了。
师弟做了什么有违教训的事情,小卿并不训责,他只管打。你自己认错,认了哪件少了哪件,他也并不说。只是若因了别的事犯到他手中,想起你没认的错来,打的更狠些。
也许打个碗的错处,他喝你跪了,便能想起还有什么错处,他还未罚,就顺手打了,打你个半死,你招认的错处,还未必是他心中所想。所以师弟门都极怕小卿打人。
二叔傅龙壁也教训过小卿这个毛病,小卿却只是笑说,师父师叔费了这许多心思教导,如今都十几年过去了。什么道理也是知道的,何用小卿再去教导,既是犯了,想必就是讨打,小卿就只管打就是。
☆、慕名而来(下)
“这么巧;刚好都在今夜来请教吗?”燕月维持着风度,脸色却有些冷肃。
慕容兄弟对望一眼;慕容桥道:“不瞒燕月兄;我们兄弟此时过来虽是应人之约,但是能与燕月兄一教长短的确是早想做的事情。”
夜临门也点了点头:“在下也是受邀而来,不过能与燕月兄一争高下;也是心中所愿。”
燕月扫了他一眼:“讨教;你们想做到什么程度?”
“生死相博;还是点到为止?”这是一个关于江湖“讨教”的重要问题。
夜临门微笑道:“本无仇怨;奈何要分生死那么严重。在下只想讨教百招;点到即可吧。”
燕月冷冷地道:“随你。不过;你若输了;最好留在这里不要乱动。”
夜临门微笑道:“自然。”
玉翎笑了笑;道:“师兄,手下留情。”夜临门看着玉翎;心中既有七分不悦;也有三分甜蜜;不悦的是听玉翎这语气,自己是必输给燕月无疑,甜蜜的是玉翎却会为自己担心,激动地竟一时呆了。
燕月当然明白玉翎话中之意。不过让燕月留意分寸,莫伤了夜临门性命,否则又会累老大多赏他们十鞭子而已。不由笑斥道:“你给我退一边去。”
玉翎含笑欠身,后退三步。
夜临门退后一步,轻轻抬手,院内立刻变得宁静。看来他是以内力见强。
燕月点了头,做了个请的姿势,他是主人,自然是客人先攻。夜临门含笑谢过,左手一掌疏忽就到燕月身前。
好功夫!玉翎难得在心中一赞,想不到这个浴袍男虽然穿着怪异,武功的确不俗。
燕月也是眼中一亮。挥掌与夜临门彭地对了一掌,两人打在一处。
坝下夜家,武功最高之人,乃是门主夜临人之弟,夜临门。
大凡世家之中,家主并非武功最高的那个,因为俗务缠身,难免对武学一道有所松懈,而不争权不夺势的那个,往往才是武功最强的那个。
夜家人丁单薄,在江湖上并没有多大的势力,但是夜家人却无人敢小觑。因为他们不是普通人。
比如说,夜临门。他最强的不是左手,不是右手,而是腹部的那只小手。
与燕月拆了七八十招后,夜临门已经惊骇燕月绵长的内力,甚至怀疑为何燕月是否驻颜有术,其实已有百年修为,不过看起来十七八岁而已。
十招内,必会伤于燕月掌下。夜临门必出绝招:腹中小手趁燕月左右手与自己相博之际,猛地正中出击,直切燕月胸口。
咔嚓一声。
燕月吐了一口血。
夜临门却被一阵剧烈疼痛及反击之力击飞,差点跌出大门之外,哐当倒地。
咔嚓声响,不是燕月胸骨碎裂,而是自己腹中小手被完全击碎,几乎被打入腹内。
燕月手下留情。
腹中小手沾到燕月衣襟上时,燕月护身罡气已经凝于那一点。若非燕月及时撤去三成功力,夜临门的腹中小手,就会被击回去洞穿夜临门的腹部,从后背飞出去。
夜临门口吐鲜血,玉翎上前一指,点了夜临门穴道,心里舒气:“还好,重伤,未亡。”
慕容桥和慕容梁脸色有些冷。但是并未退缩,他们冲燕月一抱拳:“燕月兄,请!”
果真是借着讨教的名义来找茬的。燕月笑,真心讨教的人,哪会用这种车轮战术。
不过燕月并不放在心上,笑:“规矩不多说了。死自然留下,活着,也得留下。”
慕容梁冷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没事留下咱们了。”
慕容桥和慕容梁的武功都很不错,难怪有胆量向燕月讨教。
不过,令玉翎欣慰的是,燕月虽然中了一剑,但是,慕容两兄弟未死。一个断了鼻骨,几条肋骨;另一个断了手臂和一条腿骨。
燕月实在手下留情。他们毕竟是姓慕容。这是看老大的面子。
“若是再有人来,还请师兄许小弟代劳一二。”玉翎欠身。
燕月没有反对。慕容桥这一剑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胳膊上毕竟是见了血。若是老大认为这算重伤,自己和玉翎也是有口难辨。
断水剑忽然龙吟一声。玉翎有些想叹气。
逐月已经从月色下飞了过来。美丽,难以抵挡。
地上已经受了重伤的夜临门、慕容桥、慕容梁同时目瞪口呆。他们看玉翎时大概只觉妒忌,自己为何没长成那般模样,看逐月时,想的却都是:若为此女死,做鬼也甘心。
逐月更加风情万种,对燕月、玉翎盈盈施礼:“燕月公子,玉翎公子。”
燕月还未怎样,玉翎已经移步退开。
“哟,三圣宫的白衣护法和紫衣护法居然给你们杀了。”逐月轻笑:“两位的麻烦可不小。”
三圣宫也在武当山上,与武当隔峰而立。与武当同气连枝。武当重剑,三圣宫重气。
三圣宫的护法,难怪功夫不弱,玉翎看着燕月,两人眼中一抹笑意。不是冷家人,那就是最好。
逐月目光再扫过地上的夜临门和慕容兄弟,叹了口气:“坝下夜家,姑苏南慕容,唉,居然也都得罪了。”
“是姊妹宫请来的人?”燕月对逐月虽然不喜,可是如此美丽的女子实在让人难以口出恶言。
“嗯。”逐月笑:“谁知他们这么不争气,本想这时来捡个现成便宜的,可是你们两人好像损伤不大。”失望的神色一览无余。
“唐家,温家,萧家,孙家,这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