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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可能会知道。若是老大问一句,在遇敌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哗……冷汗。
玉翎呵呵笑了一下,也是不敢。
“听老大的口气,似乎今晚会有极厉害的人物。师兄猜猜是何人?”
燕月笑,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那表情,爱谁谁,反正拿下就是。
“难道冷家真会有人来?”玉翎犹豫了一下:“上官家和冷家关系亲密,他们也许知道休夫人就是上官无双,所以才会派人过来。”
“你怎知休夫人就是上官无双?”燕月笑看玉翎:“老大似乎未曾提过。”
玉翎犹豫一下,脸色有些红:“是荆轲告诉我的。我看过休夫人武功,本也怀疑过。”
“你去找过荆轲?为什么?”燕月看着玉翎开始笑:“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玉翎还未回话,忽然听见一声极细微的嗡嗡声。
“既然有客来访,就请进来一叙吧。”燕月朗声道。
客栈门本就大敞四开,院内风灯高悬,一个白衣人,中规中矩地走了进来。
“我是来杀人的。”白衣人声音清晰,“谁先死?”
“你先死。”燕月笑道。
玉翎已经走到院中,白衣人看着四十左右,面目平板,一双眼睛就如鹰般锐利。长剑在手。
“我也是来杀人的。”院中人影一闪,一个紫衣人落了下来,秃头,手中拿着算盘。
燕月起身,看向紫衣人。
院内忽然变得沉寂,竟似乎连风都凝在了空中。
杀气弥漫。
“逐月姑娘呢?”陈玄衣离逐星很近,轻声问。
“出去了。”逐星笑:“陈姐姐受委屈了。”
陈玄衣脸上有些讪讪然,不是自己喂猪的事情传到这丫头耳朵里了吧。
“芸姨呢?”陈玄衣转了话题:“尊使大人回来,芸姨怎未出迎?”
“师姐不太舒服。”逐星还是笑。
“我去看她。”荆轲的口气不容质疑。
“师姐刚吃了夫人给的药,正休息呢。况且夫人还准备与尊使大人对饮。”逐星笑着,婉劝:“明日,师姐也就好了。”
“等到明日,芸姨怕就死了。”丫鬟打扮的官儿从一棵树后转了过来。
逐星脸色一变,陈玄衣已经出手点中逐星:“小宫主最好别动。”
“我带尊使大人和陈姐姐去看芸姨吧。”逐星立刻就换了笑脸,仿佛什么也未发生。
陈玄衣犹豫了一下,逐星转对荆轲笑道:“青翼姑娘也很想念尊使大人,晚辈怕她难过,让小童一直陪她呢。”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爱人。
荆轲根本就不考虑:“去看慕容芸,若是青翼有什么不幸,你会比她更不幸。”
宛然看见娘时,已经忘了哭泣,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放在什么地方。
满身的鞭痕,衣服和皮肤碎在了一起,甚至将人沾到了地上。无声无息,甚至没有一丝起伏。
“姨妈。”嫣然咬着牙,用颤抖的手,轻轻撩开慕容芸的头发,露出苍白的脸。
“没事。”慕容芸轻笑着咳嗽:“不痛。”
荆轲看着慕容芸时,嘴边就汩汩地流下血来。
“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慕容芸笑,也咳着血,她故意将血蹭到荆轲的胸口。
“帮我杀了慕容英。”慕容芸在荆轲耳边吹气如兰:“再杀了上官无双。”
荆轲点头。
“还有傅小卿。”慕容芸喘着气:“慕容容的贱种,也想入主慕容家吗,她做梦。”
荆轲犹豫了一下。
“怎么,你杀不了他?”慕容芸嗤笑:“你武功不如他吗?”荆轲口中的血再涌,按住慕容芸的手掌一松,忙又按紧。
“啊。”慕容芸轻呼一声:“痛死了。”
“对不起。”荆轲的内力源源不断输送到慕容芸体内,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也苍白。
慕容芸带血的手抚过荆轲的脸:“照顾好我的女儿。”
荆轲点头,泪滴了下来。
慕容芸笑:“你这个不忠的男人,生出那许多孽种来,还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我只爱你一个人。”荆轲笑。
“我死了,你想起我的时候,就去杀一个女人,幸福的女人,你帮我杀了她们。”慕容芸的手缓缓地垂了下去:“如果,我生命中只有你一个人,该有多好……”
