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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敢声张,偷偷找了一家玉器店修补碎片。
小卿听了玉翔的回话,怎么都觉得他好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小莫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
“小弟确实知道此事。”小莫欠身说道。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何那日自己要去见玉麒师兄呢,师兄是没见到,却看到了拿着碎玉片的玉翔和玉翎,自然被迫成了同谋。
“金缕衣的事情可能就是这样泄露出去的。”燕月分析道:“玉器店的老板凑巧发现了玉片上的梵文。”他看看一脸无奈地小莫,也觉他有些冤枉:“玉翔和玉翎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出啊。”
金缕衣和阔剑都算得上是武林中人眼中的珍宝,为什么在玉翔眼中就成了玩具。小卿开始有点同情玉麒,这些年每每自己见到玉翔和玉翎都会有些不小的意外,那玉麒就更会“惊喜不断”了。
“傅少侠,小人欧三求见。”欧三来的很及时,让小莫、玉翔暂时从老大手下逃过一劫。
小卿挥手命小莫、玉翔先站过一边。他对这个叫欧三的管家很客气,让燕月将人请了进来。
欧三有些受宠若惊。“小人是受几位客人之命来送口信的。”
小卿笑着点了点头,“欧管家来的正好。在下有一事正想请教。”
欧三略迟疑了一下,笑道:“傅少侠,小人正好也有事情禀告,可否与您单独说上几句话。”
小卿将欧三引到里屋,不一会行了出来。
“老爷请二公子过去吃晚饭。谢百鸣谢大爷请傅少侠前往一叙。宇文敬宇文大爷也请傅少侠带这位玉翔公子过去共进晚餐。”又转对燕月欠身道:“慈航静斋的两位师太请燕公子方便的时候过去一下。”
玉翔有些奇怪,为何慈航静斋的人不见自己与小莫,却要先见燕月。
小卿微笑道:“就这些了吗?”
“是。小人的话已经全都带到,至于是否接受邀请,还请傅少侠示下。”
“小莫去欧阳前辈那里。燕月去宇文敬那里。”小卿吩咐道:“请欧管家回复慈航静斋的两位师太,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上午我自会派人过去与两位师太见礼。”
欧三欠身应命,小卿又笑道:“请欧管家去拿些笔墨纸砚过来。”
玉翔坐在桌子前发呆,笔墨纸砚具备,他提笔在纸上悬了一会,又放下去,叹了口气。
“在发什么呆?”人影一闪,宇文宛然推开半掩的纱窗跳了进来。这妮子似乎不知道有敲门这种事情。
玉翔并不在意,青翼去了剑兰那里,也没人会与宛然打起来。
“为什么不去赴约?我娘亲自邀请,你居然敢回绝,是不是不把我宇文家放在眼里?”宛然手中匕首指向玉翔。
玉翔闷闷不乐地道:“师兄不许去,让我写悔过书呢。”
“写什么悔过书?”宛然有些好奇,可是白纸上并无半点墨痕。
“我还没写出来。”玉翔叹了口气,“不过明日一早,老大就要检查的。要写满5000字。”
“5000字?”宛然吐了吐舌头:“你到底做错什么?”
“你写悔过书的水平怎样?”玉翔直觉上这妮子想必也有过不少写悔过书的经验。
宛然得意道:“算你问对人了。”
“欧阳前辈、夫人。”小莫欠身为礼。桌上的酒菜丰富,室内灯火通明,欧阳权面带笑容,阮丁丁也脸色开阔,看起来,确有一家人其乐融融之意。
唯一与这场面不协调的是欧阳佩显的脸,已经快青了。
“小莫,你与佩显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你们中间可能有些误会,就不要再提了。来,一起喝杯酒吧。”欧阳权招呼大家入座。
“是啊,小莫,佩显他到底是你的哥哥,他就算有不对的地方……”
“娘,你为什么也向着这个小贱种说话。”欧阳佩显打断了阮丁丁的话。
小莫脸色一变,“佩显!”欧阳权喝道:“你干什么?小莫是你的弟弟。”
“弟弟?”欧阳权冷笑道:“弟弟会带着我欧阳佩显未过门的妻子逃到京城……”
“住口!”阮丁丁喝道。
“怎么,娘怕我说出来?”欧阳佩显早等着今天这个机会了:“爹爹可以不计较他娘红杏……”
欧阳佩显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小莫长剑已经抵到了他的咽喉:“你再敢对我娘有半分不敬,我就杀了你。”小莫冷冽的话语,让欧阳佩显不由打了个冷战,他还是第一次见小莫的神情如此冷酷。
“小莫,你干什么?快放下剑。”欧阳权喝道:“你怎敢对兄长如此不敬。”
小莫长剑一抖,欧阳佩显只觉头皮一凉,一缕断发飘了下来:“别再有下次。”小莫长剑入鞘,欧阳佩显的冷汗已经湿透衣衫,他不由恼羞成怒,虎吼一声,一掌向小莫打去。
小莫一侧步,一沉肩,挥手一抓,将欧阳佩显手腕抓住,“住手!”欧阳权大喝一声,一掌也打向小莫,小莫一转身,避开欧阳权一掌,手一拽一脱,咔嚓一声,欧阳佩显肘部关节已被错开,然后抖手将他摔了出去,哐当,砸翻了满桌酒席。
欧阳权恼羞成怒比欧阳佩显更甚:“小莫,你太放肆了。”
“爹爹,看来你想认人为子,人家未必认你为父。”欧阳佩显用手托着自己胳膊,咬牙道。
“小莫,你怎能如此忤逆?若是红烛妹妹泉下有知……”
“欧阳夫人!”小莫猛地看向阮丁丁:“你还有面目提起我娘吗?”