☆、非死不可
西峰驿站。
一座大厅堂;两进院落,左侧是一个整洁的马厩;里面;四匹驿马正在享用夜餐。
“马无夜草不肥。”
草是新鲜的带着夜露的青草,马儿们低头大餐,全然不顾喂马人那阴沉着的想要杀马的脸。
“宇文公子;马喂好了;就去大厅。”宋南一身黑衣;双手抱刀;站在宇文萧萧身后。
一个时辰前;劈柴劈到手要断了的时候;宋南终于送来两个馒头和简短的传达了傅小卿的命令:“一盏茶后出发。”
再看见傅小卿时;宇文萧萧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了一丝哆嗦,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这是怕吗?宇文萧萧从心里觉得惭愧;自己连死都不怕;为何会怕他。
但是,得确是,腿肚子有些哆嗦。尤其是看见红鸾手中的那根藤棍,身体的某个部位就隐隐地开始疼痛。
傅小卿常带笑容的脸,本已够让人讨厌,他突然收起笑容,变得冷肃,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傅小卿并没理他,确切地说,是没理任何人。只是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些人。
但是宇文萧萧却已经明白他眼中的意义:不听话的就试试看。
孙剑兰虽然脸色不好,但是并未受伤。一个叫苹果的小姑娘似乎受了内伤,怀里抱着个十分惹人喜爱的小狗。宇文萧萧不由多看了小狗几眼。
院子内准备了三顶软轿,玉麒坐了一顶,那个受了伤的小姑娘坐了一顶。傅小卿好胳膊好腿的居然也坐了一顶。
红鸾扶苹果上了软轿后,将狗狗抱了过来,按小卿的吩咐,交给了宇文萧萧。
宇文萧萧脸色铁青,自己十岁以后已经没抱过小狗了。虽然这小狗很可爱,可是,这小爪子刚抓过土吧,哎呀,还掉毛。哎呀,它居然用臭烘烘地小舌头来舔自己。
除了六个黑衣剑手抬轿,尚有四人,前面两人开路,后面两人殿后。
傅小卿的轿子在前,旁边跟着宇文萧萧,后面的轿子上是苹果,旁边跟着红鸾和孙剑兰。再后面的轿子上是玉麒,旁边跟着宋南。
师父呢?陈玄衣呢?还有其他的人呢?燕月大哥为何不跟着一起走。宇文萧萧就算满腹疑问,也不愿意开口去问小卿。
他审度了一下形势,自己若是此时逃跑,有几分胜算。玉麒受了重伤,孙剑兰应该不足为虑。宋南和红鸾的武功虽然没见过,但是也应该不会强到哪里去。
自己若是能突然出手制住傅小卿……
“你若想跑,不妨试试。”傅小卿淡淡地道:“如果不成,我也不会杀你,不过五十下板子。”
宇文萧萧气血上涌,几乎就欲拔剑……
“嗯……”似乎宇文萧萧暗自运力,影响了蜷伏在他臂弯中睡香香的狗狗,狗狗抬了抬头,微侧了脑袋,小爪子软软地按在萧萧的臂弯上,又睡了过去。
冷静,冷静。宇文萧萧一身冷汗。陈玄衣似乎说过她在傅小卿手下也讨不了好去,自己若是真要一试,死不难,那五十板子可难受。
在矛盾中犹豫中不甘心中,宇文萧萧不知不觉已随众人离开兰若客栈百里,前方空旷地地界上,一座青砖壁瓦的大院落:西峰驿站。
宇文萧萧有些晕,傅小卿你也太目无王法了吧,你敢占据驿站,平民私进驿站罪同犯禁。
自古民不与官斗,你想干嘛?
看守驿站的是六名兵士,一名小官。早早地已经肃立在院中等候。
“大人。”见了傅小卿,已经齐齐拜伏于地。
傅小卿轻挥了下手。那些人再次拜礼,齐齐退了下去。
宇文萧萧的嘴角撇了起来还未撤下去,傅小卿已经吩咐宋南:“带他去喂马。”
喂马之前当然得割草。宇文萧萧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剑,镶金嵌玉,价值千金。
堂堂宇文家的少公子,要割草喂马。宇文萧萧想起卧薪尝胆、想起韩信……忍,早晚有一天,必报此仇。
“《颜氏家训》背得如何了?”宋南虽然面色依旧冷肃,问这话时,眼中还是带了一丝微笑。
宇文萧萧忽觉背上一寒。
三招过后,玉翎惊奇地发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白衣人,武功犹在逐月之上。
逐月的杀气能引动断水剑的龙鸣,但是这个人虽然招招夺命,却毫无杀气。
他的武功处处只求制敌于死地,不需杀气,中剑必死。
如此高手,江湖无名。
无名的高手才是真正的高手。
玉翎轻轻一笑,可惜了,这个人注定无名。
第三十招,玉翎的断水剑斩在白衣人的剑上。一声龙吟,白衣人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