阮丁丁被小莫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剩余的话竟说不出来。
“我杀了你这个不孝的畜生!”欧阳权大喝道,一掌拍了上来,小莫不及躲闪,只得回身硬接一掌,嘭的一声,他摇晃了一下。欧阳权想不到小莫果真敢还手,不由更怒:“看来你果然不认我为父。”
“佩显快去帮你爹。”阮丁丁帮欧阳佩显按上了关节,欧阳权已经与小莫在院中打了起来。
欧阳权想不到小莫的身手不仅能与自己抗衡,单论招式精妙,仍在自己之上。他一方面虽然心内赞许,另一方面,更觉怒不可遏,显然,小莫自恃武功,真未将他这个爹爹放在眼中。
“傅少侠,请坐请坐。”谢百鸣准备了酒菜,与小卿小酌。
“谢谷主似乎有事要问。”小卿推谢了谢百鸣之酒。
“是,在下只是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段武林秘闻,不知傅少侠可曾听过?”谢百鸣自斟自饮,神色自若地道。
“二十年前?”小卿依旧淡笑:“虽然那时小可尚未出生,不过武林秘闻也听过一些,不知谢谷主所指何事?
“燕狂杀的事情,傅少侠可有耳闻吗?谢百鸣看向小卿,目光中的精芒一闪而没。
“燕狂杀!”小卿不由一楞:“难道真有此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莫辨(下)
二十年前,血屠燕狂杀之名,是武林的一个梦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见过他的人都已是死人,而且支离破碎,死状极惨。他来无影、去无踪,在武林中短短三月时间,狂杀万余人,血案千余起,但是竟无一个活口。最奇的是他今日还在江南屠戮,相隔不过一夜,漠北就添冤魂。
燕狂杀每次屠戮之后,血迹斑斑地现场就会留下血淋淋的杀字。因为第一桩血案发生在邵阳,为古之燕地,故此,大家就将这魔头称为燕狂杀。但是他的真实面目,无人见过。腥风血雨的三个月后,燕狂杀销声匿迹。武林各派几乎都有好手损伤。
随后,不到一年时间,斩花宫现身江湖,风传所谓燕狂杀不过是斩花宫血洗江湖的一种手段,燕狂杀之名就再无人提起。
谢百鸣笑道:“不仅确有此人,老夫只怕还是唯一见过此人之人。”说到此处,谢百鸣不由打个冷战。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让他惊恐难忘的夜晚。
燕月看着宇文敬,宇文敬也看着他。燕月心里真的很不耐烦。“在下话已带到,两位有什么事情,对我说也是一样。若是无他,在下就先告辞了。”
“燕少侠何必急于一时。”慕容芸起身,指着屋内备好的酒席,笑道:“既然来了,不妨留下吃个便饭。我们本就是准备请了傅少侠与玉翔公子来用餐的。既然燕少侠代他而来,不妨坐下,边吃边谈。”
燕月略皱了眉头,奇怪宇文敬夫妇搞什么鬼。他奉了老大之命来婉拒邀约,这似乎本在宇文敬夫妇意料之中,如今两夫妇屏退了宛然,却非要留下他吃饭。不由有些别扭。
不过小卿出门时,已经和欧三说过,他们兄弟的晚饭不必送了。燕月也的确未曾用餐。反正这里的饭菜都是欧阳家准备,在哪里吃还不是一样。燕月正准备答应入席。
“燕月大哥,你来了。”宇文萧萧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今日他一身蓝衫,越发清逸出尘。燕月身材